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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衙养伤的同时,苏航照着《武源初探》(上册)所示开始修炼。
这个世界蕴藏着一种叫做武源的物质,引武源入体可锤炼皮肉筋骨强度。苏航手里的书里记载了其中三境共九炼的修炼法门。
从内到外,由浅入深分别为:第一大境界表虚境,锤炼皮、膜、肉;第二大境界体实境,锤炼脏、气、筋;第三大境界念精境,锤炼骨、髓、念。
经过两日不间断修炼,苏航已经引武源入皮,炼皮小成,臀部的伤势已经大愈,可以下地行走了。
“牛大哥,马大哥,感谢二位这几日的细心照料,小子这厢有礼了。”他学着记忆里男子之间的行礼方式,向两位衙役拱手。
“你无碍就好,那日是我们哥几个笞杖挥得重了些,对不住啊。”苏航是李仵作关照的人,牛二、马三不敢马虎。在临川县衙,虽说李仵作的职级只比他们衙役高一个等级,可谁不知道李仵作是知县的心腹。
得罪李仵作就是得罪知县,他们可担待不起。
苏航心中叹息,面上却笑呵呵,带着一种诚挚的感激道:“多亏那日几位大哥手下留情,否则小子的伤就不是皮毛那么简单。”
几名衙役虽疑惑苏航的伤势恢复速度,却被对方一番恭维的话哄得喜眉笑眼。
离开县衙,望着车水马龙、鳞次栉比的街头,苏航禁不住感慨,自由真好。
他打算先回城西破庙看看伙伴,谁知道刚走出县衙大街,就被一伙商贩撞到在地。
“巡防兵来了,快跑。”
人群慌不择路,推着小车、挑着担子、搂着包袱往小巷旮旯里钻,苏航刚起身,又被人撞到。
“对不住啊,对不住。”
撞到苏航的人是一个比他个头高一些的男孩,那人神色慌张东西掉了也不捡,苏航忽然觉得那张脸很面熟。
“唉,柱子怎么是你?”
被苏航认出来的柱子心头一慌,转头便钻进一条胡同,不见踪影。
【检测到你的未来出现变数,是否进行新的模拟?】
“咦?”苏航定了定神,避开奔跑的商贩,寻到一处僻静之地。
“开始新的模拟。”
【需要武源值200,武源值充足。】
【模拟开始…】
【你被乞儿王铁柱撞倒在地,他往你怀里塞了样东西,你没察觉。】
【巡逻兵赶到,发现你行踪鬼祟,抓你进了衙门。】
【衙役从你身上搜到一枚玉佩,乃临川才子曲中直所有,事发时,他刚巧来到古韵坊门口,你顺手偷了他的家传玉佩。古韵坊就在县衙大街上,你百口莫辩。】
【曲才子赶到,说既然玉佩找到,不愿和你计较,县丞张苍郁罚你去城东莲花山铁矿服苦役三月。】
【你没有发现盗窃玉佩一案背后的真相,李仵作对你的表现失望,断了收徒念头。】
【城东莲花山铁矿为赵家经营,你被赵魁的手下折磨,三个月后死在矿洞中。】
【本次模拟结束。】
【本次模拟奖励如下,可选择其中一种奖励固化。】
【《武源初探》(中册)。】
【才子曲中直《诗歌三百首》。】
【偷窃技能,探囊取物。】
【曲中直传家宝,蝉玉佩。】
这么快就二进宫啊!
苏航没有立刻选择奖励,而是在怀里摸索,果然找到一枚极品暖玉做的玉蝉。
…王铁柱塞这东西给我做什么?想害我?…记忆里,苏航和王铁柱关系不算太近,却没有背刺自己的缘由。
…李仵作对我失望?放弃收徒?…“哈哈哈,原来如此。”看到后面的文字,苏航立刻明白这番操作是李仵作为收自己为徒而演了一出好戏。
是一场试探。
若还是原主,肯定没有办法为自己脱困。
…李仵作那晚说的话里就透露了欣赏之意…
思考片刻,待人群散去,巡防兵追远,苏航从藏身地现身,往古韵坊跑去。
临川有四位诗作书画一绝的才子,曲中直乃他们之首。所做诗歌在民间广为流传。
不一会儿苏航就找到古韵坊,曲中直曲才子携友人来此品诗赏画。苏航低着头装做路人不小心撞到要进坊门的曲才子。
曲才子定睛一看,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旋即掩饰下去,装成第一次见到小乞儿的模样。
温怒道:“哪里来的小乞丐?走路不长眼。”
“报意思,报意思。”苏航头也没抬,连忙道歉。
这时,几人身后响起一阵密集地踏地声,来自于巡防兵脚上的兵靴。
“什么人在这里闹事?”
曲才子摇着手里扇子,解释说:“不妨事不妨事,只是被小孩撞了一下。”
“什么不妨事,让我看看撞人的小孩是谁。”
苏航只感到一双铁箍般的大手把自己的身子扳转。
那人和三日前死掉的蛮格差不多体型,高大威猛,孔武有力,声线粗犷。
“这小乞儿我认识,经常在这一带要饭。偷鸡摸狗的事做得不少。曲才子,你看看身上少了什么。
经巡防兵首领提醒,曲中直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腰间,旋即大呼:“哎呀,我的家传玉佩不见了。”
“定是这小乞儿趁乱偷了去,我拿他去衙门问话。曲才子方便走一趟?”
曲才子心急火燎,那枚玉佩可是爷爷传给他的,不能在他手里丢了。
“劳烦官家在前头带路。”
“好说。”
巡防兵开道,哪有宵小敢挡路,不一会儿,苏航就二进宫了。
县丞张苍郁看到巡防兵手里拿的人,脸都气红了。
“又是你?这次闯了什么祸?”
巡防兵扶着腰间配剑,沉声道:“这小乞儿偷了曲才子的玉佩,正好被我撞见,拿他来衙门问罪。”
“好好好,刚放出去又闯祸,板子是白挨了,来人,给我打。”
衙役们面露迟疑,还是举起手里的笞杖。
“慢着。”
苏航一直留意大堂内动静,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回肚中。
知县赵勤明从后堂缓缓走出。
“何事喧哗?”
赵勤明一来,张苍郁的脸变得无比精彩。心说怎么他每回刚开始审问这小子,这位大神就出来露面。
想辩驳几句,可对方不仅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还是赵家养子,收了心思的张苍郁双手拢在袖中,坐岸观火。
巡防首领把事发经过又讲了一遍。
赵勤明道:“苏航,不长记性啊。”
苏航不卑不亢望着赵知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他在想,既然这番考量是李仵作在背后操作,那堂上这位县太爷扮演什么角色?
“我没偷曲才子的玉佩。”
“你说你没偷,有什么证据?”赵勤明眼眸深邃地望着堂下站着的小男孩,见他眼底清明,自带一股傲然,不禁多看几眼。
赵勤明心想:偷东西可不是杀人,只要验看尸体、探查环境,总能找到蛛丝马迹。可一旦从苏航身上搜出玉牌,他百口莫辩。
…李仵作的计谋有些难解…这样想着,赵勤明愈发想看苏航怎么突出重围。
“可以搜身。”苏航双手张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无奈模样。
赵勤明还未开口,他右手边坐着的张苍郁忍不住了,大喊一句:“给我搜身。”
一名衙役上前,在苏航身上仔细摸索。因为苏航身材瘦小,摸下半身的时候,衙役不得不蹲下来检查。
片刻后,衙役始终没搜到东西。
“回报赵县,未曾搜到玉佩。”
张苍郁有些着急,“是你没找仔细,牛二,你去搜。”
被点名的牛二硬着头皮又搜了一遍。
“报告,没有搜到。”
张苍郁气得想亲自去搜,却被赵勤明的眼睛吓退。“就算没搜到,也可能是这小子半道上扔了。”
巡防兵首领不干了,这不是质疑他属下的工作能力嘛。
“县丞这话说得不对,押送嫌犯的路上一直有我的兵在后面跟着,玉佩那么大东西掉地上怎会看不见。”
张县丞被怼得无法可说。
知县脸上露出一抹好奇,他看向嫌疑犯苏航。
“我没偷曲才子的玉佩。”
事情发生到这一步,曲才子见那小乞儿眼神清冽,肮脏的外表难掩拙朴本性,心生怜悯。求情道:“我那玉佩许是掉到路上什么地方,又或许是我出门时忘了配戴。不关这个小乞儿的事。”
每年都有不少乞儿冻死饿死在街边,还有好多孩子被当地恶霸欺凌,打伤打死在巷尾。
“你说你没偷,那玉佩去哪了?”张县丞拍着桌子怒喝。
…就等这句话…苏航心里乐开了花。
苏航看了看张县丞,又看了看眼里满是玩味的赵知县,最后落在临川县大名鼎鼎的曲才子身上。
充满自信地笑道:“曲才子,你的玉佩会不会还在身上?”
曲才子下意识看向腰间,他习惯把玉佩等物系在右侧,钱袋在左侧。
此时还鼓鼓囊囊挂在腰间,玉蝉却不见踪迹。
“我是说别的地方。”
曲才子抬手在身上一摸,脸顿时就红了。
曲家传家宝玉蝉好生生呆在怀里。他刚才怎么不仔细检查检查。
“赵知县,都是晚生的错,这玉佩还在呢。”
那名巡防兵脸上也不太好看。
“此事已了,都退下去吧。”
整了这么一出闹剧,赵知县背着双手往后堂走去。刚走到后堂,板着的严肃脸立刻松垮下来。
“去问问苏航,他怎么解决的。”
李仵作得令,跟着苏航等人身后快步来到街头,躲在石狮子后偷听几人谈话。
那名巡防兵表情尴尬,却依旧板着脸,语气颇为责怪的说:“先前是替曲才子寻玉佩,不是要为难你。以后惹事,找个师傅学习一门手艺才能填饱肚子。”
语气虽然严肃,话里却有关怀道歉之意,苏航哪里不明白,恭敬一礼道:“多谢指教,不知道管家怎么称呼。”
“我姓曹,是新上任负责县衙大街一带治安巡防的头领。有事你可以来找我。”说完带着手下人走了。
曲才子脸上挂着歉意,“小友如此气度,怕是名人之后,是怎样的遭遇流落此地?”他如此认为不无道理,苏航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只要他开口说话,视线就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可惜苏航的记忆力,关于自己的身份一点线索都没有。只记得很小就流落街头。
“我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名字还是破庙里的和尚给取的。”
“无妨。我差点害你受那皮肉之苦,倘若你愿意,可到我诗社做一名侍童。”
苏航眼睛一亮:“待遇如何?具体哪些差事?”
“裁纸研墨、扫洒搬货。管吃管住,每月十文工钱。”
苏航觉得差了点,又问:“可有烤鸡吃?我要得不多,每三天一只即可。”
“你这乞儿,我那诗社多少人撞破头都想来,你还不知足。”曲才子气得甩袖而去,心想自己一月也才能吃五只烤鸡,这小子就要十只,可气可气。
苏航不以为意,晃着脑袋一路往城西破庙行去,却没留意身后坠着的李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