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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晓青又来胖姐的饭馆吃饭了。这是她第五次光顾胖姐的饭馆啦。
这一次开了辆黑色奥迪车,跟前两次不同的是只带了春生和兰兰。唯独不见周城。
大家见过几回面,自然就显得很亲热。田晓青拉着王小麦的手妹长妹短的,好似相识多年的朋友。兰兰和春生也跟王小麦热情地寒暄着。
胖姐非常惊奇。这几位穿时装开奥迪的龙城人怎么和王小麦这么熟稔?
等客人进了包厢,她把王小麦拉到一旁问:“小麦你怎么认识这几位大款的?”
王小麦简单说:“是回头客,喜欢我做的土菜。”
胖姐一听就乐了,直夸王小麦人缘好会招揽客人。
王小麦转身要走,又被胖姐拉住:“小麦呀,客人就是上帝,咱把上帝的胃抓住了就啥都有了,你想想上帝他老人家是谁呀?专给我们送银子的。”
王小麦不愿听胖姐啰嗦,赶紧干活去了。
给包厢上茶水时,王小麦随口问了一句:“姐,怎么没见周诚大哥来吃饭?”
晓青说:“去西安办事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王小麦听了,心里竟有点空落。
春生一本正经的说:“怎么着?小麦妹妹还挺惦记周哥,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马上飞回来?”拿起手机要拨号。
王小麦瞬间脸红到脖子根,慌忙解释:“别打,别打。我没惦记,不不,我就是随口问问。”
王小麦越描越黑,晓青和兰兰相互看看,掩嘴偷笑。
春生没笑,仍然盯着王小麦认真地问:“小麦你没喝酒吧?脸怎么红了?”
王小麦窘得不知所措,桌上一杯水也被碰洒了。
田晓青看不过去了,拿起筷子敲春生脑袋:“你嘴真欠,小麦是我认的妹妹,也是你和周哥的妹妹,惦记周哥怎么了?还不兴妹妹惦记哥哥吗?”转脸又安抚王小麦:“小麦你别介意,他就是嘴欠爱开玩笑,你看我揪他耳朵。”
春生被揪住耳朵夸张的求饶:“疼,亲爱的兰兰快救我。”
“我才不救你呢,天天在家欺负我,就得晓青治你。”兰兰幸灾乐祸,一双单眼皮小眼睛笑成了两条缝。
看见春生的狼狈样,王小麦忍不住噗嗤一笑:“算了,晓青姐别把他耳朵揪下来了。”
“还是小麦妹妹心地善良。”春生揉着耳朵说:“小麦你跟我们一到吃饭吧。”
小麦告诉他们还有两桌客人要忙呢。春生到了一杯鲜榨橙汁非得让小麦喝了再去忙。
田晓青她们不点菜让王小麦自由发挥,王小麦做什么她们吃什么?这是对她厨艺的褒奖和信任。
王小麦回到后堂,围裙一套开始施展。四菜一汤早已胸有成竹,单说这道主菜吧。
只见她把炉火开到最旺,用一块凝固的牛油滑锅,再将焯过水切好的三成熟牛肚,牛肠,牛筋,牛百叶和筋头巴脑的牛肉入锅干煸片刻,加入葱姜花椒橙皮肉桂干辣椒八角等八味佐料爆香以后,再接着爆炒一会。加黄酒生抽酱油两瓶啤酒一瓶矿泉水大火煮沸。再滴几滴白醋。开始用砂锅炖煮。
王小麦得心应手,一套动作完成下来只用了几分钟。这边炖着砂锅这边炒着别的菜。
马师傅干了三十多年厨师从来没见过像王小麦这样干活麻利的,而且白案,红案,掌勺,样样精通。为了让牛杂迅速软烂朝锅里滴少许白醋,这个技巧马师傅可是头一回知道呢。
王小麦的厨艺让马师傅惊叹不已,没想到这山沟沟出来的俊丫头这么厉害。真是前途不可估量。
待牛杂炖到八成熟是,王小麦迅速加入一把黄澄澄的油炸馓子,撒上一撮绿茵茵的芫荽和彤红的小米椒,这道牛杂烩馓子就完成了。
当王小麦揭开砂锅时,香味弥漫了整个包厢。酱红色的汤汁,金黄色的馓子,翠绿的芫荽,单看这颜色几个人便咽了口水。
田晓青抢先夹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牛筋,软烂弹牙满口爆香。
春生夹了一大块筋头巴脑的牛肉大口咀嚼,浓郁的汤汁竟然流出了嘴角。
兰兰夹了一撮浸透肉汁的馓子入口,嚼了一下便满足的笑了。
“你们慢点吃,别烫着。”王小麦笑笑说。
“停不下来呢。”春生边吃边说。
等王小麦再进来上麦仁鸡蛋汤时,这道牛杂烩馓子就快见底了。
王小麦给别的包厢上菜时听到田晓青包厢里在断断续续说着什么?她特意停下脚步。
“不如介绍给周哥------反正周哥也是单身------”这是兰兰的声音。
“这主意不错------我来牵线------”这是田晓青的声音。
“我看有戏------估计能成------”
三个人说话的声音虽小,但王小麦还是听了个明明白白,这是想撮合我跟周哥。这周哥看上去没有四十岁也有三十七八了。难道还是一个人?结过婚又离了?
王小麦觉得心里有根弦被轻轻拨了一下,就乱了方寸。她端着托盘轻手轻脚地走了。虽然心里很乱,脸上却露出淡定自如的微笑。
吃完饭。王小麦把田晓青一行送到门口。
田晓青非要请王小麦出去逛街玩儿。王小麦推辞实在没时间。
“请假,工资算我的。”田晓青喝了一杯酒小脸红扑扑的。
“真的不行晓青姐,晚上预定两桌客呢,我得备菜。”王小麦很为难。
兰兰和春生也跟着劝:“走吧小麦,老板不准假就炒她鱿鱼,到时我帮你找工作。”
王小麦盛情难却,只好答应星期六晚上和他们出去玩儿。
田晓青拉住王小麦的手说:“讲定了,星期六晚上下班打我电话,不见不散!”
三个人钻进车内。
王小麦忽然想起什么?伏在车窗上叮嘱田晓青:“姐你喝酒了,能开车吗?”
“这一杯酒不在话下,我天天跟酒打交道。”田晓青笑了。
春生说:“小麦你放心,你晓青姐就是一卖酒的。一杯红酒更没事的。”
田晓青双手握着方向盘左右环绕,娴熟潇洒。银色轿车划出一道流畅的s型曲线,像条鱼一样游入了喧嚣的车流。
回到饭馆,王小麦愣怔了一会儿。心中疑云未散,难道晓青姐真是卖酒的?批发烟酒的?开酒厂的?可看上去像个公司经理。这个女子肯定不寻常。不想了,也许星期六晚上就能知道了。
王小麦进了后堂开始忙碌备菜。她忽然感到身心愉悦起来,觉得看什么都顺眼,听什么都顺耳。就连案子上的茄子黄瓜西红柿的颜色都比往常鲜亮了许多,水灵灵的惹人喜爱。锅碗瓢勺的叮叮当当声响,听起来也异常悦耳,像节奏明快的音乐。
她觉得有什么好事即将来临,令她有种按奈不住的激动。这让她想起小时候过年,娘领她去镇上的商店买新衣服的情景。头天晚上总是激动的难以入眠,那是一种充满美丽想象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