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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方顺的伤情不容小视,稍微一耽搁,可能小命就没了,真应了他总说的那句话“有命捞钱,没命花钱。”没想到报应到他自己身上。既然已经得到圣旨,高庆之等人也巴不得赶紧开溜,连夜打包带走他那几大箱金银财宝。
韩无骇率领一众军士,将拘押的所有山匪及罗大户的家人都当做案犯一起押解进京,这可是他们这些天来的战利品,等待那帮囚犯的将是被砍头和卖入妓馆。两座青楼的所有歌舞姬也全都押解进京,她们也会被卖入青楼,不过对于她们来说这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从从一个小县城的歌舞厅的XJ直接成为天上人间的公主了。
一切很快就收拾妥当,大家都归心似箭,天还不亮就都起来,跟武承运告别。
韩无骇偷偷跑过来说:“武将军,我看你一个人在这儿也挺孤单的,咱们这一众女犯里边你看上谁就留下,反正这也没个准数儿,到刑部多报一个少报一个也无所谓。”
武承运心情坏到了极点,眼看大家都可以回去了,自己还要留在这个小县城受苦,而且拜高太监所赐,做了这个小县令,看样子还要长期待下去。韩无骇虽然是好心,但听他的意思似乎要让自己在这儿安家了。不行,姑妈是让自己历练历练挣点军功的,可不是让自己就这样当个小官僚。而且以后的历史也都清楚,将来的主战场是在长安,而不是这个小县城,所以谢绝了韩无骇的好意。
大家要走了,武承运蹲在门槛上,一众军士陆陆续续从他眼前路过,他伤心的有点儿要哭了。
高庆之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好心办了坏事,要想做官在京城肯定机会多,干出点成绩皇帝也能看见,随便一开金口封的就是大官,可是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小县城,从小县令一步一步往上爬那得爬到什么时候?
“武兄弟,你放心好了,既然你不想在这里做父母官,等洒家回到宫里好好给你宣扬宣扬,很快皇上就会招你回去的。”高庆之安慰他说。
“谁愿意做父母官谁做,宝宝才十六,还需要父母照顾呢。”武承运没好气的说。
高庆之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骑上高头大马绝尘而去。
大家都走后,虽然有卞竺带领三十名军兵留守,但这所大宅子也显得空空荡荡的。武承运已经是朝廷任命的代理县令,按道理应该住在县衙的,所以他便派人封了罗家大院,住进了县衙。
在唐代,一个县的面积要比现代一个县大得多,但是人口却少得多。但是那时候的县令管的极为宽泛,民政、财政、税收、刑狱等所有的事情全归县令管辖,所以才称为父母官。当然,县令不可能一个人在战斗,他需要一个团队,有钱谷师爷、刑名师爷等等帮手,下属还要有衙役捕快负责维持社会治安,打击黑社会。这所有的团队都属于县令私人雇佣,并不在朝廷编制里边。
胡自绩一犯事儿,他的团队也就散了,即使不散,也不能留用他的班底。武承运毫无地方行政管理经验,卞竺以及这一帮军士的专业是打仗,更不会这些细活儿,所以说到底现在武县令是一个光杆儿司令,手下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按说换一任县令,应该将县衙所有的人都换掉,包括看大门的。但是武承运实在无人可用,便留用了原来那个看门老头和佣人老妇。
留下来的军士和卞竺也是老大不乐意,年关将至谁不想早点儿回家?但是军令难违也没办法,反正追查匪首也没什么线索,武承运又没有刻意要求军纪,大家就终日在县衙内喝酒赌钱,玩的不亦乐乎。
武承运还没学会喝酒,也没学会赌钱,闲极无聊便跑到玉虚宫看媳妇儿。贺兰敏月是大家闺秀,对打打杀杀的并不感兴趣,所以玉虚真人教她武功也是左耳进右耳朵出,后来玉虚真人也不强求,将配药解毒的本事交给她,没想到她倒是有这个天赋,一学就会。平常这一老一少就专心致志的对弈,这方面玉虚真人就不是对手了,常常为了一两颗子争得面红耳赤。武承运的棋艺要比他们不知高出多少,不过几天就把他们变成了迷弟迷妹,虽然这个迷弟的岁数比他爷爷还要大。
武承运答应过他要将当初人机大战的复盘教给玉虚真人,正好现在有空了,也就详详细细将那些回合教给他,有许多地方不懂的还要细心给他讲解,这样就耗费了好长时间。玉虚真人是当世第一大棋痴,既然武承运毫无保留的将这么高深的棋道教给他,他也将上清派的武功回龙剑法作为回赠教给武承运,两人相得益彰,玩的不亦乐乎。
既然现在山匪已经剿灭,武承运本想将贺兰敏月带下山去县衙居住,让她过过县长夫人的瘾,但是又一想胡自绩、孙捕头还没抓住,这两人哪一个出现都不是那些军兵能抵御的了的,假如稍有闪失反而会增加危险,她住在这里有玉虚真人保护着,可谓安全至极,所以还是先让她住在这里,不过就是自己每天多跑一段路罢了。
这一天,两人在玉虚宫暖阁里对弈,玉虚真人在一旁观战,莺儿伺立在一旁端茶倒水。两大高手对决,玉虚真人有些棋路便看不明白,需要时常有人讲解。
“承运哥哥,离开文水的时候你还不会下棋,怎么分别这才几天你已经这么厉害了?难道你是得到了《烂柯谱》么?”贺兰敏月眼看这一局又是输了,忍不住抱怨说道。
“以前我只是文水街头的一个混混儿,现在已经是万河县的县令了,你不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么?”武承运笑着说。以前的他只是一个花花恶少,而眼前的武承运却已物是人非。
“是!县令大人,小女子可没忘了您是这里的大官儿。”贺兰敏月笑着说。
武承运探过身来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将她拦在怀里,笑着说:“好啊,敢挖苦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伸手咯吱她的脖颈。贺兰敏月皮肤敏感,咯咯笑着扭捏着身子。
“棋下的好好的,你们俩闹腾什么?接着下啊。”玉虚真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棋盘上。
突然有弟子来报,“启禀师父,有位兵爷来找武大人。”
玉虚真人头也不抬的看着棋盘,招招手,示意让人进来。
不多时,一个兵士进来。玉虚真人天真烂漫,岁数又足可以做他们爷爷,所以两人卿卿我我也不避讳他,但是有外人前来就不好意思了。贺兰敏月赶紧挣脱武承运的怀抱,不好意思的整理整理衣服头发,那兵士单膝跪地说道:“启禀大人,圣旨到了,您快回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