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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是在面临时间的抉择时,让你作出违背内心的选择,但也请您不要从此忘记,那份初始在内心的‘梦’。
8月末的太阳,挥挥洒洒尽显它的锋芒。
此刻,浑身都有些难受的我,正坐在了一家屋檐前的平台边上,而这个平台的高度,刚好能让我平地而坐,所以我得以轻松松的架着二郎腿,将左手肘抵在大腿之上,再将左脸深埋在手掌之间,左眼便在掌缝之中,严肃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阵阵袭来的清凉过堂风,让我感觉到了一丝清醒,舒适的坐姿也让我陷入了沉思,我的右手便也不再含糊,一手接一手不停的往口中递着香烟,这使得我的眼前很快涌出了一片烟雾,那在烟雾中不停扭曲的左脸,看起来格外瘆人。
此刻,我的眼前有着熟悉的街道,却有着不熟悉的场景。
在记忆中那本是招牌林立的小饭馆等,此时却是一副萧条的景象,由记得当初他们那些老板打着——可赊账、饭管够、可送进校、小炒菜等等一些噱头,尤其是第一条可赊账,这可是吸足了不少在校学生翻墙出去吃饭。
甚至翻墙外出的这种情况,在严重的时候极为吓人,一旦到了中饭和晚饭的时间,也就是到了翻墙外出最景盛的时候,在邻近校门口那一面的围墙边,总会出现围满学生、保安和校领导的奇观。
想了想出现这种现象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应该是在读高一的下学期,当自己成为翻墙出去的一员时,应当是在高二;当然那时候我出去吃饭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吃的好一些,而是为了那可悲的午休时间,能在外面网吧玩上一阵……
当然,这些羞耻的翻墙历史,已经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现在的自己也不是因为这个,才在这里坐上如此之久。
只是因为;‘本着兜里有烟,不抽是爹的秉性。’
我很难、简直就是不可能,将刚买的香烟所丢弃,而不丢,似乎又很难面对自己对白血病的恐惧。
此时,我的大脑因为过度的香烟,已经开始感到了浑浊和阵阵膨胀,内心的激烈碰撞也逐渐焦灼,理性的内心警告着自己:“你不能抽烟,抽烟是不好的,你自己也知道,一旦有了烟瘾,想戒掉的难度你不是没尝试过……还不如乘这幅身体没有烟瘾,赶紧断掉。”
这句话着实深深的打动了自己,因为在以前每次戒烟时的决心,自己都是下的很大的!
可是那仿徨的内心又凝望着我;“你需要它,你的担心、害怕、不安、恐惧等,现在都需要它来‘麻醉’我的心灵。”
是的,我是需要抽烟来满足现在的自己的,穿越重生这种‘好处’,当自己亲生体会后,所带来得压力,简直不是历经一年的白血病治疗后,所给的恐惧能比拟的,甚至第一次接触的它,比已移植了3个月后的白血病还要恐怖。
现在的自己就感觉,毫无钱财的孤生一人,毫无准备的跑进了陌生的大城市里;又或者是出了一场车祸,全车人都死了,只有你清醒了过来;也有那种把自己丢进小黑屋里,那种深深地无知的挫败感……
此时我的大脑是麻木的,想给自己作出指令,却是一片空白,甚至我都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做些什么。
恐慌地彷徨是理性所不能比的,更何况现在是在做“梦”。
于是,这时候的大脑又让我感觉到了,得白血病后有过一段时间的‘无敌’感,那种无惧、无礼、无羞、无畏等,一系列负面情绪所扭曲而成的‘无敌’感,那种感觉是不可理喻的,因为这是一种不去会去理会任何底线地‘无敌’感,那简直就是一种对所有一切的放弃……
故而,为了忘记在这种沉重的气氛,我奋力的摇了摇头,用力的敲了敲脑袋,双眼无神的望向了前方,大脑也尽量去放空了自己……
就这样不知何时,才将那快要炸裂的头颅回到了清醒,而那种想多了后的‘无敌’情绪感,才在我的脑海中被理性所渐渐掩盖……
内心在一番激烈的挣扎之后,理性和彷徨的碰撞中,理性便渐渐占据了些许主动,而叮铃铃的校内铃声,也刚好打断了这种沉重气氛,它让我的孤躯得以重新站立。
此时已经临近傍晚,校门前的街道上,行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在流动不止地人群中,我也认出了几位昔日的同班同学,不过我并没有去和她们打声招呼,除了现在的状态不对之外,她们和我现在也不认识,我又该怎么去跟她们打招呼。
也就在这个时候,和之前的冷清相比,街道上终于有了些许生机,一个面馆老板,也看准了这个机会,升起了炉火等待着客户的上门,年轻的学子们则大包小包的提着刚买的生活用品,走在街上有说有笑,看着那时不时绽放的清丽笑脸,逐渐让我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我向老板娘点了一碗面条,看着街道上的稚嫩脸庞,让坐在板凳上的自己不由得叹了一声:“还是年轻好啊!”
这话让一旁的老板娘不由得打趣的望着我,说道:“怎么?你不是这届的新生吗?要吃什么哨子?”
老板娘的话让我不由得一愣,而后不住的揉了揉僵硬的脸,内心不停的吐槽着自己:
“是哦!老子现在也是个年轻的瓜娃子哦!想那么多干嘛噻!”
于是,在想通之后,我欢快的问道:“有些什么哨子噻!老板娘”
“木耳、肉丝……”
“就那个……”我指着一盆飘着绯红辣椒油的铁盆,开心的叫道。
“猪肠啊?好了,你坐在那里等下哈,马上就好。”一旁刚刚把面捞起的老板娘热情的回了一声。
而当热腾腾的面条端在我的面前时,我的双眼便泛起了一阵模糊;回想起前一年里所吃过的食物,我的内心便不由得一阵阵紧缩。
自从21年4月初,血常规结果出现异常,再到穿越这天,今天这碗面怕是我吃过的最油腻、最辛辣、最正常、最具回忆性的东西了。
而且在当天血常规检查后吃的面条,也是这种哨子——辣椒肥肠,这简直就成为了我得病后的最后的味道记忆。
一碗面罢,我吃得心满意足,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分量太差,简直能吃5份的感觉,但这也是我的常态,29年来那次有在面馆吃饱过。
羞涩的自己并未让老板娘加面,只是在给8块钱的时候才震惊的想起,现在的自己还是个学生,不是毕业后开始自给自足的岁数,更重要的是这时的家里也并不富裕。
当然,更主要的是要等到学校放假回到家后,我才能拿到下一次的生活费,如果要是放假前就没钱了,我想我会饿死的。
因为在此刻的这个时间段,根本没人能借钱给我。
没过多久,我走进了学校大门,刚进学校大门,校门口里边的校内超市的烤香肠香味,就深深吸引了我,但在1.5的价格之下,刚刚心疼完钱,从小精打细算的自己,就给果断放弃。
但刚想走的自己,又在泡面气味的诱惑之中,给狠狠地跑了回来,一桶5块、一包2.5的泡面……
在心痛钱之余,我那唯一的百元大钞,就这样被活生生的给找掉了,这简直让我伤感。
因为多年的生活常识告诉了自己,一百块的零钱,永远没有一百块的整钞耐用。
一路感叹之余,我已经把面端到了露天篮球场的看台之上,而那种酸爽气被我吞入腹中的满足感,让我满脸的回味,望着天边的夕阳西下,我的内心不由得感叹: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也许自己的心里真能藏下这恶意的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