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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方顺猝不及防,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胸口,像个沙包一样被击的倒飞出去十来米,摔在地上,大口的吐血。
武承运一看主帅被揍,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黑锅可要背大了,赶紧在胡自绩背后拍出一掌,没想到胡自绩借力向前一窜,远远地飞到了对面屋顶上,原来自己做了个二传手,被借了力。他在屋顶上几个起落就不见了。
王方顺可是大唐第一关系户,皇帝的大舅子,他一受伤所有人都围了过来。武承运喊道:“你们别傻愣着,快去请大夫,韩将军派人随我包围县衙。”
高庆之指挥照料王方顺,武承运与韩无骇带领百十名军士迅速赶往县衙。
万河县是个穷县,县衙也显得十分破旧,看上去胡自绩可真是个清官,谁知道他背地里是黑社会老大。
官军迅速把县衙包围,武承运和韩无骇带领一队兵士冲进去。里面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门,还有一个老妇做佣人,再没其他的人了。
“这……这胡青天闹的是哪一出?怎么住得如此简陋?他抢来的钱难道都准备搞慈善不成?”武承运不解的说。
“他的钱来路不正,肯定不敢张扬,要不然早就露馅儿了。”韩无骇笑着说。
“你们说他是长孙丞相的家奴,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他主子知不知道。”
“武将军,末将看你是正直之人才提醒您一下,胡自绩犯的是谋逆大罪,至于这个案子要牵扯到哪一层级,恐怕连刑部说了都不算,那要看当今圣上圣裁,咱们这些人仅仅负责抓捕就够了。长孙大人是皇上的亲舅舅,天家之事咱们不可妄自猜度啊。”
武承运点点头,知道这是他对自己善意的提醒。作为一个五品将军,久在京城混,早就成了官场老油条,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分寸掌握的炉火纯青,不是武承运这种生瓜蛋子能学得来的。
县衙不大,前面办公,后面住宿,胡自绩竟然也没有家人。大概亏心事儿办多了,也不敢把家属带在身边。
搜索队伍很快就翻了个底朝天,突然有军兵来报,书房里发现一座暗室。
又是书房里发现暗室,跟罗大户家的格局如出一辙,难道大唐朝规划的书房都有暗室?又或者在其他地方修建暗室就属违章建筑?
暗室的部位也极为老套,都是在书橱后面。
不过这个暗室是在地上的,规模也小得多,里面整整齐齐摆了九口大红木箱子,官府的税银封条还没打开。武承运上前揭开封条,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大银元宝。
韩无骇大喜过望的说:“看他胡自绩还怎么抵赖?难不成这些箱子是自动跑到他家里来的?”
这九口箱子,再加上罗大户家找出来的那一口,朝廷丢失的税银就算找齐了,任务也算完成了一大半。
其实对朝廷来说,面子很重要,银子更重要,如不是这帮山匪花样作死,劫了朝廷税银,顶多也就是让当地官府自己剿匪。对胡自绩来说就是让他自己剿自己,这还怎么剿?其实在他山寨的仓库里的钱财比这多十倍不止,他竟然还在乎这点儿钱,武承运不禁想起了《人名的名义》第一集中的赵铁汉,家里藏那么多钱却只是吃碗面。
又搜了半天,的确也搜不出什么。
有军兵来报,王元帅快不行了,两人连忙命人拉上九口大箱子回到罗家大院。
王方顺眼见只有进气,没有出气,马上就要挂了。一见武承运进来,眼睛似乎闪了闪亮光,嘴不住的蠕动。武承运趴在他嘴边,竖起耳朵仔细听,隐隐约约听他说:“我……的……钱,我……的……钱……。”这个财迷,马上就要挂了还惦记着他的钱呢,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
武承运对他执着的精神颇为感动,含着泪拍拍他肩膀,低声说:“你放心去吧,我一定会把东西送到你家里。”
王方顺突然一瞪眼,紧接着慢慢闭上眼睛。在电视里出现这种情况应该就是死了,武承运悲痛的说:“王元帅,我一定将你未了的心愿完成,请你放心上路吧。”
旁边的军医走过来,试了试脉搏,说道:“武参军,王元帅只是昏过去了,还没死呢。”
武承运说道:“王元帅如此诙谐,吓了我一跳。”
军医满脸愁容的说:“他不是故意如此,而是的确只剩半条命,假如依然待在这个小县城里,恐怕离死也不远了。”
“那该怎么办?难不成给他找个三甲医院?”
“除非立即赶回京城,那里药材丰富,御医的医术也比在下高明许多。”
军队的军医大多只会医治一些刀剑外伤,属于外科大夫,而王方顺所受的乃是内伤,归属内科范畴。
不过王方顺是出征在外的大元帅,如今虽然任务完成了九成,但是毕竟匪首还没抓获,如果就这么回去也算违抗军令。所以武承运与高庆之商量,由高庆之写一份奏折,将王方顺的伤情以及现在剿匪的情况上报朝廷,尤其是要禀报王皇后,要不然他在这儿挂了谁也担不起责任。
万河县到京城,快马加鞭一天足能跑个来回。
上午送出去的奏折,下午圣旨就到了,谁说封建社会办事效率低?
朝廷的旨意是让韩无骇带领大部队护送王方顺与税银返回,留下武承运卞竺带领三十个军兵继续捉拿匪首,高庆之随大部队同时返回述职。同时在朝廷没派来新的县令之前,由武承运暂时代理万河县的一切事物。
没想到一不留神做了县长,武承运傻了眼了,他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哪儿处理过行政事务?
他去找高庆之问道:“高公公,你奏折上是怎么写的?你们都开开心心回家过年去了,怎么就留我自己在这儿?”
高庆之神秘的笑着说:“在奏折上洒家可是把你好好夸耀了一番,要不然你怎么做得了这个县令,怎么还不领情呢?”
武承运有些哭笑不得,说道:“您这可是帮了倒忙了,在这么大的县城里找个人还不是跟大海捞针一样?更何况胡自绩或许早就跑了,我们这得找到何年何月?”
高庆之笑道:“就算找不到,你也捞了个七品知县当当,这可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呢,你小子不知道感恩还来怪罪洒家?”
武承运竟无言以对,看来这个县令是非做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