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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自然不认识牙祖胜是谁,只是刚刚听温伟锋说的,至于掌柜的早跑没影了。温伟锋道“这次连累兄弟了,没想到兄弟竟是官家人。”
乘风道“温兄这是哪里话,哪有什么连不连累的,刚才那话兄弟是框他的,小弟不过一江湖人罢了,咱们赶紧走,省的他回头。”
温伟锋道“好,路上说。”
经过了解,乘风知道这两家的恩怨,这两家本是生意上的竞争,多年来有不少的摩擦,甚至达到仇视的地步,但两年前牙家家主买下了个官位,都说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世仇,此次温伟锋南下,就是为了家族找一条出路,可奈何还撞上了牙汉祖,有了这次的事,牙家必定大做文章,以此来拿下温家。见温伟锋一脸愁容,乘风道“温兄,何不以退为进?”
温伟锋问道“不知秦兄弟此话怎讲?”
乘风道“当今天下,东境失守,朝政不稳,皇帝又强加赋税,这局势大乱是迟早的事,你只要带着温家暂时蛰伏,待他日太平再东山再起,至于他牙家,若真的皇帝大势将去,那百姓对朝廷不满的矛头会指向谁?”
温伟锋恍然大悟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在下这就回去劝说父亲散财隐退。”
乘风补充道“记得暗地里做,明面不要表现出来。”
温伟锋道“多谢秦兄弟指点,不知兄弟为何如此了解朝局?”
乘风道“此事待时机到了,我再与兄台说,目前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先牙汉祖一步到达广山,否则等牙祖胜反应过来可就麻烦了。”
温伟锋道“对对对,我们这就走。”
二人到街头一个马店,买下两匹马就往广山奔,为了加快速度,二人日夜兼程,直到第三日黄昏方赶到广山郡,因为广山郡守的宵禁令,还没入夜,偌大个郡城就已经少有行人了。二人一路向城南,当走到一座有三层高楼的宅邸时,温伟锋才停下,门牌上写温宅二字。刚入大门听到里面似有哭声,温伟锋心中顿感不安,而乘风此时却猜到坏事了。果不其然,进了大院就看到温家几个护院躺在地上,应该伤得不轻。
温家家主温贤见到温伟锋急冲上来道“锋儿,你怎么回来了,看来通儿没遇到你,这可麻烦了。”
温伟锋道“爹,这是怎么回事?”
温贤道“唉,就在上午,牙祖胜突然带人来抓捕你,说是你在柳池勾结匪寇,要抓捕你归案,本来我们打算在没有你的消息之前就闭门不出,没想到他们硬闯,还打伤了几个孩子,就在你们进门前刚刚离开,我想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真的认识什么匪寇吗?”
温伟锋和乘风心中同时道“好险”
温伟锋道“爹,这话你也信?”
温贤道“我自然不信,想必这是他们找个由头想击垮我们温家。”
温伟锋对温贤道“爹,咱们屋里说话,博叔,带兄弟们下去好好养伤。”
管家应一声便把人扶了下去。
三人进了屋,温贤看着乘风问道“这位贤侄是?”
温伟锋道“这是我兄弟秦风,此次是来助我们家脱困的。”
乘风行礼道“见过温伯父。”
温贤虽然不是很相信一个外人,但是家里最聪明的年轻人所带来,他倒是能信上几分。他微微施礼道“老朽有这厢礼了。”
进屋后,温伟锋对乘风道“秦老弟,请你把之前的话再说一次与我父亲听。”
乘风将当今朝廷强征暴敛,必让天下进入动荡年代,东境失守拒不反攻,让一州百姓活在奴役之中,对内不管不顾,对外不闻不问,这样四境必会重现百年前的祸乱,而百姓不安生也将会四处暴动,到时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那些吃朝堂俸禄的人等等等等,将具体局势分析了一遍给温贤听。
温贤听后也觉得在理,他道“现在的问题是,牙祖胜已经先一步下手了,我们此时想退怕是来不及啊。”
乘风道“我们确实失了先机,但还是有挽回的余地。”
温伟锋起身行礼道“那请秦兄弟救
我温家上下三百口。”
乘风起身回礼道“温兄言重了,以当前形势,牙祖胜应该还不知道兄台回来,如若不然,此时门外怕是早有军卒在守了,不过也不出一日牙祖胜必会重来,到时再来恐怕是带着千军而来了。”
温伟锋道“那该如何应对,请兄弟教我。”
乘风道“温兄可有郡城的地图?”
一直不说话的温贤道“有有有,我这就去拿。”
等地图摆在台面,乘风开始观察,不时在不同的地方做标记,还问起温家的产业主要有哪些,直到看完,乘风将两指点在城中的朱水河上。乘风道“这是温家退出最为安全的路径,因为水路没有守军,但三百人要想乘船离开,以一艘五十人记,那也得六艘,加上财物就得八艘以上,所以想掩人耳目就得做一件让他极为关注的
事,转移他的注意。”
二人听着像是在沙场点兵,一语不敢发。
乘风接着道“温兄,你今晚去将附近青楼的花船全部包下来,记住不能以温家的名义,这点相信你办得到吧?”
温伟锋道“这个不难办,我即刻安排。”
乘风又对着温贤道“温伯父,你明天天亮前将这个消息传出去,记住阵仗越大越好,且一定要注明是温兄从柳池与好友所送来的。”
温贤一听即刻拿着纸张出门而去。
乘风接着道“温兄,你还得给我去找几样东西,一是桐烟徽墨,二是龙泉印泥,三是黄绸缎,四是宣纸,第五是和田玉两块,最后一个是去找一张新鲜的猪皮和一瓶米醋,一定要快。”
温伟锋一听自然也不敢耽搁。
这一夜温家看似平静,但内部已经如临阵对敌,忙得不可开交。至于乘风也不是闲的,部署一切的计划后,自己又在屋里倒腾了大半宿,没人知道他在弄什么。直到天微微亮,他才浅浅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