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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轻拍花笺后背,安慰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师姐这不是来了吗?”
后有另一人道:“进去再说。”
三人这才从门口走进到里边。等苏晚亭坐在桌上,转头看着姚梨,笑道:“咱们今日,才算是第一次见面吧。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晚亭,是花笺的师姐。”
说着,向她伸出了手,姚梨迟疑一下,回握住了。只见她身姿挺拔,容貌过人。一双眼睛灵动而有神,显得十分聪颖。
后来者也摘下面具,淡淡说声:“叶青檀。”
姚梨再看她,只见其眸如霜星,眉似柳叶,自有一股孤高清绝的气质。
二人互相点头。苏晚亭又看着花笺,笑道:“几个月不见,花卷变成小哭包了?还在哭?”
花笺本来还在抽泣,甫一听完,立刻握拳去砸她肩,娇喝道:“你又欺负我!你又乱叫我名儿!”
苏晚亭知道她说的是前几天的事儿,便接住她的手,故意笑道:“师姐在考较你的武功呢,看你这几月手生没有。”
花笺娇哼一声,不理她。转身抱了叶青檀,她个子矮,环住后者脖颈,埋在胸口,闷闷说道:“师姐你看!她又欺负我!”
此言一出,苏晚亭捂嘴偷笑,笑得软腰弯弯,好半天,才直起身,说道:“好花笺,你何不问问是谁想的这一出?”
花笺听了,不愿起身,仍是闷闷说道:“可是师姐想的?”
叶青檀点点头,在床边坐下。拢了拢花笺散乱的发丝,问道:“好笺儿,不要哭,师姐问你,你可还愿回云霞山?”
她问这句时,脸也愁,心也忧。轻轻抓住花笺衣角,本来清绝的人物像是落了凡尘,染了一身水儿。
她坐在床边,反而是花笺居高临下了。
后者“哎呀”一声,娇嗔道:“师姐说得哪里话!我不回山,难道还留在这儿吗?”
叶青檀安心的点头,花笺立刻伸出手来,一摊,叶青檀明知故问的笑道:“这是要干嘛?”
花笺闭上眼,娇哼一声,即伸手往叶青檀怀里探去,后者张开手,任她动手。少时,只摸出个糖脯果子来。
花笺喜甜,见了果子,拿在手里,举起来,叫声:“谢谢师姐。”正要拆,忽被苏晚亭夺了过去。
后者一手夺了果子,一手挡住花笺,笑道:“你一去几月,期间杳无音讯,更不知写封书信寄来,叫我和阿宣天天担心。亏得还叫笺呢,哼,你若不好生说来,我便替你笑纳了吧!”
叶青檀手撑着脸,也不制止,看她俩笑着说声:“胡闹。”
花笺本要说,可又气她嚣张模样,便故作低头,悄悄走近,嘴里说道:“那你听好!”
她一说完,即出双手去夺果子。苏晚亭也是早有预料,呵呵一笑,以单手敌花笺双掌。
姚梨见了,赶忙躲开,叶青檀便将她护在身后。
再说苏晚亭,她一手拿着果子,一手和花笺拆招,同时嘴里笑道:“嘿嘿,好笺儿前番还没被教训够吗?”
花笺一笑,手上加快动作,笑道:“哼,前番你偷袭我!竟还有脸来说!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花笺双手齐攻,正是蝴蝶穿花掌法。苏晚亭剑指来迎,又是太阴指法。
二人使得这武功路数,本就以柔为主。更兼她二人俱不想伤了彼此。是以二人过了十来招,不分上下。
花笺看她坐在凳上,心中想到:“既是她行动不便,那我便以身形逼迫她!看她怎的!”
她一念及此,便并不着急进攻,而是在她指力外围游动起来。苏晚亭受困于凳,眼见的势微。
二人指掌相交,又过十来招。花笺卖个破绽,诱她来攻,苏晚亭果真探出一指,朝她窝心刺去,花笺变掌为爪,一手抓了,一手去抢那果子。
苏晚亭将果子抛向空中,花笺蹬地起身,正要拿,被她抓着,拉了下来。
原来她右手抓了苏晚亭,却也被后者反擒住。一时纠缠不开,趁那果子落时,二人又拿那空手来斗。
二人才拆个两三招,那果子便要落下。花笺瞧见,心里着急,她此时没了双手优势,后者见状,连续点刺。
花笺挡不住,苦于招架,被苏晚亭一指刺退,眼看她要拿了果子,情急之下,花笺故技重施,又将她手抓了。
苏晚亭见状,慌了神,喝道:“哎!看果子!你抓我手作甚,快放开!你不想吃了!”
二人俱是女孩子,若不动上内力,纵使苏晚亭比花笺年长,力气大些,也绝不能在果子落地前挣开。
花笺傲道:“哼,你看好了。”说罢,提膝一磕,将那果子再次顶飞,她又瞅准方向,嘴一张,将果子咬住。
苏晚亭瞧见,放开手,捂嘴偷笑。花笺取下果子,拆了包装,喝道:“分明是我赢了,你笑什么!”
苏晚亭摆摆手,笑道:“我在想啊,要是那果子够大,你不是把嘴卡住了吗?”
花笺听了,白她一眼,娇哼一声,也不理她。往先前姚梨位置坐了。吃了果子,才将先头一事说了。
从进入贾村,再到西风城,然后便是鹤水县。只隐去她与人相斗,身陷危机等事。
两人听着,叶青檀担心不止,苏晚亭也收敛笑容,静静去听。
少时,等她说完,帐篷里一时没了声,花笺笑道:“你俩干嘛呀!我不还好好的吗?”
她知二位师姐担心自己,便道:“好了,不说我了,二位师姐是怎进来的?怎会有那个人皮面具?我走之前你们可还不会,莫不是又瞒着我从哪里学了去?”
她说完,起了身,坐到叶青檀身边,将面具拿了,端手里一看,只见其质地柔软,面具轻薄,皮肤的纹理及肤色也极逼真。
叶青檀笑道:“这是鹤居师叔给咱们的,她们峨眉派有一手改头换面的功夫,极善伪装。我们一路往西赶来,正巧遇上了她,就混进来做内应了。”
花笺点点头,将面具还了师姐,又问道:“若是算上我们和陆家镖局,共是五家联手,还是为取真经么?”
叶青檀点点头,苏晚亭接过话茬,道:“当年燕国城破,咱们有位师叔祖下落不明,韩师叔曾带人找上影教,被打退后,咱们师父又去了一次。这才绘了一副通往影教的地图。”
“他们想要真经,可进不去,也出不来。咱们就与他们做了个交易。”
花笺轻咬嘴唇,极其动容,呵一声“师姐”那声音又软又绵,听得两人都把眼来看她。
几人都没再说话,少时,花笺受不住这气氛,随口寻了个话题,问道:“却不知那真经有何妙处,竟引得如此大动干戈?”
她坐在叶青檀身边,看向苏晚亭,可后者摇摇头,道:“我也不知。”
花笺又抬头看向大师姐,摇摇她的衣裳,说道:“师姐知么?”
叶青檀点点头,笑道:“这灵素真经,又名灵枢素问真经。乃是一位前辈高人观《黄帝内经》所得,这《黄帝内经》虽是医术,可他却从中悟出一套练气的法子。”
“这便是灵素真经了,后来他身死人灭,神书流落江湖,几经辗转,又不知过了多少年岁月洗礼,便到了燕国手中。”
说到这儿,叶青檀顿了顿,看了眼花笺,见她神色无异,才继续道:“再后来,燕国城破,宋师叔祖曾去往燕国,可惜从此杳无音信。”
“与他同行的,还有不少江湖好手,都是各大门派的顶梁柱。也都一并失踪,此一事过后,还有讯息的,就只剩影教等人。是故人们便怀疑,是他们拿了真经,害了其余几位。”
她甫一说完,苏晚亭便开口道:“你竟然还知道这个?”
叶青檀白她一眼,把玩着手里面具,淡淡的说:“我自然是知道的。”
她说完,看了眼花笺,苏晚亭随即会意,道:“哦哦,原来如此。我竟忘了这茬。”
花笺听完,少时,道:“却不知那个皇帝这般厉害,还会写书?”
此言一出,苏晚亭收敛笑容,叶青檀放下面具,就连姚梨也看过来。
那一股审视的气氛突如其来,花笺不自觉后退一步,道:“怎的了?”
苏晚亭问道:“你不知黄帝是谁?”
花笺不敢回答,不敢不回答,便摇摇头,不说话。此时再看叶青檀,她把面具丢在一边,闭上眼,手指渐渐捻住眉心。
姚梨看出不对,站起身,略带歉意的对众人道:“各位,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儿,要去外头一趟,不便久留……”
叶青檀捻住眉心,道:“晚亭,去送送。”
苏晚亭点点头,带了面具,去送姚梨,临出门前,偷偷看了花笺,眼里满是自求多福。
她两人一路往外,不多时,即遇见前来的孟环。
孟环看到男子打扮的苏晚亭,见他与姚梨一路走来,当即大怒,更不疑有他,只道那贼子诓骗了姚梨。正欲挺身挥拳打他。
苏晚亭扫了周围没人,用女声开口道:“好哥哥莫打!你听我是男是女?”
孟环听了,一愣,苏晚亭赶紧说道:“我是你恩人花笺的师姐,前番月下之时,是为师妹试探尔,好哥哥不要生怨。我给你道歉。”
孟环听了,脸面憋得涨红,可他又怎能和一女子置气?况且她还是恩人的师姐,四舍五入,那也是他的恩人。好半天,才道:“姑娘担忧师妹安危,理当,理当如此。”
苏晚亭见他还给自己台阶下,当即笑道:“既是你来找姚姐姐,那我不便久留,告辞!”
说罢,朝二人拱手抱拳,转身回了营房。剩那两人面面相觑,少时,姚梨道:“不知环哥找我何事?”
……
却说营帐内,花笺见她师姐捻住眉心,早知惹了她生气,等二人走后,蹲下身,双手匍在叶青檀腿上,拿头枕着,也不说话。
叶青檀看着花笺,叹口气,道:“罢了,你情况特殊,就算是我管教不严,今后回山,你每日拿出两个时辰来读书。”
花笺一听,知道事有转机,便抬起头,同时手指在她腿上游动,渐渐圈成个零。才抬起来,拿在眼上,笑道:“好师姐,你知道笺儿喜动不喜静的,再说,师姐知道,那每日师姐告诉我就好了嘛!”
叶青檀看她比个零,便知她是一刻也不想看,伸出手,捧着花笺小脸,道:“你看你,都瘦了。”
她怜惜的看着花笺,可很快,又板着脸,道:“但是不行。我说与你的,是我读出来的,你再来听,岂不是拾我牙慧了?”
花笺笑道:“拾得拾得,师姐的牙慧怎么都拾得。”
叶青檀笑骂道:“好个花笺,一去几月,怎还成个无赖了?莫不是跟着影教学坏了?你要听我说,那自然说的,可自己看书这点,是决计不可少的!”
花笺噘着嘴,道:“那就一个时辰。好么?”
叶青檀笑道:“好,一个时辰便一个时辰。”
此时苏晚亭才回了帐篷,仔细看了花笺,笑道:“欸,小花卷你?竟没被收拾么?”
花笺瞪着苏晚亭,喝道:“我师姐却不是你!”
苏晚亭听了,也不肯罢休,道:“我也是你师姐,我待你怎地了?”二人打闹了一会,又互相呛嘴,叶青檀才道:“好了,莫要胡闹了。”
说罢,叶青檀又沿着《太史公书》将黄帝一事细细讲了一遍。
到最后,说完了,她对花笺道:“花笺,人要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
花笺半知半解的点点头,苏晚亭岔开话题,道:“好了好了,先不谈这个,人家小花才十四呢。咱们还是说说那本真经,和现在怎么办吧。”
“这真经虽说取于《黄帝内经》,可我云霞心法也演化于天地运行。怎么它就能被这么多人疯抢呢?话说回来,这两个相较起来如何?”
苏晚亭说完,便拿眼看着叶青檀,后者白她一眼,道:“我又没练过,我怎知道孰长孰短?”
紧接着,叶青檀又道:“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点。”
花笺和苏晚亭都去看她。
此时帐内也沉静了会儿,一想到传闻,连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抓着花笺,才缓缓说道。
“长生,相传,练得此功,可得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