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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我在异界当圣君 /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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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春雨洗去了京城的尘埃,空气清新得仿佛能嗅到泥土的芬芳,街道两旁的屋檐还在滴答着水珠,整座京城焕然一新,如同一位洗尽铅华的美人。
  春雨过后,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反射出温润的光泽。
  庙堂之上,依旧是那些官老爷们的事情,权力更迭,勾心斗角,这些纷扰丝毫影响不了寻常百姓的生活。
  升斗小民们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着一日三餐奔波劳碌。
  但也总有那么些个游手好闲的闲散人物,京师里的老百姓也叫他们“顽架子”、“玩主儿”,终日无所事事,却也自得其乐。
  这些“玩主儿”也分三六九等,有的挥金如土,流连于花街柳巷,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有的则醉心于珍奇玩物,名马古董,无一不爱;稍微差一些的,也总得盘个手钏,玩个核桃,附庸风雅;最不济的,也得养几只鸣虫斗蛐蛐,聊以打发时间。
  然而,在京城西南角,有一条逼仄的陋巷,名为斜眼巷,那里住着一个年轻人,他与这些“玩主儿”不太一样。
  他住在平民百姓杂居的巷弄里,自然没有财力去追求那些昂贵的玩意儿,或许这就是命吧,没能投个好胎,只能认命。
  这年轻人也姓陈,和京城里许多百姓一样,摊上了个在大奉官场赫赫有名的大姓,却没能继承祖上的荣光,混出个什么名堂来。
  他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除了四处借钱喝花酒,就是带着个鸽哨在街上瞎逛悠,连只像样的鸽子都养不起。
  在京兆府,像他这样的人,被称作“打肿脸充胖子”,连那些真正穷苦的人都瞧不上眼。
  陈武,就是这么一个谁都可以看不起的浪荡子。
  街坊邻居们都觉得,这小子也就剩下点祖上积德,娶了个模样俊俏的媳妇儿。
  可惜,陈武并不懂得珍惜,依旧不肯安分守己,待在家里陪媳妇,而是天天往外跑,早出晚归,空手出门,空手而回,日子过得浑浑噩噩。
  时间久了,就连那些心善的老街坊也懒得搭理他。前不久,陈武不知怎的,被人打了一顿,鼻青脸肿,好几天才消肿。
  可他依旧没个正形,嘻嘻哈哈,逢人就笑,叔叔婶婶地叫得亲热,也不管人家理不理他。
  天气越来越热,人们的衣着也越来越清凉。
  陈武出门在外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毕竟京城这么大,街上漂亮姑娘那么多,他总能找到乐子。
  夕阳西下,天边晕染着一片金红,陈武晃晃悠悠地回到了斜眼街附近。
  忽然,一阵忽高忽低的鸽哨声从头顶传来,如同悠扬的笛声划破长空。
  他习惯性地抬起头,眯起眼睛,注视着盘旋的鸽群,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手腕上露出一只用褪色绿丝线缠绕的鸽铃,被他常年摩挲把玩,表面光滑如玉。
  他痴痴地望着天空,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些自由飞翔的鸽子。
  他就这么呆呆眯眼望着天空。
  陈武这人,这么多年来,一直被人笑话,说他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是个十足的泛泛之辈。
  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想去知道。
  在那些自诩了解他的人眼中,他就是一个没用的胆小鬼,成天就想着些不正经的玩意儿。
  可他又没胆子去碰那些荤的,最后只能盯着那些不用花钱的死物看个没完。
  雕梁画栋的阁楼榫卯,幽深寂静的不知名巷弄,走兵的崇武门,走粮的朝阳门,走酒的顶山门,还有鼓楼上那只大奉建朝多少年就蹲了多少年的石麒麟,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他就像个游魂,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地游荡。
  头顶的鸽群盘旋飞舞,鸽哨声此起彼伏,像一首悠扬的笛曲,在空中回荡。
  陈武痴迷地望着,直到鸽群渐渐远去,哨声也逐渐消失,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
  看看天色,还早,没到回家的时候。
  回家也是无聊,还不如在外面随便逛逛。
  他想了想,便晃悠到斜眼街街口那口锁龙井旁边蹲着。
  这口古井早就干涸了,井口边上有一座用黄泥砖头砌成的判官像。
  据说离阳王朝以火德王气压制天下水汽,所以这尊泥塑判官袒胸露腹、张口大笑,仿佛在吞吐火焰。
  泥塑足足有一人多高,气势威严。
  每逢中秋佳节,老百姓都会在判官像前烧香添柴,火苗和青烟就从判官的口鼻中冒出来,场面十分壮观。
  陈武像往常一样,蹲在判官像脚下,偶尔会抬起袖口擦擦嘴角。
  前些日子,他被人狠狠揍了一顿,鼻青脸肿,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打他的人估计是以为他哥陈鹿要被曹太尉扳倒了,所以才敢对他这个“京城世家之耻”下手。
  结果,第二天他们就傻眼了,朝廷的天还是那个天,一点儿都没变。
  陈鹿更是雷霆震怒,把那几拨人收拾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那些平日里靠着这几个人混吃混喝的打手们,吓得赶紧躲了起来,连个屁都不敢放,更别提去给陈武道歉了。
  他们提心吊胆地过了大半个月,发现陈武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松了口气。
  又过了几天,这帮人又聚到了一起,嘲笑陈武是个废物,白白有个他们求都求不来的好哥哥,却不知道怎么利用,活该被人当成一坨踩了都嫌脏鞋的烂狗屎。
  陈武思绪飘忽,仿佛一缕轻烟,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天地之间。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猛然意识到身边多了两个小毛孩子。
  他懒洋洋地瞥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这两个小子,一男一女,看起来都还是个雏。
  男孩衣着虽然不算华丽,气质不凡,女孩则乖巧地站在他身旁,这妮子日后定是个美人。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陈武身边,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陈武终于回过神来。
  他看着这两个小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问道:“真不是来打我出气的啊?”
  男孩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哪敢揍首辅大人的亲弟弟?再说,就算真打起来,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何必自取其辱呢?就算你不还手,任我打骂,也无非是被你当成了逗乐的傻子。”
  陈武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哟,还是个明白人?你不是京城人士吧?有你这种眼光的,京城本地人,他们干脆就不会来见我。”
  女孩在一旁插嘴挪揄道:“嘿,这厮承认自己是聪明人了。”
  陈武嗤笑一声,自嘲道:“我这就算聪明人?那我哥该算什么了?”
  男孩点了点头:“也对。”
  陈武不再理会这两个孩子,他趴在井口上,望着黑黝黝深不见底的井口,思绪再次飘远。
  这两个孩子虽然明白事理,但少年老成就缺少了童趣,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这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
  “根据南敕王密奏,这次春祀,南乾遗民定会来京城启衅,就是不知那日宫变的幕后主使会不会也坐镇京师。”
  说话的是男孩,名叫唐谦,目光望向南方,语气幽幽。
  站在他身旁的女孩,名叫曹蒹葭,轻声笑道:“不过听说执事厂请了那位许家老祖宗,这位‘剑王’会带剑千余柄,镇守其中一门,其余城门也多有高手把守,不知拦不拦得下来那位御剑高手。”
  突然,一阵哗然声轰响开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唐谦循声抬头望去,眉头微皱。
  他又说道:“就是不知道替我主持春祀的陈鹿能不能活下来。”这句轻飘飘的话,却像一颗石子,在陈武的心湖中激起层层涟漪。
  陈武咬了咬嘴唇,渗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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