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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兄妹几人初来贵地,人生地不熟,今日天气好,相约出来垂钓,大娘说的我们也不太了解,也不好妄下断言。”
大娘赞许地点点头,眼前的这个姑娘真的很有教养、礼议。
眼前的姑娘,长长的上翘的睫毛和水灵灵的大眼睛,弯弯的细细的柳叶眉,红润的光滑的脸颊呈现出的少女的温和,长长的头发像海草一样轻盈,又如瀑布一般美丽,犹如灵动仙子一般,美丽如花,美丽如画。
微笑起来,像是一朵面对太阳的太阳花干净灿烂,又像是清水出芙蓉般洁白无暇,不带有丝毫瑕疵。
一旁的吕媭,忽然狠狠地嗅嗅鼻子,“哇!好香呀!好早就闻到,大娘您这是做的什么呀!真香。”
“是吧,闻着香吧,吃起来更香。”大娘一脸的自豪,然后揭开盖着的红布巾,“这里面有大娘刚做好的芝麻饼,还有肉饼,你们要不要尝尝,可好吃了。”
大娘说完,便热情地去拿饼。
吕雉连忙微笑地婉拒,“谢谢大娘的好意,只是我们兄妹几人是在家吃过再出来的,饱意还在,想来大娘您要送吃食的人,还在巴巴盼着大娘您的美食,就不耽误大娘送吃食。”
吕雉说着朝大娘行一个礼表示感谢,说话间还露齿一笑,笑容纯粹、干净,没有任何阴暗,也没有任何虚伪。
大娘顿觉面前的姑娘非常可爱又有礼貌。
“大娘您的饼不仅香,色泽也好看,像小时候祖母给我们做的饼,可惜我们实在吃不下,实在无福消受大娘您的美食。”吕媭朝大娘颔首,附和道。
“哎呀!瞧我,都忘了时辰,净顾着聊了,先是张大娘,再是李婶子,再是你们,哎呀!不能再聊了,要不然那口子又要说我的不是了。”
大娘拍拍腿,接着从篮子里拿出三个饼,硬塞给一旁一直不作声的吕泽,然后一路小跑,赶去送吃食。
“小妹就是贪吃,鼻子最灵了,小妹你属狗的吗?”吕泽给吕雉和吕媭每人递过一个饼,打趣着吕媭,语带调侃。
“大哥你才是狗鼻子了,哼!都说了好多次了,我属猪……猪……”吕媭撅着嘴,有些不乐意的反驳回去。
“嗯嗯嗯,小妹,你属猪,属猪,哈哈哈哈,小妹能吃,不是一般的符合。”吕泽边大笑边伸手逗弄地刮刮她的鼻子。
“哼!”吕媭不服气地瞪一眼他,然后看向吕雉,嘟囔道,“大哥又欺负我,二姐,你管管大哥。”
吕雉抿唇一笑,伸手揉揉吕媭的脑袋,调侃道,“谁说小妹属狗的,该打!小妹不属狗,那……小妹就嫁一个……属狗的。”
“二姐你也拿我打趣。”吕媭跺脚抗议,气呼呼地说,“二姐你也变坏了。”
吕泽笑嘻嘻地凑近吕媭,“要不,嫁一个屠狗的,小妹不是最爱吃狗肉吗?正好让小妹你这个吃货天天吃狗肉。”
“大哥你又拿我寻开心,不理你们了。”
听言,吕泽和吕雉对视一眼,两人均噗嗤笑出声来。
吕媭气坏了,上前扑打着两人,“二姐,你别跟着大哥一起胡闹,二姐,快帮帮我呀!”
吕雉看一眼吕泽,挑挑眉梢,“大哥你别闹了,再玩儿就把小妹惹急眼了,小妹恼羞成怒,咬你。”
“哎哟!我好怕,来呀!来咬我呀!”
“哼!哪有你这么做大哥的,拿小妹这么打趣,你给我站住……站住……”
吕雉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笑而不语,看着两个活宝斗嘴,眼神柔软,仿佛这样的场景已持续千百次。
不经意间,吕雉望向河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妇人与男人已经离开。
吕雉怎么也不会知道,河对面的那个妇人与男人,接下来会与她命运产生多少交集,多少的欢笑与艰辛会接踵而来。
三人向前走过一段路,他们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柳树下,有位老者正在垂钓。
老者一身褐衣,头发花白,胡子长及胸口处,右侧放着鱼食,左侧放着三个鱼竿和鱼篓,加上他自己的,就共有四副,这让三人感到十分奇怪。
此刻他正专心致志地钓鱼,并未注意到侧后方有三个人在打量着他。
“你们要去哪?”
正当吕雉三人打算离开时,那位老者突然回眸,对着几人问道,老者的目光平和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见老者问话,三人都停住脚步。
吕雉上前一步,面朝老者恭敬地说,“回老先生的话,晚辈叫吕雉,这两位是我的长兄和小妹,我们是从外地刚搬到沛县的,此番是出来游玩的。”
“哦?”老者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将视线投落于吕雉的脸庞上,微眯起双眼,细细打量她。
须臾,笑呵呵地点点头,语气轻快地说,“原来如此,既然来了,三位小友就留下和老朽一起垂钓,正巧不巧,老朽这里还多出三副鱼具。”
吕雉犹豫片刻,小声地说,“这……会不会太麻烦您老?”
“无妨无妨!”老者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应道,“反正老朽闲得很,多几个人陪老朽,老朽高兴还来不及。”
“多谢老先生。”
“客气什么?”老者笑了笑,旋即转过头,继续盯着水面上漂浮的鱼漂,等待它沉下去。
“大哥,我们怎么办?”吕媭扯扯吕泽的袖子。
吕泽皱眉想想,“既然老先生盛情相邀,咱们便留下来吧。”
吕媭点头同意。
“多谢老先生。”吕雉向老者致谢。
“嗯。”老者颔首表示回应,但他仍然专心注视着河面。
三人就地找来几块大点的石头,像老者一样坐在石头上,开始垂钓。
微风阵阵,吹动他们额前垂落的青丝。
阳光透过柳树的缝隙倾洒而下,照射在他们身上。
吕雉抬眸望天,碧蓝的天空晴朗蔚蓝,朵朵白云悠哉自在地飘荡着,给人清新舒适之感。
“真美呀!”
这里的景象比起砀郡睢阳繁华似锦、车水马龙,要更令人心旷神怡。
吕雉收回视线,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弧度,没错,这确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地方。
这种宁静祥和、惬意安逸的生活正是她所向往的。
几片柳树叶飘落,落入河面,落在吕雉发稍上,吕雉伸手轻轻拂去。
吕雉静静地望着河面。
一旁的吕泽和吕媭依旧在拌嘴打闹。
期间,老者的竿一会儿上一条鱼,看得吕泽满是羡慕。
因为从落竿到现在,二妹的收获已与老者相差不多,甚至已经快后来者居上。
小妹其次,自己就可怜兮兮的三条,而且其中还有两条是小得不得再小的小鱼儿。
一旁的老者始终端详着三位小友,时不时发出“哇!”的惊叹声,像是看到啥不可思议的事。
老者整整自己的衣衫,咳嗽几声,清清自己的嗓子,试图引起吕雉他们的注意。
果不其然,听到老者的咳嗽声,吕泽连忙止住争吵,扭头望向老者,关切地询问,“老先生,您怎么了?”
吕媭转移注意力,一瞬不瞬地盯着老者。
吕雉亦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老者捋着胡须,故作高深莫测状,“咳咳……三位小友,怒老朽直言,老朽稍微会看些面相,人称黄石公,不敢说自己非常厉害,但也是有些本事的,实不相瞒,三位小友的面相是我迄今看到最贵不可言的。”
“哦?”三人皆疑惑地望向老者。
见三人被唬住,老者越发得意,继续卖弄起来,“据老朽观察,三位面相皆非池中之物,定是腾飞九天之人,日后必定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
他这么一说,三人倒有些受宠若惊,虽然不知道这黄石公所指何意,却也不好揭破,毕竟人家夸你,你总不能拆台吧。
“老伯谬赞,小辈愧不敢当。”吕泽谦虚地笑了笑。
“哪里哪里,老夫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老者顿了顿,目光落在吕雉身上。
吕雉一愣,心道:难道他看得出我的命数?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听老者的声音又响起来,“姑娘的命格贵不可言,乃是贵不可言的大富大贵之命,姑娘聪慧又灵秀,假以时日,定能如凤凰般翱翔于天际之间。”
吕雉愣了愣,谦虚地夸奖老者一句,“老伯真是太会说话了,小辈佩服。”
“不过,姑娘的命途坎坷,多舛波折,但却又隐藏着某种贵重的东西。”老者话锋一转,语出惊人,令人捉摸不透。
听了老者的话,吕雉诧异地瞪大双眼,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挑眉看向他,浅浅一笑,“那老伯认为这是什么?”
老者摸摸花白的胡子,慢条斯理地解释,“恕老朽直言,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与后天形成的品德和性格。”
吕泽和吕媭闻言齐刷刷地看向老者,吕泽疑惑地问,“老伯,这是何意?”
吕媭亦是不解。
老者却是笑而不语,捋捋他的长胡子,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
“气质与后天形成的品德和性格?”吕雉蹙眉凝思。
老者捋着胡须,一脸严肃,“是呀!”
说完,忽地咧唇一笑,颇有几分得意。
吕泽和吕嬃则是一脸怀疑地瞅着他。
吕雉莞尔一笑,“老伯说笑了,面相之说玄乎其玄,信则有,不信则无。”
面相之术她并不排斥,但老者的话却让她陷入沉思,仔细思索着他话中含义。
不管命运如何,自已心里一直真正想要的从未变过。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只盼自己能觅得一良人,与其长相厮守,恩爱白头,平淡幸福地过完此生,不曾想要那不着边际的富贵。
至于命运多舛,那也只能坚强的面对。
老者点点头,似乎对吕雉的回答很是满意。
“老伯,您觉得我这位妹妹怎么样?”突然,吕泽指着吕媭向老者问。
吕媭心口一紧,立刻抬头看向老者,眼中充满防备与警惕。
老者瞥她一眼,笑呵呵地说,“姑娘的面相极贵,日后必是尊贵显赫的女子。”
听到老者的评价,吕泽露出欣慰的笑容,对吕媭使个眼色,暗暗点点头。
吕媭心领神会,也向老者投以善意的笑容。
老者捋捋自己花白的胡子,“老朽看这位小哥也不赖,将来必是有出息的男子。”
吕泽露出欢喜的表情。
这时,老者又看向吕雉,“老朽看你的面相,察观你有凤凰之象,日后必定母仪天下,名震四海,但命途却晦暗不明,不过老朽瞧着,你是否会一帆风顺,全靠缘法,是个苦命的孩子呀!”
“老先生,您别吓我妹妹,这都哪跟哪儿呀!”吕泽见老者对吕雉一通乱讲,皱眉道。
“哈哈……”老者朗声笑了笑,“小哥不必担心,老朽只是一番推断罢了,况且,我们今日才相识,谈及渚位将来的事为时尚早,不是吗?”
“这倒也是。”吕泽松开眉头,点点头。
“不过……”老者捋捋胡子,话锋一转,“老朽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这些年看过的面相从未有过太大的出入,老朽的本事呀!哼!是不容置疑的。”
说着,挺挺胸膛,一幅高傲的模样。
听老者如此吹嘘,吕媭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老先生还真是会自夸。”
老者佯装恼羞成怒,吹胡子瞪眼的,“丫头,你说谁会自夸了?”
吕媭急忙陪笑,“没有没有,我是说,老伯真乃高人呀!”
“哼!”老者哼唧一声,随即摇头晃脑,“前几年呀!老朽在一座老桥边,看到一位资质不错的年轻人,老朽便故意多次为难、试探于他,最后呀!还给了他两卷书策,这两卷书策可是老朽的多年的心血呀!当然得为难一下他,那能让他轻易得到。”
“那后来呢?”吕泽追问。
“后来呀?这后来,老朽也没再为难过他,反而因他的优异表现而感动,便把他收作弟子,唉!说来也怪,自那以后,老朽每次见他,都会觉得亲切不少,好像……哎呀!好像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哦?”吕雉惊奇地睁大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