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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如星火济和尚,慢条斯理瞒道士,十年之前,这二人也算得上威震江湖,一急一慢,一僧一道,更是合力做了几件大事。都说佛道难和,可偏偏这处处相左的两人,竟然合作的很是愉快。一个性急如火的丑和尚,一个优柔寡断的臭道士,却一起混出了名堂,更得江湖人送外号急僧慢道,可谁又知道,成名不久后的他们,竟在这江湖之上渐渐销声匿迹了。
不过这些也都是常事,混江湖的,到最后不是藏身归隐,就是身首异处,而真正能够在这刀光剑影中,屹立不倒的,古往今来又能有几人?
倒是这位青衣捕头,一语惊得急僧手,一人镇平竹青堂,好不威风!
“姐姐!你没事吧?”墙边的食客、帮众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震傻了,杭有言趁势脱开架住自己的二人,一把扶住受了惊的阿萍,关切道。
“嗯,姐姐没事。”阿萍用手轻揉着自己的心口,一双杏眼早就飘到了其他地方。
“嚯!我知道他是谁了!”突发而出的一声惊叹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铁尺追风风四平!”
“风四平?!六扇门左捕头!”
“一杆铁尺镇三山!身似追风满临安!”
“嘘!听说此人可是极其的护短。”
……
这可是一个大人物!整个江湖上也是大大有名的人物!
风四平!锦衣纹上第一十九位,一身绝佳的轻功可谓是天下少有,曾经穿州过省用了整整四天四夜,活活将号称天下第二的神偷平十二指,累死在了逃亡的路上。而他腰间一杆玄黑色的铁尺,更是打杀过凶徒无数,得了一个镇三山的名头。而所谓的三山,则是对临安周围所有山寨土匪的统称罢了。
按理说有这样一位领导者在,追风捕甚至说是六扇门的人,都不应该在这临安府之中,受了人的欺负才对,何况在这风四平之上还有那么一位神人存在。
可是这六扇门毕竟得有六扇门自己的规矩,更何况它既然想用朝堂的力量,来维持这江湖上的平稳,就更需要有自己的准则。
自古以来有江湖的地方,免不得就会有争斗,出手伤人也好,身受重伤也罢,各方势力都不可能真的为了手下一员小厮,与人撕破脸皮。这就与官府中人不太一样,仗着自己的官家身份,便真的敢肆无忌惮。大多数的江湖帮众还都是有自知自明的,什么人能得罪,什么势力不能惹,谁的心里会没个衡量?
所以为了更好的融入到江湖之中,六扇门里则有了这么一套不成文的规矩,“不死人不管”。换句话来说,六扇门中的众人,若是参与到了江湖争斗之中,事后除非身死,否则六扇门中其他人等,皆不许为他讨要说法。这个规矩其实并不好,但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倒是一个好的消息。
不过这一次七蛇帮青竹堂,可是真的倒了血霉,好巧不巧居然中途跑来一个风四平,还抓到了自己堂口的少堂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急僧自断了一掌,武力削减不说,就是少堂主伤重昏迷这事,也是不好回去交待。
最可恨的是,根本没得交待,铁尺追风伤的人,他们堂主恐怕都不敢来追究,到时候受罚的不还是他们自己。
而此次要来办的事,恐怕也……
“少堂主!两位护法!目标跳窗逃了!”一员青衣小厮,快步从楼上奔驰而来,呼喊着。
那急僧慢道二人,听了话也不言语,只是深深皱着眉头,又看了看身边半昏迷状态的少堂主,叹了一口浑气。
“不知……我等……可走?”那慢道人讲话当真是又慢又缓,面朝着那风四平,却不敢直视而谈。
一双轻骄横傲丹凤眼,不怒而威,扫过全场。
“走吧。”这,叫傲骨无双!
“对了,把血擦干了。”他像是对着地面在说话,又像是对着空气在呢喃,反正那不是一种在对人说话的态度,却没有人敢不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竹青堂散的很快,比来的时候要快的多,虽然大多数人都受了些伤,但丝毫不曾减缓他们撤离的脚步。只余下几员青衣小厮,处理地上的血迹。而那只断手,早已被带走。
那风四平也走了,给那捕快王浩丢了一个药甁之后,便就走了。
没多说一个字,没问过一声伤,就像这临安府中的秋风,萧瑟、寂寥。
“哇!那风捕头好帅啊!”
“可不!可不!我家那位要是能有他脚趾那般好,老娘就知足了。”
“哈哈哈!蒋大嫂子,你这**趾的毛病可是上了瘾了!哈哈!”
“呸呸呸!风大人要是愿意,老娘就是给他舔一辈子脚趾也是愿意,干你个鳖孙什么事!”
“……”
恐惧,是人性最丑恶的产物,之后,又变成了最好的谈资。
没人会因为这样而断了食欲,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天。
而随着竹青堂的撤离,铁尺追风的离开,这醉仙楼又重新热闹了起来。优秀的商人总是知道割舍,一场不收费用的晚餐,就足以抚平客人内心的不安,还有自家的照顾不周。
“王大哥!你没事了吧?”杭有言扶着阿萍,来到正在一旁疗伤的捕快身边,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嘿!别提别提,忒丢人!”这王浩原来正是那前文所提到的芳姐姐家的男人,现六扇门一任小小的追风捕快。
那风四平丢下的药丸倒真是有效,一会儿的功夫,王浩的脸色便好多了,虽然说起话来难免还有些喘气,可比起之前却是好了许多。
“哎,你们回去可千万别跟芳娘提,免得她担心,嘿嘿嘿。”这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糟汉子,但更是一个热心肠的好男人。
悠长的巷子在夜幕下像极了盘起的长虫,吞噬掉人们身上一天的警觉。
捕快王浩在杭家姐弟二人的搀扶下,也顺利回到了家门口。
“阿萍,小言,真不进来坐坐?”一处不算多大的院子,正是这王浩的家,家里有他最爱的妻子和儿子,三岁大的男孩儿,正是最淘气的开始,但对一个男人来说,没什么比看着他闹更解乏的事了。
“算了,王大哥,我们这也就到家了。”阿萍拒绝了王浩的邀请,她怕她的软弱会给这个家里带来不安,哪怕只有一晚。
其实两家住的并不远,拐过两个巷子,便临近了家门。
“姐姐,我们走吧。”一路无话,他一直在挣扎,去与留……
并不算皎洁的月光,碎碎点点,透过夜里的雾气,给人一丝清冷。
阿萍愣住了,在这里多少年了,以为终于要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了,结果…
“好…好…走…这就走…”摸索着打开已然锈迹斑斑的门锁,这个决定,并没有耽搁。
三天,最多只有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