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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历754年夏,北方蛮族在边境蠢蠢欲动,而北方新任大帅定亲王还在京城“养病”,副帅张开虽手握重兵,没有皇上下旨,却也不敢枉自调动军队,只得上书皇上,而大夏皇帝在年初允了首铺荆长空致仕后,已经几月不曾上朝,内阁首铺未定,铺臣争相替皇帝“着想”,朝廷陷入混乱,不少地方官员都开始“屯粮防灾”,“淘汰”兵器,锻造新兵乱象出现。
然而,这一切都与方守业没关系了。在荆南的这个小山村里,他正乐呵乐呵坐在椅子上和村长说着话:“嘿嘿,老头子,孙女也挺好的,耐看不是?你看看你家那两小姑娘,诶呦!水灵的很!”村长苦着脸,喝干了碗里的酒,不答应他的话。方守业把酒给他满上,笑容满面:“消消气哈!来来来,再喝一碗,虽然我马上就有孙子了,但我还是很同情你的!”村长拿起酒碗一饮而尽,吹胡子瞪眼道:“还没生呢!你就知道一定是孙子?”
“肯定是孙子!”
“要不是怎么办?”
“赌不赌?一定是孙子!赌资照旧?”
“好!赌了!”村长起身喝完碗里的酒,“哼!”甩袖而去
“这老小子,臭脾气”方守业看着出门去的村长笑了笑。
几天后,太阳在东边的山尖冒出了一点点头,一声婴啼随着丝丝阳光降临在这个村落,随之而来的是方守业响彻云霄的笑声:“我方家嫡长孙出生,当摆宴三天!”……
三月后,方守业与方去病蹲在一起。瞅着前面坐在一个圆圈里的方牧,在他前面摆着笔纸迷你兵器玩具吃的等等,方去病悄悄地对着方守业说道:“爹,你说牧儿会选什么?”方守业两眼直盯着方牧,小声道:“都当爹了,耐心些,牧儿肯定比你强多了,出生到现在都没尿过床,你看你那时…诶!快看,动了动了!”爷俩摒着呼吸,紧张地看着向前爬去的方牧,在大夏帝国,有个习俗,当家里新生儿百日时,要将其放入一个圆圈里。在他周围摆上各种物件,看新生儿抓取什么,抓取的物件,就说明孩童对那方面感兴趣,有天赋。乱象丛生的夏历754年,方守业父子当然希望孩子能够抓起书与迷你兵器。
只见肉嘟嘟的方牧慢慢爬到那些物件面前,目光从食物面前扫过,没有停留,又扫过钱和锦衣,他的目光停滞,伸出一只小手抓起书,又伸出一只手抓着笔
方守业欣慰的神色转而成不可察觉的轻叹,起身走去抱起方牧,对着方牧微笑道:“牧儿是想参加科考,将来入朝为相吗?”
方去病缓步接过方牧:“爹,传统了,不可全信,待牧儿大些,我就教他武功兵法。”……
三年后,清晨,“牧儿,马步站好,把手握拳放在腰上,对,先出右拳,要用力啊!软绵绵的打出去你以为做操呢……”练武场中的方去病有些头疼的看着眼前这漫不经心且马步站一息又起来的方牧,心道:“牧儿学习东西很快,奈何只要会了后就不再去理会了,这样下去,文不成武难就,偏偏现在还真拿他没办法,骂吧,他根本不能理解,骂了也白骂;打吧,他这隔几天就会来次病痛的身体,禁不起折腾……但基础很重要啊,基础还是得让他牢固……”
一年轻华服男子走进练武场,举手拜道:“方兄倒是端得悠闲!”
方去病回头,眼中惊喜一闪而逝,面色端庄,回礼:“荆兄,怎么有空来我这粗人府上?令尊安好?可还健朗?”
华服男子走近,对着方去病眨了眨眼睛:“家父尚还健朗”然后指着方牧笑道:“想必这就是方兄的麒麟儿方牧吧?”
方去病微微颔首:“不过犬子罢了。”转身对着坐地上偷懒的方牧说道:“牧儿,起来了,去告诉爷爷,说荆爷爷家公子来了”
“哦,好!”方牧飞快起身,迈着小腿向外飞奔
“这孩子!刚刚还累的起不来了呢!”方去病苦笑地看着离开的方牧,摇着头。
“令公子看起来很不喜欢练武场呢!”华服男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是啊,得吃苦嘛。好了,荆兄,我们进屋详谈。”方去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
方家客厅,华服男子双脚搭在桌上,把玩这手里的酒杯。
“你这样,就不怕荆伯伯知道了打断你的腿?”坐在另一旁的方去病头疼的看着这没个正行的华服男子
华服男子一脸享受,抱头靠在椅子上,轻飘飘的道:“懂啥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家什么样。来你家,就是避难来的!还有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们都三年不见了,还是没点长进”
方去病看着他无奈的笑了笑,摇着头喝着手里的酒
两人就此沉默,良久不语
最后,华服男子看着手中的轻晃酒杯开口道:“话说,你真不知道我来干什么?嗯?”
方去病手中摇动的酒杯一滞,轻叹:“不了,不想去了,牧儿尚年幼,况且以前总是跟你胡混,感觉欠晓儿良多,还有……”
华服男子打断道:“好了,行了!少和我扯这些,你可知道,这一次,是机会最好的一次,若机会把握好,我们可在半年内掌控整只大军”华服男子握住手中酒杯,轻生说道:“你不知道吧?那个病王爷装病装病,结果真的病了,那群蛮子已经小规模进攻试探了,估计顶多一年,就会大规模入侵了,一旦北方防线崩溃,各地那些人,估计就会按捺不住开始说要建立军队来保卫百姓了,据我所知,就有三十来位呢,还不加那些隐藏较好的。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趁着防线还没攻破,混入军中,待到防线攻破。我们以自家父亲的名号定可以收拢大批溃军。蛮子们这次野心不小,他们想入住中原,掌控神器。可哪有那么简单,等到他们较为轻松的杀死皇室宗亲后,就会被各地那些愤怒的‘忠臣之士’们合力给弄出去,那时后,各个手握重兵,可是皇帝只有一个,就是我们宏图伟业的时候了”
方去病沉默,半晌,低着头说道:“哪有那么简单,北方战线虽然危机,但我看,不容易攻破的,张开虽然怕死,但不代表他没有能力”
“去!犹犹豫豫,何以成大事?正因为不容易,所以,有这个想法的人少,可行性很高。”方守业推门而入,看着方去病
华服男子急忙放下杯子,慌张的起身施礼:“伯父”
“嗯。”方守业点头,看着他笑着说道:“这件事情,你没告诉你父亲吧?你小子!嘿!长本事了!”
听到这个语气,华服男子顿时不再慌乱,陪笑道:“哪敢告诉他呀!告诉他,我估计我就出不了门了。”
“嘿嘿,小子,这回你俩出去,不期望你俩能干成啥,主要是历练历练,知道世事不易,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那点小心思以为你父亲真不知道?知子莫若父。看,这是什么?”方守业从袖口抽出来一封信,上面赫然有‘荆长空留’四字。
看到那四个字后,华服男子面色一僵
方守业笑着继续对他说道:“你父亲早知道你的想法了,你以为三年前你家里突然多出来的兵书是我不要了送的?他一点儿也不迂腐,精明的很呢!这回出去,得好好给我们挣脸!”
“爹!我……”方去病头也不抬
方守业看着他打断道:“去吧,爹爹知道你的想法,家里面的事你不用操心,乱世当头,大丈夫就当皇图霸业!”
方去病抬头与父亲对视,眼中挣扎。
方守业鼓励道:“去吧,晓儿会支持你的。大乱将至,为了家人,得提前做准备,乱世无以为家,你去拼,你和晓儿,将来还可以有个家,比较安稳的家。”
方去病低头,沉默。
晚上,方去病卧室
“……就是这样,晓儿”方去病把白天的事情对着妻子李敏晓说完
“所以,你决定要去了吗?”李敏晓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愧疚的大男人,心底不舍闪过,笑问着
方去病不回答,转身看着窗外
李敏晓从后抱着方去病,将脸贴在宽阔结实的背上,轻生说道:“去吧,我不怪你,爹爹说的对,这个世界,没有实力,是守不住一个稳定的家的,不用担心我和牧儿,我们等你。”
泪水浸湿了方去病的后背,方去病转身将她抱在怀里,将头深深埋进妻子的秀发,红着眼坚定的说道:“等我!”……
深夜,方府密道口。方守业看着整装待发的儿子,犹豫着问道:“不和牧儿告别吗?”
方去病望着密道入口,回道:“不了,我刚刚去看了看他,睡的挺踏实的。”方守业轻叹:“好吧。”
方去病走进密道,声音从黑暗中转来,听不出喜悲:“爹,我走了,孩儿此去,不得功成,誓不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