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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义父与长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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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苇名城时,这里已经硝烟滚滚,战火连天,幕府的士兵竟然已经攻入苇名,占据多个城池,连主城也被密密麻麻的忍者占据,武士大将们带领兵卒与幕府来兵作战。
  只狼无暇理会,他收好香气之石和馨香水莲,往天守阁的神子处去。
  只狼从武士待命室的密道进入,踏上房檐,在天守阁前眺望,便看到义父和九郎正在对话。
  “关于你的事,我记得很清楚。”九郎背对着枭慢慢地说,“我曾听闻你的死讯,究竟有什么企图?猫头鹰啊…”
  枭跪倒在地,表现得十分忠诚:“我怎敢企图什么。”他伸出手,夕阳下如火烧般的云彩此刻构建出一副绝景。
  那张虚伪的嘴脸,此刻正在自圆其说。
  枭伸出手:“来,神子,请跟我一起走吧。”
  “我猫头鹰只是希望能守护神子那尊贵的血脉而已。”枭愈加靠近九郎,虔诚地伸出手。
  九郎看着俯下身子的枭,这个浑身鹰羽覆盖的老家伙此刻竟然像极了一条狗,但这条狗,不知何时便会露出他那凶狠的獠牙,用狰狞的血盆大口将自己一吞而下。
  神子沉默着把手贴近心脏,语气惋惜而怜悯:“你也被龙胤蒙蔽双眼了吗。”
  “我和你无话可说。”九郎转身离开,语气冰冷,“尽速离去。”
  “还望神子见谅。”枭跪在地上的姿势仍然没有改变,谁也不知道他还要跪多久,这个老人只是注视着天守阁外凄艳如血的火烧云,“我想再多看一会这令人怀念的景色。”
  枭突然站起身,注视着停下脚步的神子:“待我满足便会回去。”
  九郎只给他留下一个淡淡的背影。
  只狼跳上顶楼,来到义父身前,心中不知是什么情绪,但只听他说:
  “义父…想不到您原来…还活着……”
  在狼的记忆中,义父曾在三年前的火海中因不敌贼兵而重伤死去,没想到现在重新出现在他眼前,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老人,心里暗流涌动。
  “这是计谋。”身材无比高大的义父威严地说,“我才以为你已在那天晚上死了。”
  “我承蒙神子的力量,死而复生了。”只狼说。
  “就是那个。”枭淡淡道。
  “呃?”只狼的声音罕见的有些颤抖。
  “我说,我想要神子的力量……”枭威严地说,给人以庞大如山岳的压迫感,“我想要掌控龙胤!”
  “但是……”只狼还想说什么,被枭打断了。
  “我明白,你不必多言,”枭说,“戒律第一条,父母重于一切,为父命你舍弃主人。从现在开始,平田九郎不再是你的主人。”
  “舍弃……神子?”只狼喃喃道,头好像要裂开了。
  “没错,狼啊,”枭说,“听从为父的话,舍弃神子吧。”
  空气突然沉默,枭看着这个从战场上捡来的孩子,并没有多发一言。
  他在等待只狼的选择。
  “……办不到。”只狼说。
  “你说…办不到?忍者居然被感情所左右,”枭高大的身体突然跪倒在地上,以头掩面,悲伤地掉下了眼泪,“实在是太没出息了啊。”
  义父的神情是如此落寞而消沉。
  “吾儿……你为何不能明白为父的心意,你忘了忍者戒律了吗?”义父悲伤地说,只狼心里突然涌起悲凉的感觉。
  只狼深深地看着义父,但却是坚定的说:“我已下定决心,应守的戒律,应由自己定下。就如同吾主一般……”
  他转身离开,如神子般留给枭一个沉默的背影。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夕阳下的天守阁地面上那个巨大的影子缓缓抽刀。
  枭拔刀,以忍者突刺的身法往只狼疾刺而去。
  只狼遽然转身,挥刀如满月。极致的刀光相互碰撞,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喔,看来你也有些成长,”义父枭看着那在三年前被自己用巨型忍者突刺斩杀的只狼,淡淡地说,“来吧,狼啊。”
  弹开义父的太刀“落影”,只狼面色深沉,摆开刀势,再无多余的话语。
  ———这是一个被利用的义子对野心勃勃的老父亲挥刀的故事。
  “好久没这样了呢,”枭说,“狼啊,这将是你此生与我最后一战。”
  ———这是一个将行霸道的野心家与义子反目成仇的故事。
  “要上了。”枭冷冷地说。
  他扬起手。
  仿佛有千枚苦无从他掌心如暴雨般朝只狼激射而来,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犹如一大片密集的蜂群。
  义父作为忍者大师,最擅长的就是用忍具攻击。只狼忍义手弹出机关伞,苦无击落在伞面之上,发出金石碰撞的刺耳声音,只狼的机关伞乃是金城铁壁制作而成,几乎能够格挡一切攻击,此刻防御来袭的苦无,轻而易举。
  枭看着忍义手弹出的机关伞说:“忍义手是只猩的成名武器,现在居然在你手上,世事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他以巨型忍者突刺疾刺而来,被只狼精准格挡,接下来是仿若开天的下劈,比弦一郎的下劈力道不知道强悍多少倍,只狼不愿接下这力逾千钧的斩击,他轻轻转身,便躲开一击。
  义父虽然年迈,但仍能挥刀,他挥手皆是势大力沉的斩击,并以无数刃具暗器辅以佯攻,他曾用这样的招数击败无数强敌,他很依赖忍者的智慧,在他眼里,为了取胜而无所不用,才是取胜之法。
  他们的招数何其相似,只狼的招式尽是魁忍所教,从狼七岁被枭捡回战场开始,魁忍和蝶忍便日夜训练只狼,魁忍训练只狼以忍者战法,蝶忍训练只狼刀法和基本功。
  之后度过十三年,只狼终于与枭拔刀相向。
  一个人的内心,也许是复杂的,他是否一边利用着只狼,同时也爱着只狼?
  又或许义父心里根本不曾把只狼放在眼里,只是把只狼当做工具,利用他实现自己的野心?
  也许吧,这一切已经不得而知了。
  他此刻凶狠地挥刀,毫不留情,换作他俩任何一个恐怕都是一样,毕竟他们是一对父子,他们的刀法和战法都何其相似。
  他们从黄昏打到天黑,再从夜晚打到凌晨,不知道打了多久,度过多少时间。最后才终于分出胜负。
  “落影,物归原主。”
  他接过魁忍的落影,倒握刀柄,深深插进义父的心脏里。
  “败给儿子吗,感觉意外的不错啊…”枭张大眼睛,永远倒了下去。
  这次枭倒在血泊里,将再也不会醒来,将他魁伟的身躯站起,像是要昂着头俯视只狼的脸。
  只狼忽想起义父的牡丹饼。
  小时候义父曾经给他做牡丹饼吃,年少的只狼虽然被严厉的训练,但偶尔也会有平常孩子的温馨时刻。
  他想起牡丹饼的味道,有点甜,有些发苦。
  于是他突然发现,此刻自己的嘴里也是苦涩的。
  神子的居室内,九郎正在喃喃自语:“他好强……我也想和他一样。”
  只狼来到他眼前,神子发现他的眼神是那样落寞,但又那么的轻松,像是越过了高大的天埑,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狼……”
  只狼看着神子,眼前的九郎并没有负伤,于是松了一口气:“幸亏您相安无事。”
  “枭……”神子询问道。
  “我杀了他。”只狼道。
  “抱歉…”神子看着只狼悲伤的眼睛,轻声说。
  “九郎大人。”只狼说。
  “抱歉……”神子脸上浮现悲伤之色。
  “我只是完成自己该做的事。”只狼道。
  “狼,谢谢你……”神子笑了,神色感动而真挚。只狼从身上拿出一段樱花树枝来,递给九郎说:“义父他…身上有此物。”
  “啊?!这是……长樱的树枝吗?”神子道。
  “是的”只狼道,“另外我还找到了香气之石和馨香水莲。在供奉石头的祭坛里,还写着芬芳馨香,恭迎入轿。”
  “入轿…是在哪里?”
  “在石门深处的洞窟里。”
  “嗯…是要从那个地方,坐上轿子去某处的意思吗?”
  “九郎大人…那里说不定就是仙乡入口。”
  “原来如此,芬芳馨香…就是带着源之香气,或许指的是这个意思。”
  “狼啊,就快要完成了。把收集到的材料放进香炉里焚烧吧,这样就能借焚香沾染上源之香气了。”
  “遵命。”
  只狼来到香炉前,把花石樱放在香炉中焚烧,香气逐渐蔓延在居室里,只狼全身浸透了这芬芳的香味,那么,带着源之香气,他可以从石门的轿子处前往仙乡。
  “狼啊,把不死斩给我。”九郎伸出手。
  “……”只狼犹豫了片刻。
  “放心,我不会割太深。”九郎说。
  他接过不死斩,身为龙胤之力的主人,他几乎瞬间便接下这斩断不死的利刃,他让只狼把眼睛闭上,便在自己胸口划了一刀。
  “唔……”神子感到了疼痛。
  “没事吧?”只狼问。
  “放心,只是在胸口处划了一刀而已。这把刀果然能对我造成伤害,”神子闻着扑鼻芳香,愉快地说,“这就是源之香气吗,让人有种…很怀念的感觉。”
  “你已经沾染源之香气,只要坐上石门处的轿子,就能开启去往源之宫的路途,”神子看着只狼,认真地说,“斩断不死近在眼前了,狼啊,拜托你了。”
  “遵命。”只狼沉声道。
  离开九郎,只狼来到了永真面前。
  许久没见面,只狼和永真淡淡地闲聊。
  只狼递给永真一壶酒,她接过酒,眼前一亮:“哎呀呀,既然机会难得,那我就不客气了。”
  “啊,真好喝,”永真笑道,“对药师而言,酒除了能够这样喝之外,还有其他用途。”
  “像是清洁之类?”只狼道。
  “是的,还有让无法忍受疼痛的人喝之类的,不过,我小时候很不喜欢酒的味道。”永真笑着说。
  “从小便在药师身边帮忙吗?”只狼问。
  “是的,我想帮吾师道玄大人的忙,”永真道,“还会跟师兄弟比赛帮患者治疗,战争爆发的时候,受箭伤,刀伤的人特别多。”
  “原来如此。”只狼点点头。
  永真突然不说话了,她微微抬头,浮现出一丝追忆的神情。
  “怎么了?”只狼问。
  “没事,”永真笑道,“曾经遇到过一个很让人伤脑筋的病患,那个人什么也不说,哪里痛有多痛,他一概不说,因为他不知道,所以一直不说话。”
  “他不会痛吗?”只狼淡淡道,“这样啊。”
  “…感觉就像跟那人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永真饮下一口酒,幽幽地说。
  “教你用剑的人是谁?”只狼突然问。
  “剑……?我可是个药师啊。”永真不自然地笑了笑。
  “是谁?”只狼穷追不舍。
  “是一心大人,”永真说,“但也不过是稍有练过而已。”
  “你身上的剑气,实在不像稍有练过而已,”只狼淡淡道,“你为何练剑?”
  “我不是为了杀人而练剑的,”永真轻声道,“我从未想过去杀人,但如果有鬼出现,我想我会毫不犹豫拔刀砍下去。”
  “鬼?”只狼道。
  “呵呵,你怎么真的相信了呢,”永真笑道,“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她脸上像是浮上了一片红云,带着微醺的笑意,眼神好似盈盈春水,带着云雾缭绕的愁,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只狼。
  “对了,狼阁下,我好像和猿猴特别有缘哦?”永真道。
  “跟猿猴有缘?”只狼说。
  “是的,我就是被猿猴捡来的小孩。”永真看着只狼不可置信的模样,她笑道,“小时候我曾一个人茫然地站在战场的遗址中,饿得连悲伤愤怒都做不到了,我发现一只猿猴在吃饭团。我就看着猿猴,心里真的好想把饭团抢过来,因为饭团看起来实在是太美味了,但我终究没有去抢。”
  永真追忆着说:“然后那只猿猴竟然把饭团给了我,那个味道,真的非常美味,直到现在我仍然记忆犹新。”
  “那还真是只好心的猿猴。”只狼淡淡地说。
  “呵呵…真的很好心呢,”永真嫣然一笑,动人心魄,“狼阁下,你给我的酒,是龙泉酒吧?”
  “嗯。”只狼看着永真雪白的脸上升起的红云,心知她喝醉了。
  “如果被一心大人得到这壶龙泉,一定会找一票人在苇名城举办吵闹的酒宴,一般大家喝醉的时候,众人就会抛下道玄大人去陈池后方散步。”永真笑道,眼睛里尽是追忆之色。
  “陈池后方,有什么?”只狼笑了笑,问道。
  “源之涡。”永真说,“来自远方的源之水流出的方向,在那个方向上可以看到巨大的涡云。涡云中夹杂着闪电,弦一郎大人常常会挥舞起手中刀,一边瞪着那个闪电涡云,一边在…雷霆中起舞。”
  “……”只狼没有言语。
  “斩断不死,必须有一方赴死对吗?”只狼突然问。
  “原来你都知道了。”永真猛然清醒过来,她美目认真地看着只狼,“那天在常樱之树下,巴大人,准备自刎。”
  “为何要自刎?”只狼问。
  “巴大人说,龙胤之血所授予的不死,会束缚其主人,为了回归凡人,接受龙胤之血的人,必须一死。”
  “但即使这样,当时他也没能死去。”永真淡淡说,“想必他缺少了不死斩吧?”
  “我不希望缺少九郎大人,也不想失去你。”永真兴许是真的醉了,她美目中有悲伤之意,就像是奔涌的潮水。
  她突然紧紧抱住只狼,把脸贴在只狼胸口,只狼心中一惊,但没有推开眼前这个柔情似水的女子。
  只狼感受到永真身体上传来的温度,以及她身上动人的香味,像是整个人来到了芬芳的春天里,在这个美好的季节,有人不离不弃,真心相陪。
  “在以后的路途中,你要多加小心。”永真眼角似有泪痕,那双美目真如一泓清泉,带着担忧和愁绪,“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希望您能安全归来。”
  那个绝美的女子扬起她似雪的容颜,对只狼轻声说道:
  “祝阁下,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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