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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玄幻奇幻 / 新天下粮仓 /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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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天色已经放晴,高高的树叶上,水滴依依不舍地落了下去,只剩一簇簇叶片在微风中荡漾,优哉游哉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清晨的阳光也照进了宿舍,将李良安从睡梦中唤醒。连日来的劳累和疲倦在昨晚的睡眠中得到了充分的缓解,李良安的精神恢复如初。他一开门,一股清风迎面袭来,而放眼望去,库区的水位已经退去,只剩一些低洼不平的地方,残留着浅浅的积水。
  暴风雨已经过去,这场考验也在昨晚,画上了句号。此时,李良安轻松愉悦的心情,可想而知。
  “各位,感谢大家的共同努力,这次台风最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不管怎么说,我们经受住了这次考验……”李良安在仓储办公室前对众人说,“但是呢,我们的工作还没结束。现在最主要的,是库区的善后工作,大家可以稍微轻松轻松,毕竟这几天大家也累了,这些善后工作两天之内处理完就行,也不急!”李良安又看向刘墉,继续说道,“墉哥,今天主要是检查仓房大门,看看有没有粮食受到影响,具体的你安排一下,然后跟我一起去库区转转。”
  湿漉漉的地面,一滩积水倒映出不远处高大平房仓的倒影,李良安和刘墉从一旁走过,四只脚也映在其中,脚跨过后,积水中突然荡起阵阵波纹。不一会儿,他们来到22仓。
  这是个“新”仓房,还没经过时间的考验,就直接经历了一场极端天气的实战,看来它已经承受住了这次压力,因为从仓房外面看去,一切正常。但现在不是考虑仓房承受力的问题,而是积水问题,毕竟这次,仓房里面有一仓满满的粮食!
  李良安和刘墉慢慢搬开垒在大门前的沙袋,地上残留着一滩潮湿的印记,门缝中,似乎还算干燥。如此看来,仓房里的粮食应该没有受到影响。这样的结果,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但门缝狭小,他们也无法确定。
  “开门看看。”李良安抓起一只门栓,对刘墉说道。
  于是,他们一人负责一扇门,口里喊着“一二三”,二人一齐用力,但两扇大门却纹丝不动。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门。
  “再来一遍。”
  他们再次尝试一番,依然不见半点儿动静。
  “这门之前也这么难开吗?”李良安疑惑地问刘墉。
  “这扇门……还好哇……”刘墉转动着眼珠思索着,想了一下回答说:“这扇门本来就是原22仓的旧门,仓房重新修缮了,但门没有更换,一直是这样,有些仓的门,跟现在这差不多,非得三四个人,才能打开!”
  看来这些门也该修一修了,不仅影响工作效率,还存在安全隐患。李良安听了刘墉的回答,注视着眼前的仓门,心里暗自想着。
  “来,最后一次,实在不行的话,再找其他人来帮忙。”李良安无可奈何道。
  刘墉点了点头,双手再次握紧门栓。
  “来,一、二、三……”
  跟着李良安的节奏,二人一齐使出自己吃奶的劲,伴随着仓房里一声闷响,仓门总算动了。他们见门有了起色,相互使了个眼色后,便一鼓作气,用力拉门。
  门终于被打开了。
  但是,就在门被掰开的一瞬间,二人突然听见一声巨响。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从仓房中挣脱而出,他们已经来不及阻止,便被大门拖带着往外甩。
  说时迟那时快,刘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向李良安扑去,一把将他推开。李良安一时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便向侧边飞了过去。
  原来是仓房里的一层档粮门爆裂开来!
  左上角的档粮门,已经完全脱离了原先的墙体,向门外砸了下来。在档粮门脱落的那一刻,仓房里的玉米粒便没有半点束缚,如出笼猛虎一般,尽情地流泻而下,场面可谓是异常壮观!
  片刻后,李良安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大为震惊——金黄色的玉米粒源源不断从仓房中涌出,迅速淹没了仓房前面的空地,玉米的侵蚀面积还在不断扩大;而那块脱落的档粮门,静静地躺在不远处,刘墉则躺在挡粮门一旁,痛苦地呻吟着,他的一只小腿被档粮门牢牢压住,动弹不得;不断涌出的玉米,渐渐接近,眼看就要将他淹没。
  李良安看着眼前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时间不允许他耽搁一分一秒,他迅速爬起来,朝刘墉奔去。1.2米高、1.5米宽的钢质实心挡粮门,让李良安手足无措,他知道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抬起厚重的挡粮门,稍有不慎,很可能会引起二次伤害。所以,他只能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求救,一边俯身下去,双手拼命地扒开如洪水猛兽般滚滚而来的粮食,以免刘墉被粮食吞噬。
  “墉哥,没事的……没事的……”李良安口中念念有词,不时又声嘶力竭地叫喊,“来人啊!来人啊!”
  刘墉躺在地上,腿部的疼痛经过脊柱,直抵头皮,而后迅速席卷全身,令他情不自禁地咬紧牙齿,发出阵阵呻吟。他只觉得自己的腿就像陷进了沼泽地一般,软绵绵的,无法挣脱,除了疼痛,没有半点儿知觉。伴随着剧痛而来的,是眼前粮食不断靠近、渐渐淹没自己的恐惧。
  很快,听到巨响和呼救声迅速赶来的同事,火速加入到救援工作中。
  他们合力搬开沉重宽厚的档粮门,又找来两块宽大结实的木板,呈人字型立在刘墉前方,让粮食能够向两侧分流,但粮食实在太多,他们不得不将刘墉移开。此时,众人也顾不上他的痛苦呻吟,他们小心翼翼托起刘墉,将他慢慢转移到安全地带。
  等到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刘墉身边已经围了一大圈人。
  “金杨,你跟去一趟,看看医生怎么说,他在东茂又没有家属,向丽……”说到这里,孙长龙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是叮嘱道,“看吧,到时候如果要给他请陪护什么的,你们看着办,反正你知道的,最重要的是积极配合治疗和康复。”将刘墉送上救护车之后,孙长龙转身看了看李良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跟着去吧,顺便包扎包扎……”
  孙长龙指了指李良安的双手。
  原来,因为不断地扒粮食,不断与粮食、与地面摩擦,李良安的手指头已经磨破了皮,正在渗血,又混着灰尘和沙土,让人不忍直视。在孙长龙的提醒下,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手,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指尖隐隐作痛。
  救护车走后,孙长龙又对仓储科余下众人叮嘱道:“接下来开门的时候,千万注意,任何拉不动的门,你们不要蛮干,在规范操作下,可以借用叉车的牵引。总之,一定要保护好你们自己的人身安全!行了,都散了,干活去吧!”
  这一边,粮库的工作照常进行,另一边,两辆私家车跟着一辆救护车,朝医院飞奔而去。
  东茂市人民医院急诊科内,李良安无精打采地靠在走廊上,包裹着白纱布的双手自然垂在身前,医院走廊里异常安静。跟来医院的人,时不时地看向手术室,焦急地等待着结果。手术室门上方,“正在手术”字样的绿灯肆无忌惮地亮着,发出的光芒格外刺眼。
  三人或坐或立,或走或停,或抱头或抱臂,或仰头或俯首,经过四个小时漫长的煎熬,他们总算等到手术结束。
  手术灯灭,医生走了出来。
  见状,金杨、向丽和李良安立即围了上去,金杨率先问道:“怎么样,医生?”
  “病人这种踝关节的粉碎性骨折,手术很不好处理,我们也只能尽力去接骨,然后对关节尽可能的复原,目前手术一切正常,请你们放心,现在就看后期的恢复情况。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们一点的是,病人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例如长短腿,例如畸形愈合等等,请你们做好思想准备。”
  医生正准备离开,原本被医生一番话说得不知所措金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住医生问道:“那医生,请问他现在还不能下床是吧?大概多久才可以自行下床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内就别想走路了!一到两周左右可以下床简单地活动活动,看是拄拐还是坐轮椅,但是受伤的脚千万不能受力。”
  “好的,谢谢医生!”
  “不客气。等到病人转到病房后,你们就可以去看望他了。”
  “现在麻药药效过了吗?”
  “局麻。不过,说到麻药,你们今晚可能需要有人留下来照顾他,因为麻药药效消失的时候,病人确实很不好受。”
  说完,医生便转身而去。
  此时,刘墉也被推出了手术室,前往病房。三人也随即跟了上去。
  窗外晴空万里,病房明亮通透,刘墉躺在整个病房最靠里的一张床上,中间床铺空着,最靠外的床上则背身躺着一人,发出阵阵鼾声,家属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电视悬挂在床尾的墙壁上。
  向丽看着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刘墉,眼中满是愁绪,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加上科长金杨在场,也就闭口不语,只是眉头紧锁地望着他。
  “感觉怎么样?”金杨坐在中间床铺,身子稍稍前倾,双手撑住膝盖,关心地问道。
  “还好……”刘墉有气无力地回答,他现在的状态较平时虚弱了不少。
  “现在你什么都别想,好好治疗,在医院配合医生,专心康复,来的时候孙主任就叮嘱过,康复第一!”金杨语气非常温和,“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比如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保持一个好心情,才有利于康复嘛!”
  刘墉扭头感激地看了看金杨,用眼神微微点了点头,又瞄了李良安一眼,李良安始终低着头,沉默不语。只见倚靠在床尾一旁的墙壁上,逆光看去,只能看到一圈模糊的身影轮廓。
  “既然你醒了,我也就走了,粮库还有点事儿。记住,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康复。”金杨再次叮嘱道,然后他又对向丽说,“小向啊,看住院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就麻烦你帮帮忙,辛苦了。”
  “嗯……”向丽轻轻点头答应道。
  “怎么样,良安,你走不走?”金杨起身后问道。
  “我……我待会儿……跟向丽一起吧……”李良安吞吞吐吐地回答。
  “也行。”
  “小向,我现在去办住院,你去准备一些生活用品……”说着,金杨和向丽一起离开了病房,只剩李良安独自陪着刘墉。
  其实发生这件事,最不能释怀的人就是李良安。当时若不是刘墉奋不顾身地将他推开,此时躺在病床上的,或许就是他自己了。所以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一直保持着沉默,因为这沉默里,饱含深深的愧疚。
  “怎么样,22仓?”刘墉脸色苍白,虚弱地问道,“没有进水吧?”
  李良安怎么也想不到,刘墉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会儿,然后赶紧回答:“没有……水泡得不深,况且还有防水胶,粮食没有浸水。”他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不光是22仓,其他仓也是,都没事。”
  在等待手术的过程中,李良安时刻保持着与粮库的电话联络,这才能对22仓的事情,了如指掌。
  “哦,那就好……”刘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李良安吞吞吐吐,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早上发生的事。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本能反应吧。仔细想想,你觉得当时有时间让我思考吗?”刘墉知道李良安想要问什么,所以不等他问完,便立刻回答道,“所以这是下意识的行为,况且我想,换做是你,你也一样会这样做的,不是吗?”
  李良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保持沉默。
  “你会的,看看你的手就知道!你这不也同样是下意识的行为吗?”
  李良安听完这句话,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双手,深深地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同时,心里的愧疚似乎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手还疼吗?”刘墉反倒关心起李良安。
  其实,在手术过程中,刘墉就一直在回想事故发生后的情景:当时他躺在地上,看着李良安奋不顾身地徒手扒粮食,直到手指都出血了,也没有半点儿犹豫,他就知道他没有救错人。那时,刘墉并没有因受伤而后悔,反而为李良安的行为感到欣慰。
  “我这都是小事,你反倒关心起我来,你怎么样?医生说麻药过后会很痛的。”李良安总算换了个姿势,走近床边,指了指刘墉手术后的小腿。
  “不知道,反正现在麻药药效还在。”
  不一会儿,向丽领着一名护工走了进来,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体格精瘦。
  待她向双方介绍完大致情况之后,刘墉问道:“金科呢?走了?”
  “是啊……”向丽点头回答。
  “既然找了护工……那你们也回去吧……”刘墉淡淡地说。
  “干嘛,你这才刚出手术室!”向丽似乎有些生气,质问道。
  “唉,只是个骨折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不了!”刘墉露出苍白的笑容,“况且有些东西,你们也帮不上忙,而且我现在这副模样……”刘墉犹豫了片刻,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李良安说,“良安应该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哼……”李良安心里神会,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们走吧!”李良安也并没有劝刘墉,只是对向丽说,“粮库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向丽只是好奇,她一时不知道这两人心中的想法,看看李良安,又看看刘墉。
  看向刘墉的时候,刘墉也只是冲她使了个眼神,意思很明显:听话,带李良安回去。
  向丽纠结良久,才愿意离开。
  看到他们转身离开的背影,刘墉突然忍不住叫住了李良安,坚定地注视着他,说道,“良安,别多想了,仓储科还需要你,回去好好休息,以后有时间记得再来看看我!”
  说完,刘墉笑得更加灿烂。
  待他们走后,刘墉又陷入沉思:自己那一瞬间的动作是本能反应,没错,但会不会因为眼前的人是李良安,他才会有这种本能反应呢?换做别人,本能反应会不会就变成逃跑了呢?他不得而知。但他知道,李良安现在的人格魅力,足以让别人为他做出这样的牺牲。
  跟车回到粮库,已经接近下班时间。李良安回到办公室,简单地收拾了一番,然后仰躺在办公椅上,将自己彻底放松。他今天的心情,可谓是波澜起伏,但事已至此,他不愿再去想什么,就像刘墉的建议,回去好好休息。一想到这里,他如释重负。
  下班后,他和邱云一起回家。繁忙的公路上,车水马龙,车窗外的夕阳斜照在脸上,在车上,在公路上,世界披上了一层金黄。天空中的晚霞一如既往的灿烂,美不胜收,汽车迎着晚霞的尽头,飞奔而去。
  “来来来,开饭啦……”
  只见邱云端着一大碗汤,弓着腰,小心翼翼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把汤碗慢慢放在餐桌上,然后移开一只盘子,将汤推到中央,这最后一碗汤,让晚餐变成了标准的三菜一汤。之后,邱云又转身走进了厨房。
  此时,静静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李良安缓缓起身,不紧不慢走到餐桌前,背着手弯着腰,朝桌面上扫视一番,不自觉地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样,领导!不满意吗?”邱云端着两碗饭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这声叹息,于是打趣道。
  “还可以……”李良安慢慢点了点头,并接过她手中的饭碗。
  但邱云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像平常一样该有的满意。
  “怎么了?还在想今天早上的事吗?”邱云关心道。
  “没什么,只是这几天都没像现在这样,吃得这么轻松自在了!”李良安感叹道。他和往常一样,不想把工作上的压抑带到家里。
  “这几天你们确实辛苦,吃没吃好,睡没睡好!没想到今天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邱云边向李良安碗里夹菜,边说,“好在都过去了,多吃点……”
  李良安吃完饭,早早地洗完澡,躺到床上去了。这么早也睡不着,他只是静静地躺着,眼睛无神地直视前方的天花板。
  也不知过了多久,邱云来到房间。
  只见她披头散发,进房后径直走向床上的李良安,乌黑秀丽的头发还有些许潮湿的痕迹,邱云则不时将两旁的头发拨向身后,又不时地仰着头,轻轻摆了摆头发。此时的她,只穿着一件米黄色丝绸吊带睡裙,轻轻覆盖着下身,如此一来,她那原本雪白的肌肤,显得更加白皙红润;一双腿,修长性感,在灯光下像是撒上了一层薄薄的糖霜,让人欲罢不能!这幅场景,就连李良安也不曾多见!
  虽说已是奔三的女人,或者说,正是因为奔三的年纪,才让眼前这个女人有着一份特别的味道:褪去了少女时期的青涩和幼稚,增添了与年纪相当的妩媚和成熟。
  看着今晚的邱云,李良安心中有了些许不一样的感觉,这感觉似曾相识,却又模糊不已。而当邱云挑逗般慢慢爬上床的那一瞬间,透过灯光,女人所特有的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完美曲线,在那轻薄的睡裙之下若隐若现,让李良安再也忍耐不住内心的悸动,他一个起身,将她抱在怀里。
  邱云轻柔的略带香气的身体,和丝绸睡裙的光滑触感,瞬间唤醒了李良安内心深处的猛兽……
  李良安轻松自在地靠躺在床头,头枕在自己的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则抱着依偎在他怀里意犹未尽的邱云,他没有看她,只是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是那种自己有心事,又不想让身边其他人知道的叹气。可是,这声叹息,在依偎于他怀里的邱云听来,是那么的沉重。
  “怎么了?叹什么气啊?”李良安光听这声音就知道,她现在沉浸在自己的舒适和满足之中,脸上还带着满意的微笑。
  “啊?有吗?”他想要狡辩,但当他发现邱云在他怀里的这个事实之后,说到:“哦,没什么,感觉好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他仍然不想将自己的工作带到生活中来。
  邱云听到李良安说这话,面带微笑地抚摸着李良安的胸膛。其实,现在的邱云根本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任何事,她不想其他事情来打扰自己此时此刻的幸福。在平日里,她知道李良安偶尔会在家想工作上的事,但他一直在尽量克制,并不表现出来,而她也不去拆穿,她知道他这样做是因为爱,所以她要做的,就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爱。
  李良安此刻躺在床上,转头看向怀里的邱云,似乎这些年流逝的岁月,并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而此时她脸上洋溢出来的幸福,为她更增添了一丝魅力。他不由自主地向她脸庞吻去,再次相拥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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