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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博文的出现着实让我惊愕之余,又觉在意料之中。毕竟对于他的“死”,我心底里早就存有疑虑。
他此刻现身在我的客厅里,彼此对视之中已经全然没了当年的亲和气氛。
怀着向他昭示自身已然成熟且与往昔全然不同的心思,亦饱含着对他曾经欺骗行径的愤懑,我未作丝毫招呼,极为洒脱地自行落座。
不仅如此,我顺手操起对讲机,沉稳地喊了一声:“艾琳,来一下。”随即将对讲机轻轻放下,继而面向依旧伫立在旁的辛博文,嘴角勾起一抹看似漫不经心的笑容,说道:“辛老师,您是人还是鬼呀?啧啧,我还以为您已经化骨了呢。”
我嘿嘿的笑着,眸光不善的瞧着他。
辛博文目睹我这般吊儿郎当的神态,只是神色淡淡地回应:“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好,当然好,好极了。”我依旧嘿笑,“这一切都是拜您以及我那位好老师所赐啊。”
辛博文闻言顿时蹙眉。
就在此时,一位金发碧眼、身姿高挑且妖娆动人的女子款步走来。她身着黑丝与黑色短裙,肌肤白皙如雪。那便是艾琳玛特,俄罗斯女特工。尽管已然二十八岁,可岁月却仿佛对她格外留情,她看上去极为年轻。
待她走近些许,便能清晰地瞧见,这女子生就一副天使般的面容,身材高挑且比例绝佳,浑身散发着那种常能在时尚杂志内页女郎身上领略到的阴郁性感之美。尤其是她那傲人的胸部与挺翘的臀部,曲线火辣得足以令人心跳加速,当真是天生的雪白尤物。
然而,若以为她只是一朵娇弱的鲜花,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可是真正的杀手,而且是一把顶尖的杀人好手——外号“核弹”。很准确的称号,太贴切了。不知多少人丧命在她的手下,其中就包括她的丈夫。
三年前的一个冬夜,在她归家的当晚,她竟将一把套筒螺丝刀狠狠刺入丈夫布伦南・文森特的臀缝之中,那螺丝刀径直从肛门刺入,一路贯穿小腹!随后,她更是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砍掉了丈夫的脑袋!
只因布伦南在她出任务期间沾染上了毒瘾,彼时正沉醉于那万恶毒品带来的快感之中。那血腥的场景,残忍至极,鲜血淋漓,可他瘫坐在扶手椅上,竟未作丝毫挣扎,便这般死去。
她因此被抓捕入狱,判处终身监禁,是我耗费了巨额钱财才将她从那幽暗的监狱之中解救出来。如今,她已然成为我的贴身保镖,更是我养的一条忠心不二的母犬。
此刻,她脚蹬着十多厘米的粉色高跟鞋,宛如高柳一般亭亭玉立在辛博文的对面,立在我的身侧。纤细的手指间悠然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目光死死的盯着辛博文。
辛博文一看到她,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肆意地将手在艾琳的双腿之间游走,带着几分戏谑,笑嘻嘻地在她丰盈的臀部落下一吻,轻轻抚摸着那饱满坚实的臀,而后满含挑衅意味地望向辛博文。
“辛老师,这大洋马如何?”我玩味的笑。
“李卫,当初是我骗了你,我在此向你致歉!”辛博文沉稳的说。
我悠悠然站起身来,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如此说来,您不辞辛劳大老远赶来,竟是为了专程向我道歉?嘿,您这能耐可真是不小,我隐匿于这般隐秘之处,居然都能被您给寻觅到踪迹。”言罢,我双眸之中毫不加以掩饰地流露出凛冽杀意。
“我有至关重要之事要与你讲。”辛博文紧紧地盯着我,目光中似有深意。
“辛老师究竟有何等重要之事啊?莫不是觉得上次那假死的戏码尚未尽兴,此次打算来真格的?”我嘿嘿冷笑不迭,同时暗地里在艾琳那丰盈的臀部轻轻捏了一把。
刹那间,艾琳仿若暗夜幽灵,身姿骤动,如电闪般迅猛挥刀前扑,那寒光凛凛的刀刃径直朝着辛博文的胸膛疾刺而去。然而,就在那尖锐的刀尖距辛博文胸口仅差分毫、千钧一发之刻,她却戛然止住身形。
只缘辛博文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已然抢先一步,稳稳地锁定了艾琳的额头,恰似死神凝视。
艾琳猛地发出一声尖锐大叫,恰似困兽犹斗,拧身歪头,避过枪口,借着这股冲劲再次如猎豹般欺身而上,利刃刺出,却只刺中虚空。
辛博文恰似灵动蛟龙,辗转腾挪之间尽显矫捷身手,谁能料到,如此一位看似文质彬彬的教书先生,动起手来竟丝毫不逊色于专业的杀手。他以枪代刀,竟与顶尖的特工杀手艾琳杀得难解难分,你来我往间尽显高手对决的惊心动魄。
辛博文啊,辛博文,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身手。我丝毫不担心艾琳,点起烟静静的看着两人在我面前剧斗。终于,辛博文终究是稍逊一筹,根本比不过杀人经验十足的艾琳。
艾琳的一个飞踢将他踹倒在地!
不过,在艾琳刀刺他的脖颈时,那把枪也抵在了艾琳的下颚!此时的辛博文已然狼狈不堪,嘴角鲜血涔涔,前胸后背都是被刀划破的一道道渗血的伤痕。
我急忙止住了悍不畏死的艾琳,同归于尽可不是一个好买卖,尽管我痛恨辛博文。
艾琳闪身到了一侧,斜眼盯着缓缓起身的辛博文。
“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儿”,他擦着嘴角的血迹说。
我冷笑着坐下,瞧着辛博文:“辛老师,您又有新花样了?”
辛博文走到对面的沙发坐下,扫了一眼矗立在旁边的艾琳,然后对我说:“你的遭遇我十分清楚。前一阵子,世界各国覆灭了“神殿”与“永恒”两大毒瘤。你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这一路上其实我都在暗中尾随你。”
“为什么?想看我怎么死?现在失望了?”我恨声道。
辛博文叹了一口气:“也许有些事,你并不知道。世界各国覆灭了“永恒”组织时,从其手中获得了一块“应龙石”......”
我立刻打断他:“不可能,那些人已经异化,根本杀不死!”
“以前是杀不死,可现在世界政府有了一种全新式的武器——微子脉冲武器!哪怕一个人异化到了极致,身体能够化为粒子状态去躲避常规的物理攻击,可一旦被微子脉冲击中了那些粒子,它瞬间就能改变粒子原本的形态,使得人体的粒子再没办法重新固化,最终只能彻底消散!”他一脸的郑重。
我顿时蹙眉:“辛老师,你在危言耸听吗?”
辛博文摇了摇头:“这绝非危言耸听,因为操纵这种武器的其中一个人就是我的学生!他告诉我,由于现阶段这种武器受诸多条件限制,暂时只能制造出一个来,但是往后会越来越多!莫说异化者,能量达到极致甚至能击破空间的障壁!”
我见他说的如此认真,内心顿时惊悚。真的有这种武器吗?
“五大强国在得到“应龙石”后,旋即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会议都还没结束呢,这至关重要的“应龙石”竟然不翼而飞了”,辛博文眉头紧锁,“经过我深入调查,终于发现了藏在幕后的黑手,竟然是来自二战德国党卫军的残余势力,或者确切地说,是一个从古代便流传下来、一直隐匿在暗处的秘密组织——太乙!”
“太乙?”我惊问道,“那是什么?”
辛博文缓缓道:“这太乙组织的创立者,你根本不陌生,就是历史书上说的那位明朝时来中国的利玛窦!他本名德拉科。当年,德拉科远渡重洋来到BJ,向明神宗进贡了诸多西方的礼品,凭借此举,他获得了在BJ长期居留的许可,还与徐光启结交相识。在参与编纂《崇祯历书》的过程中,他从当时钦天监所保存的大量天文历法方面的古籍里,意外发现了“始皇坠星”这份密件。后来,他将这份密件带回了欧洲,并以此创立了太乙组织。”
“始皇密件?”我忽然想起了先前在神殿组织被异化时,看到从天外坠下的那块写着“亡秦者胡”的陨石。
“传闻这始皇密件乃是来自天外的科技手册,只是限于当时的认知,此物便被始皇帝当做宝物收纳了起来,后来与传国玉玺一起失踪了!”辛博文继续道,“自明朝末年起,太乙组织就不断派遣传教士进入中土大地,表面上打着传教的幌子,实则借机结交明清两朝的达官显贵,暗地里一直都在苦苦寻觅“坠星”的下落。而所谓的“坠星”,其实就是第二块“应龙石”,只是他们寻觅多年,却始终一无所获。他们之所以一直找不到“坠星”,是因为当年的徐光启敏锐地察觉到了德拉科的真实意图,于是私底下悄悄将那份始皇密件的内容给篡改了。此后,徐光启带着真正的密件返回了上海老家,最终与之一起葬在了徐光启墓中,而这个墓的位置就在传媒大学老校区的地下。之所以会选择葬在那里,是因为当时的大天文学家郭奇破解了一部分的始皇密件,那里便是轴心所在之处!”
辛博文叹了一口气:“德国二战即将战败之际,太乙组织的成员恩斯特・沙费尔,也是那位狂人的狂热粉丝。他主动请缨率领着探险队员,依照那份被篡改后的假秘件的指引,进入XZ去寻找传说中的“沙姆巴拉”妄图扭转德国失败的命运。虽然这次探寻最终以失败告终,不过他们却意外抓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郭奇后裔——郭北斗。他们从郭北斗的口中得知了真正“始皇密件”的藏匿之所。于是,他们赶忙马不停蹄地赶赴上海,成功获取了真正的“始皇密件”,而且还找到了“坠星”,也就是第二块“应龙石”,只可惜当他们返回德国时,德国已经战败投降了。恩斯特・沙费尔随后创建了ABSci组织(天体科学会),竭尽全力地对“坠星”展开研究。而戴维斯正是恩斯特・沙费尔的重孙子,此人在物理学领域有着极高的造诣,依照“始皇密件”里所记载的内容,他早就成功创造出了“冥王粒子”,甚至还研制出了比“冥王粒子”更为厉害的“冥王微子”。之前提到的微子脉冲武器,便是由他主导研发的新式武器。
“神殿”和“永恒”这两个组织虽说历史悠久,但对于这件事却知之甚少,以往他们关注的焦点都放在远古时期的那块“应龙石”上了,压根就不曾想到这世上竟然还存在着第二块写有“亡秦者胡”字样的奇怪的“应龙石”。直到永恒的首领汤姆斯离奇死亡,这才引起了“永恒”组织的警觉与关注。他们一番调查之后,也发现了这个秘密,于是便从戴维斯的手里抢走了第二块“应龙石”。戴维斯自然心有不甘,可无奈自己又不是“永恒”组织的对手,于是便四处讲学,在讲学过程中大肆宣扬粒子武器的威力,更是将往昔那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告知了五大国。面对如此神奇且威力巨大的宝物,哪个国家能不动心呢?也正因如此,才有了五大国联合世界各国一同绞杀“神殿”与“永恒”的举动,待事情成功之后,戴维斯却趁机带走了“应龙石”!”
“那他想干什么?”我问他。
辛博文神色冷峻的说:“若是我所料不错,戴维斯妄图利用“应龙石”以及“冥王微子”的强大力量,去逆转时空,让时光倒流回到二战初期的德国,企图彻底扭转当时德国战败的战局,好继续完成他祖上未竟的“事业”!”
“逆转时空?这可能吗?”我仍是难以置信。
“人体都能粒子化,还有什么不可能?”他说。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心里疑惑颇多。
“因为我就是看守徐光启墓的辛伟的后人”,他回答道,“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
“那你当年怎么会去找胡爷爷呢?你们认识吗?”我继续追问。
他摇了摇头:“我与胡先生并不认识,我是跟随和硕图的后人去的,因为和硕图在整个清朝都有着很大的势力,当年太乙的诸多传教士都与历代的和硕图王有过接触。我与吴志远乃是至交好友更是大学同学,他本出身于供养和硕图王族后裔的家族,知道这件事后主动帮我牵线这才认识了江戴琳。也就是江婉清的姐姐。”
“那真正的江戴琳去哪里了?”我问。
“我也不知道,自从多年前在东北见过她一面之后,她就失踪了。不过从她后面的做的事来看,似乎有所布局,亦或者她知道些什么。当然这是我的猜测”,他忽然瞥了我一眼,继续道,“她妹妹跟了你,想来她这个姐姐对这个妹妹也不放心了,自从你俩好了之后,我再没能监听到她的来电。”
我微微喘息着,继续问他:“那次那个救我的黑袍人是你吗?”
“没错是我,不过也是运气使然,若非发生了爆炸,我也无能为力”,他苦笑道,“当时我已经被‘神殿’的人给盯上了,为了保护我的女儿,不得已假死,只是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杀了高云浩,实在始料未及,想不到你的性子......”
他没有说下去。
我自嘲一笑,淡淡道:“那你现在找我,有什么用?你跟吴志远又在算计我什么?”
“并非是我们算计你什么,而是你的那位胡爷爷让我们这么做的!”辛博文盯着我说,“他的能量远超你的想象,我也只能这么说。”
“胡......胡爷爷......他......他......”,我一时之间思绪有些凌乱,简直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胡爷爷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辛博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