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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笺拿下柄剑,正思量间,忽闻魏娴道:“想不到妹妹也是个剑客,既如此,更要讨教一番了!”
花笺一听,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无论是云霞剑法,还是在之上的春晖剑法。此刻都拿不出来,该如何对敌?
只是还未等她反应,魏娴已持剑拱手,挺剑来刺!那演武坪本就不大,两人之间不过几步距离,被她眨眼赶上。当胸挺出一剑!
花笺赶忙持剑隔开,魏娴再一变招,向花笺连环刺去。这一下,花笺难以回防,剑尖擦着她的衣角掠过。
魏娴继续变招,一连出了三四剑,剑剑朝着花笺要害打去。后者难以招架,一连退到演武坪边缘。好在花笺下盘功夫极稳,才不至于跌出去。
台下,苏晚亭瞧两人打斗,急道:“不是,花笺她怎么只守不攻啊!拿着剑是干嘛的?”
叶青檀也蹙眉道:“你忘了她会什么剑法了?”
经叶青檀一提醒,苏晚亭恍然大悟,不说那些远仇,就说最近,影教内乱时,云霞派可以去添了好几把火!
叶青檀道:“花笺她可只会两套剑法。”
苏晚亭急得直打转,忙道:“这可如何是好?你我又不知那女的底细、武功深浅、人格品行,若花笺被她打伤了怎办?”
“不若,不若我们想个法子,阻了这场决斗如何?”她顺着这个方向想了一阵,又道:“可恶,这既然开始,如何还停得下来?如今倒是只能期待范寒倬那厮了。”
叶青檀也是面露担忧,道:“怕只怕……哎,怕只怕花笺还要逞强。”
而台上,花笺身处战局中,更知道不能如此,她瞧准时机,趁她剑来之时,大喝一声,反出一剑。却是一招不要命的打法,她要以伤换伤。
这一剑声势极大,魏娴果然回防。
花笺趁此时机,侧踏一步,足下一点,运起玉蟾逐月,回到武坪中央。只是等她回头,却忽见魏娴站在原地,旁有一物品飘落。
花笺仔细一看,是她一处衣角,台下爆发一阵欢呼。若去看时,则都是东方秀一派的人。
魏娴早知她想破局,故而躲过一剑,又一剑撩下她的衣裳。
衣角既落,胜负已分,可魏娴反倒又站在武坪中央,她本是要试探花笺武功,可她拿了剑,又不用,只守不攻,分明心中有鬼。
魏娴收剑笑道:“怎么妹妹只守不攻,莫不是心肠软了,不愿意来打姐姐我?”
“我看妹妹连日劳累,还有伤在身,想是状态不好,不若再打一番?”
花笺咬紧嘴唇,沉思良久,道一声:“好。”说罢,丢了剑,从武器架上取了手套,伸出双掌,起了个掌架,心中道:这套掌法乃是唐师叔所创,并未被影教之人见过,故而可用。况且台下有师姐正看着。焉能如此败退?
魏娴见了,心中不悦,她已从谢棋口中得知花笺武功,她却不用,反倒拿出个没见过的掌法。
可她心中虽然不悦,可嘴上依然笑道:“妹妹可要小心,我这套剑法,名叫九六剑术,若是撑不住,就早点认输吧!”
她心中打定主意,一心只要进攻,必能逼得她毫无保留!
魏娴话语落地,便直挺一剑,使出一招“阳煦山立”。那分明是一柄剑,却能分从左右向花笺刺来。
花笺只能以掌来迎。
月色下,火光中,剑影清清冷透骨,掌法穿花似游龙。
她俩较量不多时,叶青檀在底下直皱眉。道:“影教的九六剑术,果然名不虚传。”
苏晚亭一边看,一边惊道:“怎么?你对这个也有研究?快与我说说。”
叶青檀点头,答道:“只是听说过,一直不曾相见。这九六剑术,取自易经,九为阳数之极六为阴数之极。这剑法长短双剑,长为九、短为六,一攻一守,攻守兼备。是颇上等的剑术。”
苏晚亭听完之后,再看台上,见她只用一柄剑,蹙眉道:“那她岂不是还留了手不成?”
叶青檀点点头,不再说话。
却在说台上,那二人已拆过十来招,魏娴剑法精熟,出手狠辣。招招奔着花笺要害而去。花笺不敢用春晖剑法,只敢拿蝴蝶穿花掌法来迎。
可这掌法她只偷看过,并不曾真正学习。也就能拿来应付武功低微之人,若遇上高手,实在难以与之较量。
此时,不过十数招,在魏娴步步紧逼的情况下,她已败绩初现。
魏娴早已瞧出,花笺没用真功夫,便开口道:“妹妹怎么还不用剑?可是看不起姐姐?”
一念及此,她烦躁至极,手上出招更快,此时剑风飒飒,似有破空之声。周遭火光攒动,却如四面八方都有那剑影一般。
二人再过两三招,魏娴心中火起,使出一招“否极泰来”。先骗了花笺去接,再往她心窝里刺。
花笺哪里挡得住?只是到了此时,她仍强撑着不认输。
眼看情况十万火急,台下众人都看在眼里,却有一人影闪过,再看时,只见范寒倬跃步上台,将魏娴长剑夹住。
范寒倬抢先开口道:“既是以武会友,怎能出手伤人。”
魏娴见花笺被他护在身后,眉头一蹙,十分不悦。
那花笺如此藏招,分明是要看她武功底细。到头来,她反而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一念及此,她冷冷一哼,道:“范爷此行,可是有违君子之道。”
说罢,下了台,更撩下一句狠话道:“不知你护得了一时,可能护得了一世?”
说罢,不顾众人,转身就走。花笺自知在师姐前丢了脸,也不答话,跑回营帐。
待众人都散了,苏晚亭才叹道:“几月不见,花笺武功实是突飞猛进啊。那魏娴比你如何?阿宣。”
叶青檀点点头,笑道:“花笺武功,却是有所长进。只怕再过一两年,便赶上你了。至于那魏娴,嗯。单剑不如我,若是双剑,犹未可知。”
苏晚亭听了前半段,噗嗤一笑,道:“她在山上时,总是贪玩享乐。这一下山,进步比谁都快。至于赶上我?哼哼,她一辈子也是我的师妹。”
等说到这儿,二人也回了房,在房内,金沙、崆峒、峨眉等人的领头人物都聚在了一起。
……
翌日清晨,众人集合启程,解川早早跑来,忙不迭的道:“花笺,我且问你,你昨个怎么拿了剑,又不用?平白给她打,也不还手?我问你,是何缘故?”
在他之后,尾行着范寒倬等人。
花笺见了,略一沉思,不躲不避,直开口道:“怎么,范爷没有告诉你?我是云霞派的人。只会那云霞剑法与春晖剑法。昨个众目睽睽,我如何使出来?”
那几人一听,都呆愣片刻,回头看了范寒倬,他点点头。又各自心中叹服。
花笺又道:“况且此事谢棋也知的。更不知他们昨日为何不拆穿了。”
解川听了,沉声道:“你可知那魏娴还想与你打一场?”
花笺摇头,范寒倬补充道:“昨日谢宁来见我,说这万瘴林里难动内力,比武做不得真,要你去了啸风谷来再打一场。我不好推脱,便答应了。”
花笺微微蹙眉,心中思忖道:啸风谷?那不是晚亭姐与我商议计划的地方?
她本想拒绝,可如何推脱?便只能开口道:“既如此,你们作何打算?”
解川听了,道:“既如此,你随我来。”说罢,他出了队伍。站到路边一旁,等影教众人都走过去,二人离得远了。
解川才道:“花笺,你虽是云霞山的人。但前些日子又救了我等。有恩在此,你我只谈私情。”
花笺点点头。
他又道:“之前范爷曾给了你一株人参,不过那是他给的。我还没有报恩过,你我都是江湖儿女,我有一套家传的刀法,我问你,你可要学?”
“先说好,我传你这刀法,非是说就把恩报了,救命之恩为大恩,我会铭记在心。以后你若有事,但凭吩咐便是!”
花笺听完,当即拱手笑道:“好!我学!只是你也莫把我当成恩人,咱们江湖儿女,只以意气相交!”
解川听完,哈哈一笑,拿出把大环刀,丢到花笺手上。花笺一接,拿来看了。
刀身厚重,背有九环。她拿起来,挥了挥,发现这刀颇重,使起来费劲。
她再看向解川,只见后者折下一根纤细树枝,拿在手里。道:“花笺,我这刀法,名叫断浪诀,共有一十三招,并不复杂,这第一招“风平浪静”你看好了!”
他话音刚落,拿着树枝,只见从那平地里挥出一刀!
花笺本站在他身旁,隔着好几步远,仍能感受到那股风起云涌的感觉。
她正感受那股气息,忽听喀拉一声,再去看时,只见那挥刀前方,一棵粗壮大树被劲风生生打折。断成两节!
解川道:“看明白了吗?”
花笺一惊,笑道:“哪有你这般教人的?什么也不说,凭空挥一刀,便叫我说看没看清楚了?”
解川听了,道:“有理,只是这招‘风平浪静’就是如此,你再要我多说,我也说不出来了。”
花笺点点头,解川是个嘴笨的,她也知道。故而并未强求,而是闭目仔细思索起来。
少时,她睁开眼,道:“他们已走得远了,咱们边走边练,你把剩余的招数都打出来看看。”
二人说完,一边衔尾追上众人,一边练功,解川将那十三招一一打来。花笺看在眼里,心中仔细揣摩。少时,拿起九环刀,却拿刀法中最基础的:挥、撩、劈、截、拦、抹、带等等来练。
解川看在眼里,并未多说。
期间无事,花笺白日练功,晚上歇息。如此过了两三天,便出了林,到了啸风谷。
抬眼望去,红彤彤一个太阳挂在天上,多日不见太阳,照得她有些恍惚。再往四周瞧去,只见山谷清幽,两侧是连绵起伏的山脉。
中间有一条小溪,流淌着河水,流向远方。影教众人合在一起,排成条长长的队列,往前走。
花笺站定不久,忽得一口狂风袭来。吹得她差点没站稳,往后倒去。所幸她下盘极稳,马步极好。在最初被吹动后,才稳住过来。
那风来得快,去的也快。她再往前瞧众人时,那众人也是东倒西歪的。
今日出了林子,她所练的断浪诀,终于可以带上内力。她拿着刀,运起真气,就地将那十三招演练起来。
这十三招并不复杂,可以说,当她前几天看完解川演示之后,她便已经学会。
可那林子里,分明不能动用内力,可他每挥一刀,似都有海啸山崩般的气势。
她打出第一招“风平浪静”紧接着是第二招“无风起浪”一直打到了最后一招“倒海翻江”
直到那最后一招打出来,解川才感觉到了些许那股气势。进而笑道:“好!这才几天,便有如此气势,可谓突飞猛进了。”
可花笺并不满足,她这一套打完,也是累得气喘吁吁。道:“你说你那招‘大浪淘沙’如何使出来的?林子里,你不能用内力,我也没用内力,分明是一样的招式,我如何打不出你那股气势来?”
解川当即便笑道:“你这句话,可是见笑了。你会春晖剑法,沈闻他也会春晖剑法。你与你师父同用一招,能相比么?”
花笺摇头,道:“自是远远不及。”她又在心里补充道:莫说师父,便是两位师姐的剑法造诣,也在我之上。
解川笑道:“这便是了,一般的武功便是如此,更不用说我这断浪诀了,你不知道,这是我家传武功……”
他毫无保留的说了很多,包括刀法诀窍,包括断浪诀。花笺细细琢磨,只剩下了两句:“欲要断浪,便需乘浪。”
“等你何时乘上海浪,这刀法便是入了门。”
花笺问他:“那你如今是何境界?”
解川道:“不瞒你说,这刀法我自幼学习,迄今三十余载,不过也是刚入乘浪的境界。若要破浪,更是不知何时去了。”
花笺听完,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