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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时辰才天亮,正是深夜浓黑时间,班扬和粪帮兄弟,被军士领着赶着,感觉去牢狱的路上,像过了悬崖峭壁一般,阴风阵阵,悬空如过鬼门,更有不知名禽兽嚎叫,声音回响,班扬不禁后怕,更遑论平常安分守己的粪帮兄弟了。
进入牢房,灯烛阴暗,潮湿阴冷,突然传出一声鬼哭狼嚎,接着一声妖怪凄惨声音,更有妖魔的对话:
“我要吃个心肝!饿呀!”
“我只吃脑水,今天要吃十个!”
听到这些声音,粪帮兄弟各个发抖打颤,两脚发软,班扬却十分自然,这一听就听出来,是那平常黑夜劫道先在暗中做的氛围,将过路的吓破胆以后,动手抢劫便十分容易。
果然那当班的牢头一顿鞭子抽一遍,声音顿时消失了,变成“哎哟哎哟”的惨叫。原来那关着的,正是二郎山剿灭投降的土匪,一个个都不知道下场如何,这回倒有闲心吓唬粪帮兄弟,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班扬却是解脱,关进牢房,解了身上的捆绳,活血筋骨,终于活泛起来,叫嚷着吃饭。明面上是冒充土匪吓唬人的浪荡泼皮,虽然帮助破案立了功,但到底是什么来路,一来出现在钱柜屋子,身上有重要信息,二来是不是劫匪内讧,也存疑,于是和粪帮同样待遇,关在一起。
军伍也体谅,让火头做饭送来,精面细粮窝头,菜汤多油水,还有肉片。班扬饿了几顿,美美的吃得香甜。粪帮弟兄很惨,先是被土匪绑架要挟,长时间赶路,后又被官军押回来,来回两天两夜,铁打的身子也消耗了,胡乱吃些倒头就睡,睡醒后还迷蒙,直到第二天吃玩晚餐,才有精神。
来喜富贵在牢犯晚饭前交班,放走了号称黑风山大当家的吊不死,被调到这牢狱来当班,一肚子不愿意,心头一股气没散出来。虽然级别没变,过失很小处罚轻微,只是改换一个上班的地方,但牢房怎么可以和关门巡察相比呢?虽然关门这几天很臭,可是牢房一直就很臭。
两人接班以后,来喜看准时机,在军士给班扬递饭的时候,示意军士交给自己,富贵在旁边瞪着眼睛,双手背在后边,手里一根崭新的鞭子,似笑非笑。
牢房两边,班扬和粪帮兄弟分四间一边关着,对面也是四间牢屋,关着二郎山绿林好汉,看见来喜富贵两个牢头的做派,知道有热闹可以看了,个个端起牢狱吃的粗食,要将这热闹当成下饭菜,脑袋挤满牢屋门栏。这些绿林好汉,被官军剿灭俘获后,大当家、二当家和军师都被吊死在关门,昭武校尉刚刚上任,熟悉以后,派兵将其余好汉押送到州府过堂。
来喜端着饭食,示意班扬,亲切的问。
“这位犯人,该吃饭了,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刁步司,是要去荆州城府当杂耍的艺人!”
班扬摸不清门路,想起在关门账房记下的名字,说出来应付,又想起臭豆腐张让自己去搞杂技表演,于是说了。
“哦,那就吃饭吧!”来喜还是很亲切。
“啪!”
班扬乖乖的伸手去接饭食,富贵稳准狠的就是一鞭子,班扬不敢显露功夫,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鞭子刁钻,疼得他不停的揉着。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光荣称号呢?比如某座山的什么位置之类的!”
来喜边诱导,边将饭食递过来,这回班扬明白过来,这是找茬呀,当下不动,也不伸手。
那边二郎山的绿林好汉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说道:“牢头,他想绝食!粪坑伺候!”富贵恶狠狠的说道:“信不信先给你绝食先?”众好汉赶紧闭嘴。粪帮帮主和班扬关一个牢屋,此时在旁边观望,粪帮兄弟还在看新鲜。
班扬虽然不怕邋遢,可是被关进粪坑谁受得了,只好再伸手,做好了挨鞭子的准备,果然富贵又是狠狠一鞭子。这回却不缩手,任由富贵再抽一鞭子。
粪帮帮主不忍心,说道:“老弟,你就认个错吧,就说你耍光棍不懂事吓唬人,才说的黑风山大当家,这事儿泼皮无赖常干!”
二郎山土匪不答应了,纷纷叫喊:“原来是赫赫有名的黑风山大当家的呀!失敬失敬!如今落入这牢狱,英雄气概不能丢,大丈夫站不更名坐不改姓,不要委曲求全!”
班扬暗里观察了二郎山的众绿林好汉,头领的权威,气质,风采,他从小侵染,一眼看穿,那二郎山的六个头领都被班扬扫视一遍,任何伪装都现了形。六头领虽不知道班扬的身份,也在暗里观察,在眼神相互交缠当中,只一瞬间,已经相互意会,便不敢小觑班扬。不过,这些年冒充黑风山好汉的,尽是一些流寇泼皮,像二郎山敢于造反的,自然不屑于冒充别家。现在的绿林,假冒黑风山,已经成为业界笑话,看着班扬有点眼力,要让他露出更大的底细,以便观察,于是鼓动起哄。
“抽,使劲的抽,我们最讨厌冒充黑风山好汉的,每每碰到,都是要宰了的!”
“看他的破落样,没准就是一个绿林好汉同道,我们好汉不怕死,却怕痛,使劲抽一百鞭子,便什么都招供!”
一帮煽风点火,两个故意找茬,两家合伙起来,班扬只能服软,想着在集市碰到的小男孩,和老婆婆的交易,要度过眼下这一关,顾不上低声下气。
“军爷,我错了,下回不敢冒充黑风山大当家,念在我为军伍立功的份上,好歹找到钱柜,找到粪帮帮主,也是土匪抢劫的受害者呀!”顺便提到粪帮帮主,帮主也来帮忙求情。
“好好交代你出现在钱柜密屋的事情!”
富贵再抽一鞭子,两人才放过。对面有头领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有好汉大呼:“怂货,软蛋!绿林好汉没有你这号货色!”
粪帮兄弟有些同情班扬,和二郎山好汉对骂。
班扬和粪帮是疑犯,可是二郎山好汉却罪大恶极,来喜富贵出了一口气,讨厌两边呱噪,抽着土匪震慑,这下两边消停。
粪帮弟兄吃饱饭后,近八九人一间牢房,这才深刻感受到坐监的痛苦,巴掌大块地方,像关牲口一样,吃喝拉撒都在里边,虽是掏粪的,那是工作,生活上讲究干净,对面又关着土匪,想着受到土匪的伤害,都愤愤不平。
班扬闻着粪帮帮众的臭味,嫌弃的猫在角落盘算心事。
帮主却嬉皮笑脸的靠近过来,嘲讽道:“你一身汗臭污垢,半年不洗澡,却嫌弃我等掏粪的,简直不要脸!我念你帮官军找到我,也算救命恩人,我降低一下标准,勉为其难收你做小弟,入我粪帮,吃口好饭!”
“入你粪帮还要降低标准?”
班扬直翻白眼,一句话惹了众怒,帮主连忙压住,点拨。
“开玩笑?荆州三十六城,六大粪帮,各守六城,有人私自招募帮众,坏规矩抢地盘,我等兄弟是要血拼的,本帮千辛万苦,抢到六座小城,就那么点油水,随便一个泼皮,能如得了我的眼睛吗?我手下十大坑主,最近业务开展到滕州,这才有意赏你口饭吃,还不领情?”
“吹牛逼吧,一伙掏粪的还抢地盘,在好汉面前逞凶斗狠,也不怕闪了舌头?”
二郎山土匪不乐意,跺脚嘲笑。
帮主冷笑一声,大喝,演!只见四间牢屋共站出十位坑主,班扬面前一位坑主和帮主并排,脱掉上衣,亮出横练腱子肉,各耍一套拳脚,看得匪徒目瞪口呆,边看边指点。
“二郎拳、韦驮拳、八仙拳、天罗拳、地煞拳、六星拳、金刚拳,”
十大坑主相互有默契,结束时,一勾拳打在牢门拦柱上,带下碎木屑,帮主更是虎虎生风,一路罗汉铁沙掌,一掌击在柱子上,上下断开,中间一节直直飞出,打在话多的一好汉脸上,流血入注!痛得哇哇大叫。帮众坑主见惯不惯,自去休息,倒是让班扬刮目相看,二郎山好汉纷纷被震慑。看见土匪的表情,帮主十分满意,对着班扬说道:“怎么样,我这一身的功夫,罩着众兄弟讨生活,做我的小弟,不算埋没你吧!不是我夸口,就对面这四五十名蟊贼,要是惹了我粪帮,不用官军出手,弟兄们就能送去见阎王!”
一名绿林喽啰还是不服气,炫耀收入。
“我们绿林好汉,大秤分金,大块吃肉,一年能抢两千两银子,是你一伙掏粪的能比吗?
粪帮帮主还是一声冷笑。
“二坑主,报一下去年的账目,就说荆州六城!”
“大户一年收十两银子,酒楼另计,小户收三两,六城近三百大户,小户近千,寻常百姓自己掏粪,若是请粪帮,也收半两银子,粪水卖给农户,一年进账七百两,去年总进账七千三百两银子!除去零散工和交际公关开销,普通帮众一年分到一百二十两银子!”
二坑主头也不抬闭着眼睛说账目。
粪帮帮主看着土匪们惊掉下巴,十分得意,大声鼓噪:“兄弟们对着这些即将被官府砍头的可怜土匪,大笑三声,哈哈哈!”一帮人仰头张嘴大笑,气势嚣张,把土匪比下去,二郎山土匪一个个立即泄气。粪帮帮主还觉得不过瘾,吩咐三坑主再说点气死土匪,三坑主便说话:“咱家上有爹娘,下有儿女,儿女听话乖巧,当家娘们温柔贴心,我虽然臭烘烘回家,但娘们却备下三条毛巾,一条洗去粪臭,一条洗净身子,第三条熏香,洗后通体舒畅,日子美哉!美哉也!”勾起众兄弟想家,纷纷沉醉。
“美哉也!”
粪帮帮主摇晃班扬:“怎么样,是不是很冲动要加入我粪帮?别用那个黑风山土匪大当家吓唬人了,天下太平,哪有土匪的好事?能吓唬谁呀?”
眼看班扬就要动摇,土匪牢屋角落一个声音传出来:“慢,刁步司兄弟,你既然宣称是绿林好汉,虽然号称黑风山好汉让人不齿,但想来也是个杀人越货刀口舔血的,众兄弟便罩着你,我等逃出牢笼,定当营救,收你入伙,天下行当,独我绿林好汉真性情不虚伪,生便生,死便死,真便真,假便假,不像那虚伪之徒,便那粪帮,虚伪之气恰如身上的臭味,我曾经做过掏粪零散伙计,霸占一方的粪帮,揽到活儿,便盘剥零散伙计,被我一刀放血,从此落草为寇,要说便说实话,每一城都有如粪帮帮众一般多的零散掏粪伙计,被粪帮驱使盘剥,是也不是?莫要炫耀那上有父母下有儿女,不是你这等肮脏虚伪,哪来这班落草土匪?还敢炫耀收入,你这等粪行恶霸,怕是从来双手都不沾粪便的,或者就是抢劫的好汉,想蒙骗官军而已!”
“你还敢逃?”
分析句句蛊惑,粪帮帮主哪有口才回击,一时语塞,只好威胁。
缓一下又说:“是有零散伙计,那是忙不过来时候请的空闲活计,因为不愿意干着脏活,往往要多收银子,一天比我们兄弟挣的都多,不到紧要,我们从来不请零工!”
那土匪只说自己掏过几年粪蒙不了他,帮主却回过神来,知道土匪听着江湖传言胡编,想浑水摸鱼。便计上心头,要使出绝招,只一手势,粪帮兄弟得令,解开裤带蹲地拉粪,班扬反应敏捷,急忙阻止,却为时已晚。粪帮帮主一边吭吭哧哧拉粪,一边向班扬解释:“确实有粪行恶霸,霸占地盘后盘剥兄弟,对这等恶霸,我们只需要用粪攻击,忍受不了这臭味,便不是真粪帮,今天这帮该死的土匪,胆敢诬陷我等兄弟,便要让他们尝尝粪臭!刁步司兄弟,你且自顾!”
班扬哪里还听得进粪帮帮主的话语,整个牢房臭味弥漫,对面土匪大惊失色,大呼饶命,但已然惹怒粪帮,帮主一声令下,各自抓起自己拉的粪就扔向对面土匪,牢屋拥挤踩踏混乱,哭爹叫娘嚎成一片,一坨坨粪,干的稀的,糊在牢门拦柱上,土匪们头上身上,都沾满粪点,叫苦不迭,悔不该招惹粪帮。有洁癖的,早已哭喊救命,这一下惊动了来喜富贵。
“谁是真土匪?谁是真粪帮,这下门清了吗?”
帮主正叉着腰得意战果,嘴里不饶恕。来喜富贵找了块破布捂嘴,握着军刀查看局势,瞬间明白,哭笑不得。
“好,好得很呀,真是江湖儿女,野惯了,逞凶斗狠,这架势是土匪招惹粪帮,粪帮粪起反击,好呀!”
“不好呀,军爷,要杀要砍随便,只求不要和粪帮关在一起,这是生不如死呀!”好汉哀嚎。
来喜转头问粪帮:“把牢房搞成粪坑,也算粪帮英雄本色,”看见一根拦柱中间断了一截,便要帮主解释,帮主刚刚得胜,口气变硬:“我说老弟,我在青州军职宣节校尉,解甲也有九年了,这种牢房也能拦得住我吗?我等兄弟都是忠厚人家,如今和土匪关在一处,自然很不舒服呀?”来喜一个手势,牢门上方落下一排粗壮铁栏,来喜抬眼问话。
“这样舒服了吗?”
班扬早就估算能够轻松弄开木门,这下换成铁栏,是再也逃不脱了,当场傻眼。富贵在旁边察言观色,提醒来喜道:“看这班扬失望的样子,难道真的不是一般的泼皮?能像帮主前辈一样可以轻易越狱?我们俩被调到这臭牢房,是戴罪立功的,若是让这泼皮逃走,可就万劫不复了!”
“对对对!”
来喜认为妥当,一抬手势,一道硬实钢板便落下来,只留一个送饭窗口,牢屋内漆黑一片,三道防护,一道比一道坚实,这下班扬彻底死心。
来喜从土匪里边挑出几个瘦弱老迈的,打水冲洗牢房,众土匪见水,玩得十分尽兴,痛快清洗身上的粪。
“快给这几个臭粪佬洗洗手,太臭了!”
班扬在黑漆漆光线微弱的牢屋里,几个粪帮手里还沾着粪,臭味散发不出去,十分难受,叫喊来喜。
粪帮帮主领着二坑主看倒霉样,招来第三道防护,早就不满,已是不约而同的要蹭在他身上,光线微弱,看不清手从何处伸来,班扬顾不得许多,不再隐藏功夫,心神宁定,耳听八方,左挡右闪,几个翻滚,黑牢里人影腾挪,帮主领着八个帮众,折腾一刻功夫,也没有让他沾上一点粪。于是有心试他功夫,功力运在掌上,全力使出铁砂掌功力,左劈右砍,如刀如刃,掌风凌厉,班扬察觉,不过三招便扣住双手手腕,按在命脉,足可废掉双手,帮主收住身形,不敢轻举妄动,良久。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约束兄弟洗手,不再蹭我,我便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班扬见对方服软,要保证。
粪帮帮主知道这屋子的兄弟都不是班扬的对手,识相的让弟兄们洗手。来喜富贵领着老弱土匪清洗完牢房,众土匪刚刚舒坦点便开始惹事。
“军爷,军爷,让他们全部加上钢板,一来不好扔粪,二来他们个个拳脚功夫了得,怕要越狱!”
班扬牢屋一个粪帮兄弟,将没吃的半个窝头从小窗口扔过去,砸在一土匪身上,问道:“好不好扔粪?”绿林好汉惊吓,看仔细时是窝头,但众好汉不干了,纷纷告状。
“军爷,粪帮又扔粪了!”
“都消停的,不许扔粪了,扔多少,就放多少在饭里让你们土匪吃下去!”
“他们扔粪,为什么惩罚我们!”
富贵拿着军刀敲着土匪铁栏杆,训斥,来喜说了一句因为你们是土匪,粪帮哈哈哈大笑,绿林好汉彻底龟缩,再也不敢嚣张。
班扬见牢房静了下来,先不说自己,问了粪帮帮主:“那抢劫的土匪和我交过手,功夫在你之下,你怎么就被绑架了呢?”
一来功夫差,二来都在集市里,中午的时候,绑的是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关外绑架帮主,班扬不解,这其中定有蹊跷,没准就是猕猴岭五头领抢劫成功的原因所在。
“是一功夫高强的,我和众弟兄摆阵,都被他擒拿,只绑我一个要挟众弟兄!一般的土匪,断不敢做下这等大案,动辄价值三万多两银子,怎经得起官军捕快轮番攻打搜寻?就像对面的二郎山土匪,抢了五百两银子,就招来官军剿灭,如今如此精妙算计,此人了得呀!”
班扬暗自叫苦,自己半年前霸占猕猴岭,本想让这伙好汉好好伺候自己,没想到却扔下自己连山寨都不要了,流寇江湖,这次找了个厉害角色撑腰,做下这等大案,自己一点好处捞不着,搞不好要背下匪首之罪,落下没完没了的追捕,后一想,自己占了猕猴岭之后,根本就没有和众好汉一起出现过,没人看见,这才心安,但猕猴岭大当家这事,是永远都不能提了。
“你武功高强,我曾怀疑你是打掩护的同伙,所谓带官军回头寻找,想来官军自己也能察觉,而且时间空隙早已足够匪众逃跑,但一想你是被困在钱柜屋子的,和我交手的人便不是你,因为那人整晚都没走开,而你又号称黑风山土匪大当家吊不死,却做下种种白痴的事情,我用常理无法看清你!”
粪帮帮主十分不解。
“我向狐岭关来,听闻二郎山土匪的蠢事,一群弱智土匪,做事不过脑子,吃粪迷了眼,匪首被吊死在关口,于是便临时取名吊不死,戏言而已!”
“你行为荒唐诡秘,武功高强,天下绿林、武林、军伍三家,习武之人,首要是参军报国,其次江湖出力养家糊口,似你这等高强的,或在富家教授,或在名山大川教习,你却做一个泼皮样。你此番过关,所谓何事,却不妨说来,没准有用得着我粪帮弟兄的,我倒是愿意卖个交情给你。”
班扬还是闻到粪帮的臭味,想起书本的事情,便说道:“我听说南山有座钱来山,出产一种洗石,功效神奇,其状如鹅卵石,滑遍全身,身体污垢便剥离,水一冲就洁净,皮肤如初生婴儿一样,还香气散发,一块可用千年都不减一钱一毫,十分珍贵,我想去寻些来,卖给粪帮,天下人人都可以用,岂不是一笔大生意,帮主是否动心?”
帮主苦笑:“这都是戏弄看轻我粪帮的传言,吊不死老弟过分了!”
该死的二郎山绿林好汉尖着耳朵偷听,这会便有了话头,纷纷说道:“不过分,不过分,正好需要一人一块洗石!”粪帮帮众哪里吃得下亏,一坑主虚张声势,大喊兄弟们解裤带拉粪,众好汉纷纷哭丧,跪求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