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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十二章 鏖战南星血染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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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啸天带着老拽等几个人去做撤离前的最后检查。他们从被炸毁的深深浅浅的壕沟中曲折而行。冒着零星的炮火,他们来到一座钢筋水泥的地堡。守在这里的是一个姓李的班长和几个弟兄。
  “报告团长!”李班长报告说:“从早晨到现在我们已经打退敌人的五次进攻了。”
  “你们打得很勇敢,很漂亮。”覃啸天说,“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现在可以撤退了。”
  “长官,你的腿?”一个兵突然喊。
  覃啸天这才看见自己的腿在流血。一个士兵忙跑过来给他包扎。
  “没事,一点飘皮伤。”包扎过后,覃啸天又往前进。
  啸天视察了第八个地堡——那是一个很大的地堡,四壁有一米多厚,虽经敌人反复轰炸、炮击仍然完好无损。这排长长和十一个兵士守在这个最不利敌人同时又最重要的地点,配备了一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和几支步枪,重机枪对着桥头开阔地形成扇形火网,两侧的轻机枪与相邻的地堡火力可以交叉。
  “欢迎,欢迎!幸苦覃团长亲临督战!”彭排长带领士兵鼓掌。
  “不错,打了几天几夜仗,一个个还像头大水牯一样劲梆梆的。”覃啸天用拳头敲击着彭排长的胸脯。
  “你怕他垮了啊?”一个机枪手笑道,“他呀有劲的很,打完仗,第一个跑进春花楼只怕又是他。”
  地堡里充满了笑声。
  “你这个马桶,一打开就臭尿骚。”彭排长伸手去打那个机枪手。
  “好了,还是言归正传吧。”覃啸天把他们隔开,“各位,你们的阻击任务基本完成了,可以安排向嘉善城撤退。但撤退要有序,讲策略,不要让鬼子看出破绽。”
  正说着,一个哨兵跑进来:“不好了,有鬼子包围过来了!”
  覃啸天立即趴在枪眼处观察,果然有几十个鬼子正悄悄向这个地堡进行包围。
  “好,那就干完这一仗再撤吧。”彭排长大声命令,“各就各位!”
  战士们纷纷就位,把枪管送进枪眼里。
  “打!”彭排长下达了命令。
  机枪手“哒哒哒”响起来。步枪手则瞄准着点射。彭排长冲出地堡,指挥连接地堡的壕堑埋伏着的几个士兵向敌阵狂扔手榴弹。
  “瞿——”
  一颗子弹飞过来,打中了彭排长的左腿,流血不止。
  “彭排长,你……”一个士兵就拉拽着彭排长要往地堡里拖。
  “走开!”兵士要他退下,彭排长不肯,“一定要顶住!”
  彭排长斜躺在壕堑壁上,拼力向外扔出了一个手榴弹。
  “哈哈,鬼子撤退了!”一个士兵喊。
  战场上意思安静了许多。但没过一会儿,就有一枚巨大的炮弹带着火尾子落在了地堡边。“轰隆”一声巨响,炸得天昏地暗。
  “地堡里的兄弟,赶紧撤出来!”覃啸天急忙喊,“敌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地堡,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地堡里的几个士兵急忙退出地堡来。
  果然,一阵密集的轰炸随后就接着过来了。“轰轰轰轰——”地堡被一时间荡平了。一刻炮弹恰巧落在彭排长的身边,覃啸天看见彭排长被高高抛向黑色的烟尘中。
  “彭排长——”一个士兵在烟尘中寻找着自己的排长。
  堑壕里,工事边竟然见不到彭排长的身影。彭排长整个被炸裂了!
  听到士兵的嚎哭声,覃啸天赶忙穿过烟尘去寻找那个士兵。
  “彭排长,彭排长啊——”士兵坐在弹坑累累的地上,正抱着一个人残缺的一只脚板在嚎哭。
  覃啸天走过去,蹲下:“小兄弟,彭排长是好样的。别伤心了,赶紧撤退吧,鬼子的大部队马上就要来了。”
  “彭排长,我要带你回家。我一定要带你回家的……”小兵哭泣着,用一件残破的军衣将彭排长残留的两只脚板包裹了起来。
  覃啸天急忙清点人数:这一场短短的战斗中,11个弟兄中有3个阵亡,4个受伤。
  “鬼子撤退了,但他们马上就会反扑。”覃啸天决定两个兄弟和他留下掩护,其余的带着伤员撤退。
  “团长,你肩负重任,还是先撤出去吧。”一个班长说。
  “叫你们撤,你们就撤!”覃啸天吼叫着。
  看着士兵搀扶着伤员慢慢离开,覃啸天如释重负。
  一阵炮火过后,日军的地面部队又开始为围过来了。
  “哒哒哒——”“哒哒哒——”覃啸天拿过一位受伤机枪手的机枪,边扫射边指挥撤退。
  又一颗炮弹飞过来,覃啸天被飞过来的一块弹片击中大腿,脚一软就瘫在了壕沟内。
  “覃团长——”老拽奔扑过来。
  “没事。老拽,我们赶紧走。”
  大块头老拽一把架起啸天就走。一双蹒跚的脚,血滴正顺着那个人的裤管点点滴滴淌下来。土路上有一串血滴。覃啸天被老拽架着,步履强直而踉跄。
  啸天的脸上几乎看不见血色了,两眼发黑,神智模糊,完全是潜意识支撑他前行。
  啸天有气无力:“老、老拽……我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老拽说:“团长,那边有座破庙,原先是我们卫生队驻扎的地方。我们先去那里看看。”
  啸天:“破庙?还……还有多……多远?
  “到了,就快到了……”老拽搀着意识模糊的覃啸天一步一步往一座破庙走。
  来到破庙前,一个模糊的人影突然从里面钻出来。那人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突然大声喊:“覃团长!是你吗?”
  “是啊!”老拽喜出望外,大声喊,“覃团长受伤了,快,拿担架过来!”
  “对不起,担架都运送伤员用光了。卫生兵也基本都走光了。”那个卫生兵急忙跑过来,给他作了些简单的包扎。
  “首长,没事,我背上你走。”卫生院蹲在地上了。
  “不用。你给我作了包扎,就感觉一下子好多了。我可以慢慢走的。”覃啸天又问,“伤员都转移了吗?”
  “基本上都送走了。”卫生兵说,“我们还分了几个小分队去各处阵地搜查,绝不让一个受伤的弟兄落在鬼子的手里。”
  “好。好的。”覃啸天满意地点点头。
  卫生兵扶着他:“团长,我们赶紧走,先到那边林子里去。那里是我们伤员的临时集中处。”
  众士兵依次缓缓往一片林子里移动撤离。啸天被扶着走进那片林子。林子里,或躺或站、到处都是受伤的伤员,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啸天……”金莲在伤员中焦急寻找着……
  女队长拦住她:“金莲?”
  金莲焦急地抓住她:“队长,看见啸天没有?”
  女队长摇头:“没有。”
  金莲顾不上答话,随即又在伤员中寻找起来。金莲突然一下楞住了,前面一个伤员头缠绷带,身上盖着军装,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军装——啸天的。
  “啸天,啸天,”金莲泪水一下就涌出来。
  金莲颤抖着走上前,掀开军装,闭眼躺在担架上的却不是啸天。
  金莲笑容中掺杂着泪水:“啸天没有事,啸天没有事……”
  啸天就在旁边望着她,眼里早已泪光闪闪:“金莲……”
  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金莲急忙扭身——真的是啸天!
  啸天躺在草窝上,脚上缠着绷带。
  金莲过去:“啸天,你受伤了?”
  啸天微微一笑:“擦伤了点皮,不打紧的。”
  金莲:“真的吗?能走吗?”
  “可以的。”啸天为了让她放心,便努力挣着站起来,但却一下子摔倒了。
  啸天苦笑:“还是不够力……”
  队长过来:“覃团长,别逞能了,你这伤不轻。担架,来!”
  一副担架送过来了。
  队长:“把覃团长送回师部。”
  救护员上前要扶,啸天却一把推开:“先把那几个重伤员送走,我不要紧的。”
  队长说:“在这里,你就算重伤员了啊。”
  突然外边一个卫生院跑进来:“队长,外边又送来一个,血流不止,已经昏迷。”
  队长便叫了那副担架:“快,跟我一起去。”
  金莲抬起担架的一头,离开,回头对啸天说:“啸天,那你好好歇着,我们回头再来接你。”
  啸天微笑着朝他点点头。
  又一天顶过去了,可是自从与刘益章通过那次电话后,128师与上面的联系就又完全中断了。谷子琪只好几次派通信兵前往联络。
  “原定坚守4昼夜,但都6天6夜了啊。”戴参谋长对谷子琪说。
  谷子琪问:“派去与军部联系的通信兵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两个,他们没有找到军部。”
  “怎么会这样?”谷子琪疑惑地说,“军部难道出事了?”
  “通信兵说好像友邻部队都开始撤退了。”戴参谋长说,“师长,我们两翼部队的如果阵地都撤离了,128师再不撤,恐怕就要被敌人包饺子了。”
  天色已近黄昏,谷子琪望着远天一言不发。
  这时,一个副官进来:“报告,最后一名派出去的通信兵回来了。”
  谷子琪:“好啊,赶快让他进来。”
  通信兵进来报告说:“师长,我过河追了几十里地,还是没能找到军部。我碰到了友邻部队的一位首长,那首长说,昨晚,军部已经下达全军撤退的命令。”
  “师长,军部已经下达全军撤退的命令。我们在不走就麻烦了。”
  “这也只是听说,没有正式的命令我们是不能走的。”犹豫再三,谷子琪决定,马上重新构筑防线,继续坚守,无论如何都要等到准确消息。
  戴参谋长无奈,只能继续催促话务员设法与军部联系。
  通讯兵挥汗如雨地摇动电话,后来突然欣喜地说:“师长,军部联系上了。”
  第7天,也就是15日下午5时,128师终于收到了第十集团军命令128师撤退的命令。
  谷子琪高兴地:“好,命令各部,做好准备,六时起开始撤退。”
  戴谋长:“可啸天他们还在南星山呢。”
  “赶紧联络通知。”谷子琪说,“其余部队,包括后勤,先期撤走。”
  “好的。”参谋长转身对副官:“你带两个兵马上出发去通知陈团长,接到通知就地择机往西撤离。”
  副官:“是。”
  金莲和一个卫生兵将头缠绷带的伤员从担架上放下来。安置妥当后,金莲便把担架收拢,加在腋间,说:“走,赶快回南星桥!”
  那个卫生兵便跟着她出了卫生所。门外救护队长已经集结号了一个担架队。
  戴参谋长走出指挥所,看到一队救护队在行走。
  戴参谋长:“等等,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救护队长说:“上南星镇。”
  戴参谋长:“不用了。已经接到转移通知。师长让你们后勤部队提前撤离。”
  “喔。”队长停下来,犹豫了一下,突然大声喊,“停!大家听着,各位赶紧回宿舍简单整理行装,二十分钟后集合撤退。”
  “撤退?”站在队伍里的金莲突然大声喊,“南星镇还有好多伤员呢,我们就不管他们了吗?”
  戴参谋长痛苦地:“大局要紧,不能再为了他们几个人,牺牲更多的部队,南星镇只能放弃。”
  “可啸天还没回来啊!”金莲急了。
  戴参谋长蹙着眉,默不作声,显然作出这个决定内心也经历着痛苦的煎熬。
  金莲突然一把拉住戴涛:“参谋长,我求求你。覃团长,啸天他受了伤,还躺在南星镇呢!”
  戴参谋长:“撤退也是一场大仗,不能有丝毫犹豫。如果稍有拖延,整个大部队就会遭到巨大损失。”
  “这个你操心也没有用。”戴参谋长说,“他们都是军人,会自己想办法的。”
  戴参谋长说罢,就去布置其他部队撤退了。
  “那……你们就不要他们了吗?”金莲还跪在地上。
  救护队长过去安慰:“金莲,大局要紧。文明的大部队一撤退,鬼子的进攻就没有一丝阻挡了。他们会很快地大兵团压过来,文明不及时撤走,会牺牲更多的人……”
  “不行!我一定要去救他!”金莲不再多说,发疯似的跑出队伍去。
  “金莲。”救护队长抓住她。
  “我要去救啸天!”
  “你能救的了?”
  “就是救不了,死也要死在一起。”金莲悲壮地苦笑,然后一把挣脱。
  “金莲——”卫生队长急忙去追。但金莲已经钻进一片林子里不见了。
  救护队长打算去追。
  布置了任务后回头来的戴参谋长大声喝斥:“还呆着呢?鬼子就要打过来了,还不赶紧撤退!”
  救护队长只好下令:“走吧。撤!”
  黄昏,一如既往的猛烈炮火之后,日军小心翼翼,攻上了阵地。阵地却空空如也。
  滚滚烟尘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日军急忙隐蔽。那个人影在胡乱地奔跑,两只手惊骇地抱着脑袋。
  一个日军士兵将一支冲锋枪缓缓地举了起来,找那模糊的身影瞄准。他的手指缓缓地压向扳机……
  那人胡乱奔跑的人影突然大声喊:“啸天,啸天——你在那里?”
  那时,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有一条林子中的隐蔽的小路。覃啸天和几个轻伤员正在沿着小路悄悄转移。经过包扎和简单的治疗,啸天感觉好多了,而留下的四个伤员也都是伤势较轻的。覃啸天要求大家赶紧设法转移。他们选择了那条林子中隐蔽的小路。他们相互搀扶、相互鼓励着缓慢地往山下走。日军的侦察机掠过林子上空,都因为及时躲藏而没有被发觉。似乎一切都很顺利,恰巧在这时,就听见有人在远处喊“啸天,啸天——你在那里?”
  “金莲?”知道是金莲的声音,覃啸天一愣,“天哪,她怎么还会在这儿呢?”
  老拽忙掰开树枝,往远处看,也惊讶地:“团长,是金莲!”
  “金……”覃啸天打算回应,嘴巴突然被老拽一把捂住了。
  老拽说:“团长,有鬼子!你看,好多的鬼子!”
  听到金莲的喊声后,端枪的日本士兵旁边的人一惊,脱口道:“是个女人?!”
  但那人的手指已经扣压了下去。冲锋枪点射着飞出了一颗子弹。
  点射的子弹从远处射中了她个女人瘦小的、由于奔跑而非常紧张的脊背。她一头栽倒在地,两只手依然跟先前一样,惊骇地抱着脑袋。
  她的呼叫已变成嘶哑的喘息,可是两条腿扔在奔跑,鞋尖已扎进厚厚的泥尘里。空地上一片死的寂静。在这一瞬间,一切都停滞了。
  “金莲——”被老拽紧紧捂住嘴巴的覃啸天还是禁不住嚎啕起来。
  “八嘎——”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叫。日军指挥官举起了长刀,一招手:“八嘎——前进!”
  覃啸天还想拼力扑出林子去。老拽等几个士兵一齐按住了他。大个子老拽顾不得自己有伤,一把将覃啸天扛在肩上便往山下猛跑……
  在指挥官的号令下,端着长枪的日本士兵们缓缓地往金莲所在的位置逼近,逼近……
  当他们来到那处阵地时,除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尸体,什么人都没有。阵地上海插着一些国军的旗帜,还有一些草把人。
  一个军官回来:“报告大佐,敌128师已经全部撤空了。”
  “撤空了?”指挥官大为意外,“情报属实?”
  军官说:“侦察机侦察的情报已经发过来。此去三十公里范围,已无敌部队行动踪影。”
  指挥官大失所望,沉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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