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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人已经逃走了,只能重新拾一下,先将人贩押入大牢。
只是胡自绩回来的太是时候了,为什么偏偏赶着武承运不在的时候回来?这里面也就武承运能与他匹敌,其他的都是普通官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丽娘初次来县衙,这里毕竟是万河县最高权力机构,她看什么都新鲜,还有些紧张,武承运吩咐那老妇给安排个房间,平常跟她吃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料,这比那四面透风的破草棚简直好了千万倍。
连着过了七八天,也没有任何动静。已经是到了腊月二十三,耳边已经有星星点点的爆竹之声,官兵们归心似箭,大家都想着回家过年,连赌钱都没心情了。这些天武承运一步也不敢离开县衙,生怕胡自绩又回来,但是他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有任何消息。
想想他假如脑子没进水,也不会再回来了。
看来抓住他的可能性不大,武承运已经做好了接贺兰敏月下山共同守岁的打算。
丽娘虽然已有身孕,但是为了报答武承运搭救之恩,什么活儿都抢着干,官兵们的脏衣服都抢着洗,赢得了上下的好感。整个县衙里有个勤快的女人,顿时显得有生气了许多,不再是一帮男人的猪窝。
快要过年了,罗幕僚拿着几本账本,来给武承运过目。罗幕僚是个天才职业经理人,虽然刚刚开业没有几天,但是来往的账目已记了厚厚的一沓。武承运只是个十六岁的高中生,这些账目往来他哪懂呢,但是看那罗幕僚不像是个忠厚老实之人,怕他糊弄自己,所以装作能看明白的样子,不一会儿便看得头晕脑胀。
“武大人,您的账本拿倒了。”丽娘一边擦着桌子,一边笑着说。
武承运这才意识到,刚才装样子,账本倒着拿都没注意,罗幕僚竟然也不提醒自己,看来这的确不是个善茬。
武承运尴尬的冲丽娘笑了笑,把账本正过来,又重新看天书一样的数字。
丽娘也看出来武承运根本看不懂,说道:“武大人,让奴家替你看看可好?”
“你懂得记账?”
“让奴家试试看吧。”
丽娘接过来,一页一页的仔细的翻阅了足有一个小时,才合上账本,说道:“这账本上记着收入灵芝二斤,怎么出货只有一斤?还有从京城运来大红绸缎三十匹,不知为何入库只有二十匹。”
这些武承运也听不懂,只见罗幕僚眼中扫过一丝紧张的神色,紧接着说道:“是哪里?是哪里?我看看……。”
他装模作样的翻看了一下,头上微微冒出一丝细汗,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这个,的确如此,小的再回去盘盘库,或许是记错了。”
武承运知道该给他点儿下马威,要不然他还拿自己当傻子一样看待,冷着脸一拍桌子,怒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我把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你,你就这么稀里马虎?想干就好好干,不想干滚蛋。”
罗幕僚吓得噗通跪在地下,磕头如捣蒜,说道:“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去盘查问题出在哪儿。”说着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武承运掂着脚看他跑远了,才笑着说道:“丽娘你可以啊,还能看得懂账本,你刚才那几句话什么意思?我看老罗吓得头上都冒汗了。”
丽娘笑着说:“整个李家村的人在农闲时节就到山上采药,卖给罗大户家药材铺,换些零钱贴补家用,所以那时候奴家就学着给乡亲们记账。刚才在账本上少了一斤灵芝,十匹布,假如没人发现的话,他就可以把这两样东西据为己有了。”
“这个老王八蛋做生意是把好手,可是油滑的像只泥鳅,不好好敲打不行。想不到你还是一个全面型人才,把你叫来就对了,以后老罗再报来的账目就由你来看,哦不,以后你就代表我去他各个店铺盘查账目,有什么不对的就让老罗提着头来见我。”
“奴家在这里打打杂,洗洗涮涮还行,这么重的任务奴家可能做不来。”
“我说你行你就行,实在忙不过来就找几个帮手,工钱照付,你看那个米贵怎么样?看上去挺机灵的,给你搭个下手如何?”
丽娘神色一震,突然跪下了,不住的流眼泪。
武承运给整蒙了,还以为自己这么信任她,把她感动的痛哭流涕呢。
“武大人,有件事情奴家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丽娘神色严峻的说。
“什么事,起来再说。”武承运把她搀起来。
“说出来大人也许不信,奴家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了半年之久,半年里眼睛用不上,耳朵却练的特别灵,每个人来逍遥宫几次几乎可以做到过耳不忘。”
不知道她重新提这事到底有何意图,但看到她神色有些紧张,一定又想起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
丽娘继续说道:“奴家清楚的记得,米贵曾经去逍遥宫糟践过奴家两次。”
“什么?你敢肯定?”
“他的声音奴家一辈子也忘不了。”
如此说来,米贵不止两次的出现在燕子峰上,那他所谓的对胡自绩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就是在说谎,还以为他是无辜的呢,没想到这还是个人小鬼大的家伙。
“他认出你来没有?”
“逍遥宫内伸手不见五指,应该是认不出来的。”
“这件事情你跟别人说起过么?”
“燕子峰的事奴家怎么好意思跟别人提起,只是奴家什么事情大人都知道,在大人面前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这才说起来。”
有了丽娘的话,武承运开始暗地里观察米贵。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他的一举一动,这仔细观察,的确有许多可疑之处。那一大群幕僚都是他找来的,但是他很少跟人说话,也很少跟官军说话,就这么待在县衙里,什么事情也不干,还常常对着天空发愣。
第二天下午,他突然出门东去了,武承运赶紧换了一身衣服,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