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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德标 / 第九章 创伤

第九章 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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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级的第一个学期来到了,德标高兴上学,喜欢上学,在家玩的伙伴也不少,可跟学校那满院子的孩子比,家里这几个人就太少了。德标学习好,老师喜欢,教啥都会,写字也越来越工整了,关老师家的孩子教得好。就是这小子不遵守课堂纪律,得管一管了。说管就管,等上课了,盛老师就特意盯着这小子,德标的同桌叫张小丹,她是吴老师的女儿,就是她上次期末考试全校第一的,德标觉得她也不灵性,就是字写的比自己强,别的,也看不出来啥。张小丹长得好看,短头发,眼睛很大,绒毛嘟嘟的,大圆脸脸蛋红扑扑皮肤很细腻光泽,正符合那个时代浓眉大眼体魄强健的审美标准,妥妥的一个农村妞形象。德标就每天转着自己的狗头去看人家,看的人家不好意思。上课看人家,下课找人家玩,张小丹就不嘞他。德标就生气了,等再上课,就用胳膊肘拐张小丹,张小丹躲一下,德标往前拐一下,张小丹躲的实在躲不开了,就要举手告诉老师。这个时候,盯着德标的盛老师已经发现了,厉声喝到,范德标,你站起来!
  德标脸上通红,站了起来,盛老师问,你干哈呢?德标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说报告老师我泡妞呢吧。盛老师对德标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再加上以前关小灵有话,让狠狠收拾他,把他收拾老实了,他就听你话。盛老师说,范德标,你上讲台来,德标就上讲台,盛老师说伸手,德标就伸手,盛老师拿起教鞭,照德标手掌就一下子,这一教鞭打得用力,把德标打疼了,德标眼泪就下来了,盛老师问:能不能遵守课堂纪律,别影响同学上课?德标:能。盛老师说:范德标,你现在就去走廊门口站着,这节课,站走廊听。德标就下了讲台去门口,这个时候就狠狠看张小丹,浓眉大眼的丫头,等我下课收拾你。
  德标被罚站,隔壁那个班也有两个被罚站的,也在门口听课,这三个小子就对了眼神了,那个年代,学生太多了,老师根本管不过来,只好采用这种暴力镇压的方法,德标也不是头一次受罚,倒也不觉得委屈,谁让自己被抓住了呢。跟那俩小子对上眼神的德标,反而觉得,嘿嘿,又认识俩哥们儿。一节课下来,德标的手也就不疼了,德标就是这种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好了伤疤他就忘了疼。下课就跟隔壁班那俩小子去操场跑着玩去了,也把张小丹这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哥俩跟德标这就属于难兄难弟了。这哥俩,一个叫罗玉龙一个叫高贵山,他俩上课搞小动作,互相扔纸球被抓住的。罗玉龙也小个子,看起来很机灵实际上假精神,高贵山是看起来不怎么机灵,实际很机灵那种人。哥几个又跟小东和红伟汇和起来,大家就研究玩啥啊,下午的课间时间还是挺长的,小东倒是带着皮球,可是踢皮球小东舍不得皮球,拍皮球又太慢,罗玉龙说咱们跳城吧,高贵山个子大,说那也行,这五个同学就画城开是分伙,这一分伙,少一个人啊。三个对三个,或者两个对两个能玩,多出来一个谁玩谁不玩啊。德标说,我当裁判吧,小东你跟红伟一伙,罗玉龙跟高贵山一伙,行不行?大伙说行,就开战,这个跳城的玩法就是画两个正方的城,在远角画一个城堡,双方进攻或者防守,只要踩到对方的城就算赢了。进攻防守都要单腿跳来跳去,这两边就开始斗智斗勇起来,小东淡定,红伟冲动,红伟就去进攻,那边罗玉龙个子大,一个人就把红伟给拦住了,这边高贵山就来进攻小东,小东虽然淡定,但是也架不住高贵山左冲右突就先败了一城。第一战,高贵山胜了,交换场地,接着战,第二战,红伟抓住战机,拿下第二城。第三城决战了,双方你争我夺看得德标心痒痒的,德标当裁判就偏心了,向着小东他俩,这次小东抓到了机会,拿下了第三城。这战城结果,多少引发了罗玉龙高贵山的不满,裁判偏向,由于刚认识,也不计较了。参战的各位选手,气喘嘘嘘,都弯腰喘气儿,德标说,下把我玩,谁想当裁判?高贵山说,范德标,你要玩,我再找个人来,咱们三对三的,先画个大城。于是德标就画了一个大城,高贵山跑挺远找来一个小个子,比德标个子还小,德标说这是谁啊?高贵山说我老弟,高贵武。高贵武是二年级的,德标一看,这小子瞅着就皮实。这三对三就开战了,果然上阵亲兄弟杀敌父子兵,哥俩配合好多了,小东对高贵山他俩都是大个,红伟对罗玉龙,他俩都是体格强壮,德标对高贵武,他俩都是小个子。论天生的排兵布阵,执行战术,小东其实挺厉害的,可是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呢,哥仨遇见对手了,高贵武人小鬼大,常常能抓住空隙跑来偷城。德标他们三战三败也就要上课了。德标认识了高贵武,觉得跟他俩对脾气,高贵武也挺喜欢德标,人就是这样的,无意中的机缘巧合,就会结识到新的朋友,新的朋友以后就可能会变成老朋友甚至是一辈子的朋友。
  德标跟贵武成了朋友,反而再也不大跟罗玉龙高贵山玩了,这俩小子也不怎么喜欢德标,不过就对了一次眼神儿而已,当个裁判这小子还偏向。德标再下课就是找贵武,贵武二年级,他有哥,别的同学也不敢欺负他,他跟德标俩就开始上学一块玩,放学一块走了,这边小东红伟也喜欢贵武,这四个人就经常一块玩了。那个年代家家孩子多,家长管孩子的少,基本都是自由散养状态,他不犯大错不惹祸,家长都不知道他跟谁玩都玩什么。这几个小子,就要去野外玩,大杨树落叶了,要去壳狗,就是找寻各种落叶,用落叶的叶子柄互相比赛谁的能割断对方,双方使劲,胜利者往往会把这个韧性很好的狗收藏起来,然后这狗就发黑变硬了。这样的采集活动,看起来简单,实际也不简单,能锻炼观察力,耐心和发力技巧。德标玩的东西,琢磨的很透,经常赢。贵武就总是输,后来贵武就找德标来学了,你怎么总能赢呢?德标就传授贵武,你找树叶子,不能光看大的狗粗的,得找中等的,树叶发黑的狗就是蔫吧的,这样的就最厉害云云,贵武觉得德标挺厉害,按他说的找,他也就厉害了起来,后来贵武青出于蓝竟然找到很细的小铁丝穿进狗中间,这样的作弊就无敌了,无敌的德标和贵武就孤独,伙伴也只有掌握了核心机密的两个人了,贵武这个高科技武器,连他哥都不知道。德标跟贵武更好了,俩人二位一体,同进退共存亡拉,德标收了贵武这个小弟,就要用这个小弟了,他有仇敌,张小丹。
  德标告诉贵武,你抓几个虫子,往张小丹衣服上扔,吓唬她。贵武就去白菜地里抓几个胖胖的绿绿的毛毛虫,按德标说的,找机会就扔张小丹身上了。那虫子,在衣服上面,不注意看不见,它们会慢慢的来回爬找地方藏起来,扔的时候,不注意也看不见。这就惹了大祸了!张小丹不知道,还继续玩,等上课了,德标看一个虫子往张小丹耳朵爬过去了,他赶紧盯着黑板,假装不知道。这虫子顺着头发就爬张小丹耳朵上去了,张小丹拿手一扒愣,虫子就掉桌子上了,吓得张小丹嗷的一声,脸色煞白,讲台上盛老师赶紧下来一看,那么大个虫子还活着的,赶忙说快快谁帮抓下来,德标上去就把虫子给抓住,拿起来就扔外边去了。要是就这样,这事儿也就过去了,那不是还有几条虫子么。这条是老一,它冲第一,它先死了。还有老二老三呢,等放学回家,老二老三就都冲了,结果就是,第二天上学,吴老师就带着张小丹找了盛老师,因为在张小丹家里,张小丹又被两条虫子吓到了,这女孩胆小,就丢了魂了,给孩子吓傻了!吴老师找盛老师,盛老师就找德标,是不是你干的?德标不承认,不是我。盛老师观察一下,看着不像是德标又看着像是德标,他敢拿手抓虫子,就有重大嫌疑。这案子破不了不行啊,单独把德标带去办公室,温和的问德标,你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范德标,你得跟老师说实话,你说实话,老师不罚你,要不现在我就找你妈来学校,德标怕受罚,就交代了。这不交代还好,交代了就找到事主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道德这样败坏,盛老师大怒,也顾不得刚才的承诺了,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把尺子就把德标的小手抓住一顿打,打了十多下,小手就红肿了,这一打,德标也吓坏了,手都忘了躲。不是说好了不罚我吗?我要知道还得受罚,我也不能说啊。德标啊德标,还是太单纯了,这个世界比你想的复杂多了。在学校挨了顿好打,德标狗头就耷拉下来了,德标挨打也不总是耷拉狗头,分谁打,咋打的,比如被高年级同学打了,怼几杵子,扇几嘴巴子,德标不在乎的,我就是敢挑战你,我勇敢,我还能还手呢,有的时候被揍了,德标还能洋洋得意!被小灵打或是被盛老师打,就不同了,这是碾压你,不让你还手的,只挨打还不了手,德标就会很郁闷,以后再也不敢干这事了,盛老师押送德标去班级接着批评,让德标站在讲台上面朝大家,德标在同学这里,就更抬不起头了。张小丹傻了,在家呆了两天才来上课,就总是害怕身上有虫子,总是拿手扒拉自己头发,扒拉耳朵,扒拉衣服,德标被盛老师串到了最后一位,以儆效尤。德标挨打受罚,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是张小丹上课总是溜号,学习就没原来那么好了,吴老师一问就知道,还是被吓的。这事儿就没完了,吴老师让德容给关小灵捎信,让她来一趟学校。德容回去对妈说,吴老师让你去学校,关小灵以为是德容学习有啥问题立马冷了脸对德容说,你等我回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德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没做错题啊,还至于找家长吗?那时候老师找家长就没好事儿,德容就开始心里突突了。这边小灵就赶紧去了,到那一说,才知道,这个范德标又惹了祸。这要是把张小丹吓出精神病,可怎么办?
  回到家里,越想越生气,这个孩子被白静惯坏了,也学坏了。关小灵在家运气,德标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在最后排,逍遥自在着呢。上课听不听他也都会,下课照样跟小东贵武红伟几个玩游戏,把吓坏张小丹的事儿,早就忘到脑后去了。德标放学回家,见小灵脸色不对,也没觉得是自己有啥事儿,这边小灵看着没心没肺的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德标进屋放下书包,小灵过去一把就薅住了他的脖领子,抡起胳膊左右开弓就扇了德标三四个大嘴巴子,德标被小灵打的蒙头转向,爬在地上就往烧炕的灶坑里面钻,本能的想跑,腿也不好使,麻了,两边脸火次撩的疼麻胀,眼睛冒金星,嗷嗷就哭了起来,小灵打完了他看他吓那样,也挺心疼,可这个时候不能心软,再心疼,也得管教他,要不往后说不上惹啥大祸呢。接着薅起了德标,对着他的脸说到,张小丹是不是你告诉人抓虫子吓坏的?德标木然,这事儿不是都打过了吗?机械点头,承认,是我。小灵:跪下,给我跪着!小灵脸都气白了,歇斯底里!接着审问,你跟谁学的?德标答不上,我自己想的,这还用跟谁学吗?他也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德标跪在地上,眼泪刷刷的掉,小灵见他这样,就更生气。这孩子,祸祸人不当刀,今天祸祸同学,明天不知道去祸祸谁呢,又想起来德标偷着打过德惠好几次,德惠都告诉小灵了,想着就更是生气。拿起鸡毛掸子,又照他屁股一顿抽,这次德标傻了,不会躲也不会跑了,就挺着挨揍,屁股都打肿了,好几道檩子。打了一气,关小灵又给德标讲了一番道理,德标是啥也听不懂啥也不知道了,德标也傻了,就拿手不停的摸自己屁股上鼓起来的这些檩子,像一些毛毛虫。德标跌境了,这顿毒打,把德标的所有灵力通道都给堵上了,德标也还是会听话,也能回答问题,也吃饭上学也跟同学玩,可是德标的魂丢了。再上学去,上课德标也听不明白,放学回家,作业也写不明白,总是出错,出了错,盛老师也打,也罚,回到家小灵也罚,急眼了也打,德标对这些处罚,就麻木了,也不跑,也不躲,在这些梦游般的日子里,德标就想一个人,奶奶白静,奶啥时候来呀,德标剩下这唯一的念头,奶能救我。
  这期间,范进回来发现儿子不对劲,蔫头耷拉脑的不说,跟他说话,他是半梦半醒的,问啥也说,可是就说不明白话了,问小灵咋回事,小灵就把德标吓唬张小丹的事对范进说了,范进也觉得这孩子该打,也该管管了,于是也就跟小灵站了一队,严肃的对德标说,你得改。这孩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坏了呢?范进百思不得其解。哪个家长又能想到呢,事情的起因竟然是因为德标喜欢张小丹,是爱而不得因爱生恨么,多大个小屁孩儿啊。所有人包括德标自己都不清楚,事情怎么会这样?德标成年以后分析这个事情,寻根求源,也很费解,事情的发展,过程,逻辑,都有问题,可仔细想想,也都没问题,张小丹无辜,德标就活该吗?为什么没有人来了解事情的起因呢?为什么没有人去问问德标心里想什么呢?这套事儿,在男女孩子之间,是德标个例的还是普遍存在呢?家庭教育跟学校教育,是不是存在缺失呢?德标悲天悯人的想。就是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去跟谁说呢?谁又能治愈张小丹一辈子怕毛毛虫呢?谁又能治愈德标的灵力消散呢?这个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那又有多少个张小丹,多少个范德标呢。
  德标在黑暗的夜里偷偷哭泣,想奶奶白静,白静不会打德标,白静只会护着德标。
  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张小丹语文八十八,数学八十九,德标语文八十,数学五十九没及格,名次也就不用提了,见儿子这样,小灵也着急了起来,心疼儿子,后悔那样的打他,可不管怎么行呢,都是白静把孩子惯坏了,为所欲为。可要过年了,白静要来了,怎么跟白静说呢?关小灵心里也堵得慌,焦虑了,怨白静惯孩子,也怕白静来了看德标这样不饶她。
  白静终于还是来了,年前二十三,小年这天,白静回儿子家过年了。
  白静进屋,气氛不对,往常见到自己就小燕子般飞扑过来的德标就坐在炕里不动弹,关小灵神色紧张,德容德惠因为不着奶奶待见,见她来了,都找借口,德容去掏炉子灰,德惠去外屋地喝水,剩下白静,小灵,德标在屋里。白静喊德标,大孙子?德标抬头,看见日思夜想的奶奶,坐在那里就哇哇大哭了起来,哭得泣不成声,哭得小灵脸热心跳,哭得白静心忙脚乱,爬上炕搂住孙子就问,大孙子你咋地了?斜眼看了一眼小灵,小灵赶忙说,妈我给你烧水去,麻溜就跑外地下厨房去给婆婆烧水去了。这边德标扎进奶奶怀里,放声大哭,这委屈德标说不出来,白静就问,你妈打你了?德标点头,打了,白静问,咋打的?德标指鸡毛掸子,白静看鸡毛掸子,也很平常,自己常用的家伙,问德标,之为啥打你?德标:我不知道。
  白静就喊,关小灵,小灵进屋,妈,这孩子在学校吓唬同学,把人家姑娘给吓傻了?白静:我草你血妈的关小灵,他把人家吓傻了,你就把我孙子也打傻了?我孙子有个好歹,我把你老关家祖坟给你刨了去。草你妈的,草你血祖宗的!白静破口大骂,关小灵只好站在那里听着,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严重,看来管孩子的方法有问题,不能光知道打,也得给他讲道理。这个时候,说啥都晚了,白静不依不饶,这孩子魂丢了,赶紧想招儿。
  冬天吃两顿饭,下午两点多,范进就回家了,进屋一看,白静在炕头坐着,搂着德标摸着德标的狗头一劲儿的摩挲,口里不停的念着大孙子魂回来,大孙子找奶奶,范进看着站在地下立规矩的小灵,再看看这娘几个,德容一劲儿在那通炉子,德惠在那炕稍坐着玩手指头。这就是大难临头啊。高高兴兴回家来的范进,见此情景,也就没了好心情,也心里开始责怪小灵下手太狠,把自己儿子打傻了。白静看范进回来了,也挨着小灵站在那里立规矩,就冷哼了一声。我大孙子你俩要是不想要了,我领回去,你们这么打孩子,是冲着我吗?我现在就领我大孙子走。说着,就收拾起自己带的一个小包裹,要下地穿鞋。范进赶忙拦住,妈,你别着急,你听我说,白静:说你妈了逼,草你祖宗的,你们两口子没一个好揍,这么点个孩子,有你们那么打的吗?我都说一遍了,我孙子魂丢了,赶紧找大神去。范进立马答应,妈,你先坐着,我这就去找,范进说完急忙往外就走,去找大神去了。
  德标钻进奶奶怀里,哭着哭着就累了就睡了。这边范进也把大神找了回来,大神来了,一顿舞舞玄玄神操作,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等送走了大神,德标就醒了,睡醒了的德标,眼睛有了一点光彩,白静看着:大孙子,德标:奶,白静:大孙子想奶了吗?德标:可想了,白静就搂着德标,看着地下的两口子,你俩别在这挺尸了,赶紧去做饭。范进小灵就紧忙出去做饭去了,做好了饭,照例伺候白静吃饭,德标坐奶奶怀里,也一起吃饭,吃完了,白静说大孙子还跟奶搂。就撤了炕桌,都上炕捂被窝。白静是必须睡炕头,到谁家,都得她睡炕头,在自己家或是来儿子家去姑娘家都是这个炕头,她白静有这个资格。范进家两个屋,老太太来了,范进跟小灵就去小屋住,平时都是范进炕头,小灵,然后是德标,德容德惠住小屋。白静来了,就白静炕头,德标,德容,德惠,德惠不爱睡炕稍,但是奶奶看不上她,奶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德惠,最主要是德惠告德标的状,德标总挨收拾,德标啥都跟奶说,奶知道了就怪德惠,这小老婆,不是好东西。奶奶来了德惠就躲,不躲还能怎么地,爸妈都怕她,这瘟神!睡进被窝了,德标光出溜的贴住奶奶,人就活泛起来了跟奶奶小声的戚古嚓古的说话,说自己跟谁玩了,说去大河洗澡了,说自己会水了云云,想起来啥就说啥。白静听着,搂着孙子,轻轻拍着德标的后背,摩挲着德标的狗头,一声长叹,说不出来啥,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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