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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最恨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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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越去公司打了卡,先到肿瘤医院转了一圈,一个医生也没见,只在大厅里坐了一阵。
  看着候诊大厅里闹哄哄的人群,挂号、缴费、打听事、找化验室、找B超室……他什么都看见了,又像什么都没看见。
  李越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彷佛没有办法集中精力在一件事上,只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很遥远,与自己无关。
  既然什么也干不了,那就干脆什么也不干了,于是他决定出去转转,随便走走。
  出了医院大门,李越信马由缰地顺着马路向前走,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黄花岗公园,看到“浩气长存”四个贴金大字,才发觉已经走到了到黄花岗七十二烈士墓园。
  李越以前来过两次,第一次有些震撼,感觉自己离历史上的英雄人物如此之近,似乎能听到他们呐喊的声音,看到他们冒着枪林弹雨冲锋的身影,以及他们给家人写信时的神情凝重。
  第二次来的时候,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受,因为还看到了历史课本里没有记载、却真实存在的东西,比如潘达微先生的墓与简介,自由女神像,以及邓铿的墓和雕像等。
  看着这些墓碑和雕像,品读着上面的文字,钦佩和敬仰的同时也让李越产生了一些时空错乱的感觉,如果设身处地的站在当时的广州,自己会是他们当中的哪一个?
  身逢乱世的人们是凭什么做出最终选择的,他们当时是怎么想的,真的是书上记载的那样么?是谁为他们记录的?记录的东西是真实的吗?普通人是怎么判断和跟随那些大人物的?是因为信仰,还是前程,拟或仅仅是为了养家糊口?
  在记功碑前伫立了一会儿,又点了三根烟放在基座上,李越的心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不免想起了陈曦。
  她是一个追求自我和完美的人,但也并不迂腐,为什么非要那么做?人那么容易选择这条路吗?她与这些烈士相比,死的多么不值,她的离去并不能证明什么,也不能改变什么,却深深地伤害了她的父母和家人。
  墓园里的木棉树刚开始长叶子,却掩不住鲜红色的花朵在风中摇曳,如同正在燃烧、跳跃的火苗。木棉花是英雄的花,是生命的热烈,青春的永恒。
  李越眼前彷佛出现了陈曦跳舞的画面,鲜红的连衣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体,像火红的精灵欢快地跳跃,简直就是一朵扑不灭的火焰,展翅飞翔的凤凰。
  头七的时候,李越约了联盟的四个人一起到江边祭奠陈曦。张圆和刘莎莎帮着摆放了几样水果点心,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张圆还一边抹眼泪一边小声地诉说着。
  李越点燃了一捆冥币,许浪撒了一杯酒在纸钱上,又往江里撒了两杯酒,嘴里轻声念叨:“曦姐,回家吧,回去吧,回家啊”。
  周亮拿出一封厚厚的信,没有读,只是一张接一张投进了火里,看着它们化成灰烬。
  之后,五个人坐在江边,看着滔滔的江水沉默不语。突然,张圆说了一句:“我真的为曦姐难过,也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就是!”刘莎莎也愤愤不平地说,“曦姐走了,他们怎么能就这样一声不吭、心安理得呢?”
  “就是,我也觉得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得逞,不行!”许浪补充了一句,说出了几个人心底真实的想法。
  李越看了周亮一眼,发现他仍然一声不吭,自顾自地眺望着江水东去的方向,就像在寻找一艘晚归的小船。
  “我跟你们一样,也不想就这样放过那个家伙,还有那个女人,至少不想让他们继续在一起。”李越咬牙切齿地说。
  “对!”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迎合,然后就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个个义愤填膺的。
  “张圆,你认识那个女人不?”李越问。
  “认识,我跟曦姐一起见过她一次,就在她们单位楼下的咖啡厅,她当时说了很多气人的话,曦姐都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想起当那天的情景,张圆依然气鼓鼓的。
  “好,我来起草一份遗书,就按照陈曦留给我们的那封信的口气来写,不过内容得改一改。我写好后许浪你把它打印出来,这样不用手写的,没有签名,看不出真假。”李越说完,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签字笔,就在路边的石凳上写了起来。
  很快,一封陈曦给联盟兄弟姐妹的“遗书”就写好了,几个人传阅了一下,补充了一些细节,也在语气上做了修改,让它看起来更像一个女孩子写的,然后交给了许浪。
  “打印好以后交给张圆,”李越对许浪说,又转头对张圆说:“你跟刘莎莎一起去吧,明天下午到上次那家咖啡厅等她,她应该常去那里。
  你们见到她以后就把这封信给她看,告诉她这是为了救她,不忍心看她也被骗。但是一定要记住,这是曦姐留给我们的东西,所以不能让她带走,必须拿回来。
  许浪你跟我也去,以防万一,在稍远的地方看着就行。周亮就不要去了。”
  周亮也想去,李越和许浪不同意,主要是担心他忍不住,说什么不恰当的话,容易露馅。
  第二天下午两点,四个人来到那家咖啡厅,李越和许浪在门口的一张桌子坐下了,一人要了一杯美式咖啡。张圆和刘莎莎在里面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分别点了一杯拿铁。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张圆站了起来,李越顺着她的目光往外一看,一个中等个头的女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向门口走来,嗓门蛮大的,颇有几分自信满满的样子。
  她穿着职业套装,胸前还挂着工牌。大概是小时候营养不良、发育不好,裙子和上装都显得有些偏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头顶扎了一个马尾辫,随着她走路的步伐甩来甩去的。她长着一张圆脸、尖下颏,大眼睛,高鼻梁,皮肤很白。
  女人点了一杯咖啡,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刚端起咖啡,却发现有两个女孩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张圆手里拿着几张展开的纸,递到了那个女人面前,说到:“我是陈曦的朋友,上次在这里见过你。”
  “嗯,有一点印象,什么事?”女人似乎很干练,话不多,语气和表情也很冷。
  “这是曦姐留给我们几个朋友的一封信,我们看了,都很难过,同时也很气愤,我们都觉得那个男人太坏了,他已经害了曦姐,不能让他再害你了,所以过来告诉你真相,你……还是自己看吧。”张圆把手上的“遗书”递了过去。
  女人迟疑了一下子,大概还有些不太相信,但最终没有战胜自己的好奇心,接过去读了起来。
  “遗书”除了向兄弟姐妹们告别以外,也诉说了陈曦的苦楚与无奈,也就是离开的原因,核心内容有:
  1、自己被所爱的的爱人和同学背叛,伤心至极;
  2、她在过去的两年里为男朋友流产3次;
  3、男朋友得了性病传染了她,却倒打一耙骂她不干净;
  4、男朋友前不久为了讨好上司,给她下了迷药,把她送给了自己的上司。
  这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彻底失望,不仅悲愤异常,而且在心里垮掉了,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无法回到从前,也没有了未来,只有离开这一条路。
  女人看完信,抬起头,看了看张圆,又看了看刘莎莎,撇了一下嘴,颇有几分不屑地说:“你们这点把戏也太简单了吧,我跟他俩都是同学,非常了解他们,据我所知,他们根本就没上过床,更别说怀孕流产这些事了,这上面说的都不是真的,这根本就是你们编出来的,是想拆散我们罢了。”
  张圆从她手上拿回遗书,小心翼翼地叠好,又仔细地放回包里,才轻蔑地看了女人一眼,丢下一句:“据你所知?你能知道多少?狗咬吕洞宾,信不信由你。”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刘莎莎拉住张圆,盯着女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没上过床的话是他告诉你的吧?你又不在现场,你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他还给你赌咒发誓来着?他是不是也不承认自己出去胡搞、得了性病,反过来还诬赖你,说是你传染给他的?”
  女人呆呆的愣在那里,直直地盯着刘莎莎,突然,她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又像一个幼儿园里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嘴一撇,努力地忍着,但大滴大滴的泪珠已经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李越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从陈曦的遗书里知道,她男朋友染上了吃喝嫖赌的毛病,于是猜想他一定去过那些小巷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次数多了,难免会得病,这个女人也有可能因此而被他传染。
  女人发现自己得病,并质问他的时候,他这种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还一定会赌咒发誓,说自己多么纯洁,甚至反过来说是女人传染了他,质问呵斥、怒不可遏……所以李越在“遗书”里安排了类似的情节,也让刘莎莎说出了刚才那段话。从女人现在的反应和脸那上委屈的表情来看,李越猜对了。
  “走吧。”刘莎莎轻轻地说了一句,挽起张圆的胳膊,转过身去就要走。
  “等一等,”女人突然喊了一句,“我……我该怎么办?”
  “你?这要问你自己。”张圆用同情的眼神看了女人一眼,然后和刘莎莎手拉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厅。李越和许浪对视了一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把胸中的郁闷都吐了出来,也站起身来走了。
  李越回来后跟周亮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周亮叹了一口气,恨恨地说了一句:“其实,那个女人也是冤枉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是受害者。最应该受到惩罚的是那个混蛋!
  但是,我更恨的,是我自己,为什么没有听你的,大胆一点,如果我去向曦姐表白,能经常陪在她身边……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是啊,如果……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就不会那样了,时光不会倒流,人走了就是走了。关键是活着的人,关键是以后怎么活。
  李越又劝导了一阵周亮,然后两个人一起到五食堂吃了顿饭,但没有喝酒,吃完饭就各自早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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