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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总会有人想去打破,无论是在哪儿,问剑江湖又或是这一座小小的包子铺。
老乞丐拿了两个肉包子就走了,那是少年每天都会留的宵夜,姐姐一个,自己一个,很多年的习惯了。阿萍终究也没收那两个铜板,说是这样子就不算卖了,反正她是这样对弟弟说的。何况两个铜板,也买不得什么。
“杭姑娘,请问一会儿是去醉仙楼还是酥香斋呢?”
这算是姐弟俩之间不成文的规矩了,有始便有终,既然让人饿了肚子,一顿稍好些的饭肴,当然是少不了的。
醉仙楼里有全临安城最诱人的烧鸡,而酥香斋则有最美味的糕点,不论哪一样,都是极其美味的佳品。
阿萍其实是更想去酥香斋的,女孩子可能都一样,比起油腻腻的烧鸡,更加会选择一块块,精雕细琢,或酥脆清甜或入口即化的糕点。
可最终他们还是选择了醉仙楼。
“姐姐,我们吃一只,再打包一只,对了,他家的老酒听说也不错的。”
“小孩子家,不许喝酒!”
“哦……”他终究是个孩子。
醉仙楼,店如其名。正所谓“仙人过,也晕头”,这家店里的老酒真真的有劲。其次便是他家的烧鸡,有最娴熟的烧烤工艺,最地道的特制酱汁,最重要的,每一只鸡都是自家养的。醉仙楼有自家的农场,这是资本,更是留客的高招。
这不是临安府最大的酒楼,但却是大宋最多的酒楼,可能吧。
到了吃食的钟点,饭馆内多多少少总有些吃客,更不用提这名声在外的醉仙楼。
阿萍带着弟弟,进了店门,便有伙计迎了上来。都说店大好欺客,却不尽然,真正的名家酒楼,哪有拦客的?
“客从四方来,笑脸把钱抬。”
伙计迎了二人,道了一声好,找了一方好位置,又荐了几道时令菜,便乐呵呵地退了下去。
“姐姐,我们要一壶酒吧?好不好?”没人喜欢听男人撒娇,尤其是变声期的男人。
“不行!”
……
醉仙楼的生意向来是不错的,今天貌似更是红火,临近晚饭时候,三三两两涌入酒楼。
“姐姐?好像有些不对劲?”只得见来客进了酒楼,也不要伙计招呼,陆陆续续几人成队,摸索着便直上楼去。
“嗯?”还没等阿萍问话,便见一群人熙熙攘攘闯了进来。
一伙青衣打扮的汉子,约三十数人,二字排开,簇拥着将中间三人迎了进来,倒都是青衣着身,可明显是以正中的少年为先。
“七蛇帮竹青堂办事,闲杂人等滚一边儿去。”
一阵呵斥之下,手下青衣帮众迅速地清理起场子,把吃客连同伙计掌柜一齐聚在了墙边。
“咦?”
所谓“香生穷门里,徒惹捻花债”,只得在醉仙楼一楼吃酒的,多是些闲钱三两的糟汉子,哪藏的住鲜花一般的美人儿。
“糟糕!”
杭有言暗叫一声不好,却已见得那名青衣少年缓步就朝阿萍走来。
“想不到,想不到,这坊间里还能有这般美艳的俏娘子!”
那是一个有些肥硕的少年,一只略显油腻的肥手,直勾勾的就要摸上阿萍的脸。
“拿开你的猪手!”这一声本应该声嘶力竭,却硬生生被杭有言哑在了喉咙里。而他的身边也早有明事理的两位青衣帮众,将他给牢牢地架住了,动弹不了丝毫。
一只肥手肆意地在阿萍脸上摸索着,留下了浅浅的油渍,接着更是慢慢下移,朝着阿萍的领口逐渐探去。
“住手!”
一道非常阳刚的声线倏然从酒楼之外发出,呵止住了暂时的一切。
那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也是一身的青衣,却不同于这些竹青堂众的打扮,显得更淡一些的颜色,隐约还透着些许纹路。
“六扇门!”
“追风捕……”
却在此时,一声略沉一声微缓,由肥硕少年身后两人传出。
“哦?六扇门?”
肥硕少年瞥了一眼那名中年捕快,刚停下的手便又在阿萍脸上动了起来。
他堂堂竹青堂少堂主,哪里会怕一个小小的捕快?就算是六扇门的人又如何!
可当差的哪个能有好脾气?那捕快只见无人搭理自己,顿时间便觉得火冒三丈起来。
“在下六扇门陆无道大人麾下,追风捕快王浩,临安城乃是王都所在,各位是否太!放!肆!了!”
说话间便听见“噌”的一声,这捕快已经拔出了腰间横刀,三两步便欲直取那名肥硕少年。
“啧啧啧,步伐倒是扎实,可这刀?太慢了!”
一道黑影从肥硕少年身后掠出,顷刻间,竟就换了场面。
本来还是威风凛凛的带刀捕快,此时就那样直立立的被悬在了半空,喉咙处被一只干柴般的手紧紧地捏住,就像是瞬间便可捏爆一般。
“你却是得感谢穿了这一身追风服!”
还是那略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笑。随后一甩手,便把那捕快扔出一丈远。
“嘭!”
那捕快应声落地,喉间猛咳不止,吐出几口血来,强撑着擦了擦嘴角,恶狠狠地盯着竹青堂几人。
“呵呵呵,你刚刚说谁放肆来着?”
肥硕少年转过身来,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口中大笑不止,而这一切更显得他的面部都有了些狰狞,踱着方步就朝着那捕快王浩走去。
“我七蛇帮便是这临安的天!我竹青堂便是这临安的地!我韩放便是这临安的少王爷!我便是放肆了,你又端得怎样?”
傲慢!放肆!但又如何,这世道拳头才是硬道理!恒古不变。
“哦?风某怎么不知道我大宋何时又新封了一位什么王爷。”
又是一道身影由门外坠了进来,而且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直冲着那位自称韩放的肥胖少年而去。快!无法形容的快。方才那位沉声男子若是飞鸟,那么这道身影便是风,足以瞬间打落飞鸟的狂风!
眼见着那人直取韩放,这一次却没人去拦,或者该说根本来不及拦!
等到那人停了脚步,缓了身形,一身淡青色衣裳却还未从风中定下。与之前那位捕快相比,两人的打扮就更加的相似了,只是此人的青衣之上更添几道红线纹路,而腰间一把黑得有些发红的铁尺,显得更是摄人。
他右手轻举,将那名肥硕少年稳稳地挂在指尖,但丝毫不见他要放下的意思。
“风雷双煞!”
“铁尺神捕……”
还是那一声略沉一声微缓,言语间即便叫出了眼前此人的名号来。
“还请风捕头手下留情!”
那沉声男子心急的看着这位风姓捕头手上,那一脸已然憋成酱紫色的肥硕少年韩放,赶紧上前拱手求情。
但是这风姓捕头却是不急不缓,玩味地看着手中的少年,面带一抹冷笑。
“他出言不逊,本捕头倒也不计较了,反正你们这些江湖人也是没几个嘴巴干净的。”
风姓捕头顿了一顿,瞥了一眼一旁卧地的捕快王浩。
“可打伤我追风捕的人,你们又该给我什么交待呢?”
言语间更是加重了几分手上的力道,挂着的肥硕少年已然张大了嘴吐起了舌头。
那沉声男子听后,顿了几息,便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皱着眉头说到,“风捕头既然要交待,在下却也不矫情!”
话是刚出口,只听得一声刀鸣。
“噌!”
没有一丝的迟疑,那沉声男子竟然硬生生,砍掉了自己的右手手掌。
“不知风捕头可还满意?”
沉声男子忍着剧痛,捏住了自己的血脉,开口问到。而断下的手掌更是如同被柴刀劈砍而下的枯柴,掉落在了地上,之后滚了几圈,绘出了一条血色的丝带。
“嗯…急僧慢道,倒是名不虚传!”风捕头看了看沉声男子和一旁默不作声的另一位青衣男子,手中轻轻一甩,已经晕厥的肥硕少年便被接了过去。
“嘭!”
“嘭!”
“嘭!”
就在此时,却有数人从醉仙楼二楼上摔了下来,还伴着不断的打斗的声音。
“少堂主!两位护法!上面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