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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死亡的原因 /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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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当我去刑警大队的时候,在警员栏里看到了那个丈夫的照片,原来他是刑警队长武骏,冥冥中我觉得这可能是天意,否则我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于是我故意想办法让他注意到我,然后告诉他,我的丈夫林熹可能想杀我。
  其实,在说这话之前,我有些犹豫,需不需要做到这么明显的一步,其实我完全可以不说这句话,毕竟妻子非正常死亡后,最大的嫌疑人总会是丈夫。但我还是不放心,有时候太过隐秘,很多人真的就会只接受表面上的解释和结果,大多数人在不关自己的事情上总是那么冷漠和漫不经心。即使这件事是关乎人命,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就可以将事情抹平。而林熹十分擅长的一点就是给任何事情找到合适的借口,别人很容易就被他说服。毕竟,人大多时候只会看到表面,理解表面,接受表面,他们潜意识里害怕自己得知更深层的东西,因为被隐藏起来的往往可能代表危险的,危险的信号会让人自动远离。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我要好好准备自己的死亡了。想到这里时我忍不住有些战栗,不是害怕,而是有些兴奋和期待。很难理解吗?所有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但是所有人可以决定自己什么时候死亡,但绝大多数人并不敢或者不愿去行使这个属于他们最大的权利,而我却拥有了实现这个权利的绝佳理由,可以坦然去做。
  我需要制造出林熹杀害我的假象,但也要布置一些好像是自杀的假象,这些假象充满着矛盾和一击即破的脆弱。两个假象相互交织,才会让人一时无法得出确实的结论,争取更多的时间。我思考的结果是先在自己胳膊、腿还有后背制造出被人击打的伤痕,这个伤痕会让人怀疑可能是家暴留下,但也会让人觉得是被凶手击打造成。
  当然,还要让林熹在我的死亡时间里一时难以找到确切的不在场证明,毕竟如果我的死亡时间里他在公司正常上班可就不妙了。我想起最近常去的一家瓷器店,它坐落在一条僻静的街道,因为那条街处在刚开发不久的区域,旁边都是空置的店铺。而且周围因为还在建设,摄像头也比较少,但它成为最合适的选择在于店主每两个月都会有几天去日本进货。所以,我将实施计划的时间就定在店主去日本的期间。当然,林熹的不在场证明早晚都会被警察核实,在如今到处都是监控的城市里,这一点并不难,我所需要的不过是一点时间和嫌疑去给林熹施加压力。
  这就是我大概的计划,我在脑中将整个计划过了一遍,不由有些感慨,自己对林熹果然还是心软,这根本不算是一个必死局,最多只称得上是一种怀着恶意的戏弄,也许这种戏弄的结局对林熹来说更为难以忍受,毕竟不论结果是生是死,他的事业多半会崩塌,当然并不排除他从头再来。不过按我对他的了解,他很难承受失败的结果。
  做好这个计划的我,好像卸下了所有的束缚,浑身上下无比的轻松,曾经对林熹的恨意逐渐消散,看向他像是隔了很多层的纱幔,遥遥地看过去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最后再给林熹留一条后路。我要写一封信给武骏,告诉他一个故事以及一部分真实的我,为什么选择他?好像我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了。在这时候我又想,我真的是在为林熹留后路吗?好像不是,我只是忍不住将所有的秘密留在我的心里,至少,要让一个人知道。
  2013年6月22日武骏
  武骏继续看着手里的信,这已经是最后一页:
  “最后,我决定给林熹留一条后路,我拜托一个朋友在22号将这封信寄给你,那时林熹就可以摆脱杀我的嫌疑,当然前提是他依旧活着。我把决定权交付给命运,让它来决定故事的走向和结局。”
  武骏看完信,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有些茫然的将手上的信扔到一边,一时间脑中空荡荡一片。他闭着眼靠到在椅背上,试图好好消化刚才看到的信的内容。
  在这封信里,安燕将她设计林熹的大致过程写了下来,至于为什么这样做,安燕并没有写多少,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几句被背叛之类的,武骏没有办法从中看出她将自己剩余生命压上去的那种强烈复仇欲望。武骏甚至觉得,也许应该还有什么更深层的原因,让安燕作出了这个选择,只不过安燕出于某些原因在最后一刻也将它们隐藏了起来。也是,一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部分向另一个人敞露,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不,也许正是最亲近的人才会需要将一部分自己隐藏。
  只是,武骏有些好奇,安燕为什么会选择给他寄快递,当然有一部分出于他可能侦办她的案子,或者勉强可以说是因为之前特别的时间见过他几次。但安燕还寄给他那个萨尔茨堡的树枝摆件,这样使武骏意识到安燕还想传达其他的意思,就好像她想要向某个人倾诉,或者可以说是自白,只不过她无法找到合适的人去做这件事。
  武骏很难评判安燕做法的对错。如果从警察的身份角色来说,她的做法是错误的,是要受到法律的追究。但从一个普通人的角度,从情感方面显然会不由自主的倒向安燕。
  武骏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如今如果检测这封信证明确实是她写的,那么安燕的案子就可以画上了句点。想到之后要去通知林熹调查结果,武骏不知道他在得知安燕用自杀来设计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是会愤怒忌恨,还是会愧疚后悔,或者会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也许都有吧。不过,无论如何,陈学金的案子已经处于侦办进程,在这件案子里林熹已经不能脱身,这对于安燕来说,也是意料之中吧。
  这时,武骏手机响了起来,是王志。武骏接通手机后,电话另一端王志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迟疑:“武队,刚才有人在海边发现了林熹的尸体,跟之前发现安燕尸体的地方离得不远。这事也太奇怪了,难道林熹是自杀殉情?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突然得知林熹的死讯让武骏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这样戏剧性的结果让他不由想起安燕信中最后一句话:“我把决定权交付给命运,让它来决定故事的走向和结局。”这样看来,好像林熹终究是没有逃脱安燕安排好的剧本,就好像天意也想让林熹去死。武骏有些好奇,他到底是从是哪一条岔路走向了死亡?
  “武队?武队?”电话另一边的王志没有听到武骏的回答,再次叫他。
  武骏回过神说:“我也不太相信他是自杀,我记得林熹说旁边的小山丘是他向安燕求婚的地方,他可能是从那里摔下去,你带人上去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在现场的可能。”
  武骏忍不住揣测林熹当时的行为意图:“另外,他应该是开车来的,搜查一下周围的车辆。如果是我面临这么多事情,说不定会想一跑了之,临走前来这里悼念一下亡妻。再查一下附近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别的车辆跟着他,也许有人在跟着他。”武骏忍不住想到陈学金。
  “是。”王志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林熹死了,有些奇怪,武骏总觉得好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他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刚刚看完安燕的信,还沉浸在里面的情绪和话语的陷阱。他拿起那个萨尔茨堡的树枝,枯枝上的结晶体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人们都只看到了这光芒,枯败的树枝在这光芒的包裹下,也变成了艺术品,掩盖了它毫无生命的一面。生活好像也是这样,被言语,被情感,被妄想,被希望,被留恋,被这些裹上一层又一层的美丽结晶,遮去生活原本的面貌,我们都活在这虚妄里,既骗着自己,又骗着他人,我们都是萨尔茨堡的树枝。
  武骏看向旁边的案情板,照片上安燕安静地微笑着,窗外的阳光照在照片上,她的面容因为反光看起来已经有些模糊,恍惚中,武骏似乎又见到了那一天一身白衣的安燕在夕阳下朝着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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