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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燕山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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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本王把结好的疤撕开。”拓跋并未回答林薇的问题,却不知在林薇眼里,他成了对自己性别不满意的可怜人。
  “天哪,你不要命了!虽然以我的水平,现在撕也不会有过多的疼痛,但是,你的疤刚结好,稍有不慎就会牵扯到伤口。”林薇皱眉。
  他咬了咬牙,轻轻说:“我信任你,也信任我自己。”
  黄昏伏碧,她怕看不清伤口的边缘,点上了灯芯。拨凉的刀片贴在血肉上,掀起起一片血褐色的鳞。她屏息凝神,知自己刀下是副血肉之躯。他倒吸几口凉气,若不是剿匪一事要紧他也不想如此急于恢复,这方子虽能使伤口迅速痊愈,只是多承了血肉分离之苦。
  的确如他的料想,揭下那疤,底下已长出了新的血肉,粉色的嫩肉被一层薄膜缚住。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她长舒了一口气,拿帕子擦了擦汗,朱唇轻启:“王爷,好了。”
  拓跋应道:“多谢林姑娘,出了这间寝房左转可找影一,他会带你去领赏。”
  “谢,王爷。”林薇收了工具,抬眼望了望卧趴于榻上之人,思量着是否要帮他披上外袍或盖上棉被。本应该光洁的背上,没一片皮肉是完整的,腰上,腹上,也都是伤。
  她还愣在原地,他却已经穿戴整齐,速度相当得快。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俏脸一红,匆匆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拓跋看了看自己这双手,锁紧了眉。十指仍然肿的不像话,定要想点法子治治,否则后日连兵器恐怕都握不上手吧。
  “影一,帮本王拿些冰块。”不知谁轻轻推开了门,他以为是影一,淡然地吩咐道。
  “是我。”姬长卿走到他身边,吹灭了灯芯,缓缓开口,“天还不暗,不必点灯。”
  “是九皇子大驾,臣有失远迎。”他嘴上虽说着客套的话,但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后日你要去剿匪,可你这一身伤。燕山匪并非普通流寇,为何不再……”
  “这你就无须担心了,本王自有打算。”他皱了皱眉,轻声道。
  看他皱眉,姬长卿也不好多说,又捡起了另一个话题:“皇上让你再带一个皇子,你可有人选?”
  “你去吧。剿匪成功倒也是军功一件。”他不假思索便说出了句话,让姬长卿心尖略喜,只是不知他是否会后悔。
  姬长卿捏了捏指尖,突然想起件正事,却无奈于如何开口表达,沙哑的声音里夹了点同情和伤感,他只好干巴巴地说:“拓跋,你母妃殁了。”
  “哦。”拓跋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出乎了姬长卿的意料,他以为他会哭会闹,“你先走吧。”
  “真的无碍?”姬长卿迟疑地后退了几步,生怕怕做出傻事。
  “无碍。”
  从他醒来那刻他就料到,只是后悔已来不及。这次着实是他失算,若不用这样过激的方法,也许不会这样。
  但是后悔有什么用呢?这一次他间接废了太子直接与吕家等太子党对立,若不立刻抽身,那么,总有一天会引火烧身。
  皇上选他也着实不无道理,他只剩姐姐了,生父生母已不在,会让他这条太子路走得更轻松,在这样的风尖浪口上也许只有自己能屹立不倒了。
  他已经答应了皇上要为他守住江山,无论是皇上对父王的心意,还是他的野心勃勃和仁于天下,都不允许他后退。
  父王用死警戒他,战场风云不测,兵不厌诈,无论何时都不能轻敌,不能疏忽。
  母妃的死警示他,做人绝不能再像以往那般毛毛糙糙,也绝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是他让太子中计,迫使太子党毒害母妃,母妃中毒之深却不至于致命,是他这一身伤让母妃急火攻心。
  他不会再这样了,不会再这样任人宰割。
  转眼他又迷茫了,这次他真的有退路吗?
  “让三儿替我去趟宫里,小四,你去拜访一下徐丞相。”拓跋把东西交到二人手上。
  “影二。”他缓步走到书房,是熟悉的气味,但他仍神色未变,“给本王研好墨。”
  他摊开信纸,吮吸着好闻的檀香,取一支蝇头小楷笔,沾了沾墨汁,缓缓书写。
  影二看得愣神:“主子,你的字真好看。”
  “这是灵飞经,无论是间架结构还是笔画力道都是小楷之最。”这是他初一时候练的帖,他突然想起他的书法老师,想起了后来他的高中,想起了那场比赛。他在现世活了十七年,在这里也活了二十多年,曾经的他比现在不知圆滑多少倍,也许他的神经已经被荣华富贵滋润得倦怠了。
  如果他想好好地活下去,让自己爱的人也好好地活下去,那么他要的是权力和他人的忠心,不是养尊处优的生活。
  他继续沉默不语,直至把信书写完,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嘴角上了弧度。
  “你把信送过去,一定要亲手将此送到景嘉睿手中。”
  “王爷,荣贵妃有请。”这老太监敲了敲门,想也没想便进来了。
  一身朱袍看得拓跋直皱眉。
  哼,徐婧筝也不怕惹人嫌,宠妃就算是与外戚往来都不可如此明目张胆。
  三皇子文武双全,胸襟才略都不是常人可比,可惜这个蠢女人成了他的绊脚石。
  “还望公公带路。”拓跋掩了掩眉间摒弃之色,戾气和不悦压得老太监心惊。
  “王爷随我来。”
  王爷本不能随意出入后宫,尤其是异姓王。绕是他立了再大的功也不可以。
  外面是一套规矩,皇宫里头自然也有规矩。
  不过好在拓跋是女儿身。否则荣贵妃免不了更多的非议。
  宫里横得过荣贵妃的没几个,长舌的那便多了去了。
  “王爷坐。”荣贵妃脸上挂着的还是那种娇笑,是矫揉做作,“王爷是明白人,应该明白本宫的意思。”
  “燕山太危险。”
  “楦儿就有劳王爷了。”荣贵妃面色一凛,依旧不依不饶。
  拓跋望着荣贵妃精致的妆容,不由地笑了。
  太后是靖国人,皇帝身上有一半的靖皇血统,三皇子长得像靖国人又怎么了?
  “此事也并非臣一人就能决定的,但臣一定会举荐三皇子的,臣先行告退。”拓跋靖术接过宫女手中茶盏,转眼又放下。
  他跨出殿门,那桌几上放着那还未凉透的半碗茶,一根发黑的银针。
  他怔怔地笑了,真是圆滑啊。
  对自己不利的尽量不说,人都有自私的本性。
  那人曾说过:社会上圆滑的人太多,如果一个人从小就这么圆滑,那他的一生就太可悲了。
  可是他已经不小了,上上下下加起来足有三十多岁。
  “王爷留步。”素锦见拓跋出了重华殿,脸色就并未好看,犹豫几分,还是开了嗓。
  自己到底也是这宫中的老人了,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会因一个小王爷失了态。
  即使是这小王爷害了太子。
  她从小陪皇后娘娘长大,怎么会不知,娘娘对皇上的情,不是痴爱,而是忠。
  她怀上太子不为权势,而是因为皇上需要这个孩子,来碾压那些蜚语。
  太子废了她也不心疼,只要皇上不追究她也不追究。
  “皇后娘娘有请。”
  拓跋靖术对吕虞还是有好感的。但他总觉得吕虞身上有跟凤凰一样的悲怆。
  “咳咳。”
  天,冷了。
  “皇上有意将您过继,不知王爷您是怎么想的。”
  连一向镇定的拓跋都下意识问了一句:“我害了太子,你不怨我?”
  “太子是为皇上所生,皇上说弃便弃。他是臣妾的血亲骨肉,唯一能求的,便是保他平安。王爷是皇上和是天选中的人。莫要堕了凡尘。”
  “我没这么好。”拓跋苦涩地开口,摇了摇头。
  “你比他们都好。王爷不必多虑,就当是一场交易,金玉楼还等着王爷来取。”吕虞笑了,笑得大方得体,眼角泪痣勾出一抹凄凉。
  拓跋心中一惊,奉承话也不说了,可皇后才当真是巾帼英雄,真正的母仪天下。
  他跪下,跪得铿锵有力,连素锦都听得见那一身脆响:“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暮色渐凉,烛火微凉,两个女人用不同的方式,把自己献给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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