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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息,惋惜这阿姨人挺漂亮,但死不悔改,不见棺材不落泪。
“您是非要我拿出证据了才肯承认吗?”我站起来,依薇看我的气势,停下手中的笔也站起来,“跟踪也是需要技术的,但您雇的人显然很业余,从我们到达西昌开始,我就注意到一直有几个小贩跟着我们,他们推着小推车卖火把节的小礼品,但他们不但没有吆喝的声音,还弯着腰低着头,生怕有人看见他们一样,而且他们拍照的手法也很低劣,在建昌西路,在邛海公园,在你们学校附近,包括刚刚手机店门口和月城广场,他们拍照时都忘记了关闪光灯,那么刺眼的光,我想假装看不见都不行。”
“本来我不想说出来,想等您自己承认。”我双手扶着桌,“但您矢口否认,死不认账,我和孙校长说我会孤身前来,而您却精准的预判我们是两个人,甚至从我们的相处方式里断定我们是夫妻,贴心地给我们订了双人大床房,您告诉我,您的眼睛是GPS还是北斗?如何知道这些的呢?。”
“跟踪是一项,拖延又是一项,我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查看了福光大酒店的所有套房价格,您付了8888元,以豪华大床房的价格算,也就是七天,您的口音是本地人,本地人不会不知道毕摩驱鬼大多只需一天,顶格了也只用得着三天。”
“以我的估算,您订如此长的房,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带我们游山玩水,吃喝嫖赌,待到时机成熟之时,劝我不再驱鬼或者帮你们隐瞒什么秘密。”我冷冷说道,“你们肯定比我还清楚鬼是哪里来的,又是怎么死的,你们——就是凶手!”
“啊啊啊啊!不是啊!”
陈副校吓得不轻,听完我的话,无力地瘫软在皮椅里,嘴唇苍白,浑身哆嗦。
“你知道这么多,怎么不告诉我。”依薇也很吃惊,“一点信任都没有。”
“信任可不是这么用的,夫人。”我解释,“我是为了钓出来更多的马脚,你太不会演戏了,容易露馅。”
说罢,我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摁下三个数字。
“陈副校,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吧,不然。”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他们问的会比我更粗鲁。”
“别报警,别这样,我什么都说,大师!”陈副校诚惶诚恐,恳求,“我没有罪啊,闹鬼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派人跟踪你,是为了摸摸您的底细,看您是不是好商量的人,拖着您,也只是为了能说服您保守秘密……”
“停停,说重点。”我心想我还真猜对了,“我懒得听你这些左右互搏的话,把根本性的原因说出来。”
“您知道我是副校长,虽然只是挂名,但职位是除了校长最高的,自从学校里闹鬼开始,孙校长的老病就被气得更严重,已经不能正常履行校长职责了,所以我想着我很快就能晋升校长……那么学校里闹鬼这种丢脸的事情,应该藏起来。”
“我本来想直接恢复上课,然后让老校长给我个代理校长的职位,但没想到他请了大师来驱鬼,说驱鬼完成后再复课,派人跟踪您什么的都是我一时头昏,想用钱收买您驱鬼时走个过场就行,好快点恢复行课……”
“就这点原因?”
“真的真的!”陈副校用手绢擦汗,“千真万确。”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学校里,死了五名学生?”我厉声呵斥,“到这个关头了,你还想隐瞒!”
“绝对没有啊,真的没有,那五个学生只是失踪了……”
“终于肯说点带真心的话了,副校长,回头是岸,我希望你现在立刻马上去报警,学生失踪了居然装作不知道吗,狼心狗肺,你如果不报警,我现在就帮你报。”
“我去我去,我马上报案!”
陈副校眼泪都流下来了,边哭边喊出隔间里的几个“老闺蜜”,让她们快点去警察局报案。
“报什么啊?”
“就说,说西昌职高五个学生失踪了……”
几个打扮得人妖似的老闺蜜看着陈副校哭的连泥带水,赶紧扭着屁股一窝蜂跑了,陈副校像拜菩萨一样冲我俯首恳请。
“大师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您肯定知道阿姨是无辜的,那五个学生向来都是逃课逃学的惯犯,每个学期都有两三个月见不到人影,我不是有意隐瞒这件事的啊……”
“你自己说自己无辜,除了你自己没人会信。”我蔑然道,随即眼神一软,“但,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我可以帮你早点证明。”
“怎么帮?”陈副校宛若得救般抬起头。
“给我失踪学生的和基本资料。”我郑重其事道,“再给我亲眼见到灵异事件的人员资料,我需要得到第一手真实资料,如果不提前掌握足够多的情报,这一次驱鬼,难度将极其高。”
“可以可以,但学校私自泄露学生信息。”陈副校怯怯地问,“是违法的吧……”
“私自隐瞒学生失踪情况,难道不是违法吗?”我反问,“你给我就行了,事后我自然会去警察局备案。”
“好好,那我马上喊办公室主任发给您,大师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当然——需要,给我你们学校大门的钥匙,我再也不想翻墙进去翻墙出来了。”
“是是是,稍后我就派人送到大师房间。”
“那么,到此为止吧。”我拉着依薇要离开,“一会儿您还要和警察聊天,希望一切顺利,不打扰您了。”
“对对对对。”陈副校站起来,满脸的泪花,“大师您慢走,大师夫人您慢走,您二位慢走……”
“说几遍了我还不是他夫人……”依薇吐槽道。
我拉着依薇的手飞速坐上电梯,又飞速穿过楼道,飞速打开房间门,飞速关上房间门,拉上窗帘打开灯,脱掉鞋子一跃而起,像丧尸般直挺挺躺在占地十二平方米的烫金天鹅绒大金床上。
“咦哈哈哈哈!终于解放了,装逼也太难了,以后再也不装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