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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 夏荣 秋枯 冬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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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起。”苏牧充满了战意,手中桃木剑挽出一朵漂亮的剑花,迎上了男子手中磨得锃亮的短刀。刀剑一触即分,而此时妇人手中的软鞭也到了苏牧的腰间。苏牧提气收腹,身形疾退,纵然反应够快,依然是被软鞭划破了衣衫。
  “厉害啊。”苏牧赞叹一声。对手的强大反而让苏牧更加跃跃欲试。
  自从苏牧跟着徐师傅学艺以来,不是被徐师傅动动手指虐的死去活来,就是和姐姐切磋,一身本领难以完全施展出来。
  “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二人冷笑一声,抢攻过来,身影如鬼似魅。长鞭如毒蛇一般卷向苏牧的脖颈,短刀也是发挥寸短寸险的长处,欺近苏牧身侧。
  “春生”,苏牧轻喝一声,御剑于胸前。桃木剑上也被赋予了盎然的春意,似有株株翠绿的新芽从剑身冒了出来。就连窗外的风雨在这一刻仿佛也停了下来。
  春日的朝阳一剑,荡开了如毒蛇一般肆虐而来的长鞭,妇人一鞭未中,身子被震退两步,本就陈旧的地板终于不堪重负,被踩出两个坑来。欺身而来的短刀也扑在空处,被苏牧侧身避过。
  春风起,万物生。苏牧的剑意初时平平无奇,后继之力却如春水一般绵绵不绝。两人合力居然一时之间占不到上风。
  “这是?天合之境?”妇人皱起了眉头,脸上的肥肉堆积在一起。
  “不,不是。这小子剑法古怪。”精壮男子说道:“他的剑中只有剑意,却无大势。若是天合之境,只怕我们已经倒下了”
  “夏荣”,苏牧剑势再起。如炎炎夏天烈日当空,桃木剑上,新芽迅速抽枝。继而生长,繁茂,开花。
  二人面对这璀璨夺目的盛夏之剑,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森罗万象。”二人的身影突然鬼魅一般地消失了,客栈里响起了恐怖的笑声,苏牧的眼前出现了幻境。好似万千鬼魅持叉,持剑,持枪,持戟从四面八方向自己攻来。虚虚实实,难以捉摸。桃木剑所衍生的盛夏之意境,也被一片片撕碎。取而代之的,是人间炼狱,尸骨成山,夜叉恶鬼铺天盖地向自己碾压而来的场景。
  苏牧一剑刺出,夜叉恶鬼化作青烟消散,假的。又一剑,还是假的。耳中不时传来阴森可怖的笑声,苏牧感觉神智有些恍惚。
  咬了咬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秋枯”,大雁南飞,草木凋零。一股萧瑟荒凉的意境蔓延开来。然而,鬼魅依旧,桃木剑携万千萧杀之意不断地斩开眼前虚妄,但是,防不胜防的长鞭却不时出现在苏牧身侧。受伤了,苏牧的肩膀被长鞭扫中,倒飞了出去。来不及去管肩上的伤口,万千鬼魅又呼啸而来,仓促之间,挥剑格挡,又被击飞撞在墙上,陪伴了自己三年的桃木剑也应声而断。
  “小子,剑都没了,我看你还能翻起什么浪花来。”冷嘲声夹杂着鬼魅的笑声传入苏牧的耳中。
  “不,我还有一剑。永宁村徐夫子所授,剑名冬灭。”天地无声,万籁俱寂,窗外的风雨也早就停了下来。阁楼里的温度仿佛也下降了几度,出现了这个季节不该有的冷意。苏牧心沉如冰,幻象中的鬼魅身影都被放慢了。此刻,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苏牧一人。苏牧以指为剑,指剑带着凛冽的寒风,严冬的绝灭之意,斩破一切魑魅魍魉。斩向了目瞪口呆的二人。
  “万,万象?”不给二人惊诧的时间,凛冬已至。二人再无还手之力,倒在了墙边。
  “走”。二人搀扶着,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听到二人走远了,苏牧身子一软,也倒了下去。
  永宁村,村尾的一个小院子。徐师傅在桃树下打坐。眼睛微微一动,似有所觉。脸上的笑意灿烂了起来。
  “不错不错,以区区通脉之境,竟可斩出万象之剑。还报了我的名字,甚好,甚好。徐夫子,不错,老夫喜欢。”
  苏牧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自己正躺在二楼的一间厢房之中,摸了摸身上玉佩,还好没丢。毕竟唯一值钱的就属它了。挣扎着起身,摸下了楼去。
  楼下,白衣男子正端坐桌旁看着书,一旁的小童百无聊赖地打着盹儿。
  看见苏牧下来了,白衣男子放下书。
  “此番幸得朋友出手相助,如若不然,我主仆二人恐怕就要丧生于此了。”
  “多谢公子。”小童也欠身行礼,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倨傲之态。
  “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也不想管,是这老倌儿图我财物,才和他打了一架。”
  “你……”小童语塞。
  “不管怎么说,救我主仆二人性命是真,此番出来身上没带什么贵重东西,待我回家再好生答谢朋友,对了,还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正所谓大恩不言谢,我叫苏牧,你呢。”
  “珞,珞风。这是我的小童珞珈。”白衣男子略微斟酌道。
  “珞兄?看你也是一路往东,你也要去东域?”苏牧问道。
  “家父生了一种极其罕见的病,我此行是去东南域交界的万药山求药的。”白衣男子道。
  “万药山?”苏牧有点好奇。
  “对,万药山是医道圣者景先生的方外之所。传说山上奇珍无数,灵药万千。景先生更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圣手,求药之人数不胜数,可是能见到景先生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同行一路,路上也有个照应。我看昨夜的两人分明就是冲着你们来的,你的仇家?”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可能是有人不想让我父亲活着吧。”
  “那又为什么不直接把你们杀了,岂不是更省事?”
  “不该问的别问。”小童气呼呼地插嘴。
  “无妨,我的身份有些特殊,所以,他们倒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那我们这就走吧,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苏牧说着,便起身去拿行李。
  “哎呦”,动作过急,伤口被拉动,苏牧顿时疼的叫了出来。
  “你走啊。”小童掩嘴偷笑。
  苏牧这才注意到自己肩上的伤。此时此刻,半只衣袖已经被削去了。肩膀伤口之处,已经包扎妥当。而且感觉到,里面的伤口已经结痂,看来,定是十分名贵的金创药了。苏牧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臂膀,心里暗叹:“只是可惜了我这身衣服,总不能这么出去吧。”
  珞风看出了苏牧的窘迫,尴尬一笑:“你的伤口在肩膀处不好处理,没办法,只能把你袖子削去了。小珈,去我包里给苏公子拿套衣服来。”
  珞珈噔噔地跑出去了。
  “你还别说,你这一笑起来真像个姑娘。”苏牧打趣道。
  珞风脸上一红,低下头不说话了。
  这时,正好小珞珈跑了进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就将衣服砸了过去。
  “好啊,你欺负我家小,,小公子。”话到嘴边,才发现说错了话急忙改口。
  “没有没有。”珞风慌忙解释道,“苏公子你快去楼上换衣服吧。”
  “换衣服还要去楼上?”苏牧心里嘀咕。
  当苏牧换好衣服再次下楼时,却把小珈惊得张大了嘴巴。
  “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一身青色长袍,袍子之上绣着云烟锦图,腰间束着乌黑缎带。一头飘逸的长发散乱的搭在肩膀上。脸部轮廓鲜明,眉锋如剑,眼眸清澈,鼻梁高挺。称得上丰神如玉,倜傥出尘。
  苏牧拉了拉衣服道:“就是稍微小了点。”
  珞风呆了一下,“噗嗤”笑了出来。“你看看你,腰间怎么还能挂个酒葫芦呢。当以美玉相配才是。”
  苏牧拍了拍腰间葫芦说道:“那可不行,美玉哪能和我的葫芦相比。”
  珞风笑了笑不答言,真是有些理解不了这个少年。
  “我先去疗伤,两位也休息一下,晚些时辰我们就能出发了。”
  “也不必着急,我们二人也有一些自保之力,只是昨晚中了药方才……”珞风尴尬道。
  苏牧摆了摆手,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便自顾自疗伤去了。
  古道上,三匹骏马奔驰而来,准确来说,应当是两匹骏马,苏牧的瘦马铆足了劲,却依然赶不上两匹雪白神驹的速度。两人也只好慢了下来。
  “苏大哥,昨天听你满口什么仙啊佛啊的,那是什么?”珞珈这两天和苏牧也熟络了起来。
  “一个怪老头教的几句诗歌,让我好好琢磨。”
  “怪老头儿?”
  “我师父,明明不知道活了多久,却让我称他徐兄,你说怪不怪。”
  “吁”,三人同时勒马。
  前面是两山包夹的宽敞大道,东边的山峰高耸入云,那便是天断山,与之相邻的山峰则是要低一点,山腰之上也同样是仙气缭绕。据说万药山便在这山中一处世外之地。
  “既然前途各异,我们便在此别过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会,珞小弟珍重。驾……”苏牧一扬马鞭,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
  “这家伙,又来。”珞风有些无奈,上次有缘再会,结果晚上就再会了。但还是说了一句“珍重”。便带着珞珈,往山中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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