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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贵背着个包袱,手拿一个皮囊出了城,一路向东走,武承运在后面偷偷跟着。
已经是快要过年的时节,山匪已被一扫而光,万河县百姓也都露出喜气洋洋的神色。路边小商贩很多,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所以极利于跟踪。
出了县城东门就是山路,路越走越偏,人也越来越稀少,慢慢的就没有人了,武承运也不敢跟的太近。
越往东走,心里越是疑惑,这不是去往燕子峰的路么?米贵到这里做什么?
突然米贵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跪在地下,大声说:“小的知道错了,请武大人给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武承运见已经被他发现,便不再躲闪,慢慢的走到他跟前说:“你知道错在哪儿了?”
米贵磕了个头,脸上现出犹豫的表情,继而下定决心说:“胡大人,噢不,胡自绩的所做作为并没有避讳小的,小的也数次去过燕子峰。”
武承运不动声色,来回踱着步子,冷冷的说:“你想怎么将功赎罪。”
米贵磕了一个头,说道:“小的知道胡自绩和孙捕头在哪儿,可以带大人去抓住他们,可否换小的一命。”
武承运心里一阵狂喜,但是脸上却不表现出来,装作很淡定的样子说:“只要你能带领官军抓住他们俩,我会表奏朝廷为你开脱的,不过你要一错再错,我现在就一掌毙了你。”为了防止这个小滑头再耍心眼儿,必须恶狠狠的吓唬吓唬他。
米贵知道武承运的本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猛摇双手说:“不敢骗你,小的这本来就是要给他们去送饭的。”说着打开包袱,里面全是白面馒头。
既然知道胡自绩和孙捕头在一起,这两个人联手,武承运就没有必胜的把握了,必须得回去找人帮忙,上次用的大网抓人效果还挺好用的。
回去叫上卞竺带领那十个羽林军,带上两张大网,大家重新向燕子峰进军。
刚才武承运已经猜到,胡自绩和孙捕头必定还躲在燕子峰的山洞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料到官军刚刚从那里撤军,必然不会再去第二次。
那山洞里洞叉纵横,即使知道他们就在那里,也找不到他们,所以有米贵的带领是很重要的。
原来上燕子峰的山洞已经被炸塌了,只能走蝴蝶谷。官军们想起上次的经历还是有点儿心惊胆战,行军也越来越慢。
穿过灵虚洞,进入长长的隧道,靠近破碎石像的出口时,米贵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指指自己,指指上面,示意自己先上去。
武承运点点头,止住众人的脚步。
米贵从洞口探出头,只听得里面有人说道:“米贵,你再不来我们就快饿死了。”正是孙捕头的声音。
武承运积攒气力,猛地从洞口冲天而出,用尽三十年的功力重重拍出一掌,务求一击而中。
孙捕头没想到米贵后面还跟着人,猝不及防,结结实实被打在胸口,浑身经脉尽断,吐血而亡。
紧接着卞竺带领官军也从洞中杀了出来。
胡自绩正坐在聚义大厅的虎皮椅上,如今兄弟们都没了,他也没必要再戴头套掩饰。几天不见,头发花白了许多,表情显得极其落寞。
官军知道他的厉害,张开大网严阵以待。
胡自绩脑袋微微抬了抬,有气无力的说:“你们来了?比我想象中要快。”
武承运暗自戒备,站在他的面前说:“你猜到我们会来?”
胡自绩无奈的笑了笑说:“自从你来了之后,老夫就步步受制,要不是你从中捣乱,官军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所以你能找到这里也是早晚的事。”
武承运挠了挠头,疑惑的问道:“你既然明白为什么不跑?离开万河县?”
胡自绩微微摇摇头,苦笑着说:“此时恐怕朝廷早已经发下海捕公文,老夫在万河县经营多年,假如这里尚且不能藏身,天下之大能去哪儿呢?”
武承运扯开架子,活动活动手脚,笑着说道:“咱俩还有必要打一架么?看看是你们阁皂宗的功夫厉害,还是我们天星门的功夫厉害。”
“屁啊,你那哪是天星门的功夫?”继而胡自绩又悄声说道:“假如你能放老夫一马,老夫将给你数不清的财富。”
武承运说道:“我知道,你这山洞里有几十箱金银珠宝呢,不过我抓了你那些也都是我的。”
胡自绩摇摇头,脸色神秘的说:“不止那些,还有这个。”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论语》拿在手里。
武承运噗嗤笑道:“你是逗比么?这算精神财富?”
胡自绩神秘兮兮的说道:“你有所不知,此《论语》非彼《论语》,这本书里面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自从剿匪以来,终于有了面对大boss的机会,也终于有了装逼的机会,武承运想起了《无间道》中的台词,微微一笑说:“我是官,你是贼,咱们两个没有交易可做。”
胡自绩的神情更颓废,耷拉下了眼皮,突然睁开双眼,目露凶光,说道:“老夫这辈子最恨叛徒。”说着伸出鸡爪子似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米贵的喉头。
只能咔吧一声响,米贵大口吐鲜血,倒在地下。
武承运趁机挥拳攻击胡自绩的后背,他向前一跃,跳过持网的军士,飞身便跑。
现在向导已经死了,要是让他进了洞就再也找不着了,武承运紧紧跟在他后面。
卞竺带领官军跟在后面,他膂力过人,大声喊道:“武将军闪开。”说着将一把长戟当做标枪向胡自绩掷出。
胡自绩听到脑后生风,赶紧向旁边躲避,这一躲便延缓了前行的步伐,武承运遥空攻击两掌,一掌打在肩头,另一掌打在腹部,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一时间没爬起来。
官军迅速赶上,将两张大网兜头便盖了下去,欣喜的喊道:“抓住了,终于抓住了。”
武承运长长出了一口气,大笑道:“好了,回家过年。”说着,他从胡自绩怀里摸出那本不凡的《论语》,暗自思索,这本书到底哪里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