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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镖与人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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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不那么黑了,但太阳还没有完全探出黑夜。
  宫宇冬和赵庆航却已探出了森林。
  出来森林后,就有了路,路边停着车,卖酒的车,一个戴着草帽的老汉在卖酒。
  清晨有风,风吹来,传出一阵阵酒香。
  赵庆航看着宫宇冬,道:“你想不想喝酒?”
  宫宇冬道:“不想。”
  赵庆航道:“为什么?”
  宫宇冬笑道:“因为我路上遇到了不少人,他们请我喝酒,可是都没什么好心思。”
  赵庆航道:“大清早起来在这荒无人烟处卖酒的人,傻子也会觉得有问题。”
  宫宇冬道:“我们可以买酒,买了却不一定要喝。”
  宫宇冬走到车前,那老汉突然站起来,叫喝道:“上好的竹叶青酒和牛肉,要不要来一点儿。”
  宫宇冬听到了这声音,突然怔住。
  那老汉抬了抬帽沿,撇着嘴看着他们笑。
  宫宇冬忽然笑了笑,淡淡道:“赵公子,恐怕这酒我们是非喝不可了。”
  赵庆航皱眉道:“为什么?”
  宫宇冬笑得温和有礼,道:“钱隋甲钱老爷子的酒,你不肯喝?”
  赵庆航一颗心立刻沉了下去,道:“钱老爷子的酒,是一定要喝的。”
  钱隋甲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一会儿咧着嘴笑,一会儿大笑,他道:“你们竟然还在一块,那就说明宫少侠果然是宽容大度的人,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无锋剑了。”
  宫宇冬道:“钱老爷子,您不需要帮助我。”
  钱隋甲笑眯眯地看他,不语。
  宫宇冬无奈道:“您为了不让我出名,甚至不带个底下人,亲自偷偷地来帮忙,这份大恩,晚辈受不起。”
  钱隋甲看看他,突然大笑道:“想不到你也爱自作多情,谁说老夫要来帮你?”
  宫宇冬道:“所以您是?”
  钱隋甲移向赵庆航,道:“我是来帮你的。”
  赵庆航不解道:“帮我?”
  钱隋甲叹气道:“我是劝你,不要将藏宝图押给那个荆先生。”
  宫宇冬道:“您也知道昌东明的藏宝图?”
  钱隋甲笑道:“老夫混迹江湖几十年,各处的信息,老夫还是比较了解的。”
  宫宇冬道:“钱老爷子谦虚了,论消息,没人比钱老爷子更灵敏。”
  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偷偷暗笑:只可惜钱老爷子不明白,他们完全就没有真的藏宝图,真的藏宝图已经被赵振荣拿去探宝了。
  钱隋甲的情报很灵,可赵庆航此前没有告诉任何人,钱隋甲又怎么能知道。
  钱隋甲又对向宫宇冬,道:“可是老夫早就知道,这躺镖是昌东明的藏宝图,却没有告诉你。”
  宫宇冬道:“您本就不需要告诉我。”
  钱隋甲叹道:“我原本不相信你真的变了,所以不敢告诉你。”
  宫宇冬道:“因为您怕我知道后,会怪罪振荣镖局。”
  赵庆航道:“可宫兄并没有这样做。”
  钱隋甲顿了许久,突然道:“你们要将藏宝图给谁,老夫不该管。可是绝不能给这个荆先生。”
  赵庆航道:“难不成这个荆先生是大恶人?”
  铁无双道:“这个荆先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鹰!”
  赵庆航和宫宇冬一同惊道:“万鹰阁!”
  万鹰阁是一个组织,杀人的组织。
  天下北七南六十三省,任何一个城市都可能会有万鹰阁。
  他们的势力可以在任何地方,人越多,万鹰阁的势力也越大,因为人即是他们的猎物。
  他们比宫宇冬还擅长决定别人的生死,因为他们的目标是全天下的人。
  他们自己决定他人的死活,然后就自己替别人解脱。
  万鹰阁的效率极高,他们各个分堂之间没有联系,只是各自做各自的事。
  他们对自己人更狠。如若万鹰阁对外人的刑罚有三十种,对自己人的刑罚就有一百种。
  倘若你背叛了万鹰阁,万鹰阁自然留不了你,他们会请你离开。
  而只有一种人能退出万鹰阁。
  死人。
  钱隋甲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道:“那个荆先生是万鹰阁的人,万鹰阁也盯上了这份藏宝图。赵公子,你万不能将藏宝图交给他。”
  宫宇冬很平静,静得可怕。
  钱隋甲看着宫宇冬,他连连叹气,然后就推着酒车,向着远方驶去。
  突然,赵庆航有种十分可怕的感觉,他从未感知过那样浓烈的杀意。
  赵庆航这才注意到,自从钱隋甲说完“万鹰阁”这三个字后,宫宇冬就再也没动过。
  风在呼啸。
  他害怕地转向宫宇冬。
  一阵落风声,一颗树竟被宫宇冬斩断。
  不是砸断,而是斩断。
  毋锋锏终究还是锋利了。
  “万!鹰!阁!”
  宫宇冬的声音凄厉、愤怒,每一个字相顿之间,都夹带着无尽的诅咒。
  宫宇冬每个字里都充满了怨恨,令人不寒而栗。
  宫宇冬并没有将杀气对准赵庆航,而赵庆航的额头已在流汗。
  赵庆航咽了口唾沫,道:“万鹰阁视人命如草芥,人人皆可恨之。”
  宫宇冬长长吐出一口气,道:“赵公子,我与万鹰阁之间有说不出的仇恨。”
  赵庆航摇头道:“我不知道。”
  宫宇冬道:“那个荆先生却知道。”
  赵庆航道:“是他主动找上我的,他说他能承受得了昌东明的藏宝图。”
  宫宇冬道:“他既然能找上你,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藏宝图?”
  赵庆航道:“因为我不愿给他。”
  宫宇冬道:“因为你必须要让所有人知道,藏宝图被人正大光明地押出了振荣镖局。”
  赵庆航低头道:“我必须这样做。”
  宫宇冬别过眼,道:“也许那万鹰阁的荆先生也想让你这样做。”
  宫宇冬又道:“赵公子,请问那个与我比试的人,是怎么知道我的?”
  赵庆航不解,因为这本不是什么问题,因此他当时并没放在心上。
  他道:“那时,他是在无意中听人说,西湖旁有个很厉害的人。”
  宫宇冬叹气道:“听者无心,说者有意。”
  赵庆航道:“有人是故意让他听到的。”
  宫宇冬道:“不错。”
  赵庆航疑道:“他或许原本就知道你是谁。”
  宫宇冬道:“一路上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是谁,他一说就说到我了。”
  赵庆航道:“很巧的事。”
  宫宇冬淡淡道:“我平生最不信的事就是巧合。”
  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大多数的巧合都是人为。
  赵庆航道:“所以应该是有人让他知道的。”
  宫宇冬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我们或许应该知道了。”
  赵庆航长抒道:“万鹰阁。”
  天边暗淡,空中依旧有风。
  赵庆航沉声道:“所以万鹰阁想让你押这躺镖。”
  宫宇冬咬牙道:“他们肯定会让我押这镖,无论我成功与否,他们都是受益者。”
  宫宇冬又道:“如果我押镖成功,他们就认为自己得到了昌东明的宝藏。而如果我押镖失败,他们也会得益。”
  赵庆航道:“为什么?”
  宫宇冬道:“因为他们明白,想要我放弃做一件事,只能让我去死。”
  赵庆航叹气道:“可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押这躺镖,因为这是假的。”
  宫宇冬道:“我不需要再押镖,可是我有别的事要做。”
  赵庆航道:“什么事?”
  宫宇冬冷冷道:“杀人。”
  你几乎很难听到宫宇冬说“杀人”。
  赵庆航感到有一丝凉意从脚底生起,他道:“除掉这地方的万鹰阁?”
  宫宇冬没有任何情绪地道:“最主要的是把事情弄清,免不了要死人。”
  “但如果他们烂到骨子里了,拔除他们也是顺手的事。既是因为私仇,也是因为他们杀任何人,包括杀我,都没有什么理由。”
  赵庆航道:“没有理由地杀人。”
  宫宇冬道:“你还记得在杭州酒馆里的那两个人吗?”
  赵庆航皱眉道:“难不成是他们?”
  宫宇冬道:“之前在酒馆里,能说出那种话的人,不需要猜,也能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赵庆航道:“我早已看出他们不对劲。”
  “哦?”
  赵庆航道:“他们来到酒馆,难不成想着靠恐吓我们,就能拿到藏宝图?”
  宫宇冬道:“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直接拿到藏宝图,而是为了确认,确认我是否成功接下了这躺镖。”
  赵庆航道:“他们是万鹰阁一员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宫宇冬道:“其实我早已知道他们是万鹰阁的人,起初就知道。”
  赵庆航愣了一下,道:“为什么?”
  宫宇冬道:“在我来杭州之前,我夺了赌的那一条胳膊,杀了他那两个小弟。”
  赵庆航道:“你说过,是因为他们在赌场赌输后偷袭了你。”
  宫宇冬慢慢道:“更重要的是,当时我就发现,他们是万鹰阁的人,所以我才在盛怒之下,杀了人又夺了他的胳膊。”
  赵庆航镇静道:“赌和镖之前说过,他们有老板。”
  宫宇冬叹气道:“我早应该明白的,走了这躺路,我更明白了。”
  赵庆航道:“为什么?”
  宫宇冬道:“你说荆先生在约莫杭州西北方四百里处。”
  赵庆航点点头。
  宫宇冬道:“我不是说过,我是从西北来的吗?”
  赵庆航呆住。
  宫宇冬深吸了一口气道:“可惜我距离把握得不好,如今,我又走了一遍,我才明白了。”
  “我来杭州之前遇到的那个赌场,正好离杭州四百里。”
  赵庆航看着宫宇冬又亮出了笑容。
  你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这个笑容。
  宫宇冬虽然在笑,可是谁都明白他将要干什么事了。
  笑能盖在所有表情身上。
  无论你原本是想哭,想愤怒,还是真的想笑。你都可以用一层新的笑容盖住你原本的表情。
  所以没有表情比笑复杂。
  所以宫宇冬“爱”笑。
  被仇恨包围,只会带着愤怒的人是很难报仇的。
  想要报仇,必须学会戴着“笑”这层面具。
  宫宇冬慢慢收起他的“笑”,很慢,慢到赵庆航能看到他笑容的变化。
  慢慢地,宫宇冬的脸上失掉了所有的情绪。
  “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就是除自己外,没有人能劝,也没有人能参与的事。
  赵庆航回去了,只有宫宇冬在继续向前走。
  宫宇冬在向西北走,他紧紧握着他的锏。
  他之前是一个人走来的,现在他依然也是一个人。
  云还是和刚才一样的云,树也是和刚才一样的树。
  宫宇冬终究还是他自己,而他的境遇却已不一样了。
  至少他现在有地点可去。
  至少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时他明知那些事早已过去,本不愿再去挑起杀戳。
  但万鹰阁害他的心却从无休止。
  三年。
  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饶恕,宽容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人不得不杀,有些事不得不做。
  是时候做事了。
  他做的事是要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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