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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山坳里,万丈的霞光照亮了那整片天空,吃饱喝足的我欣赏着那片美景,但身后那一阵阵不知是上课,还是下课的紧促铃声,显得无比地嘈杂,它让我的思绪也难以平静。
于是,我想做些事情,以安抚我心中那不知为何不安的心灵,但内心催着去教室的声音,却久久不绝,让人更加难以安定。
没过多久,最后的霞光逐渐消散,空旷的操场上顿时漆黑一片,我晃悠的站了起来,从兜里抽出了一支香烟,火机的吧嗒声响,在寂静的操场上显得格外地响亮,我左右前后四望,四周似乎没有老师,这才惬意的深吸了一口香烟。
抬头望着教学楼的方向,回想起来在高二以前,自己还真的是个好好学生,就班级而言,真三好学生也不为过。
只是现在的情况!……
不由得感叹命运几分,那光明的地方,自己一个三十岁的糟老头,还能再次进入,真是造化弄人。
伴随着教学楼的逐步靠近,我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开始彷徨了起来,穿越这种不真实的不安感,让我很想看看现在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年轻的学子,想到如果自己一脸胡茬、满脸抬头纹的出现在教室门口,说自己是个学生,那简直无法想象!
只可惜天生不爱照镜子、不爱拍照的自己,一生都没有怎么注意过自己的形象,哪怕在教学楼的二楼,正对着梯口处有块仪容镜,下午下楼梯的时候,竟然也没有注意到。
一路仿徨的漫步在老教学楼下,一、二楼和新教学楼的一楼,这些楼层是高二的教室,新教学楼的2、3、4楼是高三的教室;此时在这些楼层的教室里,灯光明亮,但空荡荡地楼房却是格外的冷清,只有高一新生喊‘到’的那一声声的脆响,在高空中传荡。
磨蹭着来到了仪容镜前,看着镜子里那稚嫩的自己,显得极为的滑稽;一副长相一般的干净脸蛋,罩在了齐眉的锅盖头里,让本是不突出的容貌更显得普通……和丑!
我并不想这样评价自己,虽然在照镜子之前就有所准备,也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大概长相,但真当看到镜子里现在的自己时,一股深深的可怜之感,牢牢地再次捶打了自己——自己一直以来就是这个衰样!
我很想放声大吼,以此来发泄对自己的不满和对上天的不公控诉,却被右边一刚出办公室的男教师,所厉声给打破:
“那是哪个班的学生,不去教室,还在那里磨蹭什么!赶紧回教室去。”
这突如其来的压制厉吼,让我的心绪一阵紧缩。于是,我条件反射的朝楼上拔腿而去……
来到三楼,上到四楼,我才心虚的向下望了一眼,见说话的老师没有跟来,这才让我莫名的心里一松,却又突然回过了味来!
就刚才的这一幕,让30岁的内心总感觉怪怪的,甚至人莫名的想要为之嘲笑,但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就这样一股深深地便秘之感,只能狠狠的卡在了自己的心头!
告别了刚才的插曲,向着长长的走廊望去,206c在另一头的楼梯旁,和我现在的位置之间夹着3个班级。
当走过一班又一班的自己,透过外开的玻璃,感受到里面的学子们投来疑惑的打量目光时,我发觉到自己那该死的内向性格,这个性格或许真的已经没药可救了,等走完这条走廊之后,既然让30岁的自己,有种第一次相亲时的紧张之感!
终于来到206c的教室前门,我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感觉到微烫的脸颊渐渐褪去,这才站在了教室门口的边上。
此时的教室里鸦雀无声,一个身材消瘦的身影站在讲台之上,只见他一只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拿着一张白纸,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念着:“黎辉”
“到”。“张猛霞”。“到”……
此情此景,我站在班级门口良久,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刚开始是没想好怎么开口打断老师,后面则完全没有了开口的兴趣,优哉游哉地倚在门旁,打量着曾经的老同学们,这也是一种快乐的事情……
只是看着看着,我又多少感觉到些许梦幻,在自己的脑海里,昔日的同班同学,虽然和记忆里的模样已经有了很多不同,但深刻的记忆,还是在看到他们时的第一眼,就给认了出来。
不过这也只是这个班级50多人里的一小部分,更多的同学则是有印象,却没有留下一丝回忆!
这只因为,那时候的高中同班同学,他们并不是长期的固定,任何时期都会有转班的、有转学的,更多的则是辍学不读的,就像我们这个班级,开学的时候有60多人,但到了高三毕业之后,则只剩下了40几个!
没过多久,在最后一位同学悠长的答到声中,点名终于宣告了结束。
而点完名后的班主任,也终于注视到了我,他望着我,疑惑的问道:“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
“报告老师,我也是这个班上的。”见班主任看向了自己,我便端正了身姿,收起了之前的懒散,简洁的回道。
而已经近十几年不见的班主任,此时的样貌虽然略显年轻,但他的气质却还是那么一副猥琐之样;
微微有些佝背,刚毕业没几年的他,还残留着大城市里的风气,俊逸的短发,秀气白皙的脸蛋,整齐的洁白寸衫,让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有朝气……
“哦!叫什么名字?”班主任微微有些疑惑,推了推厚重眼镜,再次俯身看向了刚刚放下的花名册。
只是老谭的问话,却让我陷入了纠结,我纠结着该怎么回答这个对我来说,已经是个根深蒂固的长久问题。
“老师,他叫刘香过,和我是初中同学。”但也就在我的迟疑之时,班上我的一初中同学,倒是勤快的帮我作出了答复,并且在说完后,他还热情的给我打起了招呼:“剁脑壳死的,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你掉了了”。
“刘、相、过……”四只眼的班主任站着看了花名册很久,一直没有找到我的名字,于是他趴在了讲台之上,在两三张密密麻麻的花名册里翻找着,嘴里不停的喃喃念叨。
“哎呀!就是刘,文刀刘,香水的香,过河的过啊!蛮简单的,还没找到吗。”过了一阵子,见班主任还没找到,意气风发的‘热心肠’胡三辉同学,再次站了起来,架在同桌之间的他,有着一副想要走上讲台,帮老谭寻找的架势。
而三挂这如此的热心举动,也让还在前门口的我如遭雷劈,这个初中、高中都是同班同学的胡三辉同学(在后来也被我们‘亲切’地叫成了胡三挂或者胡三桂),他的热心肠我是明白的,但现在他能如此的意气风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可在细想之下,这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以前的他还真是这样,一副自以为事的大派头,或许是在结婚带娃之后,他的意气风发渐渐磨灭,所以我才会感觉这么惊讶。
但现在,我的内心里还是不由得MMP了他几句,自己的犹豫,既然让这个憨货给抢了先。
其实,并不是我有意不想回答老谭我的名字,而是这个女性化的名字,多多少少在日后给了自己不少的误会,甚至就在穿越的不久前,还有护士打趣着我,以为我是个女孩子!
这才让我一度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都不太想第一时间回答。
“哦找到了!”终于,在前排同学的热心帮助中,班主任在所有的花名册上找到了我的名字,他惊呼了一声,而后看向了我,质问道:“上课这么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迷路了。”我撇了撇嘴,无所谓的回道,就算引来了同学们的哄堂大笑,却也丝毫不在意。
至于班主任!他也拿这个第一天来的理由没辙,只能无奈的让我找个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