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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距离传送所带来的不适让百里冥空痛苦的伏在地上,刚刚传送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被分解成了碎片,然后被一阵洪流卷走,接着便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意识还在虚空中。
过了一会,身体慢慢恢复知觉的百里冥空抽空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重黎仿佛没事人一样在旁边看着自己,顿时心里涌出骂人的冲动,这货也不提起和自己打声招呼。
“太弱了,即使以正常人的标准也属于弱者。”摇了摇头,重黎看着百里冥空毫不避讳的嘲讽。
强撑着站起来的百里冥空并没有理会重黎的话语,因为他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离开的时间还是黑夜,但这里竟然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难道那个传送阵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到达传送位置?”百里冥空想拿出手机看下时间,却发现手机已经开不了机。
举目四望,虽然猜测过天阙阁可能存在于什么隐蔽的地方,但任凭百里冥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天阙阁竟然是在一座浮空岛上。
岛屿周围秀丽的群峰被白云和霭霭雾气所笼罩看不真切,如同隐藏在薄纱中的少女。
而左方十数米开外的陡峭悬崖上,一道宽过千尺的瀑布仿佛银色巨龙在奔腾坠落,轰隆的声响如同惊雷贯耳。
奔流而下的瀑布落在崖下溪流中的巨石上,仿佛摔碎的水晶四处飞溅,使得方圆一里内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薄雾和湿气之中。
“跟我来吧。”叫醒了被眼前景色惊呆的百里冥空,重黎已经径直走向一条台阶,宽阔的台阶前耸立着一块青色石碑,石碑上“天阙峰”三个青底黑字仿佛银钩铁画。
浮空岛上的季节仿佛依旧是春末夏初,感觉不到丝毫冬日的寒意,陡峭的山路两边是郁郁苍苍的古木,台阶上分布着一些青苔和不知名树木的落叶,偶尔还能看到好几个结伴路过的道士。
百里冥空虽然很想停下来向这些道士询问一些事情,但是这些道士在看到重黎后皆是恭敬的作揖行礼,然后匆匆走开,搞的他也不好意思上前搭话。
一路无语的往前行走,面前仿佛无穷无尽的台阶让百里冥空羸弱的身体几乎瘫痪,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在他打颤的双腿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前方的重黎终于停了下来。
抬头向上看了眼,这里应该已经是半山腰的位置,面前则是一处开阔的广场,广场上殿宇林立,不知道怎样的力量才可以在浮空之岛上造出这样的神迹。
广场上往来的人也明显多了起来,但却并不嘈杂,广场中心一座耸立的漆黑大鼎最是引人注目。
即使相隔甚远,也能看到青铜所铸的巨大三足圆鼎一面上方刻着日月星辰,鼎中乃是万民朝拜着一方神灵的景象,左侧则花鸟虫鱼,右侧飞禽走兽,皆是栩栩如生,这圆鼎中仿佛包罗万象。
重黎没有继续上山,而是走向广场最内侧的一座被众多殿宇环绕的一座雄伟大殿,百里冥空则打起精神亦步亦趋的跟上,他知道应该已经到目的地了。
“人我已经带到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重黎来到大殿外却并未进入,只是对着大殿内开口说道。
“区区小事劳烦您大驾,辛苦了。”殿内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
“没关系。”说完重黎便转身离开,临走时甚至没看百里冥空一眼,就这样直接离开。
“什么情况?这货就这么把我卖了?”百里冥空的内心是奔溃的。
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殿,朱红的殿门上是一座黑色匾额,上书三个鎏金大字——天阙阁。
“果然是这里。”百里冥空心中一动。
接着他看向左右两边门柱上的一副对联,上联“茂绩当年举”,下联“英魂此地销”。
“进来吧。”正在百里冥空思考这幅对联含义的时候,殿内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深深的呼吸了口气,平复下紧张的心情,百里冥空用力推开面前的朱红大门,跨过前方的台阶进入殿内。
殿内没有任何光亮一片黑暗,只能借着门外的光线向内行走,而当他进入大殿中心时,那扇厚重的大门突然自动合上。
大殿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突然大殿上方灯架上数不清的蜡烛自动燃起,殿内又恢复了光明。
打量了一下四周,宽阔的大殿内没有任何雕像和神龛,看来这里并不是什么教派,而大殿四周墙壁上则是画着密密麻麻的壁画和一些看不懂的字符。
而大殿对面的一扇巨大屏风下是一对坐椅,左边坐着的是一位身穿儒袍的慈目老叟,而他左手边则是一位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大殿左则坐着的是一位胖胖的大和尚和一位穿着明晃晃盔甲的将军;右旁则是一位轻纱蒙面的道姑和一个被黑袍笼罩看不情样貌的神秘人。
“我这是穿越到哪个剧组了?”百里冥空内心很崩溃。
“少年,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上方右侧坐着的道士看向百里冥空,率先开口。
“我是被你们带来的,我怎么会知道?”
“正因为你不知道,所以你才被带到了这里。”
“......”
“神啊,我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遇到的都是奇葩!”百里冥空的内心憋屈不已。
道士旁边的儒袍老叟无奈的摇了摇头,听声音正是刚刚和重黎对话的人:“我来解释吧,列御寇,你如果继续你们道家那套‘道可道,非常道’,我都会被你绕晕。”
“列御寇?列子?”百里冥空突然失声道,虽然不能说熟读历史传记,但是列子这种大人物他还是知道的。
“等等,如果他是列子,那刚刚的重黎难道是传说中的祝融?”仿佛抓住了什么,百里冥空有些颤动的声音问道。
儒袍老叟诧异的看了百里冥空一眼:“你很聪明,但是你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
“准确来说重黎既是祝融也不是祝融,列御寇既是列子也不是列子。”百里冥空发现儒袍老叟的话比列御寇还会打哑谜。
“无论是祝融还是列子那都是他们的前世,现在的他们拥有的是自己的人格,而前世只是他们灵魂中的记忆,就像一场做过的真实的梦。”儒袍老叟接下来的话让百里冥空终于明白他的意思。
“那你们找我的目的,难道是?”仿佛预感到什么。
“没错,觉醒你前世的记忆。”
百里冥空的发现自己今天心跳就没正常过,坐过山车也不过如此。
“等等,如果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觉醒自己的前世,那你们为什么非要找到我?”
“因为你值得我们这样做。”儒袍老叟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很是认真。
旁边的列御寇插口道:“虽然我们可以觉醒人们的前世,但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去帮每个人觉醒,我们只会寻找那些值得我们觉醒的人。”
“为什么?”
“青宁生程,程生马,马生人,人又反入于机。万物皆出于机,皆入于机。”列御寇又开始打哑谜。
“说点我能听懂的。”百里冥空无语的看着列御寇
“你只要需要明白‘不生不化者’并不是永恒。”但列御寇显然并不想说太多。
百里冥空知道追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干脆换个问题:“那我要怎么样才能觉醒自己的前世呐?”
“很简单,你只需要睡一觉,做个梦就可以了。”列御寇这次的回答简单到百里冥空差点没反应过来,这货原来是可以正常说话的!
列御寇接下来的语气却少有的严肃:“虽然那是梦,但是在梦中要记住一点——那仅仅只是梦,如果你迷失在梦里......那也和死去没什么区别。”
“即使是这样你也要继续吗?”列御寇并没有强迫百里冥空。
“我很期待,前世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百里冥空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
“很好,如你所愿。”列御寇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彩色的蝴蝶,那蝴蝶扑闪着翅膀飞舞,美丽的不可方物,仿佛是只存在于梦中的景色。
而当那只蝴蝶落到百里冥空额头时,他瞬间觉得倦意如同潮水涌来,他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给我找个舒服的床。”这是他昏睡前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