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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场风波以公子虔受刑而告终时,远在陈仓关的黑伯正在翘首以盼,“架!”看到远方扬起的尘土,黑伯心中一喜,赶紧就迎了上去。
“君上,老臣惭愧啊。”黑伯此刻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就因为自己一时离开,就导致国君不顾自身安危,亲赴险地。幸好此时国君安全归来,不然自己就是死十次都不够啊。
“黑伯,快快请起,说哪里话。”此时的嬴渠梁是兴奋的,在墨家总院,自己终于得到了墨家上层人士的了解,不说以后自己的人生安全,就是变法日后也能更无后顾之忧。要知道墨家游侠儿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要不然也不会被魏齐楚三国欲除之而后快。
说真的也幸好嬴渠梁此行得到了一个圆满的结局,不然他自己可能安危可能一时没事,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除非他每次外出都带大量的护卫人员,否则可以说呵呵了,所以也就更不用说那些具体操持变法的基干人员了。
“黑伯,这是百里老人的孙女,墨家玄奇,你见过的。”嬴渠梁扶起黑伯向他介绍换穿女装的玄奇。
“见过玄奇姑娘。”人老成精的黑伯哪里看不出此刻他们二人之间的暧昧。
“老伯多日不见,玄奇有礼。”玄奇款款大方的行礼道。
“黑伯、荆南,要么你们先回栎阳,我两三天之后就回去。”嬴渠梁难得的想给自己放个假。
“要送吗?你事多,回去算了。”玄奇担心误了嬴渠梁的大事。
“墨家要到秦国去访学,我不得回去安顿。”嬴渠梁除了想放自己一个假外,也是有自己考虑的。
黑伯知道嬴渠梁说的有理,善解人意地说道:“荆南应该回去,老臣就跟着君上。”
“也好,荆南,你回去吧。转告左庶长,所有的疑难问题等我回去处理。”
“额..额额。”荆南是个哑巴,是白雪专门安排给卫鞅的护卫,此次在这里是卫鞅派来护卫到墨家总院的嬴渠梁的。所以完成任务的荆南,比划了下手势,就告辞离去了。
就这样跟着玄奇回到了她的小筑,而黑伯也是识趣的给二人创造了一个独处的空间,可怜的黑伯啊,一大把年纪了。而此时做好饭的玄奇端起一个大碗,送到了嬴渠梁的面前。
“哈哈。”嬴渠梁看着丽人,看着周围美丽的景色,心旷神怡,心神从一直被富强秦国的重担重压之下脱了出来。
“粗茶淡饭,吃吧。”玄奇淡淡的笑着看着嬴渠梁。
“好,吃!”嬴渠梁接过玄奇端着的碗,吃了起来。
“哎,我的国君大人慢着点。”
“好吃!”
“哈哈。”玄奇很高兴。
“吃完之后,还得再来一碗。”
“吆喝什么,村汉似的。”玄奇笑嗔道。
“村汉怎么了?一个老妻,一石屋...下面什么来着?”嬴渠梁开始撩妹了。
“呵呵,冬来火坑,春来...”
“春来什么?”不知现在嬴渠梁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春来哭啊。”
“这词不好,春来哭什么?”嬴渠梁摇摇头。
“暖阳阳,饿断肠,还不哭吗?”玄奇对这句俗话有自己的看法。
嬴渠梁很赞同:“对对对,难怪孔夫子没有把它编进诗里。”
点点头,玄奇问道:“还说村汉好吗?”
“叫我说还是好,村汉有吃有喝。”嬴渠梁举起大碗一语双关,继续进食。
“慢点慢点。”玄奇生怕嬴渠梁被烫着,“你慢点。”
“再来一碗!”嬴渠梁是食欲大开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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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嬴渠梁和玄奇在小院中散起了步:“小妹,我一直想问,你一个人在这里用什么维持生计?真的自食其力吗?”
“那当然了,每一个墨家子弟在总院之外都有一个自立的小庄园。这个小庄园必须是自己亲手开垦。一来,做在外游学的根基。二来,也是总院的探事据点。”说着玄奇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园子,“我那片河谷小园是三年之间断断续续开垦的。我觉的挺美,足够吃了。菜田一亩,也够了。再说山上还有药材,还有野菜。”
玄奇的这番话说的嬴渠梁是既疼惜又佩服,但撩妹吗,你懂得:“那么,什么衣服、农具,还有其他所需的东西呢?”
“换呀,那我不用的东西到官市上换。”玄奇回答道。
“你那什么换,家徒四壁,你还有用不上的?”
“呵呵,我的国君大人,你除了打仗和变法,得学学民生之道了。我这两株桑树细小的是女桑,最大的是柘桑。记得孟子的话吗?”
想了想,嬴渠梁说道:“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
“是了。”玄奇眼中异彩更深,男人还是要博学多才啊。
“可是你这两株桑树真有这么大用处吗?”这次嬴渠梁是真的好奇了,这对秦国的民生可能大有用处啊。
“你呀你,也就问我。”
“那可不是。”
怎么就觉得他们两个在打情骂俏呢,给单身狗们一个暴击。
“听好了。”玄奇笑着道,“三年桑枝可以做老杖,一支三钱。十年桑枝可以做马鞭,一支二十钱。十五年干枝可做弓材,一张弓两三百钱。做木屐呢,一双三十多钱。做剑格刀柄,一具十钱。二十年老桑就可做轺车良材一辆轺车值多少钱,知道吗?”
(一般来说轺车是由车轮、车轴、车舆和伞盖等组成。而且,车在组装完成后用涂漆,亦即所谓“鞔之以革而漆之“。通常是一马驾之轻便车,是奉使者和朝廷急命宣召者所乘的车)
“轺车我知道,一辆大约在一万钱左右。”这个嬴渠梁还是知道的。
“那就是了。”玄奇接着为嬴渠梁普及,“桑树还可做上好马鞍,桑椹儿则可卖可吃,我那株柘桑全是宝贝。柘桑皮是药材,也还是染料,能染出柘黄色丝绸呢!柘桑叶喂蚕,蚕吐丝细韧,可做上好琴弦,琴声清亮神妙,不值钱吗?”
看这个一副长知识样子的嬴渠梁,玄奇更高兴了:“凡此等等,岂能换不来等闲日用之物。我那株女桑就更宝贝了。算了算了,不对你说了。”还想说的玄奇看着一脸懵逼的嬴渠梁笑了。
“只知道打仗,真是蠢那。”
嬴渠梁自我调侃,引得玄奇更是笑出了声:“蠢?才知道啊。”
“哎,墨家不干预天下变法了,弟子都要回山,陈仓河谷你还来吗?”嬴渠梁问起了担心的事。
“就是因为舍不得,才拉你来最后看看。”
“以后你要是不能常来,我就来打理它。”
“做你的行宫吗?”
“我常来看看不行吗?”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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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样,玄奇和嬴渠梁度过了一段美好的二人世界,而这段日子中自然而然的发生了一段美妙的,不可言的事。但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一日就是玄奇回山,二人分别的日子了。
“小妹,我会照应这儿的。”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深情地看着嬴渠梁,虽然有了夫妻之实,但有着自己为之奋斗的事业,玄奇暂时是不想困锁秦宫的。
“不离,不弃,不移,不易。”嬴渠梁郑重地发出了誓言。
“总院事完,我去找你。”女性是感性的,这一刻听见嬴渠梁的誓言,玄奇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好,你先走吧。”
“犟牛。好,我先走。”骑士今天不仅是玄奇回山,也是嬴渠梁回栎阳,但嬴渠梁偏偏要先送玄奇离开,所以玄奇骑上马,“我走了,架!”
这一年嬴渠梁二十八岁,玄奇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