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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从台湾打来长途电话,开门见山道:“二丫头,天翔先前给我来电话说你可能误会他了。其中的原委我也了解了,虽然他是我干儿子,大姨也不会偏向他,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现在,毕竟你们都大了,感情的事情,我作为长辈也不能过多干涉。”
“你小婶儿跟我说了大牛所看到的,天翔也承认了。我告诉他做个男人要有担当,有责任心,他说是一时糊涂。”大姨说话还是那样,像机关枪一样,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二丫头,男人这方面都有可能犯错误。我相信天翔和你的感情基础是很牢靠的,他不会舍你求其次,大姨就要你一句话,你能否原谅他?”
“他承认了?真是挺诚实啊!”原来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是真的。
“二丫头,你怎么想的?大姨可得告诉你,感情这事不能将就。如果你无法原谅他,带着心结跟他过日子是不会幸福的,日后吃亏的是你。你明白大姨的意思吧!天翔说这两天就回来办理你过去的手续,你这几天可要好好想想。依你的能力踏着天翔这个翘板过去发展是没问题的,但大姨告诫你不能带着报复心理,那样伤的不仅是你俩的心,俩大家的老人都过不去。”大姨把她的想法都说了,二丫知道她和天翔一个在左一个在右,都是她的孩子,伤哪个她都会心痛。
“放心吧!大姨,我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去赌的。我会处理好的。”
“唉!二丫头,大姨希望你们能幸福。试着去原谅,天翔回来你该打的打该骂的骂,出出气,别委屈了自己。”大姨知道二丫的性子倔,在他们面前她也从来没有像小女生那样柔弱过。
两天后,大姨来电话让二丫去机场接天翔,这几天他的电话二丫始终不接。大姨劝她说天翔是很在意她的,如果不紧张,是不会这么急的赶回来的。让二丫好好沟通。
接机厅里大西瓜拖着两个大箱子出来了,胡子拉碴的,感觉邋遢了。他看见二丫把箱子一扔,跑过来抱起她转了几圈。二丫在他怀里挣扎着要下来。当天翔把她放下来时,她下意识地拍拍衣服,用手背使劲蹭了两下脸,一脸嫌弃地说:全是口水!
大西瓜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从胸前取下一小簇蔫了吧唧的蝴蝶兰送给她,说:“小狐狸,给!我在昆明中转时给你带的,飞机上空姐跟我要,我都没给。”
“你都快臭了,空姐躲你来不及了,还要你的花。”
“呵呵!我坐飞机去曼谷中转回的大连。16、7个小时,没来得急收拾自己。”他还是笑眯眯地,边说边伸手要摸二丫的头,她躲了。
他的手停在半空,迟疑地看了看,说:“对不起!”就去拉行李箱。
机场外的出租车司机一听,她们要去锦绣小区很是不高兴,嘴里嘟囔着白等了那么长时间。二丫跟他说额外给他20元,司机马上眉开眼笑,直夸她懂事儿。
在车里一句话不说,大西瓜用胳膊肘碰她,她就往旁边的地方再挪挪。心里酸酸的,眼前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却这般让她生厌。
到了二丫家楼下,司机殷勤地把箱子提到楼道口,临走时,还夸她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我理解别人,可谁又会理解我?
秀芝和德贵对天翔还是像以往那样,好菜好饭地招待。从小这几个孩子都喜欢来二丫家吃饭,因为秀芝每次桌子上都摆得满满登登的。大海曾经对二姨说二大家每天都像过年,不像他家没人气。二姨父长年在海上,二姨也不怎么会做饭,下班回来也不怎么爱下厨,因为离大商近,她经常买点儿现成的回来,大海放学回来有碗热乎饭吃算不错了。
秀芝是全职主妇,没事儿就想着给她们姐妹三个儿做点儿好吃的,所以大海一来二丫家就会有落差感。二姨曾经当着秀芝的面说大海:“二大娘家好,你就去二大娘家吧!你二大还愁没儿子呢!”
第二天,二丫和大西瓜去看望小婶明英。明英的状态很是不好,但还是给天翔做了几道菜。二丫下厨做了西红柿蛋花汤。当汤摆在餐桌上时,大西瓜愣了,问:“你会做?”
“尝尝。“她淡淡地回。
他喝了一口,品了品,然后一股脑全喝了下去。
“就是这个味儿,有两年没喝到了!“大西瓜又盛了一碗。
“我叔教我了,其实特别简单。他说你爱喝,等我嫁过去时熬给你喝。”
她给明英盛了一碗。明英喝了一口后,放下碗回房间关上门,屋里传来低低地哭泣声,她走不出来。
“哥。你回去吧!”二丫郑重地对天翔说。
“你还是叫我大西瓜吧,叫我哥,感觉不自在。”大西瓜放下筷子,伸手要搂她。二丫立即搪了一下,说:好好吃饭。
“昨晚,你起来到楼下打电话时,我就明白了,你的心里已经有她的位置。”二丫顿了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强忍着不让它们流出来,即使放弃她也要高傲的转身。
“她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存在吧?你伤了一个,就别伤另一个了。”大西瓜愣愣地看着她,忙起身去取来挎包。
“不一样的!这些都是,这些都是我们的记忆,其他人取代不了。”他掏出二丫儿和他这两年的往来信件。
“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你别放弃我,行不?”大西瓜紧张地看着她。二丫看着一封封自己曾经给他写的信,那字里行间表达的是她不曾开口言说的温婉。
“我也曾这样温柔过?”她的心默默问自己。
她哭了,泪水吧嗒吧嗒地滴在信件上。突然,抓起信件开始撕起来。大西瓜被她的举动整蒙了,等他回过神儿时,二丫已经把这些都扔进马桶。大西瓜只抓到一小部分,其他的全被冲进了下水道。
那些青葱记忆,那些美好期望就这样随着哗然流走了。
“你在干什么?这可怎么办?”大西瓜攥着手里仅剩的碎片,手足无措。
“三姨,三姨。”大西瓜去喊明英。
明英出来,大西瓜哭了:“她把信都撕了。怎么办?”
“没有这些,怎么去办手续?”他无助地望着明英,就像小时候被大姨批评时,在寻求帮助。
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抓住二丫的手说:“我写给你的信拿给我,我去试试。”
“也撕了!”
大西瓜蹲在地上,哭。失望?懊悔?伤心?无奈?二丫已然无心去猜。
“你回去吧!昨天我在楼道里已经听出来了,你现在无法做出取舍,既然你下不了决心,我下!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婶儿,我想出去走走。等会儿你让他收拾收拾走吧!别在这儿添乱了。”
二丫推门走出来,楼外的阳光好刺眼,刺得她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小狐狸!你等等我。”大西瓜追了出来,在她身后喊。
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不说话。走着走着来到小时候抓鱼的河塘那儿,河塘多年前就填平了,铺上了方砖。童年的记忆随着河塘的干涸也枯了,大西瓜笑眯眯的样子也模糊了。
“咱们好好谈谈?”大西瓜试探。
“我知道自己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