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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十章 竿军回守南星保嘉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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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撤出枫泾镇后,10日下午二时,师司令部在嘉善作出部署:从枫镇撤回的啸天、陈范等主力各旅各团分别进入了庄浜、亘陆浜至中光泾一带的原有国防工事。
  覃啸天团防守的地段叫南星桥。
  南星桥是一座石砌圆拱桥,横跨南星河,长约20余米,高约6米,是除了铁路和公路以外连接南星港东西两岸的重要通道。河面虽不宽,水流速度缓慢,但河水很深,可以通行机帆船。守住南星桥,就能依靠河流大大阻滞日军向嘉善城推进的步伐。南星石桥西头偏南偏北各有钢筋水泥地堡一座,属于当初所谓“永久国防工事”的一部分,虽说陈旧简陋,但还算是不错的。
  啸天带领一个营的部队入驻后,除把兵力布置在地堡、交通沟外,还派了一个班用沙包把石拱桥从中间拦住,构成简单掩体,配置轻机枪一挺、步枪数支,居高临下,对桥东开阔地带形成威胁。
  覃啸天命令士兵们在南星桥数公里的地方组织第一道防线。那里虽说很平坦,但有一大片灌木林子。
  “快!天就要杀黑了,想挖也挖不成了。这可能就是最后一夜,明天一大早,鬼子可能就要进攻南星桥了!”杨连长便指挥士兵们在林子里挖壕沟。
  官兵打起精神,挥汗如雨地继续挖壕沟。壕沟挖好后,小佬留守在突出前沿的一处沟壕里。
  夜色就很快地扑落下来了。那一夜一直很安静,黎明时分,天空微微泛出了鱼肚白,小佬突然发现了暗夜中前方有动静。一队日本鬼子在夜色中沉默地前进。他们猫着腰,举着枪。两旁有巡逻队掩护,所以他们几乎目不斜视地紧盯着前方,每一秒钟都准备遇到阻击。
  因为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埋伏,来到离小佬埋伏的沟壕不远处时,他们紧绷的神经于是松弛些了。他们格里格拉地说着话,喝水、撒尿,有的还开始抽烟。
  小佬赶紧躲进一处浅浅的简易壕沟里,因为这样来敌就正好暴露在明处,他可以安安稳稳地射击,万无一失。
  敌人从他躲藏的枞树左边数丈远的地方径直走了过去。两旁的巡逻队尽管没有暴露,可是能猜想到他们在什么地方走着。这时,突然就有日寇第一次暴露在稀疏的林子里,树上飘落下几片残留的黄叶。他们一共是两个,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胖子,右肩杠着冲锋枪,大摇大摆,还悠闲地吹着口哨;后面一个甚至还在吃东西,砸吧着嘴嚼动着。
  小佬把子弹上了膛,瞄准着,后来又放下了。他不知道这一回来的有多少鬼子,如果开枪,很可能就会惊动其他的敌人,甚至是他们的主力。
  他从绑腿里抽出一把鲫鱼刀,用眼睛测量着他们的步距,计算着,等他们一到身边,立刻拔出了鲫鱼刀,从旁边冲了过去,把伸出的右手死劲一勾,扼住了那个胖子的颈子。胖子被这突然一卡弄得放不出气,喉咙里丝丝发响。他稍稍松了松手,又用力将胖子的头往后一扳,锋利的鲫鱼刀便对准他的脖子而去。胖子无力喊叫,带着泡沫的鲜血哗哗地往外流。小佬把手一松,那家伙就像一根沉重的湿水柴一样倒在地上了。
  走在前面的那个瘦子听到有声响,仓惶地回转头来,“呯”地就是一枪。枪管腾起一道烟。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小佬凭着直觉躲闪了一下。那颗子弹从他的耳根下飞过,打在一棵小树的树干上。小佬没等那股烟散去就一把猛扑了上去。两人相距近在咫尺。这哪儿像战斗,简直成了打架。几个巡逻队的日本兵闻声奔跑过来。小佬有些寡不敌众,但这时杨连长等几个过来了,一阵厮杀。
  枪声惊醒了大路上行进的敌人。知道巡逻队被袭,日寇的主力部队丢弃了原先的行进路线往有枪声的地方跑。
  “弹药!快搬弹药!”杨连长轻声喊。
  壕沟边杂乱摆放着破旧的汉阳造步枪,士兵们一起往壕沟搬运着弹药箱和几架轻型机关枪。
  “分散距离,保持火力点,尽量点射节省弹药!”杨连长打开弹药箱,迅速分发手榴弹,一人只发两颗手榴弹,“等鬼子跑到有效距离再投,一定要节省弹药!”等到敌人冲到二三十米时,战士们一齐投掷手榴弹,硝烟四起,火光冲天,日寇血肉横飞。
  但不久就天亮了,日军立即开始了全面进攻。
  “砰!砰!砰!”日军的山炮一齐发射。炮声如雷,许多竿军士兵血肉横飞地倒下了,阵地变成了一片火海和焦土。
  南星桥的一座碉堡里,团长啸天用望远镜观察。他突然听到了隆隆的响声,一看,是几辆身形庞大的坦克正接连连开过来。在坦克的掩护下,黑压压的日军士兵向阵地压来。坦克不紧不慢,鬼子步兵跟在坦克后边,自信而从容。
  “打!”啸天大声下令。
  一排机枪立即弹如雨飞地扫向鬼子。杨连长指挥着机关枪手向坦克猛扫,装甲板上一时白点四溅,但靠前的坦克却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前挺进。
  杨连长大喊:“快!扔手榴弹!”
  竿兵依次掏出手榴弹向坦克扔去,瞬间几十个手榴弹向日军飞来,但那辆庞大的怪物依旧向轰隆隆开来。坦克便调整了方向,保护着步兵们向阵地的侧翼进攻。侧翼阵地炮火密集,敌人的子弹雨点般袭来。
  “快!扔手榴弹!”眼见得机枪没什么作用,覃啸天大喊。
  竿兵依次掏出手榴弹向坦克扔去,瞬间几十个手榴弹向日军飞来,除了炸死坦克旁边的日军外,手榴弹却炸不烂坦克,外壳上只冒了一股黑烟,那辆庞大的怪物依旧向轰隆隆向这边开了过来。
  “****的,还真是奈它不何了啊?”老拽嘟囔着往后退。
  士兵们一时完全慌了手脚。日军马上就要撕破侧翼的防线,火力也更加密集。
  周西青惊慌跑来:“团长不好了!侧翼马上就要被攻破!一旦被鬼子攻破防线,我们只能等死了!”
  “早晚都是死,弟兄们打个够本!不能让鬼子占了便宜,中国人不是好欺负的!死也要撑住!”覃啸天冲出指挥掩体,大声叫喊:“大家都把手榴弹集中在一起,几个几个捆起来!”
  众人急忙忙开始集中手榴弹,用绳子把5、6个捆在一起。还没有捆得几捆,日军的坦克又轰隆隆开过来了。“出发!”随着周西青的一声命令,一个小个子兵抱着一捆手榴弹便在巨大的烟尘中往坦克边匍匐而去。他扔出了一捆手榴弹。爆炸声倒是不小,可依然炸不开坦克厚厚的钢壳。坦克上的机枪三发一个点射地朝竿军这边打。
  周西青也没了主意:“倭寇的大炮能来回跑,****的真聪明,打又打不透,炸又炸不烂,现在怎么打?”
  这时,一个女人的身影在硝烟中奔跑过来。
  “啸天,啸天……”金莲边跑边大声地喊。
  “金莲,你来干什么?快走!这儿没你们女人的事!”覃啸天焦急地。
  金莲提着个铁皮桶子,后面还跟着几个卫生连的人,他们每人抱着一捆木柴。
  隆隆炮声,震得金莲单薄的身子直晃,
  覃啸天纳闷地:“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是松香水。”金莲把铁桶子掼在地上,喘着粗气,说,“我们连长说这东西有用。”
  “啊,搞火攻!”覃啸天猛然醒悟。
  啸天立即与周西青商议了一下,命令道:“弟兄们!开火吸引敌军主力,掩护弟兄上去!”
  众人一齐开火。师部直属的榴弹炮营也开火了。炮弹飞过坦克都落在步兵的人堆儿里。敌人的步兵被炮火打散了队形,一排排被撂倒。
  在陷于这样的炮火枪弹的包围中步兵很快就撤了下去,突然六道黑烟腾空而起,日本人的坦克顿时开足马力朝我们野牛一般冲来。
  周西青扔了枪,提着一桶松香水突然跳出战壕,朝一辆坦克跑去。
  啸天忙命令大家火力掩护,在后边用手榴弹给他开路。周西青很机灵,无规则地跑着之子型。很快他就窜上了坦克。
  覃啸天在望远镜里看见着周西青把一桶滚烫得松香水浇在坦克上后,开始在身上四处乱摸。他在找火柴。但是半天也没看他摸出火柴,急得直捶自己的脑袋。他好像忘带了火柴。
  覃啸天下意思地摸了下口袋,一盒火柴就躺在里边。于是提着另一桶松香水冲出了战壕。
  “团长,你这是干什么?”众人都没想到团长会亲自要去打坦克,一阵惊叫。
  覃啸天此时却什么也听不见了。此刻,他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能感觉子弹在身边飞过。他努力地跑着。坦克越来越近。黑洞洞的炮口直盯着他。
  一声巨响,一颗炮弹从啸天头顶飞过。他被气浪击翻在地,倒地的一瞬间,他双手下意思撑住水桶,不让它翻到。趴在地上几秒钟,他回过了神。看着坦克山一样压了过来,他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几步冲上了另一辆坦克的炮台上,浇上松香水后,掏出火柴划着了火往上一扔,顿时火苗四起。
  啸天急忙跳下坦克,追上周西青的那辆坦克。
  “西青,火柴!”覃啸天把火柴盒扔上去。
  周西青一把接住,急忙划着了火柴。
  火光冲天。周西青一纵身跳下来,两人便找了弹坑跳了进去。
  两辆被松香水烧着的坦克停了下来,火势越烧越旺,坦克里的日军坦克手们这时就成了烤鸭。不一会,日军坦克手忍不住了纷纷打开舱盖向外逃。这刚一出来就被几十发子弹击中摔下了坦克。其他坦克一看不妙,都掉头往回跑。途中还一辆掉进了水沟里。
  杨连长等纷纷点燃浸满桐油的木柴,向前扔去,立即浓烟四散,日军的视线被遮挡住。阵地前几十米宽的开阔地带,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浓烟滚滚,火海成扇形包围之势,坦克无法再向前移动,一时被困住。
  国军士兵立即精神抖擞,利用高地的优势,机关枪步枪一起向日军射去,成片的日军倒下。阵地前的开阔地,丧失了坦克的威力,步兵失去了保护,加上浓烟阻挡视线,日军已然变成活靶子。
  但日军的山炮调整炮口后一齐发射反击。“砰!砰!砰!”,顿时炮声如雷。硝烟中,炮弹纷飞,火光四起。士兵们便赶紧躲进了壕沟里。阵地侧翼经受着前所未有的考验,呼啸的炮弹里,竿兵惊慌失措,纷纷在壕沟里四处逃窜,炮火中,竿兵血肉横飞,损失惨重。
  夜色降临,日军暂时停止了进攻。南星桥战壕内是冰凉的积水。老拽、小佬等守在壕沟内。
  小佬抱怨地:“守也守了三天,顶也顶了三天,在这冷水里也泡了三天,也该撤了吧?”
  “这还用啰嗦?今天不撤,明天一早肯定撤!”老拽带头跳出了冰冷的壕沟。
  在他的带领,不少竿兵纷纷跳出了壕沟活动身子。
  “都给我回去!”杨连长突然大喊,“各位,覃团长已经请示师部,撤或者不撤,只能听师部的命令。”
  老拽等十分不情愿地又跳进壕沟里。
  第四路军军部,参谋长刘益章拿着份电报交给潘军长。
  参谋长说:“军座,128师情况危急,请求支援。”
  潘军长瞧了一眼电报,没吱声。
  参谋长说:“咱们的主力二师离嘉善不过几十公里,要不要派上去帮128师顶一天?”
  “我就只剩下这点家底了。”潘军长说,“老刘,再白白消耗你我就成光杆司令了。”
  “只是,就凭现在的128师,只要再有一仗,基本就打残了。”刘益章说。
  “打残了也是没有办法的。”潘军长说,“打仗总会有牺牲,关键是看这种牺牲值不值。128师是杂牌子部队,就算没有了,我们第四路军也还存在。”
  刘益章也无话再说。
  他回到指挥部,对话务员说:“由于主力部队撤退迟缓,原定的阻击任务,还要延长一天。”
  参谋孙平就担忧地说:“参谋长,再延长时间,恐怕128师根本顶不住!”
  刘益章说:“顶得住,顶不住,就靠他们的造化了。发报吧。”
  孙平到底还是有些家乡情结:“参谋长,你这不是真的就不管128师了。128师的弟兄也都是娘生出来的啊!”
  “孙平,不该你管的事,就少插嘴!”刘益章苦着脸,“我有什么法子?是军长让顶,你说我该怎么办?”
  孙平默不作声,但是他的心里对128师产生了深深的担忧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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