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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镖与人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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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宇冬开始笑,他笑得很大声。
  快刀盗月颤抖道:“你为什么要笑?”
  宫宇冬大笑道:“我既可以活着,又可以说话,刚刚又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笑?”
  快刀盗月已经接近崩溃,想把之前的事都当成一件噩梦,可惜他不能。
  因为他感觉仿佛有东西扼住了他的喉咙后,再将他扔进了冰湖里。
  那是宫宇冬的杀气。
  他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已经长远地没动用过杀气。
  所以一但他想杀人,杀气便会无穷无尽!
  宫宇冬道:“我已很久没有杀人。”
  快刀盗月道:“你也很长时间没有握剑。”
  宫宇冬闭上了眼。“但我使剑时,就必须有人死于我的剑中。”宫宇冬手中握地明明是锏,可他却说出这种话。
  快刀盗月道:“杀人还管用什么武器。”
  宫宇冬一字一顿地说得很重:“如果你曾用剑杀过一百五十六人的话,你握起任何一把剑,都会控制不住地杀人。”
  “所以我用锏。”
  锏不是剑,但锏的手感却像剑。宫宇冬的脑袋努力让他忘掉剑,可他的手却欺骗不了他自己。
  达到剑法至高境界的人,摘草折木皆可为剑。
  毋锋锏只是把普通的锏,不普通的是宫宇冬。
  宫宇冬既不能让握剑的杀心侵蚀自己,可他又要保持握剑的手感,用剑法活下去。
  很矛盾,他本就是个矛盾的人。
  快刀盗月不住得发抖,他出招的勇气被恐惧磨得一干二净。
  他突然拔出他的刀,手触及刀柄的一瞬间,他竟完全地失掉了判断的能力。
  刀极其丑陋地迎向宫宇冬。
  “钉”一声,很清脆的声音,是刀断地的音。
  刀片残飞中,已有东西迎来。
  不是锏身,而是锏尖。
  无疑,锏已贯穿快刀盗月的胸膛。
  快刀盗月瞪着他,眼珠似已蹦出。他径直后倒。
  宫宇冬很冷静,他拔出了他的锏,拔地很快。
  如果他用的是剑,剑没有凹着的血槽,拔得那样快的剑一定会溅血,血会溅到他的身上。
  可他用的是锏,棱角分明的锏,锏本身就伴凹槽而生。
  没有任何一件武器能有锏这样的血槽。
  可锏,本不是能放血的武器。
  有着最好血槽的武器却不能放血;有着杀人本领的宫宇冬却不愿再杀人。
  上天的造化弄人。
  也许,宫宇冬就像锏一样。所以他才能练成毋锋锏。
  宫宇冬连忙将赵庆航身上的绳索解开,他一边解一边叹气道:“我现在说,这是我押镖路上杀的唯一一个人,你是绝对不会信的。”
  赵庆航道:“不,我信。因为你也说过,你只对无道之人动杀心。”
  宫宇冬道:“我在此之前,遇到了许多人,他们都想害死我。可我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
  宫宇冬的眼神愈发坚定,他道:“可我杀他,是因为我知道他的故事,我知道他是纯粹的恶人。”
  “如果这种人我都能放过的话,那我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赵庆航道:“宫兄做得并不错。”
  宫宇冬无言。
  赵庆航道:“我并没觉得宫兄骗人。”
  宫宇冬笑了笑,道:“你是觉得我会迷茫?那你可真是担心错了人。”
  宫宇冬不是迷茫,他只是想起了些曾经的事。
  他又转向黑夜,两眼发直,忽然说道:“在快刀盗月来之前,估计那里早已经完事了。”
  赵庆航指着夜色,道:“那边的情况,想必也很精彩。”
  宫宇冬深吸了一口气,便缓缓走入了夜色,然后他便止不住得摇头。
  他看到了小白鸽子。
  小白鸽子已经成了一只落在地上的死鸽子,与其说是鸽子,不如说是刺猬,身上至少钉了五种形状不同的暗器。
  小白鸽子喜欢说“心静自然凉。”他现在可以一直实现他说的这句话了。
  死人的心最静,身体也最凉。
  突然,一旁传出了一阵颤抖着的声音。
  “请…请…请你死!”
  宫宇冬叹气道:“看来世家大族的家教还是挺严的,杀人都是用请。”
  宫宇冬看到一把剑在抖。
  剑不会抖,人的手会抖。
  宫宇冬淡淡道:“两只手握剑,竟然也会发抖。”
  少年喘气道:“你不是也要赵公子的藏宝图吗?”
  宫宇冬见赵庆航已跟了过来,他看向赵庆航,笑道:“你觉得我像吗?”
  赵庆航也笑道:“根本不像。”
  那少年咬牙道:“我不信。”
  不能怪这个少年。不管是谁,短时间经历了那么多颠覆他认知的事,而且还是可能会死的事,都会这样疑神疑鬼的。
  少年依旧用两只手握剑,对向宫宇冬,道:“你…要杀…我。”
  宫宇冬道:“不是。”
  少年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缓调整好气息。道:“我不信。”
  宫宇冬道:“我知道藏宝图已被长江断肠针拿走了,我还杀你干什么?”
  少年冷冷道:“灭口。”
  宫宇冬道:“你是南宫世家的人。”
  少年咬牙道:“对,可我绝不会用南宫世家来威胁你,我就算再弱,也依旧会向你亮剑。”
  宫宇冬突然说道:“你还不明白吗?他们之所以将你留到最后。就是因为你是南宫世家的女婿。”
  少年仿佛被雷电击中了,他的心已经几边破碎。
  他丢下手中的剑,向黑夜狂奔。他是因怕死而逃,可更是为羞愧而逃。
  宫宇冬大声道:“拿起你的剑再走!”
  少年停住,他低下了头,缓缓走回来,拣起他的剑。
  他走了,他并没有跑,而是低头慢慢的走,谁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宫宇冬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非要羞辱他一番?”
  赵庆航道:“不是。”
  宫宇冬叹气道:“他敢和这些老江湖待在一起夺昌东明的宝藏,他其实是个很勇敢的人。”
  “可我若不这样说他,他绝对不会放弃,他绝对会死。”
  勇敢本是件令人向往,值得赞颂的事,可他若并不知道自己的弱小,用勇敢来掩饰错误的行为。那便成了鲁莽,就不再值得人歌颂,只会让人取笑。
  夜虽更深,天却已不那么黑了。
  宫宇冬倚着树,道:“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哪里?”
  两幅图,一幅被岳星河拿走,另一幅图被长江断肠针拿走。
  宫宇冬就算再爱笑,他现在也不能再笑了。
  也许不笑更好些。因为他知道,他一但笑,就会笑得如夜风那样凄凉。
  宫宇冬自问自答,道:“去荆先生那里。”
  这推断显然是没问题的。两幅藏宝图都被锁住,只有荆先生才能打开。那两人迟早会去荆先生那边。
  虽然不知道两幅图哪个是真的,但只要保住了荆先生,守株待兔,这躺镖依然能押成。
  此时,宫宇冬却突然道:“昌东明的宝藏是很吸引人的东西。”
  赵庆航道:“是。”
  宫宇冬道:“你真打算要放弃昌东明的宝藏?”
  赵庆航脸上的表情很难看,比哭还难看,他低声道:“并没有放弃。”
  宫宇冬停住,他反而不懂了。
  赵庆航颤抖着道:“宫兄,对不起。”
  宫宇冬皱着眉,他不明白为什么。
  赵庆航道:“其实这两张藏宝图,都是假的!”
  宫宇冬脸上仿佛出现了奇怪的变化。没有人能形容他脸上的表情,绝不是绝望的崩溃,也不是欢喜。
  他倚着树,几乎是软瘫地贴在了树上。
  赵庆航盯着宫宇冬,眼神也无比复杂,但他眼神中存在最多的情绪,无疑是痛苦。
  赵庆航道:“真正的藏宝图在家父那里!而家父出门,也正是为了寻宝。”
  赵庆航低下头,又道:“方才在敌人群里,我还不能将这话告诉给宫兄。”
  宫宇冬忽深叹了口气,展颜笑道:“这是好事,你为什么要道歉呢?”
  赵庆航怔住,他缓和了很久,才道:“宫兄,我又欺骗了你。”
  “没事的。”
  依旧是欺骗,宫宇冬依旧是那句“没事的。”
  赵庆航再听到这句话时,心仿佛要碎掉。
  一个人被第一次原谅后,他可能会感到感激。可他若被同一个人,用同一类事情,原谅了第二次,那这个人只会感到自己无比可耻。
  赵庆航惊道:“你一直押的是一个假镖!你没有觉得,你这次押镖是件…”
  宫宇冬抢先道:“无论是笑话,还是陷阱我都认了。”
  赵庆航道:“可是因为我,你才陷入了那么多次危急。”
  宫宇冬抬头,天上没多少星星,可他的眼里仿佛有满天繁星。
  “这躺镖是我自己要押的,跟你没关系。”
  赵庆航急道:“可是…”
  宫宇冬示意他不要说了,笑道:“小打小闹不用放在心上,反正我们以后都会忘的。”
  赵庆航无言。你若被这样一个人原谅了这么多次,你除了心怀感激,你还甪说些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说。
  宫宇冬温和地笑道:“我是个好奇的人,你怎么也应该把这故事讲一讲,让我高兴高兴。”
  赵庆航回过神来,道:“家父临走前,才将藏宝图一事告知于我。”
  宫宇冬道:“可是在赵总镖头走后,振荣镖局藏有藏宝图的事,被传了出去。”
  赵庆航整个人似已抽紧,道:“所以我就想找人做这场戏,来缓解镖局的压力。”
  宫宇冬道:“而且你还亲自作钓饵,为的就是让所有人相信,我们押的就是真正的藏宝图。”
  赵庆航道:“即使十分了解这躺镖的人,也会思虑两幅图哪个是真的,在这个问题上大废脑筋。所以他们万万想不到还有后面一层。”
  一个人思考问题时,如果很艰难且得意地思考出了一层内容,那他就很容易满足,很有可能就会忽略了另一层内容。
  宫宇冬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妙,实在是妙。”
  赵庆航道:“我想出这个方法后,就已暗下了决心。我如果要死,也要带着这秘密进坟墓。”
  宫宇冬道:“可是你告诉了我。”
  赵庆航黯然神伤,道:“我没法不告诉。”
  宫宇冬道:“连那个荆先生也不知道?”
  赵庆航道:“我也骗了他。”
  宫宇冬突然笑了一下,他向东南的方向走去,道:“走吧。”
  赵庆航道:“去哪?”
  宫宇冬道:“你回你的家。”
  赵庆航怔住,道:“你呢?”
  宫宇冬笑道:“你的家不就是镖局吗?我已经是镖师了,我也回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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