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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廉冉虽是海渊堂堂主,可他并不会武功,所以才中了毒,便昏厥了。眼下一时没有了主心骨,其余人等便围在方廷兕周围,后者迅速分析了局势,便道:“解老三,你们几个快带教徒去密道,老朱你留下来和我一起阻敌!”
正说着,其余人也知情急事危,纷纷听了命令。朱宪声立刻补充道:“谢小侄,你快去把吴不救找到,让他也去密道替众人解毒。”谢棋听了吩咐,也不答话,往外便走。
金沙众人岂肯干休?金钩上官骜看他步法,掐准时机,从怀里摸出一枚飞刀,旋即打出,口中叫声:“着!”那暗器来得极快,金沙众人见了,无不惊骇道:“好快的飞刀!”
谢棋扭头一看,便知躲不过,危机时刻,方廷兕捻起桌上竹筷,奋力掷出,那飞刀已似利箭破空,可竹筷更为迅速!后发先至,打偏了暗器。
方廷兕道:“小侄你只管走!此处有我!”方廷兕说完,甩开步子,踢倒餐桌,大踏步走到亭前,对众人喝道:“哼,金沙帮,看来你们是想和我影教火并了?”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看他面色如常,神勇无二,心中皆道:“莫非他下毒失败,方廷兕没有中毒?”老三铜铁杖上官骘心机最深,拱手客气的说:“方廷兕,我知你为人,可那真经原本就为我中原武林所有,只要你们将真经归还,便放你们一马。”
方廷兕冷哼一声,这毒一下,两家便已是死仇,莫说他们没有真经,就算给了出去,金沙帮也不会放过他们。方廷兕道:“哼,交出真经?妄想!那个不怕死的!尽可上来一战!”
话一说完,方廷兕不退反进,其声势之骇人,反倒吓得金沙众人后退一步。只有他才清楚,这毒毒性甚烈,他不得不分出大半内力才能压制毒气蔓延。只是他更知对面为人,若他有显现出一丝疲弱。便会立刻被围杀致死。
朱宪声也走出来,与方廷兕并肩而立,说道:“整个影教上下,我最烦的就是你,却偏偏每次都和你并肩作战。”方廷兕哈哈大笑,道:“那你快滚!别饶了老子斗志!”朱宪声又骂道:“滚蛋!”
他两个对视一眼,谁都知道,退后还有一线生机。但两人没有后退,迎着人群,逆流而立。
此时解川已带着大多数教徒走了,后者道:“喂!差不多了就走,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两人依然没有后退,他们也知道,此时若走,金沙众人衔尾追杀,那才是一个都跑不了。
老三上官骘继续说:“方廷兕,识时务者为俊杰,况且你本来也不是影教的人,何必为此送了性命?”朱宪声急了,怒骂道:“呸!老东西!你只说他,莫非瞧不起我?来来来,今日我必叫你碎尸万段!”
甫一说完,他便直奔上官骘,后者为人阴险,立刻后退一步,并不与他纠缠,宗申见他来,冷冷发言:“咱们远道而来,若不若不带点礼物,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
宗酉闻言,立即挺身而出,使一对铁拳,与朱宪声战作一团。
那金沙三老中的老二银刀上官骛脾气最烈,见另一边打成一团,也挺刀上前,道:“老三何必与他多说?我却不信,这天下奇毒奈何不了他!方廷兕!我知你神功盖世,今日却要来领教领教!”
说完,提了银色弯刀,使出金沙刀法,直奔方廷兕而去。
方廷兕哈哈大笑,喝道:“来得好!”说罢,倏地抬腿一震,震得角落木棍飞起,落在他的手中,两人就此缠斗起来。
这刀法武学,历来讲究刚劲快猛,以势压人,素有百兵之胆一称,其中又以解川的断浪诀为个中翘楚。但这金沙刀法却与别家不同,其重意重形不重势,讲究得是细腻连贯,变化多端。若是高手用来,自如金沙泻地一般。
那上官骛浸淫多年,刀法上的造诣早已炉火纯青,此时当厅而舞,接连使出折戟沉沙,拣金披沙,累土聚沙三招。他银月弯刀反射烈日,招招灵巧变幻,打得是刀光闪烁,金芒万丈,照得人心惶惶不说,更让人分不清刀从何来。
可方廷兕是何人?如今影教四方掌旗使之一!
他虽辨不清刀路,却闭上双眼,只用耳朵,去听声辨位,手中木棍舞得是密不通风,或扫、或挑、或抽、或撩,仅凭他多年对敌之经验,便能与上官骛周旋许久!
眼见他二十七路金沙刀法一一用尽,却仍破不开木棍防御,反倒是方廷兕,愈战愈勇,棍影婆娑,劲力浑然天成,如龙腾宇宙,倒海翻江一般。
后面眼见上官骛苦战不下,金钩上官骜开口道:“老二!莫与他拼斗招式!他中毒已深,与他相较内力!逼他体内剧毒发作!”
上官骛听了,气冲冲,恶狠狠,心中实为不甘,回了声:“好!”便换了想法,要与方廷兕斗内力。
只是方廷兕身经百战,哪里会如他愿?他左躲右闪,偏不和上官骛正面相较,又时不时地点出一棍,打得上官骛章法全无。
二人又过数十回合,见上官骛苦战不下,老三上官骘道:“二哥莫急!我来助你!”说罢,飞身入局,合二人之力一起夹攻。
而与此同时,隔壁朱宪声与宗酉已分出胜负,他俩俱是一流高手,可朱宪声毕竟中毒至深,不过三十回合,毒浸五脏六腑,力有不逮,败下阵来,被宗申叫人缚了。
那宗酉腾出手来,也飞身加入战局,使出离合参商拳法,来迎方廷兕,恰逢此时,那陆家镖局的陆义也道:“既是你俩同出了手,我也不好袖手旁观!方廷兕,你可当心了!”说完,亦是飞身入局!
霎时间,五人战作一团,那方廷兕却愈发神勇!
只见他使一根木棍,左支右挡。招招连环,棒影交织如梭,时而重若崩云,带摧城拔寨之威,时而轻如柳絮,携春风化雨之细。其技巧变幻万千,宛如繁星无数,更兼棍端吞吐。往来攻敌只瞬息。
一时间,五人打了三四十合,未见胜败!
众人见了,无不惊骇万分!有胆小者,早已痛哭流涕,心中崩溃。就连那上官骜也是冷汗连连,今日大战之凶险,就连他也从未见过!他不禁想到一个传闻。
那年四大派围攻冷炎山,影教危急存亡之际,正是方廷兕,独败九大高手,才使影教幸免于难!他从前还道好事者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方知其武功深不可测!
那宗申见他落汗,笑道:“怎么?长老可是怕了?”他们虽短暂和金沙帮站在了一起,可毕竟是为真经而来,等此间事过,他们也要说道说道。
可谁知上官骜更不客气,回了头,冷笑道:“自然比不上宗申长老,若我是你们门主,便不会将他赶走了。”
双方既是相约取真经,便早已互相打量清楚了各自底细。两人说话也是极不客气,都往对方最痛处踩。只是在真经面前,这些都还可省去。是以两人相视一笑,又把目光投回战局。
方廷兕虽神勇无二,可毕竟中了剧毒,眼见他脸色苍白,动作也慢了少许,已然是毒气发作了。上官骜感叹一声,飞身加入战局!
方廷兕身中剧毒,能抵住那四人已是不易,再等上官骜一来,天平被立刻打破,那先头四人见了,瞧准时机,趁上官骜打出空档之际,聚四人之内力,齐出一招,朝方廷兕打来,后者躲避不及,只能硬拼。
一时内力激荡,五大高手都用尽全力,直震得大厅各式物件倒乱横飞!方廷兕为了顶他四人合力,只得将压制毒气的内力也匀了过来,才堪堪僵持。可僵在此处还不行,必须将众人打退,于是他狠下心,全不顾体内毒素,功法全力运转,两股内劲相持直接,方廷兕倏地一变,再加一掌,将全身真气汇聚于此!
这一掌下去,直打得四人倒飞而出。可上官骜却趁此时,使出一记“飞燕回巢”打出一钩,方廷兕再强提一口气,使木棍磕飞金钩,只是他挡下这一击后,再扛不住,正要跪倒,又拿木棍支撑身体。才不至于倒下。
那宗申见机会正好,喝到:“今日我便手刃了你!也好替我门主雪恨!”
那方廷兕甫一听到门主二字,脸上倏地浮现一抹柔情,可片刻后,又回过神来,苦笑一声,不肯作罢,喝道:“来!”说罢,方廷兕再不留手,只把压箱底的绝招拿出来。
宗申看得眼熟,说道:“离合参商?也好!就叫你死在这招之下!”
说罢,两人竟同时使出了离合参商拳法的最强一招:“永不复见!”
此时,在场所有人都盯着双方,那拳来得极快,又极慢。只听轰得一声,方廷兕倒飞而出,砸在门上,口吐鲜血不止,那宗申虽站在原地,却也受了重伤,捂住胸口,也呕出血来。
众人见了,无不惊骇于方廷兕武功之高,面对当世六大高手,在中毒的情况下,也能打伤五人。但也只打伤了五个,还剩一个,上官骜往前踏出一步,笑道:“看来这方廷兕的人头,只能由我笑纳了。”
众人循声一看,却见刚才被打飞的金钩飞了回来,朝方廷兕打去!上官骜又笑道:“这燕子筑巢,可不会只来一次啊!”
方廷兕此时已是难以动弹,连续的强行运功已让他濒临极限,他还想逃,可浑身上下不听使唤,那金钩已至身前,直取心肺,眼见他避无可避,却突逢一声长啸!
众人去看时,只见从那檐上射来三支飞羽,生生将金钩射偏了轨道。众人再一看,却见那屋檐上站着一位红衣少女。
宗申见了来人,大惊道:“那女娃子不是云霞山的人吗?怎会出手救他?”
宗酉道:“该死,难道那两人骗了我们?”
花笺趁他们一时愣神,赶忙开口道:“方大哥!你快走,这里有我!”
那宗申宗酉兄弟听了,更为疑惑,只上官骜道:“管她是谁,此时已与影教结下血仇,不杀此人,以后如何能安?”说完,他一个健步,飞身直取方廷兕,花笺也不答话,再捻了箭羽,弯弓急射,一连射出三支箭!
一箭直奔上官骜心口,一箭取上官骜头颅,还有一箭射他丹田!
上官骜也是一惊,他哪里想得到,那红衣少女竟有如此箭术,短时间连射三发,不得已,他只得顿步,先处理箭支。
他只停了一瞬,可这一瞬,对方廷兕来说已是足够,他顾不得以后留下病根,榨出最后一丝内力,趁他挡箭之际,一跃到了屋檐,抓起花笺,扭头直奔后院而去。
上官骜正要去追,可慢了一拍,又如何追得上?他怒骂一声,对宗氏兄弟喝道:“那人是谁?竟然能将方廷兕救出去!”
宗酉走上前来,他方才受了伤,此时已调息完毕,沉声说道:“那人叫花笺,是沈闻最小的徒弟,也正因如此,才会让叶青檀两个混进去。”
上官骜闻言,大笑道:“哈哈,哈哈,沈闻师姐就死在范寒倬手里,他与影教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现在告诉我说他的徒弟救了影教的人?还是范寒倬一派的!”
宗申也不客气的回道:“无论如何,事实就是如此,你若不信,等叶苏二人出来你自问她们便是,眼下他俩虽然逃走,可身受重伤,又能去哪儿?鹤居师太已率人去密道后面堵住,他们早已插翅难飞,何必急在一时?”
上官骜道:“哼哼,如此最好!若是让我知道,是你门主有意要放过方廷兕……”
此话一出,宗氏兄弟当堂止步,回头瞪着上官骜,银刀铜杖也调息完毕,走了过来,双方一时剑拔弩张。陆义见了,开口劝慰道:“眼下还是真经重要!旁的暂且别管!”
众人这才往后院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