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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秉谦低头看着手机,出租车还要五分钟到达定位地点。他抬头看着河对岸的灯红酒绿——那些夜店开设在面纱派聚居区,很讽刺地,越是给女性更少自由的文化,风俗业越是发达。
“在想什么?”索妮娅看着他问。
“上车地点只能定位到这儿,从这里到河边的一段路是不能驾车的。”
索妮娅若有所思:“所以凶手如果想在河边抛尸,必须下车后抱着尸体走到河边?”
李秉谦忽然上下打量着索妮娅:“这里到河边大概七八百米,死者和你身材差不多,体重大概在60公斤左右,你或许重一些……”
索妮娅嫣然一笑:“我们试试吧!”不等李秉谦同意,她竟抱住李秉谦的脖子,跳进李秉谦怀里。李秉谦顺势抱住索妮娅,强大的重力压迫着他的双臂,索妮娅身上的香气同时传来。
虽然二人交手时曾有大量身体接触,但当时李秉谦根本顾不得对方是女人。此刻如此亲密的公主抱,让李秉谦有些心神不宁:“咳,我说少了。”
李秉谦抱着索妮娅在上车地点来回走了十几步,虽能勉强稳住核心,双臂却已酸痛难忍,他双臂放松,索妮娅顺势站在地上。
“嘀嘀”刚刚停下的出租车鸣笛示意二人上车,李秉谦绅士地拉开车后门,卢卡抢先一步钻进车里,二人随后挤进后座。
司机转头看了一眼这不着调的二人组:“怎么还有狗?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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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沿道路左侧向最近的公路桥驶去,车内李秉谦按摩着自己的肱二头肌。
“65公斤,我的体重,如果接受整形手术,可以稳定在羽量级。”
李秉谦摇着头:“不太可能搬运尸体到河边,即使是肩扛,那段下坡路对膝关节也是极大的考验。”李秉谦想起了在马竞时,每次进球后小戈丁跳到他背上庆祝,他的膝关节都要咯噔一下。
“死者身上并未发现拖拽痕迹……”索妮娅补充道。
出租车驶上公路桥,接近桥梁中点,看着桥两侧半米多高的水泥护栏,李秉谦笃定地对索妮娅说:“如果选择抛尸,桥上是最佳地点!”
“死者领口处的开线,应该就是凶手将她推下桥时,与护栏摩擦形成的。”索妮娅断言道。
索妮娅拨通了大胡子警官的电话,请他从事发地邻近的桥梁护栏入手,寻找与死者衣物相吻合的纤维残留。因担心印度警方一贯的消极态度,李秉谦也打电话请库马尔帮忙推进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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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亚穆纳河西岸——这里宗教建筑更为密集,商业区更加发达,只是现任市长辛格的巨幅竞选形象换成了另一位候选人阿里。面纱区因其文化属性,更容易吸引来自阿拉伯世界的投资,大厦林立,公共设施完善,市容整洁,俨然一幅国际都市气派,比起只能依赖本土投资的印度教区,这里显然更胜任德里的城市名片。
酒吧街闪烁的霓虹灯下,索妮娅拿出手机,严肃地询问街灯下的行人,李秉谦轻轻将她拉住:“你就差把条子写在脸上了!放松一点儿,让我们看上去像是来玩儿的。”
索妮娅深呼一口气,一把挽住李秉谦胳膊,靠在他身边:“这样够像了么?”
李秉谦感觉整个胳膊触了电一样,看着索妮娅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索妮娅对着他眨了眨眼:“当心点儿,可别越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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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秉谦和索妮娅在亚伯拉罕酒吧门厅购票入场,进入正厅。
酒吧装修风格颇具现代感,光滑的金属墙面内嵌着电子线路板造型的灯组,桁架上的射灯射出彩色光束,如扫描射线般扫过大厅。舞台上巨大液晶屏播放着迷幻的光效动画,台上的领舞跟随电子乐纵情起舞,舞池中的人群盲从着舞动呐喊。震耳的声浪让李秉谦仿佛置身加拉塔萨雷的魔鬼主场,索妮娅也有一丝不适,只有卢卡对此安之若素。
“怎么了浮尸?怯场了?”
“开什么玩笑?我也是在伊斯坦布尔赢过球的人啊!”李秉谦带着索妮娅走向散座区。
李秉谦望着环形吧台中心跳钢管舞的脱衣女郎,感慨于她们身体的柔韧性和协调性:“或许就有舞蹈专业的毕业生吧?她们勤学苦练,就为了做这个么?”
脱衣女郎们脱掉胸罩在手中挑逗地挥动,吧台周围的观众发出一阵口哨声,看客纷纷将小费塞进女郎们的丁字裤,更有豪掷千金者,将整沓钞票抛撒向舞台。
索妮娅浅啜了一口鸡尾酒:“面纱派真是个奇葩的群体,他们强迫自己的女儿戴面纱,却热衷于看他人的女儿一丝不挂。”
李秉谦轻叹一声:“或许,关键在于他人的,而非女儿吧?这种问题就留给小五去思考吧。”
索妮娅正怅然间,三名滑板族装束的青年男子靠近她,轻佻地搭讪。
“小姐,要不要去我们那桌儿喝几杯?嘿嘿嘿……”腕上系着方巾的男子说。
“我们还有更刺激的东西哦。”这名男子穿宽松的滑板裤,腰间挂着金属链,伸手从口袋掏出几颗彩色胶囊。
李秉谦站起身,将索妮娅拉到自己身旁,索妮娅假装害怕地抱着李秉谦的胳膊。滑板族见状轻蔑地推搡李秉谦的肩膀:“这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中国佬!滚回去拉二胡吧!”
李秉谦选中“地方”二字,刚欲召唤出尼采,推搡他的滑板族被人“咚”地一声将头撞在吧台上,额角已流出鲜血。
“刚刚是谁说了中国佬三个字?”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大翻领花衬衫的亚裔男子按着滑板族的头,刀子似的目光看着另两个滑板族:“你说的?还是你说的?”
索妮娅和李秉谦意外地看着亚裔男子——“牌皇?”
另两名滑板族早已吓傻在原地,轻轻抬手指着桌上的同伴。牌皇拎起桌上的伤者丢给他的两名同伴:“快滚!”
三名滑板族灰溜溜逃离现场。李秉谦正要表示感谢,牌皇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李秉谦!你……你们俩旷工约会也就算了,怎么能带她来这种地方?”
李秉谦正欲解释,索妮娅一把推开牌皇的手:“蔡家耀!我和谁一起,去什么地方,都不关你的事!”
卢卡“哄哄”地对着牌皇吠了几声,牌皇一脸不耐烦对卢卡喊:“你别插嘴!”
“卢卡说得对!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李秉谦隐隐感觉两位同事关系不简单,急忙打圆场:“别误会,我们是来查案的。看!这个女孩儿遇害了。”
牌皇看着李秉谦手机中的照片,半信半疑:“跟我到包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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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号包厢内,桌上摆着半瓶人头马和一叠扑克牌。
“这酒显然是牌皇存在酒吧的,看来他是这儿的常客了。”李秉谦这样想。“这副扑克牌不是圣杯卡背,看来他的异能可以用任意卡牌发动。”
桌上还散落着针管笔和几张A4纸,纸上画着未完成的草图。李秉谦挨着牌皇坐下,索妮娅带着卢卡坐在C形沙发的另一端。
索妮娅简单介绍了案情,随后问:“这儿有没有你信得过的女孩儿?问问是否认识死者。”
牌皇按桌上的呼叫器叫来妈妈桑,略微沉思,问:“紫百合在么?风铃草呢?郁金香总在的吧?”
妈妈桑拿着点单的平板摇头,牌皇一脸无奈:“唉,矢车菊就矢车菊吧。”
妈妈桑离开包厢,李秉谦拿出手机中的死者照片,准备询问即将到来的矢车菊小姐。牌皇一把夺过李秉谦的手机:“你们两个是不是傻?死人的照片谁敢认?”
牌皇随手打开相册自带的编辑工具,娴熟操作,换背景,调色,美颜,几个步骤就将遗照调成了影棚大片。
“还能看出面貌特征么?”牌皇问李秉谦。
李秉谦给牌皇点了个赞:“行啊!看不出你还有这一手。”
“可别小看他,他给好几款TCG设计过赛季卡背呢。”索妮娅略带讥讽地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非得女人陪着才画得出来。”
牌皇激动地拍了下桌子:“索妮娅我警告你,别再提这件事!还有,别再叫我蔡家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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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车菊小姐笑盈盈走进包厢,丝毫不受紧张气氛影响,但看到清纯明艳的索妮娅,脸上还是闪过一丝嫉妒。她挑衅地看了一眼索妮娅,一把拉开李秉谦,扑到牌皇怀里,:“亲爱的,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李秉谦打量着矢车菊,印度女性,三十多岁,相貌平平,一脸浓妆掩盖着粗糙的皮肤,光滑饱满处像是注射过肉毒杆菌。“同样是这个年纪,贾扬特妈妈要美得多。”
牌皇看了一眼索妮娅,逢场作戏地搂着矢车菊的腰:“工作忙嘛,这不是一有空就来看你了?”
矢车菊指尖挑着牌皇的刘海:“就会骗人,前几天你还在紫百合那儿买了这瓶酒,还和她同台唱了歌儿是不是?你说!我究竟哪点不如她?”
“好么!还有个佛罗伦萨球迷!”李秉谦心里暗自嘀咕。
牌皇轻轻笑了笑:“紫百合她是华裔啊,华语歌儿你又不会唱。”
“不都是唇齿舌喉么?”矢车菊挑逗地拉过牌皇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还是说,你要教我胸腔共鸣呢?”
牌皇尴尬地抽回手,矢车菊仍旧笑着说:“你的歌单儿我们存着呢,等我学会了和你一起唱。”
牌皇清了清嗓子:“呃,这次来还有件事,想向你打听个人。”
矢车菊看着李秉谦手机中的照片,良久,道:“线索我倒是有,不过嘛……”她伸手清点着在场人数:“一二三四……五,难得今天这么开心,就开五瓶酒好了。”
“好么!他把卢卡也算进去了!”李秉谦无奈地摇着头。
风尘女子的实话,绝不比剧作家的稿费更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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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服务生连开五瓶酒,还真的给卢卡也倒了一杯。
“面纱区的GDP就是这么刷出来的啊?可真是个销金窟啊。”李秉谦看着账单一阵苦笑。
牌皇拿起酒杯与矢车菊碰杯,一饮而尽,矢车菊浅啜一小口,笑着说:“这才够诚意嘛!说起来你找那个女孩儿,不是我们这儿的……”
李秉谦等三人放下酒杯,竖起耳朵听着,矢车菊娓娓道来:
“第一次见她是通过我们的DJ沙鲁克,两人像是情侣。那女孩儿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平时手不释卷,偶尔接私单也都是高端人士。也是她瞎了眼,看上沙鲁克那混小子,还计划着和他的未来。可沙鲁克就是个小白脸儿,总是花人家姑娘的钱,花言巧语说用于自我提升,他提升个屁,全都挥霍掉了……”
“渣男啊!”索妮娅听得拳头硬了:“一定是沙鲁克,觊觎死者的积蓄,谋财害命!”
矢车菊接着说:
“我可没那么说!但两人前几天确实吵了一架——沙鲁克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开窍了,打碟技术突飞猛进,经他调音的曲子,甚至能把顾客听哭。公司给他涨了工资,他就开始嫌弃那位姑娘,和店里的好几个女人搞在一起,包括那个小腰精的台球教练。那位姑娘也是个体面人,拿着沙鲁克签的欠条找他还钱,否则就起诉他。沙鲁克居然威胁要发布姑娘的不雅视频,并把她做兼职的事曝光,那个台球教练,似乎还打了那姑娘……”
“别说了!”索妮娅把酒杯砸在桌子上,腾地站起身冲出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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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秉谦和牌皇紧跟着走出包厢,只见十余米外的过道上,索妮娅拎着一名服务生的衣领,服务生战战兢兢指了个方向,索妮娅将其一把推开,跑向指示的方向。
李秉谦和牌皇推开过道上端酒的服务生,追上索妮娅,来到一处摆设台球案的开阔区域,呈现颇为古典的装修风格,休息区墙壁挂着一些抽象画。一张比赛球桌上,一名身着白衣,A4腰的女台球手妖娆地半坐在库边,足尖点地,立起球杆向下扎杆击打白球,白球剧烈旋转绕过障碍球,目标球应声入袋。
”Whatashoot!”观众区几名大腹便便的油腻男子拍手喝彩,女球手得意地用巧克粉轻擦着皮头。
李秉谦三人刚欲通过球桌,女球手伸出球杆挡主李秉谦去路:“三位,VIP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李秉谦拉住满腔怒火的索妮娅:“这次就让同为球类运动员的我来交涉吧。”
“咳,我们在找沙鲁克先生,有重要的事。”李秉谦礼貌地说。
“哼!说的好听,不就是那小贱人的凯子,又来要沙宝还钱!哼!我们沙宝花她的钱,是看得起她!”
牌皇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李秉谦你放开我!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一拳一个嘤嘤怪!”
“该死!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恬不知耻!果然小贱人最配你这样的贱男人!”女球手继续发动群嘲,周围的油腻男子跟着起哄。
索妮娅将引导绳交给李秉谦,上前一步站在女球手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那就让我这个女人来会会你!”
女球手看着大自己两圈的索妮娅不敢应战,索妮娅指着球桌道:“就比你的强项,台球!”
女球手双眼一亮:“哼!按我的规矩来!你赢了,就带你们去见沙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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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妮娅一脸茫然看着球桌上红黄白三颗球,问:“浮尸,英式比利是什么啊?”
“唉,英式比利是台球中难度最大的玩儿法,自1998年起,亚运金牌从未被印度和泰国以外的选手染指。”
牌皇气得直咬牙:“你俩和他废什么话啊?直接来硬的!”
李秉谦安抚着牌皇:“杀人诛心!杀人诛心!相信索妮娅,她行的!”
牌皇将李秉谦拉到一旁,双手在自己胸前比划着大几圈的胸围,神秘地说:“索妮娅,她的身材,一直以来她自己也不是很接纳。如果影响到技术动作,输掉比赛,她……她会受到伤害的。”
李秉谦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虽然脾气很怪,性别观念又过于传统,但面对索妮娅时,他却有着异常温柔的一面。
李秉谦拉着牌皇坐到观众区,索妮娅选了一支白蜡木球杆,李秉谦对她高声说:“记得每一杆,送红,送白,自落,就可以了!”
索妮娅将白球摆在开球区:“我还以为比斯诺克难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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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分板显示86:94,轮到索妮娅击球,落后8分。
“打成这样不容易了,是时候了。”李秉谦默契地看了一眼索妮娅,索妮娅笑着点点头。
索妮娅故意从女球手背后绕过,趁其不备将一红一绿两道心形光效贴在对方与自己身上。
索妮娅故意放慢脚步,单手扶着库边走向自己的白球,身段极尽婀娜,甚至抬头对女球手抛了个媚眼。女球手看着索妮娅,脸上浮现红晕。
李秉谦捂着嘴忍俊不禁,牌皇好奇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索妮娅的异能,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老金没告诉过你么?Turtooer暴露自己的异能,是大忌,金甚至连自己灵伴的名字都不肯说。”
李秉谦至少知道了两件事——尽管牌皇对索妮娅有明显的爱慕,索妮娅却从未对他使用过异能,可见他对这份感情至少不反感。而索妮娅毫无保留地对自己公开了异能,这又是怎样一种情感呢?
索妮娅扭捏地俯身,刻意让胸部贴在球桌上,运杆时球杆贴着右侧胸部滑动,甚至发出了一声娇嗔。
“她可太会了!正常的男性看见这一幕,几乎不可能不分心。”李秉谦暗中偷笑。
一声清脆的击球声,索妮娅的白球将红球打进中袋,准确旋转和分离角使白球碰到女球手的黄球,变线自落入袋。
93:94
索妮娅揉着被球杆反复摩擦的右侧胸部,呼吸急促,额角满是汗珠——她的身材确实影响伏案和出杆,这种持久战更消耗体能。
牌皇显得更加紧张:“糟了,索妮娅的体能到极限了。只能等对手失误了。”
索妮娅的白球自落,台面仅余6分,如果女球手能送红后自落,则可率先达到100分赢得比赛。如果女球手红球不进主球自落,留给索妮娅的也只有6分,不可能一杆制胜。换言之,索妮娅无法接受对手主球自落。
李秉谦和牌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索妮娅退回自己的休息区,又对女球手抛了个媚眼,女球手摸了摸自己通红的脸,目光艰难地从索妮娅身上移回球桌。
女球手明显心神不宁,运杆犹豫拖沓,她屏气凝神出杆,眼神还是闪动了一下。
一声清脆的击球声,红球空心落袋,主球带着旋转奔向底袋,李秉谦和牌皇都已紧张地站了起来。
白球刮了一下袋角,小半颗球悬空停在袋口,哪怕一只蚊子落在上面,这颗球都可能落袋。
93:99
现场的气氛已凝结至冰点,索妮娅需要至少7分来赢得比赛,这意味着自己的白球必须与袋口球进同一个袋。索妮娅绕着球台走了三圈,选定站位。
牌皇右手已翻出一张草花牌,卡通黑衣忍者在牌面伸出半截身体,准备随时跃出,帮索妮娅调整球路。
索妮娅瞪了一眼牌皇,仿佛在说:“男人不要插手!”牌皇知趣地将牌收回袖内。
索妮娅扎实地出杆,白球旋转着击中基点红球,一红一白两颗球分别向左右底袋奔去,红球率先入袋,白球击中女球手主球时,行进方向几乎也正对袋角。
主球必须带着向前的旋转,才能在击球后继续保持行进,击球力度又必须恰到好处,不致被黄球弹开。这万分之一的几率,索妮娅做到了——白球击中黄球后,几乎紧贴着黄球滚进底袋。
101:99
索妮娅将球杆丢在球桌上,兴奋地挥拳庆祝,李秉谦和牌皇也原地跳起,击掌相庆。
索妮娅张开双臂跑向观众区,李秉谦和牌皇同时张开双臂迎接索妮娅。
“哄”地一声,卢卡从李秉谦和牌皇之间跳出,扑向索妮娅。索妮娅抱紧卢卡原地转着圈,欣喜若狂地大喊:“哈哈哈哈,我做到了!卢卡!我狠狠地教训了那个bitch!哈哈哈哈!”
李秉谦和牌皇相视一笑,放下张开的手臂。女球手仍一脸花痴地望着索妮娅。
“哦,我把这茬儿给忘了。”索妮娅松开手,卢卡落在地上。索妮娅伸手将女球手身上的红心光效和自己身上的绿心光效抽出,光效碎裂消散。
女球手看着索妮娅恢复平静,抬头看了看比分,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失误。
“你输了!带我们去见你的傻宝吧!”索妮娅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