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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醒了!”
拓跋靖术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眼前这小姑娘脸上挂着泪痕,忍住身上的伤痛,只是问了句:“本王昏了几天?”
“回,回王爷的话。”小姑娘颤颤巍巍地跪在榻边答话,“三天了。”
“姬长钰这个小人!”拓跋靖术紧锁着眉,愤愤道,“本王这副钢铁之躯居然能被伤到昏迷三天。”
“呵。朕倒是还要感谢废太子,若不是他,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了?”姬觞冷笑一声,身边的人为他推开了门。
“皇上!”小姑娘吓得伏跪下去,脸色苍白得很。
“参见吾皇。”拓跋利落地从榻上爬起来向姬觞行礼。
“免礼。”姬觞冷冷地开口,挥退了身边人,坐在了茶案旁,“王爷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臣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他起身坐在软榻边,翘着二郎腿,随便喊了个名字,“茯苓,给皇上上茶。”
“是,奴婢告退。”茯苓苍白着小脸退下,小声说了一句,“谢王爷赐名。”
“皇上来本王的闺阁有何贵干?”
“朕打算立你为太子。”片刻过去,茯苓端着两盏白菊茶,一杯送到茶案上,一杯送到拓跋手里,然后退下,姬觞掀开茶盖,茶香四溢。
“立储之事不可草率。”拓跋靖术紧紧地抓稳了茶杯。
“朕觉得你最适合不过。”
“臣不是男子。”拓跋靖术都也并不觉得惊讶,这种类似的问题姬觞也不是第一次问了。
“朕倒觉得这不是事。”
“臣,毕竟不是姬周皇脉。”
“千古一帝,绝对不是血脉可否定的。”姬觞叹了口气,抿了口茶,又放下杯盏,“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朕绝不是因为愧对你和你父王才这么做的。”
“既然如此,臣也放心,虽然臣知道皇权本就不该属于拓跋家,首先谢皇上不杀之恩,其次,臣将来会好好帮您管好这天下直到有一代明君出世,再者,臣想去燕山剿匪。”
姬觞其实在临死前禅位即可,那时拓跋靖术便会辅佐新帝。可是夜长梦多,将来之事谁也无法预料。每一任帝王其实都会选择与镇南王或其世子关系较好的皇子登上皇位,他这次刻意去培养太子与镇南王孩子的关系,谁知他们最后反目成仇。但是拓跋靖术完全可以独挡一面,当初他怕拓跋家的人抢姬周皇位,没想到如今他做了十几年的皇帝之后为了天下要如此。真是哭笑不得,说到底当年之事,是他对不起他们啊。
“带上高阳王。”姬觞如释重负地笑了,“再从皇子中挑一个带走。”
“臣明白。”
“封你为太子后,高阳王会嫁给你。登基之后,你要再娶一个朕的皇子。”
“皇上,你还年轻。”拓跋靖术哀怨道,“什么时候去剿匪?”
“再过几日吧。”
“明日整兵,后日便可出发!”拓跋靖术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的伤?”
“无碍。”拓跋靖术挑了挑眉掩饰自己的痛苦。
“朕只要你别把自己当神就可以了。”姬觞挥挥手离去。
拓跋靖术去关门,门刚带上他却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身上的疼放大到无限倍,肌肉的抽疼让他甚至想割断自己的四肢。
疼的真的不是伤口,而是内在的筋骨。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拿稳那盏茶的,明明是十指连心的痛啊。
幸好即使浑身都是伤也没有上绷带,不知是哪位太医,或许是他的同道中人呢。
他虚弱地喊了一声:“茯苓,传太医。”
没人回映。
他只好又吹响了哨子:“影一,给老子去叫太医。”
太医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见影一就挪不开眼睛。
那双眼睛虽然写满了花痴却又不失精明和机灵。
长相倒是漂亮,根本不输于凰儿嘛。
“诶诶诶,你说你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看本姑娘花容月貌。”这小泼妇抬脚就踹了躺在地上的拓跋靖术。
影一看见太医踹了正痛苦的主上,眉头一皱拦住了她:“不得伤害主上。”
“不得无礼。把我抬到榻上去。”影一顺从地把拓跋靖术抱到榻上,小心翼翼地,生怕碰着了主上的伤口。
拓跋靖术满意地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影一可以退下了。请林太医为在下治伤。”
“笑得难看就别笑了,叫我林薇吧。”林薇笑了笑,拍了一下拓跋靖术的肩,“态度不错。”
“若我未猜错,林姑娘是异世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的。”林薇瞳孔一缩,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靖国国师曾预言,本王在帝星刚拓时便会天降红莲,落七杀星宿,助本王帝星不灭。”古代人可迷信,稍有不慎就会被传成妖女,拓跋靖术才不会跟傻子一样去告诉别人自己来自异世,想必林薇也是很小心的。捏住了她这个把柄再去控制她,比日久生情这个方法高效多了,日久生情还是用来稳固她的忠心吧。
“王爷想要把我检举,然后让众人把我当妖女烧死吗?”林薇美目圆瞪,手中握着银针,大有一副你敢说一个恩,就要拿针扎死你的模样。
“当然不会。你可是本王命中注定的七杀星宿啊,再说本王也是惜才之人啊。”拓跋靖术一脸啥事都没有的表情,向林薇挑了挑眉,嗤笑道,“难道,你觉得就这样一个小太医,本王还要大费周章才能杀掉?还是说,本王杀了你对本王有任何好处?”
“哼!”林薇见此人拆穿了自己的身份,无可奈何,便想挖苦几句,“话说你到底男的女的,十七八岁还不长喉结,胸前又是飞机场。”
“你不会看脉吗?”拓跋靖术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迟疑道。
“不会,我只负责治伤不负责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