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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松手,分明是你使劲攥着我,还倒打一耙,安的什么心啊?!”
王子瑜狠狠投出一道射线,直直刺向聂宗瑞,若非胳膊被扣住,他非踹得对方屁滚尿流不可。忽然,他眼珠儿一转,使出吃奶的气力给聂宗瑞送上一轮日夜都难以忘怀的脚踏风云踢。
“哎哟,你小子好歹毒的心,竟然触碰我粉嫩似水的小脚丫。聂宗凯,这就是你说得性情温和、心地纯良?你推介的温文尔雅、柔顺可亲?我的乖乖哟,你可害死老弟喽,脚被踩烂不能动弹,心被戳得千疮百孔,疼死我的老腰啦!”
聂宗瑞目中含着千重怨气,心底累积万层怒云,有对王子瑜的怒斥,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浓浓的叹息。
“别装模作样啦,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再做娘娘腔作派,小心狗腿摔断、胳臂残损。”
瞧着自家人毫无帮腔的意思,聂宗瑞收起凄楚哀怨的气色,油嘴滑舌重新上岗,插科打诨再次抬头。
“别那么小气嘛,我是看着气氛有些许沉闷,给大家带来一段单人转,乐呵乐呵,讨个好兆头,不要这般不近人情呀。”
“呵呵,脸皮可真够厚的,你用手搓搓是不是层层叠叠往下掉落,纷纷扬扬尘埃四起,唉,无知真可怕!”
王子瑜摇摇头一声叹息,眼神里露出道道怜悯光芒,好似眼瞅着傻子自导自演而无能为力,说不清的道不明的苦涩忽上忽下,惹得聂宗瑞眼皮一阵阵跳动,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聂宗凯见此情景也不好插手,只能心里默念:傻弟弟,我的亲亲傻弟弟,呵呵。
抬头望向天际,阳光已刺破云层,缕缕丝线正欢快编织着彩锦,风过处,舞动起深浅起伏的俏姿,洒下片片错落有致的疏影,映入眼帘,流淌在心间,寸寸柔和细密的舒惬荡漾开来,浑体上下顿时抖擞,如偷吃了人参果,万千细胞整齐划一吞吐着愉悦的气泡,赢得魂魄愈加通透晶莹。
“咳咳——”
“宋加智,你嗓子被石头划破了,还是气管让风给扭断了?咳啥咳呢!?”
王子瑜一甩脑袋,嫌弃的语调高高挑起,毫不掩饰自己真实的心声:任你百般口舌灿烂,我自认为狡辩,待到众人皆成美好,我依旧抓你小辫子不松手。
“王子瑜童鞋,此言差矣,莫要以你暗黑之心熏染本尊清纯亮丽的灵魂。唉,或许是我太耀眼,亮瞎了凡夫俗子的双眼,理解,我都理解!不要声张,我不会,坚决不会对外言说的,哪怕一字也不可能,我发誓,若有违约秃顶不长毛,走路崴脚摔屁股!”
见得王子瑜张嘴欲要申辩,宋加智眼色十足,拼下狠劲儿,发出了自认为天下最厉害的毒誓,内心默默加了一句,顶锅者,聂宗瑞是也。
聂宗瑞双眼微微眯着,心里不由地对宋加智另眼相看,敢发下毒誓者寥寥无几,小宋竟然占据一方,钦佩敬服的目光火辣辣地扫描着对方,以此彰显着自己内心的极不宁静。
“懒得理睬你!瞧你这幅嘴脸,我就感觉三年不用吃饭都不饿。”
“王子瑜,过奖过奖啦,秀色可餐用到俺老宋身上也是极为恰切的嘛!”
“呕——”
“呕——”
“你们太令我感动了,不约而同称赞我喉咙都发麻,感谢的话都在心里,谢谢,谢谢!”
宋加智一点儿也不客气接受着二聂和王子瑜由衷地赞服。
三人对视良久,眼里尽是迷惘,自己是赞服他吗?感谢他个祖宗啊,这小子脑袋进水啦,还是没睡醒,亦或是被别人敲闷棍敲出脑震荡,这得是什么样的脑瓜才有的智力啊!
摇摇头放下了猜测,朗朗乾坤之时,光天化日之下,一定不会出现妖鬼附身的状况,具体为何见鬼去吧,燃烧我的脑细胞,那不是自讨苦吃、得不偿失?还是抓紧时间回到正题为妙。
“我想咱们还是别再互相打趣为好,你说对吧,聂宗凯?”
“嗯,说笑固然使人快乐,正事办好更能让你我心灵之花灿烂绽放,倾吐芬芳。”
聂宗凯微微点头,算是赞同了王子瑜的观点。
“对哟,刚刚谈到你投放燃料实效性的问题,现在不会还要掩饰加盖吧?”
“嘿嘿,其实哪有什么燃料投放啊,这是犯法的事儿,咱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接过红色徽章印记的好少年,哪能干这类愚不可及、人人喊打的蠢事呢?哈哈哈……”
聂宗凯一阵狂笑,似乎特别欣喜自己一番独特的操作,引得宋加智三人白眼直翻。
“瞧瞧你们这是啥眼神,羡慕嫉妒恨本尊的神操作直言就好,没啥丢人现眼的,咱们谁跟谁,你捧我我踩你,都是常态的嘛。”
“真是一群榆木疙瘩,就不能夸赞两句,一字两字也是可以接受的嘛,这般眼里有火、脸上生气的姿态给谁看呢!“
聂宗凯低声嘟嘟囔囔,或许意识到任自己千般作法也很难赢得半字荣耀,只能不情不愿地放下追索的担子。
“请诸位竖起高贵的耳朵,仔细聆听本尊为郭鸣谦之流准备的讲习,欢快地观摩为闻梓骏之辈开启的盛宴,那可真是杠杠好、倍儿棒的哩!”
话语方落下,未待赞誉之词迎风招展,倒是先迎来王子瑜揶揄的眼神。继而钻入耳膜的便是宋加智稍稍讥讽的言辞,“小凯凯,人贵有自知之明,莫让大话闪了舌头,想想吧,你哪次不是身穿五彩闪亮登场,最终落得个凄凄惨惨戚戚?唉,还是别忙着自我夸耀啦,准备个锤子瞧瞧脑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作为弟弟,我也不想闷着良心说瞎话,哥呀,你还是认命吧,斗不过郭鸣谦的。他那大脑袋里装着好几吨精华液的,更不要说还有后援赵迪,出个点子都能让咱们先折腰,再摔腿,然后脑袋转个弯,就找不着东西南北了,唉!“
聂宗瑞苦涩之情溢满脸面,话里话外尽是深深的懊恼和无奈。
原本应该恼忿辩解的聂宗凯,此刻却是平静的出奇,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彩,鼻子微微皱起峰峦,眉间似乎挂上了朵朵摇曳的灯笼,赚得大家怀疑惊诧眼球无数。
“哼,聂宗瑞,竟然敢质疑你家聪慧顶天铁嘴断案的好哥哥,稍后再跟你算账!还有你们,瞧瞧那眼神,莫非忘记了士别三日哑巴能言的典故,智商堪忧,眼光低等啊!再说了,郭鸣谦脑袋里分明都是核污水好吧,哪来的精华!?”
“我看给你三年磨一剑,到头来还是一根棒槌!”
王子瑜一锤定音,堵死聂宗凯吹牛皮不带打草稿的荒谬演说。
“懒得跟你们争辩,事实胜于雄辩,笑到最后才是胜利。伟大者的心思岂是尔等能猜透的,我就坐等你们给我顶礼膜拜,哈哈哈……”
不提四人你方唱罢我责骂,单说宋加智离开后,郭鸣谦几人感觉被欺骗后,欲要追上去痛打一顿解解心头之恨,追人无果唯有作罢,嘻嘻哈哈闹个不休,一朵一朵喜悦之花绽放在小道旁,灿烂在榆柳间,芬芳了溪流,逗笑了飞鸟。
“喂,小郭子,怎么磨磨唧唧的,快跟上大部队,呆头呆脑寻思啥?”
闻梓骏拍打着试图唤醒沉默入梦的郭鸣谦,却惹得对方一脸惊诧,仿佛在问:你是谁,我在哪里,招我惹我啥个意思?
谁也没料到聪明的脑瓜还长毛的郭鸣谦竟然无私献上呆鹅表情包,可真是小刀刮屁股,开了天眼了,哈哈哈!
“嘘,别打岔,你们闻闻,什么味道?”
郭鸣谦拨开那只毛绒绒却玩性十足的手,不理会闻梓骏怪腔怪调的调侃,语气十分严肃,脸上长满认真。
“嗯?哪里有啥味儿,别是你故意转移话题吧?”
闻梓骏鼻子上下扭动,似要寻觅空气里漂浮的怪味儿,却不曾捕捉到任何痕迹。
“郭鸣谦,你别是神经过敏吧,整天神经兮兮的,搞得我们都跟着变得不正常起来了!”
张月瑶扭头瞥去一道嫌弃的目光,话语也带些许不满的气息。
其他人眼睛眨巴眨巴,鼻子嗅来嗅去,连嘴唇都上下翕动不已,到头来一无所获。
“或许真是我太紧张了,牵连到大家,抱歉抱歉啊!”
郭鸣谦连忙送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包,亦是摇头自我安慰道:大意了,大意了,也许就是脑袋犯浑,作践自己,整得大家跟自己一样紧张,不应该,得改改这毛病。
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郭鸣谦就是劳心劳力的命,想让他休息一天,不,哪怕一刻钟,估计都是一种奢望。
“不对,肯定不是我的鼻子的问题,好多次警示成功就是证明,一定有哪里漏网了,或者我的思维出现固化,钻入了死胡同。”
郭鸣谦疑神疑鬼的毛病又一次登上直播舞台,全然忘记了方才给自己催眠不再想三相四的军令状。
“嗯,那是什么?怎么一股股烟气在升腾?快看,那里一定有情况,快去,说不准哪家遇到危险了,咱们抓紧时间去看看!”
郭鸣谦一马当先,矫健的身姿直冲而去。
“莫非真让郭鸣谦那小子猜对了,他是狼狗附体,还是妖孽重生,鼻子咋就那么灵敏呢?”
张月瑶望着郭鸣谦奔驰而走的背影,碎碎念化作狂风,掀起心河重重波浪,精神的小舟顿时上下翻腾,东西摇摆。
“快跟上瞧瞧去,郭鸣谦可真是乌鸦嘴,鼻子灵不灵咱不说,嘴巴却好像是开了光,说有事就真有事,唉!”
“老天保佑,但愿只是虚惊一场,别再鼓捣出啥幺蛾子,咱们可就跟着遭殃喽!”
“闻梓骏,赵瑞衡,就你们话多,还是男人呢,碎碎嘴子都比你们沉稳安静得多,抓紧走!”
赵迪一声大喝,惊得闻、赵二人心肝酸疼得难受,却又敢怒不敢言,默默吞下苦泪一大把,品尝酸果一颗颗。
“好浓的烟啊,就两分钟的工夫,竟然发展得如此迅速,莫非连烟气都这么内卷了不成?”
赶到现场之时,大家顾不上气喘吁吁,眼前之景已经将他们的心脏击打的怦怦乱响,鼻尖稍稍舒放便可吸进刺鼻怪味儿,还未做任何防备,眼睛已经酸涩难忍,眨一次眼都有滴滴泪水溢出。
小屋子本就破旧无比,土坯垒成的窗台早已裸露皮子,根根草穗儿破裂成断痕无数;窗子歪歪扭扭努力支撑着,糊着的报纸业已完成使命,片片斜挂着;单扇门大开着,但见一堆蒿草横放着,烟气便是从此地升起。
大伙儿正纳闷之际,一团火突然冒出,仿佛出洞的怒龙仰天长啸,肆意发泄着胸中的邪气。
“滋滋滋”之响炸裂在耳畔,噼里啪啦之音萦绕身前,炙热的气息瞬时扩散开来,点点烧灼着郭鸣谦等人的皮肤。
“傻愣着干啥,救火呀!”
一道霹雳之声响彻周遭,惊醒了愕然慌乱的众人。
“对,快救火,不然房子就烧着了。”
“闻梓骏,快用脚踩!赵瑞衡,快用你的衣服抽打茅草!”
张月瑶急切地指挥着二人,脸上虽有慌张忙乱之色,却不见畏惧害怕之意。
“哎哟,我的脚啊,烤死我了!”
“不行的,我的衣服都燃起来了,我这是衣助火势呀!”
“傻瓜,用石头,用沙土,用树枝也行……”
赵迪见得二人傻里傻气亲自上去,落得个鞋子烧焦、衣服燃起的地步,连连喊出声,给大家提醒正确灭火方法。
“对,沙土最有效,有水更好!”
郭鸣谦四处瞅瞅,终于寻找到一根粗树枝,说是树枝有些不恰切,命名为长木棒更贴切些。
“让开,快让开——”
但见郭鸣谦两臂紧紧抱住木棒一端,急步扑向燃烧的火势,英雄一去兮不复还的壮烈之景定格在闻梓骏等人面前。
“扑通”
“扑通”
棍棒落地声,声声敲打着邪火。
“让你着火,让你着火,你再起来呀,你再跳舞呀,我不烀死你算你赢——”
“我踹死你,谁让你抬头发火的,给你点颜色你就能开染坊了是吧!”
郭鸣谦抡棒横击火焰的气势狠狠惊吓住闻梓骏、赵瑞衡,更别说赵迪、张月瑶两个小妮子,这是怎样的一种豪迈,分明是大力神在世,口吐狂言怒对大火,吓得对方瑟瑟发抖,畏缩一角不敢发一声,唯恐遭受二次、三次暴击。
“我的个乖乖,这还是郭鸣谦吗?我怎么感觉他就像是二愣子,手拿木棒,横立接头,瞧对方不顺眼,抡一棍过去;对方稍稍瞪眼,再抡一棒过去,棒槌就是这样形成的吧!”
“虽不赞同,亦不远矣,赵瑞衡总算说了句符合我心声的话儿,从未想到郭鸣谦身体如此雄壮,气力这般雄浑,以后我得小心些。”
“对,你是得小心些,瞧瞧身后就知道啦,哈哈哈……”
赵迪迅速接过话拆,得意之色盈满脸庞,幸灾乐祸之意如洪水滚滚而来。
要问众人为何此般轻松,不复有丝毫担忧紧张之情,抬起头来,目光所过之处便能得到完美答案。
闻梓骏惊讶回头,只见一尊黑不溜秋身影直直向自己走来,眼睛眨巴之际,一道精光激射而出,吓得连连后退,脚步挪动之时,一块石子好巧不巧立在脚下,硌得他牙根痛,伤得他腿部疼。
最令他惊恐的是,一骨碌瘫坐在地面,来个四脚朝天,假若只是此等情形那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可气的是,两手发力之所竟然碰触到一坨软软的面糊状的东西,正好奇所谓何物之时,耳边传来声声大笑,引得他心里痒痒的。
“哈哈哈,闻梓骏真是走了狗屎运,这样的好处都让他得到了。”
“对极啦,此处应该由掌声,掌声响起来,你我舞起来——”
张月瑶、赵迪儿女笑得前仰后翻,想停都难以抑止。
“狗屎?”
听到这个词,闻梓骏心中顿时升起一阵不妙,急忙爬起来,双目投向手指缝。
“啊,苍天呀,你怎么这般作践我,好死不死让我手摸它们!大地呀,你为何这般糟蹋我,软硬兼施往我身上浇泼!”
闻梓骏“满目萧索,感极而悲者矣”!
“快别发牢骚啦,赶紧洗洗吧!”
“赵瑞衡,你别说风凉话,要不给你抹上一把试试!”
“呸,恶心不恶心,赶紧儿走开,走开,臭气熏天的。看把张月瑶熏得眼泪都流出了,你心不疼吗?!”
“哼,一会再跟你算账!我的手呀,今儿是倒了八辈子霉,走起,走起!”
闻梓骏将手高高抬起,用力一甩,点点滴滴糊状物便难舍难分地飘向前方。
“啊,恶心死我了!”
但闻一道生无可恋的声音响彻天际,惊得早已躲藏高枝的鸟儿再次奔赴远方,纳闷之情纷纷升起:真是怪事儿天天有,但也没有像今儿这样此起彼伏的啊!
火势已得控制,烟火不复抬头,但留下丝丝气流苟延残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