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公子,这言忡太过分了,如此诋毁公子,您是没听到啊,那外面的人说的可难听了。”
“说公子不忠不孝,说公子是当世第一恶人,还有人说公子自小不学好,三岁………三岁都偷看宫女洗澡………”
尹川乘着清晨在后园锻炼身体,他本从小随着袁文习武,用各种药物洗练身体,洗精伐髓,武艺上进步还是挺大的,只是近来因为种种杂事,一直把武艺放下了。
瑶依和马三宝在一旁伺候着,整个过程都听到马三宝在不断的絮叨着外面的议论,这几天相处下来,他知道尹川是一个宽厚的主子,待人和气,尊重人,不像别的地方,不把人当人看。马三宝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和和气气,欢欢乐乐的,自然不想有人破坏它。
尹川没有理他,只是一个人打着自己的太极拳,这是他前世从一个老拳师那里越来的,是陈氏太极的正宗。
瑶依自然也是不理睬马三宝的,就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自家公子像个老头子一样慢悠悠的打着公子口中的太极拳。
打了小半个时辰,尹川已经微微出汗了,这才收了拳,停了下来,从瑶依手中接过手巾,擦着额头的汗水,说道:
“你理他做甚?洛阳城那么多人,那么多嘴,你要一个个的去辩个清楚?整个早晨就听你聒噪,烦了心。”
马三宝听到自家公子训斥自己,有些委屈,争辩着,
“公子,您是不知道,咱们旁边的朱八,原本都是要搬去偃师的,昨日他家搬家,却被别人说成,不堪受公子的恶人之气,羞于与公子同住洛阳,说公子硬生生逼走了良善人家,公子,不是三宝聒噪,这等言语,着实太过分了。”
瑶依听了,顿时有些生气,鼓着双腮,轻声道:
“郎君,这些人也太过分了,您还是想想办法吧。”
尹川一脸平静,之前几十年宦海生涯,早已经练就了水波不兴的功夫,
“我曾闻,古时有一俗人名寒山,有一僧人名拾得,一日寒山问拾得:“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拾得曰:“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这寒山问拾得,马三宝自然听不甚懂,瑶依听后,却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明亮,看向尹川的眼光,更加迷离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个寒山拾得对,只是,老夫也算杂学无数,可从未听说过此二人,更不要说这等妙对了,不知公子从何得知啊?”
不知何时,张太虚出现在了后园的门口,听到了尹川的寒山拾得对。
尹川心想,这拾得和尚是唐朝人,你自然没听过了,却只能心里想想,当下尴尬的用手摸了摸鼻子,
“这………我也是从皇家的孤本上看来的”
张太虚点点头,“也对,皇家珍宝无数,有些孤本,倒也正常,只是刚刚老道见公子的拳法,绵而有劲,慢中制快,似乎是我道家的拳法,不知是何拳呐?”
尹川说道:
“此拳名为太极拳,是宫中的供奉教给我的,如果先生有兴趣,我可以教给您”
张太虚不由得再次点头,感叹道:
“宫中当真是高人辈出啊,此等拳法,玄奥无比,动作沉稳,姿势含蓄,劲力浑厚,神意悠然,岂是常人能够勘破的,无功不受禄,这样吧,我对搏杀之术,并不精擅。然而自学道以来,修习引导之术,勤练五禽戏,倒是略有所得……公子你既然习练武艺,作为交换,我倒是可以把这引导术和五禽戏教你。虽不能长生不老,但强身健体,增长力气,却有奇效,如何?”
尹川自然无不应允,这太极拳毕竟被改动过,真要动手,威力自然比不上这原始版本的五禽戏。
张太虚从怀中那出了一张娟布,
“十年前,我在罗浮山学道,于偶然间寻得一处洞府,在里面找到了东晋时小仙翁所遗留下来的引导养生图,并《金匮药方》近百卷,我自幼好岐黄,曾为此而散尽家财。当时得此,甚为欢悦,故而刻苦练习,十年有成。这绢布上是我拓印的引导图,共一百零八个动作。小仙翁有留言,这一百零八个动作,尽是上古真人仿天地生灵,而创出的修炼之法,今就传授于你。”
听上去,非常玄幻啊!
尹川低头看去,暗自点头。于古时候的养生引导术,他也略有所闻。
后世,这些精粹都因为战乱而流失或者断绝了,如今听张太虚一说,尹川方知这引导术,所言不假。
成仙,尹川已经是肯定去想的。但根据张太虚的说法,这种引导术有强健筋骨,蓄养真力的效果,并且还能够隐藏气血,不发力的时候,视之如普通人。如果练到火候,两臂可有近千斤之力,且身轻如燕,耳聪目明。
张太虚爱好岐黄之术,所以更看重的是《金匮药方》
虽然他口说不懂搏杀之术,但过去几年中,他走遍名山大川,当然也有防身之术。
“其实,我这防身之术,不过是把五禽戏和引导术配合在一起,以五禽戏为主体,以你的底子,用不着学其他的术法,只要把这引导术学好就行,五禽戏只能是辅助。”
“好吧”尹川连连点头,但话锋一转,“太虚先生,您不是要入蜀吗?”
“是啊,我今日来就是来告辞的,明日我便要动身了,所以这引导术我只能给你演示一遍,这娟布便留于你了。”
尹川眉头一蹙,有些疑惑。
“太虚先生,蜀道难行,您入蜀做什么?”
“我入蜀…”张太虚笑了笑,轻声说:“我有一好友,在峨眉山求道,来信说发现了天雷的秘密,让我前往一观”
天雷?
尹川疑惑的看着张太虚,有点不太相信,他是无神论者,怎么会信什么天雷。
不过张太虚没有继续说,他也不便问,
“明日就走吗?何不再多留两日?”
张太虚淡淡一笑,“早走晚走,早晚要走,莫伏勒,你着相了。你最近杂事缠身,我看你也不要住在城里了,城外寻一僻静之地,虽然没有老师,可是你自己也可以自学嘛,以你的聪慧,我想不是太难,你这年纪,正是长进的时候,莫要当误了自己啊,若有事,当多和世屹商量,他是世家子,有他自己的本事,莫要小看他”
尹川有些感动,这是一个纯粹关心自己的老人,虽然相处不久,可是一直在照顾着自己,可是如今这老人要长途跋涉的去蜀中,他有些不舍。
尹川将手巾扔在一边,太极拳的架子就架好了,
“先生听好,这太极拳有口诀,命意源头在腰隙,变转虚实须留意。势势存心揆用意,刻刻留心在腰间。腹内松劲气腾然,尾闾中正神贯顶,满身轻利顶头悬。意气君来骨肉臣,气遍身躯不少滞,屈伸开合听自由,静中触动动犹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