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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辗转前往内蒙需要三天两夜的时间,正好荣叔新招了批伙计,我白天没事跟他们吹吹牛、打打牌,晚上就直接蒙头睡到大天亮。
原本我是没打算跟来的,架不住秦沉说起元朝那些蒙古贵族的墓葬制度,我之前好奇也了解过,大多数都是万马蹂之、不起坟垄,但若是随意找着一处,其陪葬中的金银便可保后半生的荣华;倘若是运气再逆天一些,说不定能找到那传说中的不可思议之陵。
行程来到最后一天的凌晨,我迷迷糊糊地醒来,听见走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我转头看向对面,发现秦沉和荣叔都不在各自的床铺上。
听外面的动静愈演愈烈,我揉了揉眼睛起身开灯,发现灯竟然打不亮。我将厢门推开,只见走廊一群黑影攒动。突然“哐当”一声,有人砸在了我身旁的铁门上,我瞬间惊醒过来。
我看着眼前的乱象有些不知所措,这时突然有人跑到我跟前,猛的将我推回包厢内,临了说了一句“待在里面别出来。”后就把门关上了。
我跌坐在地上有些发懵,那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但一时之间我也想不起来。正缓神的功夫,身后突然断断续续地响起敲击声,这个声音其实很轻微,但在现在的条件下却显得尤为刺耳。
我回头看去,借助月光发现一张惨白的人脸正贴在窗外玻璃上,鲜红的血液顺着那人的脑袋缓缓往下流。
我惊得额头顿时直冒冷汗,心说这下怎么还见着鬼了。
敲击声还在继续,我强压镇定仔细看去,发现是窗玻璃上的那人正在用手指敲击玻璃。我起身在周围想找个家伙防身,结果发觉火车上带不了那些管制用品,无奈只能找着个不锈钢的保温杯朝那人走去。
我走到窗前,发现那人挂在车顶上还剩一口气,于是就把他拖了进来。我将他放在地上,拍着他的脸问道:“哥们你快醒醒,发生什么事了?”
接连问了几次见他没什么反应,我准备打开保温杯想泼点水。拧杯盖的功夫,他突然瞪大双眼,起身抓着我的脖子往死里掐,我措不及防地连忙和他扭打在了一起。混乱中,我摸到了掉落在一旁的保温杯,见那人依旧下的是死手,我便毫不犹豫的直接往他脑门上拍,这人一下子就被我重新拍晕了过去。
我起身松了松脖子,骂了句娘,见那人还有气,我又补了几脚。他妈的,跟老子撒什么气,老子还什么事都不知道呢……
我缓过劲后先去翻找了他的衣兜,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证件。而就在这时,屋内外的灯光突然重新亮起,我诧异地起身推开厢门,发现走廊早已空无一人,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回头看了眼屋内躺着的那人,决定还是先出去找秦沉他们再说。
我拉开隔壁的厢门,这原本是我们队伍里的几个伙计住的包厢,可此时我却看见几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陌生人正躺在地上。此后我接连拉开几扇厢门,都是这样的情况。
当我再次拉开一扇厢门时,一个穿黑色冲锋衣的人正站在屋内,我刚好与他四目相对。我往后退了一步,刚要开口说话,他突然慌里慌张地转身直接撞到了旁边的铁架,一下子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嘴角抽了抽,但还是谨慎地继续盯了他一会儿,确认他是真晕之后,我才转头继续去找秦沉他们。
这列车厢共有十二个包厢,我最后是在末尾倒数的一个包厢内找到的他们。
当我拉开那扇厢门时,映入眼帘的就是十几平的空间内几乎站满了人。我挤了进去,看见秦沉正坐在左侧的卧铺上翻看手机,荣叔站在一旁,三个被绑的穿黑色冲锋衣的人坐在对面。
见到这情形我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与此同时,我还在周围围观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南言?”我惊诧道。他依旧穿着白衬衫,此时袖子卷起一半,正握着手中的匕首不停打转,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众人听见声音将视线转到我这,南言回头笑着冲我打了个招呼。秦沉闻声也抬头看向我,突然皱眉道:“怎么回事?”
我听他语气不对,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T恤被血染红了一大片,手中拿着的保温杯上还沾着血迹。
我尴尬笑了声正要解释,而那三个被绑的人中有一个女人,似乎是队伍的头领,她盯着我衣服上的血迹怒道:“你……”
众人又将视线重新转移回去,南言此时靠着一旁的栏杆,语气散漫道:“大姐,你这怎么还先急眼了呢,好像是你们半夜搞得偷袭吧?”
女人凶狠地瞪了南言一眼,南言没有继续理她。秦沉此时将手机放下,对荣叔说道:“开始吧。”
荣叔举起手中的纸条,接着跟报菜名似的开始报起人名:“何传曾、陈建益、黄正严、梁方栋……”
荣叔前前后后大约报了十几个人名,秦沉全程观察着那三人的表情,最后朝窗外思考了会儿,让荣叔把他们给松绑了。
秦沉起身将手机从方桌上滑到那三人面前,说了一句:“替我向黄老问好。”后带人离开了。
我跟在后面回头瞥见那女人脸色一变,可能真让秦沉说着了什么。
南言这时从我身后走了过来,胳膊肘搭着我肩膀说道:“缺心眼,没想到咱俩又见面了。”
我“呵呵”一声,想起之前跟着他的遭遇,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将匕首收回腰间:“我可是一直在火车上待着,况且咱俩今天下午还碰过面,你忘了?”
“今天下午?”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下午我除了待在车厢里睡觉就是在餐车那吃饭,当时餐车那人还不少。我脑海中迅速排除了一下,猛然想起有个单独坐角落里看报的老头有些奇怪。
“你是那老头?”
南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咯,真聪明,不愧是爷爷的好大孙。”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心想这趟活干着可不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