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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在昆沪线上跑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上海南站,张少游因为喷饭的事情,暴露了自己吊丝的真实身份,所以下车时婴儿肥也留了我的QQ,张少游站在旁边一脸黑线,指着我对婴儿肥说:“谈金钱找他,谈感情找我。”
婴儿肥没有理他,和小楠坐校车先走了。
张少游很不爽,说:“老大,没看出你人模狗样的,居然也是个把妹高手,嗯?方法还比较独特,改天咋们找个机会交切磋切磋呗。”
我骂道:“你别吃了屎一样,谁特么叫你笑点低,喷我一脸饭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反倒怪起我来,我看这来回的车费你也别想报销了,就当成我的精神损失费吧。”
“呸!我怎么也没看出你那无官不正的脸值这个价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你在车上胡扯的配冥婚不会是真的吧,我读书少你别骗我,世间安能有此事?”
“无知!”我得意的讽刺,“什么叫胡扯?哥我说的东西可是有理有据的,你要不信,现在就去跳黄浦江大桥,淹死以后,我画个花一般美丽的女子配给你。”
“得了吧,就你那画画的技术,不把我吓死我就谢天谢地,还是做个单身狗算了。”
说着张少游就招了个出租车过来,自己迅速钻进去,又迅速把门关上,探出个头来给我说:“拜拜,我这几天太累了,先回家去带薪休假两天,陪陪自己年迈的老妈妈。”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这家伙就招呼司机一溜烟的跑出去,我看那车拐进的路口,也不是回家的路啊,恐怕是去追婴儿肥的车去了。
2008年的时候,我在上海的情况也并不是很乐观。
我从十六岁来到这里,先是在公园门口摆了七年地摊,直到三年前,才在郊外的一个新区,租了一个门面办起药房,那两年运气比较好,我也特别拼,有一定积蓄以后,我就来到位于青浦区的中心地带租了个门面,搞起我的第二个药房。
这第二个店铺所在的地方人流量大,所以生意要好不少,但是因为房租要比郊外那个店高好几倍的原因,所以到头来赚的钱,反倒要比郊外的那个店铺少很多。
所以青浦区这第二个店多数时候,都只能够满足我生活上的花销,贡献不了什么存款,我的大多数存款,都是来自郊外的那个店。
我也想过把青浦区这个店搬到郊外去,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没有刻意去找,二个是这个店虽然赚不到什么钱,但也不至于亏损,而且我这个门面费和同区域的其他门面相比之下,算是较低的那种,所以我担心要是退了以后,很难再租回来。
另外我还请了七个店员,其中郊外的二号店三个,店长是我以前摆地摊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叫老萧的瘸子,剩下的两个相当于学徒。老萧那边基本上只能看一些很小的毛病,有看不了的都往青浦区的店推荐过来。
而青浦区的这个店除了张少游以外,其他三个都是医科大学出来实习的大学生,之所以这样搞,是因为我考虑到反正这店也没多大,主要的医师我和张少游两个就够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样还可以为我节省一笔不小的工资,何乐不为呢?
这大概就是08年我在上海的情况,另外我还有五张银行卡,至于存款多少就不详细说明了,毕竟这是个比较私密的问题。
和张少游分别后,我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打车到青浦区的药店里转了一趟,店里熙熙攘攘的坐着几个老头,看见我就问:“哟呵,这么久没见,去哪里快活去了?我的腰椎间盘又突出了,来给我他看看呗。”
我说我昨晚一宿没闭眼,脑袋上直冒星星呢,恐怕今天会给您安错位,等我休息一会儿,明天再给你看行不?
几个老头对视一眼,骂了句,“瘪三!”接着提起自己的鸟笼,哼着小曲走了,“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见几个老头走远,我的店员才跑出来,对着他们的背影“呸!”了一声,然后拿着帕子擦他们留下来的鸟屎,一边搽一边骂:“几个老不死的东西,一天仗着鸡毛蒜皮这么点毛病在爷这里蹭茶水喝,还留下一地的屎,看老子那天不在茶里加点砒霜,送你狗曰的上西天!”
我心里也苦笑,这群老头都把我这里当成他们聚会闲聊的公园了,墙壁上挂满鸟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儿是买鸟的呢,哪能有什么生意。
我又到另外一个店里,老萧接他儿子放学去了,店里除了个打瞌睡的伙计以外,没有其他客人。
一个伙计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一眼,叫了句:“老板。”接着又倒头睡过去,我表面微笑,其实心里早已经把他扇了一百个耳光,老板?嗯?这就是你对老板的态度?
不过为了保持一个平易近人的形象,我只好忍住不说。心里又不禁感叹:唉,这病人简直少得没人了,看来回头得叫张少游给我琢磨琢磨,如何运用互联网思维将我的药铺推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