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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晚上,王小麦跟胖姐说要去见堂姐王小米。出门打了田晓青的手机。
两人在龙湖大道的春雨坊门口见了面。
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的茶楼,临湖而建。白墙黛瓦朱门木窗。门口的飞檐下挑着六角宫灯,廊柱上镌刻着楹联:品香茗湖畔听春雨,赏雅曲竹下和知音。
王小麦跟着田晓青走进茶楼,迎面看见一丛翠竹,绿的让人眼睛一亮。
竹下一位身着粉色旗袍的妙龄女子在弹奏古筝,纤纤玉手在琴弦上翩翩起舞,脸上的表情十分陶醉。不知道弹得什么曲子?时而小溪潺潺时而珠落玉盘,颇有一番高山流水的神韵。琴台上焚着一柱檀香。仙乐飘飘淡香袅袅,衬着青青翠竹让人赏心悦目。
未进包厢,田晓青让王小麦猜猜还有谁在等她们?王小麦佯装愚钝只猜了春生和兰兰,故意不提周哥。
撩开包厢的珠帘,周哥果然坐在里面。
王小麦恰如其分的故作一惊,然后朝周哥甜甜一笑。
周哥起身问:“小麦喜欢喝什么茶?”
王小麦想了一下:“不知道呢,你喝什么茶我也喝什么茶?”
田晓青抢着说:“周哥喝的乌龙茶,有点苦,我们喝红茶吧。”
王小麦点点头。
一位旗袍女子进来泡茶,又是木头勺子,又是木头夹子什么的。好一会操作才把茶泡好。
王小麦不解,喝个茶那么复杂,杯子小的跟咱老家酒杯似的。城里人也太讲究了。
大概这就是胖姐说的叫什么茶艺吧?不过这女子身上的旗袍倒是非常漂亮,白底蓝花。胸襟上绣了纤柔的藤蔓,和桌上的青花瓷茶杯一样精致素雅。还有这60元一壶的祁门红茶真是好东西,未曾沾唇已是醇香扑鼻。
桌上摆了几小碟干果,杏仁,话梅,红枣,核桃。尤其那碟话梅,琥珀一般温润剔透。可爱的让人不忍下手。
包厢的壁板是木质的,半人高以上是镂空的,轻柔的琴声正好飘了进来。
翠竹,古琴,青瓷香茗。王小麦有种如登大雅之堂的感觉,这让她联想起一句成语:阳春白雪。此时此刻不就是阳春白雪的心境吗?
她心里暗暗得意,学着田晓青的样子,先将盖在茶杯上的一个不知名的器皿放在鼻子上嗅一嗅,再啜一口沁人心脾的红茶。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品。好东西得慢慢的品味。
周哥说:“小麦你饭馆的活很累吧?”
“还行吧,累是累点,看到客人喜欢我做的菜,累点也开心。”
“你还挺敬业的,假如有更好的工作你愿意去吗?”
王小麦心中一喜,脸上却不露声色的摇摇头:“我暂时没想过。当初我一个人到龙城好多天没找到工作,一个熟人都没有在街上走来走去。城里人都认厨师证,谁都不相信一个农村小姑娘能做出上台面的菜。后来我身上只有20元钱了,那一天我只吃了两个馒头------”王小麦停顿一下,眼里泛了泪光:“说实话,我当时都有点后悔来龙城了。就在那天晚上,我走进胖姐的饭馆。胖姐二话没说就收留了我。我总得知恩图报吧?对不对周哥?”
她说完看了看周哥。
周哥对王小麦又佩服又怜惜。他想象着举目无亲的王小麦在龙城的大街小巷穿行,在一家又一家饭馆碰壁而退,心情何等的凄凉,脚步何等的疲惫。他心里就更加怜香惜玉了。
他觉得他对王小麦有了一种冲动的责任感,这种责任感令他有点热血沸腾了,他好久都没有这样热血沸腾啦。或许这种责任感还包含着对王小麦的一片爱意。
“小麦懂感恩,够江湖。我这个妹妹没错。”田晓青双手举杯学着男人强调说:“来来来!咱俩以茶代酒义结金兰。”
王小麦笑笑就是不端杯子。
田晓青问:“小弟为何不举杯痛饮?”
王小麦调皮的朝周哥努努嘴,学着田晓青的腔调说:“大哥尚未举杯,小弟岂敢放肆?”
一句话把走个和晓青逗得开怀大笑。
王小麦的笑容是掐着分寸的,她从不让自己笑的得意忘形。她明白女人的笑要适宜,要像做菜一样恰到火候。该温柔时要温柔,该灿烂时要灿烂,有时要昙花一现,有时要花枝乱颤,有时还得狐媚妖艳。狐媚妖艳的笑容她暂时还不能展现,早晚会展现的。只等时机成熟水到渠成。这些形形色色的笑容,她早已在没人的时候对着镜子练了几百遍了。
周哥说:“小麦你在龙城没熟人,怎么敢来的?”
“原先有个堂姐在龙城做保姆,我来投奔她。可到了龙城才知道她去省城了。我心一横就留下了。人生地不熟的住在小旅馆里,找工作腿都跑细了还怕遇见坏人。现在好了,有了工作还认识了你们几位哥哥姐姐,真开心。”
王小麦露出满足的表情,显得很天真。
田晓青点着烟吐了个烟圈儿冷冷的说:“王小麦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混黑道的?”
“我才不怕呢?”
“小麦你看着我的眼睛,实不相瞒,我就是龙城的大姐大江湖人称小龙妹。”
“你再装都不像,你们要是坏人,我认了。”
“我很凶哦!我真是大姐大,我从小的理想就是大姐大。”田晓青憋着笑说。
“再装,接着装,大姐大。”王小麦伸手朝田晓青的腰上胳肢两下。
她的手刚挨着田晓青的腰,田晓青就憋不住笑的身子乱颤,差点碰翻了茶杯。
“哎呦哎呦,------我服了。你是大姐大------”
周哥说:“晓青从小就怕痒,这一招专治她。”
“呦呦,这才认识小麦几天啊?大哥就变节了,把人家命门都告诉她了,真是重色轻友。”田晓青瘪着嘴佯装生气,忽然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捂嘴。
王小麦脸红了,低头喝茶掩饰羞容。周哥也有点不自然了。
田晓青左看看右看看,憋不住噗嗤一笑。
周哥的手机震动两下,他拿起一看说:”兰兰和春生到了。“
话刚落音,兰兰和春生兴冲冲地进了包厢。
”哟!没成想小麦妹妹也在呢?看样子今天有戏。“春生进来就说笑。
王小麦和春生打个招呼,就跟兰兰和晓青扎在一堆叽叽喳喳说话。
兰兰说着话不时拈起桌上的话梅丢进嘴里。忽然朝脑门一拍:”瞧我这记性。“慌忙从包里拿出三条丝巾:”我店里才进的正宗苏州蚕丝,瞧这世界名画图案,晓青我够江湖吧?“
田晓青两眼放光,伸手就抢:”兰兰姐对我太好了,简直是肝胆相照,我店里还藏了一瓶15年的干红,全给你喝。“
”别抢呀,让小麦先挑。“兰兰伸手打了晓青一下。
”对了,小麦你是妹妹你先挑。“晓青把丝巾往小麦手里一塞。
三条丝巾柔软细腻,颜色艳丽可人。王小麦眼热心动,但又不好意思接,正想拒绝。
兰兰生气了:”你不要,我就不跟你玩儿了。“
春生正和周哥聊天回头说了一句:”小麦你傻呀?你兰姐送礼物你都不要?非得周哥送你才愿意要吗?“
王小麦的脸更红了。
田晓青说:”周哥你给小麦选一条吧?“
周哥认真的看看王小麦,再看看三条丝巾:”这条梵高的《星空》很适合小麦,深邃的蓝色。“
兰兰把丝巾往王小麦脖子上随便一系。大家齐声喝彩。
王小麦穿着胖姐奖励的淡粉色真维斯棉衬衫,深蓝色丝巾长至腰际,下面还坠着流苏。她粉嫩的脸儿就更加明媚啦,如春光乍泄般惊艳四座,青春活力也四处洋溢啦!
春生表情夸张的盯着王小麦惊叹:“哎呀!不得了,魅力四射啦!桃花灿烂啦!小麦这一上街,龙城男人的眼珠子都能掉下来。”
田晓青也跟着起哄:“小麦妹妹一上街,龙城男人还不得为她打的头破血流?”
王小麦被挤兑的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兰兰笑的嘴里的话梅都吐了出来。倒是周哥不说话,温暖的看着他们,像个和蔼的兄长。
王小麦急了,赶紧倒杯茶敬给春生:“春生哥,求你别说了。”
春生这才正襟危坐,消停下来。
王小麦心中的谜团也解开了一半,原来兰兰姐是开时装店的,晓青姐是卖酒的。不过春生和周哥的谜团还没解开。还有他们几个不像是亲兄妹,看上去却比亲兄妹更亲。
她自然不好意思追问,打听别人的身世是不礼貌的。不过这些谜团很快就能解开了,也许就在今天。她得让自己的举止再矜持一点,但又不能矜持过头。要不男人会说这女人不苟言笑城府太深。男人大都不喜欢城府深的女人,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温柔漂亮思想单纯,最好是胸无大志,但胸可不能小。而且还要懂得浪漫。这样的女人男人才会驾驭自如,才会让男人感到自信。
虽然王小麦才进城几个月,但在胖姐的循循教导下,再加上自己善于观察和思考,早已把男人的那点破心思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周哥倒像个超凡脱俗的男人,王小麦的直觉告诉她。
兰兰提出要去蹦迪,她说胜华广场新开一家迪厅叫“爆破”听这名字都带劲。
田晓青一听立马晃着肩膀跃跃欲试。周哥说自己老了不适应那种场合。
兰兰说:“周哥你才三十多岁就说自己老,谁信呢?”
田晓青生气了数落周哥:“你才比我大八岁,你这是绕着弯儿说我呢。”
周哥不好意思笑了。
田晓青又搂着王小麦说:“小麦也想去,对不对?”
王小麦很懵懂:“我不会蹦迪,但我也想去感受一下,不过十一点钟要回店里。”
春生说:“没关系,三岁孩子都会蹦迪,等会让周哥开车送你回去。”
虽说王小麦是第一次去迪厅,但她早在电视里见过迪厅里热舞的场面,甚至还在饭馆的杂物间里跟着音乐练过几回。她觉得迪厅也就是年轻男女跳劲舞的场所,何必取个有点吓人的名字“爆破”?真是哗众取宠。
可等她走进迪厅时,还是大吃一惊。“爆破”是建在胜华大厦地下二层的。
顺着通道往下走,两侧墙壁镶满了真人比例的照片一张挨一张。全是热辣劲舞的瞬间,男男女女穿的很暴露。中国人,外国人,裸着上身的非洲人,裹着草裙的印第安人,表情丰富舞姿各异。照片很清晰,那些隆起的肌肉仿佛触手可及。王小麦的视觉遭到了强烈冲击,顿时就眼花缭乱了。
下到第二层的劲舞大厅,震耳欲聋的舞曲扑面而来,一浪接一浪,脚下的地板都被撞得颤抖起来。闪电一样的灯光让人眩晕。顶棚上上纵横着粗细不一的金属管道,随着音乐不时喷出几股蒸汽。墙壁有一幅硕大的壁画,画上一位半裸少女头戴花环骑着一头庞然怪兽。那少女丰胸细腰长发飘逸,妖艳的惊心动魄。少女手中皮鞭高扬,一个丑陋不堪的魔鬼跪在脚下俯首帖耳。
一大群男女在舞池里摩肩接踵,摇头晃脑手舞足蹈。
铿锵有力的音乐把王小麦冲撞的蠢蠢欲动,心跳加速。她感到脑子里像迪厅的名字一样“爆破”一回,身上也开始热血沸腾啦!
田晓青和兰兰踩着节拍,跨进舞池。身体像通了电似得舞蹈起来。
王小麦压抑着舞蹈的冲动,跟着周哥叫了些饮料,在吧台前的高椅上坐下来。吧台跟舞池隔着一层巨大的透明玻璃,音乐声被阻挡的小了点。玻璃上竟有几道很长的裂纹像闪电一样。她觉得这块玻璃在随着音乐震颤,随时都会垮塌下来
王小麦紧张的扯了扯周哥:“哥,离玻璃远点。”
“你说什么?”音乐太吵,周哥没听明白。
王小麦把周哥拉离桌子,指着玻璃上的裂纹:“离远点,危险。”
周哥明白了,看看玻璃上的裂纹说:“假的,故意画上去的。”
王小麦还是不让周哥坐下。她走近玻璃仔细看看,又伸手摸了摸那几道裂纹,回头朝周哥笑了。
周哥说:“小麦你去跳舞吧。”
“我跳不好,别人会笑话。”
“你跟着节奏晃动身体就行了,管别人怎么看?”
“我去跳舞,你呢?”
“我隔着玻璃看你。”
“那我去了。”王小麦调皮地笑笑:“我真的去了。”
她刚走到舞池边,兰兰一把将她拽了进去。
王小麦跟着音乐摇晃身体,扭臀送垮舞动手臂,很快就进入了激情状态。她环顾了一下,跳舞的大都是装扮新潮的年轻男女。好多女人穿着吊带背心,有几个竟然系着不伦不类的绣花红肚兜,表情陶醉的抖动着。身体像装了发条。好多男人顶着黄头发绿头发红头发五彩缤纷头发,耳朵扎着闪光耳钉。闪烁灯光疾速变换着人们的脸色,时而惨白时而惨绿,幽灵一般虚幻。
椭圆形舞台竖着两根铮亮的钢管。王小麦正疑惑好端端的舞台竖两根钢管做什么?忽地舞台上喷出两团雾气,雾气一散,台下一片尖叫。
两位比基尼女郎闪亮登场,缠绕着钢管舞蹈起来。卷曲的的黑发半掩着女郎的脸庞,隐约着逼人的魅惑。两人的肢体特别柔韧,好似两条蛇在钢管上上下蠕动,舞姿更是妖娆性感。时而用身体摩挲钢管,迷朦的目光看着台下的男人,一副烈火焚身的样子。
这也算舞蹈?简直是见贱态百出。还蹭来蹭去的,用不了多久,那两根钢管还不得生锈?王小麦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下作,脸上顿时一烫。
又一个长得跟猪头似的男人登场啦,被两个女郎夹在中间。他上身绷着黑T恤,牛仔裤上栓了两根金属链子,跟狗链子一般粗细。猪头手拿麦克风晃着肥头大耳,不时扯着嗓子喊上几句。不知是猪头是天生大舌头还是捏着明星腔的原因,王小麦半天才听明白内容。
猪头竟然喊得如此淫贱:“摇啊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左手叉腰右手摇,摇出你的新高潮。”
猪头男人在台上一喊,台下人便使出吃奶力气尖叫。
王小麦不禁呸了一口,猪头男人真恶心。台下的人居然还跟着起哄呐喊,真是不知羞耻。难道这就是龙城年轻人的夜生活?真没品位。
王小麦心中有些失落,舞步就慢了。
田晓青舞兴正酣,她穿着白色束身衬衫弹力牛仔裤,双手高扬打着响指扭动身体,显得特别火辣。有两个三十多岁戴大金链子的男人,跟在身后学着她的动作。
田晓青长发飞扬时后颈处露出一小片刺青,这一小片刺青随着舞动的长发时隐时现,显得异常神秘。王小麦凑上去想看个仔细。
“看吧,看吧,这是爱的烙印。”田晓青撩起头发大声说。
王小麦借着灯光一看,原来是个繁体的“龙”字。隐藏在雪白的后颈项,一笔一划遒劲有力。她不由得一阵唏嘘,原来这女人的刺青也美得让人惊讶。再看看那些穿吊带女人肩膀上的刺青,花呀鱼呀凤呀鸟呀什么的,就好似半老徐娘脸上的脂粉,俗不可耐啦。
这时两个大金链男人也看见了田晓青的刺青,跟着音乐异口同声的惊呼:“龙妹!龙妹!小龙妹!小龙妹!”
又有几个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围上来也跟着呐喊:“龙妹!龙妹!小龙妹!”
田晓青停下舞步,只是回头瞪了一眼。几个男人便灰溜溜的散了。
兰兰和春生的舞技让王小麦更加折服。两人携手并肩配合默契,跳的热情奔放。舞姿跟别人不同,上身几乎平稳不动,功夫全在腿脚上。四条腿步调一致,好似鼓槌迅速敲击地板。穿着皮鞋的四只脚上踢下踏前后翻飞,节奏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王小麦都看呆了,她没见过这种舞蹈。但她可以断定这是一种极为专业的舞蹈,非一般人所能。她又被兰兰和春生的激情感染了,她学着田晓青的样子舞起双臂,再一次体验着舞蹈的快感。恣意的扭摆着腰肢,放纵一点,再放纵一点,放纵也是一种快乐。她如痴如醉啦!把心中所有的拘谨和自卑都挥洒了出来,感到了一种释放后畅快。
周哥来到王小麦身边,象征性的晃动身体,看上去有些笨拙。
他对着王小麦的耳朵大声问:“你开心吗?”
王小麦感到一股略带烟草味的气息拂过脸庞,像小时候父亲怀里的味道。心里不禁痒了一下。她踮起脚尖贴着周哥的耳朵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心花怒放。”
她的嘴唇似有似无地触碰了周哥的耳朵,感觉那只耳朵微微颤动了一下。她心想,周哥的心也颤动了吧?
曲终人散后。周哥送王小麦回饭馆。
车开得很慢。夜风徐徐吹进车窗带着一丝的凉意,车里响起邓丽君的《小城故事》。两个人都没说话,沉浸在细柔的歌声里,氛围就显得有些浪漫起来。
驶过一条街,王小麦终于打破沉浸:“兰兰姐跳舞真好看。”
“那当然了,兰兰是少年宫的舞蹈老师,专业的。”
“啊!舞蹈老师?真了不起,我以为是开时装店的呢。”
“开店是业余的。你晓青姐也是个人物,龙城最有名的‘童话’酒吧就是她开的。”
“哎呀!太厉害啦!春生哥说晓青姐就是一卖酒的,我以为是做烟酒批发的呢?”王小麦显得非常惊喜。
周哥笑了:“酒吧不就是卖酒的吗?改天我带你去她店里玩儿。”
“他们都那么厉害,周哥你肯定更优秀了?”
“我没什么优秀的,就是一卖瓷器的,碟子碗花瓶什么的。”
“你不像。”
“那我想做哪行的?”周哥侧脸朝王小麦看看。
“你像------公司大老板,又有点像电影里的江湖大哥,反正猜不透,挺酷的感觉。”
“哎呀!终于有人夸我酷啦。”周哥高兴的按了下喇叭。
“周哥你真的挺酷的。”王小麦又强调了一句。
“小麦,你下下个星期天有空吗?我想求你做件事。“
王小麦犹豫一下:”别说的这么客气,只要我能做的,你就说什么事吧?“
”请你去做一桌菜。“
”就这点儿事,行。“王小麦显得很爽快:”对了,大概多少人吃饭?我好有个准备。“
”兰兰两口子,晓青,你,我加起来十来个人。“周哥接着说:”是我一位长辈过生日,上海人,喜欢吃鱼。“
“好吧,我记住了。“王小麦思索一下:”就怕我做的菜不合口味,长辈不爱吃。”
“没关系,她是最善解人意的老太太也是我最亲的人,你见了就知道了。”
王小麦想问老太太是谁?想想还是没问。但她心中揣测,这老太太必定是位举足轻重的长辈。
快到饭馆门口,王小麦让周哥停了车。周哥下车替王小麦开车门,一只手蓬在门框上怕王小麦碰着头。这个细节让王小麦倍感欣慰。周哥从车上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要送给她一部手机。
王小麦一番推辞:“这礼物也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小麦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以后方便联系。再说还得请你做菜呢。“
王小麦还在犹豫。周哥就有点生气了。
”大家有缘做朋友,你就别客气了。你晓青姐让我专门给你买的。“
王小麦就不好再拒绝了:”谢谢周哥!“
周哥开车驶入夜色,转眼就不见了。
王小麦躺在床上把玩着精巧的手机。感到浑身疲软的很,这种近似疯狂的舞蹈太消耗体力,不过这个夜晚累得心甘情愿,累得兴奋,累得让人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