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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往昔篇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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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么?”李秉谦将谭白选定为词主,拿出腰间的手铐,向谭白走去,目光扫视着周围可供穿越的实体。
  时值午夜,天幕漆黑如墨,众人的视野仅限于车灯照射范围内。
  谭白背倚凯迪拉克的前脸,看着走来的李秉谦,忽然右手一动,刺眼的远光灯将车辆前方照得一片雪白。
  李秉谦本能地抬手遮挡刺眼的光芒,再睁开眼时,凯迪拉克的灯光已经熄灭,谭白也不知去向。
  李秉谦扑到引擎盖上,扑了个空,忽然听到山路外侧的缓坡传来碎石滚落声,他接近缓坡观察,似乎有人影移动,转头对索妮娅喊:“他逃到下面去了。”
  星期五听到李秉谦的话,坐回凯迪拉克副驾驶,放大液晶屏查看谭白的目的地。
  索妮娅打开现代NEXO的后备箱,摸出一个战术手电,测试后丢给李秉谦。李秉谦接过手电,向山坡下发声方向照射。手电的椭圆光点扫过谭白,他已滑落到平缓地面,向远处跑去。
  李秉谦擎着手电,在山坡边缘放低重心,侧身向山脚下滑落。
  星期五从凯迪拉克中走出,对索妮娅说:“确认过了!山下的小镇有个停机坪,应该是谭白在找的偷渡专线。”
  索妮娅用手电照了下山坡,探出一只脚,准备跟随李秉谦滑下去,星期五轻轻伸手拦住她:“犯不着!又不是拍电影——前面几百米处有个路口,通往那个小镇。”
  “好!”索妮娅收回伸出的脚,俯下身,抚摸着卢卡的头,指着下方山坡:“卢卡,你先去支援浮尸,我们随后就到。”
  索妮娅解开卢卡的牵引绳:“去吧!”卢卡戴着手电筒,一溜烟冲下山坡。索妮娅和星期五跑回现代NEXO,发动汽车向前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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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秉谦滑落到平地,迅速扫描周围环境——自己似乎滑落在一条小路上。
  “道路下坡方向应该通往一个小镇,上坡方向是汇入上方公路的路口?”
  “谭白似乎跑向了下坡?没太看清。”李秉谦正犹豫间,卢卡从身后追上来。低头嗅了嗅李秉谦附近的地面,向下坡方向吠了两声,追了过去。
  “听他的吧!”李秉谦心里嘀咕着——“刚刚不该切换词主的~自由是个抽象概念,谭白身上没有相对应的实体,尼采无法像追踪召兽使那样定位他……追都追不上,还谈什么物理作用啊?还好有卢卡负责索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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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妮娅驾驶着现代NEXO从公路转下小路,用余光看着星期五——她的项链和耳环精美考究,显然价值不菲,淡粉色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轻微脱妆,神情疲惫但目光专注,穿着谭白大一号的外套,遮挡住胸前的肌肤,墨绿色的礼服质感精良,自然叠放的双手隐没在袖子里,只露出指尖。
  看着星期五,索妮娅有一种特别的感觉——眼前的女人并不被她所拥有的物质所定义,她与符号化的商品各自存在着。
  索妮娅的笑容透出一丝欣赏——她知道星期五属于那一种人,他们展示自己拥有的物质,只是为了进入以这些物质为门槛的圈子,他们对这些物质不屑一顾,甚至对这种阶级隔离方式嗤之以鼻,他们迎合这种潜规则,完全是为了自己更高的目标。
  “若是让我再丰胸几个罩杯,就能进WBA的理事会,说不定我也会去做吧?可那样我还怎么打拳呢?”
  索尼娅的思维发散着:“有些门槛要求你拥有什么,有些门槛,却要求你失去什么……”她释然地笑了,她知道自己对星期五产生了一些好感——她的行事风格很务实,丝毫没有矫饰,也不同于那些和男人称兄道弟的女人——她的美让你永远无法忽略她是个女人。
  “或许浮尸没有爱错人?管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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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秉谦跟着卢卡跑到小镇的主干道,小镇看上去年久失修,路灯坏了一半以上,街上别说巡逻的警车,连辆行驶的车也没有,废弃车辆停在路边,轮胎干瘪,车身都已经长了草。
  小镇的格局主打一个松弛感——因受地势影响,街道无法做到横平竖直,建筑也高矮不一,但都是低层建筑——虽然这里毗邻德里,但人口密度不至于大到离谱
  李秉谦跟着卢卡走街串巷一阵,卢卡又停在一处十字巷口,低头嗅着地面——气味似乎断了。
  李秉谦倚在路灯杆上稍作休息,掏出手机看着地图:“应该还在前面,前方有个停机坪。”
  李秉谦伸手一指,卢卡便沿着所指方向追了过去。李秉谦内心推演着——“这一路似乎异常顺利,谭白没有通过灵伴的异能进行阻击。”
  “幻梦往昔的异能,谭白自身是始终参与反应的,她要如何选中谭白的【偶极子】呢?可选物质一定有限制吧?不可能给她一个杠杆,她能撬动整个地球吧?我不相信有这么IMBA的异能。”
  “在伊凡克家时,她只让那几个强力胶胶囊加速反应了,在隧道里是伊凡克的汽车左前轮,在停尸房里是铁门的锁芯……在酒会上,她选中了那男人缺氧的脑组织和小五的消化系统,甚至还有一部分神经系统……人脑和消化系统,这选区也太精细了,当时看不出谭白的年龄变化具体有多大,但疲劳程度和所选物质的总量似乎是成比例的……”
  李秉谦跟着卢卡跑到一段步行街,这一路段路灯较为完整,街道两旁商家均已打烊,看门面很多商铺是空着的——德里对周边地区的人口虹吸效应已持续了半个多世纪,很多地处偏僻的小镇都因人口老龄化而没落。步行街地面的青石板路被行人鞋底磨得光亮,街道中心线上陈列的铜像似乎诉说着过往的繁华。
  卢卡加速向前冲去,李秉谦向前方路灯照亮的区域望去——是谭白!他的白色衬衫在路灯下很是显眼,脚步沉重,似乎已经精疲力竭,他正从口袋中拿出什么检查着。
  “一定是船票!看距离短时间内还追不上,得想想其他办法……”李秉谦嘀咕着——“或许此时,船票对于谭白就象征着自由。我的周围有没有什么象征自由的实体,可供尼采穿越呢?”
  李秉谦慢下脚步,目光扫过街中心的几尊青铜像——这些铜像在街中心线沿直线排列,同时起到分隔行人作用。铜像尺寸比等身略大,严肃的写实风格:“或许是一些历史政要?”
  李秉谦搜肠刮肚地调用自己贫瘠的历史知识——“这尊戴着平顶帽,目光如炬的雕像,应该是倡导不结盟运动的印度开国总理尼赫鲁……”
  “这一尊面容清瘦,戴着眼镜,披着民族服饰德赖帕的和蔼老人,应该就是印度国父,非暴力不合作运动的倡导者甘地……他领导了印度独立运动,谭白会把他看作是自由的象征么?”
  李秉谦的念头刚刚萌生,尼采已化作一道蓝光,钻进甘地铜像中。
  李秉谦兴奋地攥着拳头,跑向前方准备接应尼采,他所经过的街道,似乎有一处水泥路面,在青石路面下突兀得像是一块补丁,匆忙的李秉谦并未在意。
  步行街的尽头,谭白回头看到远处追来的李秉谦,立即召唤出幻梦往昔戒备,自己收起船票继续向前跑。
  幻梦往昔面向李秉谦,向后飘着跟随谭白,随时准备迎击出现的尼采。
  突然,谭白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尼采从他手中的船票中闪现而出,用一个摔角比赛的双脚踢击动作,踢中谭白的胸膛。
  谭白被尼采踢至半空中,滚落在地,痛苦地捂着胸口。尼采起身飞过去欲攻击谭白,被幻梦往昔截住去路,两个灵伴在半空激战在一起。
  李秉谦趁机冲到谭白身边,被谭白剪刀脚夹住小腿。谭白夹紧双腿用力翻滚,李秉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髌骨传来的阵痛让他脊背一阵发凉。
  李秉谦忍痛撑臂起身,几乎爬行着身体向前蹿,同时双手向下去抱住谭白的腿,谭白收腿向后蹬,发力将李秉谦蹬开。谭白艰难起身,李秉谦又爬起来弓着腰冲上去,抱住谭白的腰,谭白难以挣脱,只能砸臂肘击李秉谦背部,李秉谦拖着谭白进入地面,几次想形成钳制,动作都无法做到位,被谭白奋力甩开,几个回合下来,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相隔几个身位僵持着。
  李秉谦感觉两臂沉重无比,勉强摆出进攻的架势,谭白盯着李秉谦,二人都知道对方的体能已到了极限,卢卡只在一旁大声吠叫,为李秉谦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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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NEXO远远驶来,车内的索妮娅和星期五竟有说有笑,索妮娅问道:“什么?你把题目再说一遍?”
  “为什么海鸥到了巴黎都不叫了?”星期五眉飞色舞地说。
  “为什么啊?”
  “因为——巴黎欧莱雅……哈哈哈”
  “哈哈哈……”索妮娅听到答案也大笑起来。
  现代NEXO一路冲过步行街,已经看到对峙的李秉谦和谭白。
  索妮娅正色道:“万一监控拍到了,和交警补个证明就好了!”
  星期五也收起笑容:“手机借我一下,我要听新闻才能发动异能。”
  索妮娅掏出手机验证了人脸,递给星期五:“只许听新闻啊!”
  伴随急促的刹车声,索妮娅和星期五跑下车,看着对峙中的李秉谦和谭白。
  李秉谦和谭白衣服早已布满污渍,裤子也有多处破损,脸上布满淤青,早没了半点儿绅士风度。
  星期五有些不忍地说:“该结束了,谭白老师。”
  此时幻梦往昔和尼采也分出了高下,尼采被重重甩在地上,李秉谦抱着胳膊,因分担尼采的伤害痛苦不已。
  谭白看到跑来的索妮娅和星期五,又看着伏在地上的尼采,哼了一声:“所以他是通过自由词条,从甘地雕像穿越到我船票里的?”
  “你说对了!普瑞娅指甲缝里的紫色颜料,也不是来自凶案现场的紫雨,那是我让宋杰调的,特地用来诓你的……”李秉谦得意地说。
  谭白的声音突然激昂起来:“自由……多么高尚的词……又有多少罪行假汝之名?”
  李秉谦忽然感觉谭白说得好有道理,竟像个学生般认真听起来。
  谭白又指着街上的雕像说:“这条街的雕像,原本有十六个之多,可现在只剩下八个……左翼执政,他们就拆除右翼思想家的雕塑,右翼执政,他们就拆除左翼的……如此党同伐异,又怎么敢说自己代表了自由?自由早已不是一个真理,而是一种话语……”
  李秉谦竟认真地原地思考起来,就像无论谁传过来什么球,他都要试图停稳一样。
  星期五略带尴尬地说:“谭白老师,这个问题你可以留在服刑期间思考。”
  谭白伸出双手喝止星期五和索妮娅:“别过来!”二人站在原地。
  谭白看着星期五笑道:“小五,我该好好谢谢你……今天帮你催吐时,幻梦往昔吸收了一部分你的异能——应该是概念型的吧?”
  星期五眼珠一转,感觉到了危险,右手在背后偷偷按下手机,播放新闻。
  谭白一挥手,幻梦往昔冲向李秉谦和索妮娅的方向,负伤的尼采已无力对抗幻梦往昔。
  索妮娅手机中的财经新闻播报传出:“今年一季度第三产业增幅为36.74,第二产业增幅……”
  星期五左手一挥,将巨大的淡粉色光效字“增幅”甩向幻梦往昔的行进路线,幻梦往昔猝不及防,径直穿过“增幅”两个光效字。
  幻梦往昔张开双臂从李秉谦和索妮娅所占据的空间划过,李秉谦感觉身体并无不适,低头看向自己的脚下——“糟了!”
  他脚下不是青石板路,而是一块水泥补丁,那意味着这里曾是一尊铜像的基座。
  瞬间,李秉谦和索妮娅脚下的水泥路面向上生长出两尊铜像,将二人牢牢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李秉谦与困住自己的铜像面面相觑——“这家伙是谁啊?这绝对不是自由,这是束缚!是束缚!”
  索妮娅挣扎着露在雕像之外的身体,也无法挣脱,突然,她定睛看着谭白的脸。
  谭白的脸急剧老化,皮肤松弛下垂,颈纹都堆在一起,脸上细纹越积越多,老年斑也越来越厚。
  谭白用虚弱的声音说:“小五,多亏了从你那儿获得的异能,幻梦往昔得以进化——她现在可以让选中的空间,跳跃到之前或之后的状态……也就是,那些雕像尚未拆除的状态。”
  星期五只是静静看着衰老的谭白:“谭白老师,你不要动,不要动,一切都结束了。”
  谭白的身躯越来越佝偻,仍不甘地转身迈步向前走去:“是我……是我赢了!”
  “咔”的一声脆响,谭白的右腿小腿从中间弯折,显然胫骨腓骨都已折断。
  “啊——!”谭白惨叫着倒地,捂着伤处。星期五静静走到他身边:“谭白老师,我刚刚将幻梦往昔的异能增幅了,你的衰老过程还没有结算完成。”
  “现在你骨骼的钙质大量流失,剧烈运动便会骨折……安静地接受吧……”
  谭白躺在地上,不再挣扎,用力抬起头,他的两腮因衰老已完全塌陷,牙龈退化,露出惨白的牙根,下颌颤动着,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因喉部肌肉萎缩,声音都哽在喉咙里。
  星期五轻轻地半蹲下身体,握着谭白干枯的手,望着他狰狞可怖的脸。她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仿佛此刻看着眼前的人,是她的责任一般。
  “小五……”谭白的声音低得像蚊子一样,星期五轻轻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小五……谢谢……谢谢你陪着我变老……”谭白说出最后一句话,合上双眼,头垂了下去。星期五抬起头,一旁的幻梦往昔也如吹散的火星般飘散。
  8月24日凌晨,0时58分,著名收藏家,艺术品经纪人谭白死于心脏衰竭,享年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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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秉谦和索妮娅在原地活动着身体,困住他们的铜像已经消失了。
  李秉谦跑到星期五身边,看着地上的谭白,露出一丝惋惜:“他……他死了?”
  星期五的眼圈也略微泛红,她咬着嘴唇轻声说:“刚刚事发紧急,我控制不好增幅的系数……”
  李秉谦轻轻低下头:“你是为了救我,胸腔一直被那样压迫,我会窒息的。”
  星期五站起身,转身背对着李秉谦:“不,什么都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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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NEXO后座门敞开着,星期五披着谭白的外套,双臂撑在腿上入神。车尾李秉谦和索妮娅将谭白的尸体抬进后备箱。索妮娅关上后备箱,对李秉谦轻声说:“去安慰一下她。”
  索妮娅打开副驾驶,让卢卡坐进后座,关上副驾驶车门。
  李秉谦从星期五的另一侧上了车,扣好安全带,星期五“砰”地关上车门,索妮娅缓缓启动汽车,清晰的路感传来,车内气氛凝结到了冰点。
  索妮娅驾车调头驶出小镇,通过车内后视镜看着后座的李秉谦。
  李秉谦鼓起勇气看着星期五:“小五,我……”
  星期五伸手打断李秉谦,李秉谦低头不语,星期五将头扭到一边:“索妮娅,能让广播开着么?我想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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