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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七月三日 三石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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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三日庚辰
  清晨,高怀恩醒来,他忽然充满了希望。
  侯莫陈利用的人头还没有扔在他面前,官家应该还在谋划争夺成庸关的事?石鲁会不会因为穷奇的事出去的,所以石虎才会不开心?
  高怀恩想起了那天萧绰说的话,萧绰的话应该是善意的,她希望自己和萧胡辇离开,但自己从心里就根本没有过这种想法,西北在哪里?是茫茫的沙漠,滚滚黄沙,还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高怀恩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拿起石虎放在餐盘里的蒸饼,一边吃着,一边走出了小屋。
  石虎没有在,一个侍卫看着他出来,恨恨地盯了他一眼。
  小屋外的墙上挂着一个弓袋,高怀恩取下了弓袋,取出弓,是一把大弓,应该是石虎挂在这里的,难道她们真的认为自己可以拉开三石的硬弓?
  高怀恩苦笑了一下,收好弓,他已经吃完了蒸饼,准备找找侍卫的晦气。
  那侍卫是沿着高墙上的小道来回踱步的,有时候向外远眺,有时候会向他投以蔑视,高怀恩静静地站好,等着侍卫转过头,正好看见自己的时候,用尽全身心的专注力,恶狠狠的盯住侍卫,很有下一刻就是扑过去掐死他的架势,那侍卫猝不及防,身子一个趔趄,不由自主地向下退了一步,本能的拔出了刀。然后,侍卫发现高怀恩一动不动。原来,他被高怀恩捉弄了,他用着高怀恩听不懂的契丹语,开始大声咒骂起来,用力地比划着手中的刀。
  高怀恩开心地一笑,沿着庭院慢慢地踱步,他想念自己的弓、弩和刀舞了。
  石虎回来了,照旧没有理会他,直接进了小屋,关了门。
  石虎的体香仿佛还留在他身上一样,他有一些欲念从心中升起。
  高怀恩没有看见石虎的脸,但却分明地感觉到石虎快哭了,很伤心,他很想过去安慰石虎,却又不敢,他觉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欲念。
  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他心里交织着,高怀恩又开始着急了。他努力地深呼吸,几天前他才面临着混乱,好不容易才挣扎着恢复过来,他可不想再次跌入谷底。
  高怀恩着急地在庭院里乱窜着,压制着心中的烦闷。
  一抬头,看见了弓袋。
  高怀恩快步过去,取出了弓,踌躇了半天,他决定试一试。石虎在弓袋旁边还挂了一个精美的小袋子,里面有几个简陋的鹿角扳指,高怀恩挑了一个比较适合自己的,戴好,他准备拿那个可怜的侍卫再试试。
  高怀恩并不是没有开过三石的硬弓,但是确实力量不济,拉不开,也害怕受伤,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地深呼吸,回想自己恐吓侍卫的情状,方法是一样的,他提醒自己!
  小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石虎走了出来,扶着门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高怀恩感觉到,石虎的眼眶里还泛着泪花。
  石虎是在鼓励自己?
  高怀恩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摆好架子,一提气,缓缓拉开了弓。动作有些不对的地方,忘记了自己的目标在哪里,他又慢慢地收起弓,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侍卫身上,又一次拉开了弓。
  他做到了!
  但是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比如,没有了对侍卫的威胁力,不象是在射箭。高怀恩努力地回想着,明明自己一动不动,凭自己的双目和意念就可以吓着侍卫,但是拉弓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这种威胁力。
  他收好弓,想要对准侍卫再试一试,这才注意到,那侍卫已经不见了。
  转过头,石虎正盯着自己。石虎很不满意他捉弄侍卫,一声娇嗔,转眼间又慢慢地化作了无限的温柔。
  高怀恩在一瞬间感觉到了石虎的情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充满了温馨,仿佛越过了时空,越过了距离,象是永恒一样,高怀恩的眼眶也突然泛起了泪花。
  傍晚,突然来了几个仆役,搬来一个大木桶,放在庭院里,打上水,旁边摆上一应洗浴的物事,二话不说,随即退下。高怀恩正在莫名其妙,萧胡辇在二个侍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那二个侍女也不说话,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拉进木桶,帮他擦洗、按摩。
  萧胡辇毫不介意地望着高怀恩,说:“援军终于快来了,你也没让我失望,真是太好了!”
  高怀恩正尴尬不已,手足无措,听到萧胡辇的话,心中顿时一惊,不过盘算时间,辽军援军也应该到了,他眼巴巴地望着萧胡辇,希望她能多讲几句话。
  “这二个侍女你喜欢吗?”
  高怀恩吓了一跳,连忙摇头。
  “你那两个兄弟那天可风流快活得很了,你怎么这么笨?还是傻?”
  “我不是笨,也不是傻,我只是知道你给的这些好处都是有代价的,而且是我付不起的代价!”
  高怀恩强压下心中的欲念,把话岔开道:“穷奇在哪里?”
  “就在居庸关附近了。”
  “不用洗了,我要见见侯莫陈利用他们。”
  萧胡辇看到了高怀恩的窘迫,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她说:“你的官家和我们约好是后天!”
  高怀恩有些失落,那就意味着他还得在这里呆两天,看萧胡辇的样子,幽州的情形她是半点也不会透露的,高怀恩想着自己带着这个女人一路从镇州到金台屯,一路上没有顾忌,也没有什么隐瞒,还好自己只是个小兵,要不然真的只有撞墙自杀的份了。
  “你喝酒吗?”萧胡辇凑了过来问。
  高怀恩点了点头。
  侍女递过来一个制作精美的酒葫芦,萧胡辇接过,喝了一大口,递给了高怀恩,高怀恩也喝了一大口,他经历了一段长时间的禁闭,对什么都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就是这酒的味道让他觉得很奇怪。
  “怎么样?”萧胡辇问,“这酒比潘帅的酒如何?”
  高怀恩笑着说:“我只顾喝酒了。”他拿过酒葫芦,又品了一口,“确实不错,就是味道有些奇怪。”
  “是怎么个怪法?是酸呢,还是苦呢,还是臭呢?”,萧胡辇追问道。
  “我觉得挺甜美的。”,高怀恩又忍不住喝了一口,他觉得自己的观察力比较以前敏锐了,但是味觉并不是这样,可能是这段日子比较清苦的缘故。
  “呆子!”,萧胡辇娇嗔道,“你出来吧!七郎喜欢你的酒哩!”
  完颜石虎红着脸出了小屋,走了过来。
  高怀恩有些莫名其妙,“这跟石虎有什么关系?”
  “这是石虎酿的酒呀!”
  “这两个侍女你喜欢不?”萧胡辇又问了一遍。
  高怀恩赶紧又摇了摇头,再看看萧胡辇,萧胡辇热情似火般地凝视着他,两人再也控制不住,不管不顾地紧紧抱在了一起。
  高怀恩还不习惯二个侍女在旁边守着,正想说话,萧胡辇说:“你们都退下吧!”
  二个侍女赶紧退了出去,石虎在一旁服侍着萧胡辇,三人一同进了石虎的小屋。石虎的小屋比起高怀恩的小屋要富丽堂皇了许多,各种家具物事一应俱全,带着熏香的味道。
  完事后,高怀恩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望着身旁还在熟睡的萧胡辇和石虎,高怀恩感觉头晕脑胀。他轻轻地起身,来到窗前,对着窗外发呆,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石虎很警醒,高怀恩一起身,就醒过来了,她连忙起身,拿了一件绸衫,走过去搭在高怀恩身上。
  高怀恩慢慢清醒过来,他回过头,对石虎一笑,表示谢意,心想这胡女就是不一样,赤身裸体,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你还要喝酒吗?”石虎轻声地问。
  高怀恩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今天确实有些放纵了,他有些犹豫,他想起来萧胡辇说酒是石虎酿的,就问:“你会酿酒?”
  “嗯!”
  “酿酒不是很麻烦吗?东京城里的酒都要在正店里才能酿哩!”
  “我的家乡,都是未婚的少女,把米咀嚼后,做酒的。”
  高怀恩恍然大悟,“难道这么好喝!”
  石虎靠着高怀恩,高怀恩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
  “主子很喜欢你。”
  高怀恩没有说话。
  “我很久没有看到她那么开心了!你要是能一直陪在主子身边就好了。”
  高怀恩望着石虎,心想,眼前的事是眼前的事,明天是什么样子只有天知道,石虎也应该多少知道后面的难事,所以才会这么感慨吧。
  高怀恩想起来,石虎说自己是女真人,估计也是在北边的胡族,就问:“女真在哪里?”
  “在北,很远很远的地方。”
  “傻子!你说海冬青他就知道了。”萧胡辇已经醒了,坐了起来,一边找酒葫芦,一边说。
  石虎眼看萧胡辇醒来,连忙过去侍候,找到酒葫芦,给萧胡辇递了过去,萧胡辇接过,喝了一大口,感觉很享受的样子,她拉过石虎躺在自己身边,作了个人肉垫子,又向高怀恩招手。
  “海冬青知道不?”
  “海冬青就是最好的猎鹰,对吗?”,高怀恩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躺在萧胡辇身边,
  “石虎的家乡,最有名的宝贝就是海冬青和北珠。”
  “恩!”石虎在一旁点头。
  萧胡辇躺在高怀恩,说:“怀恩,那天在金台屯,我还没问完,你家后来又怎样了?”
  高怀恩不喜欢这个问题,他对萧胡辇的穷追不舍有点吃惊,难不成自己的祖宗八代都要讲清楚才行?
  萧胡辇从枕头边掏出一个小锦盒,取出里面的金灿灿的珠子,要喂高怀恩吃,高怀恩摇了摇头,“我又没受伤,不用吃了。”
  萧胡辇固执地喂高怀恩吃下:“吃吧!真傻!”
  “为什么你的丹药这么多呢?你是在修炼长生不死吗?”,高怀恩很好奇。
  “先告诉我,你的家人后来怎样了?”
  高怀恩抵挡不住萧胡辇的固执,对于这个问题他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从举家迁到东京之后,蜀中一直不太平,刁民造反不断,我们一家也是恐惧担忧不止,这些年来,最后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他越往后说,心里越是感觉压抑,难道冥冥之中,一切自是注定?
  听完高怀恩讲述自己的事,萧胡辇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高怀恩问道:“该你说了呀!”
  萧胡辇笑了笑,“呆子!”
  高怀恩有些郁闷:“你为什么老叫我呆子呀!”
  “折大哥受伤的时候,你受伤的时候,是吃的是仙丹,炼制不易,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做个人情嘛,心里面,可是心疼极了!”
  “那你刚才让我吃的呢?”
  “遇仙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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