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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还东传 / 第七章 隆和驿站 2

第七章 隆和驿站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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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渐渐小了,离京城越近,官道的路也越好,车里的颠簸小了许多。老人见青年若有所思,问道:“岳庭,还在想石碑上的洞?”
  叫岳庭的青年惊醒过来,答道:“是,大人。”
  老人道:“别管有人没人,都要叫叔公。”
  “是,叔公”
  老人继续道:“别想了。太华虽大,比你厉害的人也不多。”
  岳庭含糊的嗯了一声,内心并不相信这话。
  女孩刚才也听见了邻桌的对话,此时插话道:“石碑上打个洞有什么稀奇,我们宗主能把一块巨石打个粉碎。”
  岳庭道:“你们是用器具的,哪里知道手穿石碑的厉害。”
  老人道:“器具也是本事,而且是大本事。”
  老人看出岳庭有些心虚,鼓励道:“你是我国青年一辈第一高手,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名震茫山十三国的顶尖高手,这次来中都你的任务很重,别自己气馁了。”
  岳庭见老人殷殷期许,点点头,又摇摇头:“先前打斗的那两人武功普普通通,后来那个短发男子就不简单。”
  老人问:“那人什么样子?”
  岳庭将短发男子的形貌讲给老人听,老人沉吟一会儿,道:“他说了几句蹩脚的太华话,听口音应该是穷渊人。”
  岳庭吃了一惊:“穷渊人?”
  “对,穷渊人。”老人肯定地回答:“只是穷渊人并没有留短发的习俗,这个打扮倒有些奇怪。”
  穷渊是在茫山西边的另一个大国,穷渊和太华如同两个巨人,将茫山诸国夹在其中,几百年来,茫山诸国在这两个大国之间仰其鼻息,小心生存。
  老人又道:“就算他来头古怪,单论武功此人也算不了什么,只能说史雄洪正两人太弱。二十多年前宁氏起兵推翻了旧朝,新皇登基后把江湖门派狠狠整治了一番,一时间太华众多门派都夹着尾巴做人,什么武林争斗灭门惨案、意气相争闹市杀人的事,比旧朝少得多了。原来太华武林中高手辈出,一场改朝换代的大仗打得高手们死的死走的走,太华江湖早已不复旧日风光了。”
  岳庭道:“咦?我听师父说太华刀剑拳三峰,都是超凡入圣的修为,不是厉害得很吗!”
  “我虽然不懂武功,可你想想,几个人冠绝江湖,跟从前群雄并起相比到底哪个更兴旺呢?”
  听老人这话,岳庭沉默下来,若有所思。
  女孩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勾起了兴趣,见岳庭不说话,她接话问道:“老……叔公,你说原来太华国江湖群雄并起,都有哪些门派高手啊?”
  老人道:“我一辈子读书做官,没在江湖上行走过,要我说也说不全。只是当年的什么御道门、东江帮、龙门帮、洛山派等等都是鼎鼎大名高手如云,连我们这些域外小国也听说过。”
  “那这些门派怎么了?”
  “没有了。”
  “怎么没有的啊?”
  “那还有什么原因,不过是顺帝者昌逆帝者亡罢了。”
  女孩咋舌道:“太华皇帝这么厉害吗?”
  老人道:“天下乱起来,再强大的门派也不过是泥菩萨,上错了船,谁都过不了河。”
  “……我不懂。”
  “你年纪尚轻,专心做好我王托付的事就行了,这些事今后就懂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中都城门便不远了。车夫在外提醒到:“叔公,已经看得见中都城了,大约还有七八里就到城门。”
  老人道:“依计行事,莫错过了地方。”
  “好勒!”
  又跑了一阵,车辆在城门一里路之外停下。车夫按照之前记下的图样,寻找要去的地点。果然在路旁看到一个高不过数丈,模样古怪的石山。这石山丑得出奇,石块七扭八出纠缠着,透着一股邪气,别说是照着图样找,就是没见过的人也得多看几眼。
  这里已看得到中都南城门,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已经很多了。车夫驭马在路边停下,车里的三人下了马车。老人来到石山旁,围着石山走了几步,看到石山东侧顶上刻着两个大字“如泪”,知道就是这里了。
  按照计划,老人和女孩将和岳庭分开,各自行事。
  老人低声对岳庭说:“我们就此分别,一切按计划行事。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老人挥了挥手,带着女孩往石山东面走去,很快两人便融入来往的人群中难以分辨。
  ****************
  刚才老人一行离开之时,一队士兵正好进入隆和驿站。领头的是个年青军官,他命令士兵在院子里站立,自己走进堂屋,找小吏填写过站文书。小吏见来了军队,不敢怠慢,请军官到一旁的静室等候,自己一路小跑去向驿丞报告。
  这两天驿丞正犯腿疼,刚脱下官帽瘫在椅子上就听见小吏来报。
  “这一天到晚,哪有这么多事!”
  他气呼呼地戴上官帽,整了整着装,一脸不高兴地跟着小吏前往。
  等见到外来军官,他换了一副笑容相迎。那军官起身施礼道:“大人,卑职是西镇军精骑校尉齐云,奉命前往京城公干,叨扰贵站了!”
  驿丞挥手笑道:“诶,齐校尉不必多礼,咱们都是军人,看着就亲切!我是本站驿丞赵廉,咱们坐下说话。”
  齐云暗自纳闷,各地驿丞都是文官,不知为何这个隆和驿站竟是五品武官管理,或许是天子脚下与众不同吧。他按下疑惑,秉守礼节,等赵廉先坐自己再坐入椅中。两人坐定后,赵廉问:“齐校尉英气勃勃,一表人才,不知道参军几年了啊?”
  齐云一改之前的随性,规规矩矩的答道:“卑职十四岁从军,迄今已有五年。”
  赵廉有些诧异:“咦?齐校尉这么小就从军了,没听说西镇有什么大战事啊?”
  “那倒不是,只因为卑职的父亲也是西镇军人,卑职从小在军中长大,心里向往为国效力,就早早从了军。”
  赵廉道:“不知令尊名讳,官居何职?”
  齐云站起来回话:“卑职父亲名叫齐立山,是西镇中军参谋。”
  边军的参谋是从六品小官,偌大一个西镇有几十个参谋,赵廉自然是不认识,他伸出拇指赞道:“真是虎父无犬子,西镇军代代相传,不愧是国家之坚壁。”
  齐云听了这话,又连忙起身施礼说愧不敢当。两人闲聊了一阵,赵廉问了些西镇各州的风土人情,齐云一一作答,倒也十分得体。验明文牒之后,赵廉表示要请西镇军士们吃饭,齐云百般推辞,最后搬出西镇军规才得以避免。
  小吏带领齐云回到外院,西镇军士仍旧站在院子里。大队人马之旁,吉纱带着几个伙计正忙前忙后给军士们递送水和食物。
  齐云上前道:“吉小姐,这个驿站有官家的餐食,何必辛苦你们!”
  吉纱笑着说:“我有什么辛苦的,大伙才辛苦!这一路过来受了大伙百般的照顾,我们上上下下可要记一辈子恩呢!”
  西镇军照没照顾吉纱,齐云最清楚。这两个月类似的好话他都已经听到麻木了,知道客气也没有用,不如不客气。
  供给军队食物是驿站的职责,小吏见大队人马竟然站在院子里吃干粮,不住向齐云告罪,一边说一边带着西镇士兵从前厅右边一条走廊前往食堂。
  见齐云走了,吉纱也带着几个随从进入驿站堂屋。以她的倾国之姿,不出意料立即成了目光的焦点。
  “邬蒙,看什么呢?”
  邬云杰见同桌刚才邬蒙傻乎乎的望着门口,便朝他呼喝道。
  “那个姐姐好漂亮啊!”邬蒙目不转睛的盯着吉纱看。
  吉纱今天穿了一身青绿长裙,纤细的腰身挺得笔直,走路步子迈得大,自有一股洒脱的魅力。身后的几个随从亦步亦趋,紧跟着她入厅。
  邬云杰转头瞟了一眼,回过头道:“你个小鬼头还有这心思?看打扮这是茫山一带的外国人。”
  “外国人?长相倒跟咱们一样。”
  “茫山紧邻我国,从前听先生说千年之前天下只有一个国家,那还不都是同根同种。”
  “可上次来卖香料的那些人就……”
  邬云杰听邬蒙这么一说,立即塞了一个果子到他嘴里,同桌的三个同伴也略显紧张的看了看左右,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放下心来。邬蒙这才想起出门时族长再三嘱咐不能提起的事,脸上露出愧色。
  这孩子第一次出远门,邬云杰怕吓小了他的胆子,今后做事畏手畏脚,故意岔开话题:“这里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反正天雨路滑,咱们干脆在这里住宿一晚,明早再进城去。”
  主事说话,大家自然听从,这就有人去办理好住宿事宜,准备明天进城。
  不一会同伴就来回话,订下了三间上房,可以前去休息。邬云杰带着邬蒙一行前往房间,邬蒙频频回首打量吉纱。
  吉纱有所感应,往邬蒙这边望了过来,两人眼神正好对上。邬蒙脸一红,加紧脚步跟随叔叔离开大厅。
  吃完午餐,商队众人陆续回到外院。吉纱登上自己的马车,叫来哲黑吩咐道:“这里离中都还有三十里,我们即将与西镇军分开,马上召集京城的人手来护卫,确保万无一失。”
  “小人刚才已提前让人传出信息,此刻应该已有人赶来。”
  吉纱皱眉问道:“已有人接头?是谁啊?”
  “是夜犬的同伴,也是小人在国内的旧识,人肯定没问题。”
  吉纱又问:“你的旧识?是亲眼见过的人,还是全靠密信联系的人?”
  “亲眼见过,在明山城中打过好几次交道。”
  听到这话,吉纱脸色才稍微缓和:“好,就算是这样,也不能疏忽。这两个月几千里路,焦藤人居然忍住了没动手,恐怕后面有大动作。”
  吉纱盯着哲黑的眼睛:“夜犬里这么多老手,我偏偏选了你,是念在咱们从前的缘分。不要大意,免得前功尽弃!”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有人在问:“请问吉姑娘在哪里,我有话要对她说。”
  听声音是苏邡,吉纱连忙推开车门跳下马车:“苏大哥,有什么事吗?”
  苏邡笑道:“都到站了,哪里还有什么事。齐校尉说今天我们就住这里了,明天一早到禁军大营报到。”
  吉纱脸上露出失望之色:“那……那我们要分别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啊。”
  “早知有这么一天,我准备了些谢礼,还请苏大哥一定要笑纳。”
  苏邡连连摆手:“那可不行,我们军法在身,无论如何都不能收的。”吉纱道:“不行也得行,不然我一辈子都欠你们的。苏大哥,你在鱼龙渡口的时候可跟我喝了不少酒。一点心意都不收,你拿不拿我当朋友?”
  相处久了,苏邡知道吉纱是个行事爽快、极有主见的女子,他心里先就怕了三分,嘴上辩不过吉纱,只得拿齐云当挡箭牌:“我怎么不拿你当朋友,可齐校尉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让我当面跟齐校尉说吧!”
  苏邡叹了口气:“到了京城,我们就要办正事了,这礼物收不收都是小事,齐校尉正在检查弟兄们的行装,还是别打扰他了。”
  吉纱一脸遗憾道:“那我们暂时分别,到了中都大伙反正一时半会不会走,我们总有相见之日。我们商行在中都的行馆随时欢迎苏大哥来!”
  吉纱叫旁边的伙计拿出纸笔,写下一个地址递给苏邡,然后郑重其事的给苏邡行了个礼,又朝齐云刚才进去的方向行了个礼。
  苏邡见她如此正式的告别,倒不好意思了,回了个礼道:“后会有期!”说完走进驿站。
  这时雨已经停了,乌云却还没散,不少着急赶路的旅人陆续离开驿站。吉纱让合德安顿伙计等待中都城内的人前来接应。
  合德回到车队之旁,让伙计们把车马货物看好。哲黑等四人站住四个角,把商队围在中间。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十几个骑士从京城方向来到驿站,当先的正是哲黑联系的夜犬成员阿冀。
  哲黑一直观察大道上的动向,见阿冀来了,满脸欣喜迎了上去。阿冀下马与哲黑双手相扣,做了个夜犬特有的见面之礼。接应的人来了,哲黑要向吉纱报告,却找不见她的踪迹。
  明天就要进禁军大营,齐云逐一检查了弟兄们的武器装束,整理得一丝不苟才稍事休息。
  回到房间齐云脱下军袍,换了一身便装。到驿站之前那一趟雨太大,虽然打着伞,却挡不完无穷无尽的雨,军袍四周都有污迹,他是个爱整洁的人,趁现在有空,打水将军袍的污渍清洗干净。刷洗完毕,他将污水端到廊外倒掉,回来时却看见吉纱站在门口。
  “咦,你怎么来了?”
  “齐校尉,咱们同行这么久,道别的话都没说,难道就这么分别了?”
  “咱们萍水相逢,到了地方自然是要分别的。”
  “鱼龙渡那一晚,你说过什么话难道忘了?”
  听到这个地名,齐云不禁老脸一红。鱼龙渡口那晚他禁不住劝,喝了不少酒,当晚醉得一塌糊涂,酒后说过什么话确实不记得了。
  可他转念又想,自己并未对吉纱有什么心思,想来不会说什么失礼的话,于是摸头笑道:“我酒量太浅,那天说过什么话是真记不得了。还请吉姑娘提醒!”
  吉纱叹了口气:“难怪我娘说不要相信男人的醉话。”她仰起头,以夸张粗豪的声音说道:“吉姑娘!你放心!我说了送你到中都就绝对会做到,谁也别想动你们分毫。”
  齐云看着吉纱拍着胸脯模仿自己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如果这话是我说的,我也认了!”
  吉纱道:“认是认了,那你说话算话吗?”
  “怎么不算话?这不已经到了中都吗?”
  吉纱道:“这里离中都还有三十里路,如果遇到山贼劫匪,那前面的两千里路就白走了!”
  “此处已是京城范围之内,哪个匪徒敢在这里犯案。”
  “你又没来过京城,怎么知道没有贼呢?”
  齐云暗自叹了口气:“姑娘找我就为此事?”
  吉纱道:“既为这事,也不为这事。就是临到分别了,想再见你一面。”
  齐云从小生长在军营之中,西镇军风彪悍,最崇敬说一不二、敢作敢当的人,他受西镇军风影响至深,反悔的话他绝对说不出口,于是点头道:“好!送一程就送一程吧,可我有言在先,送你们到中都城门后我就返回,一刻也不耽搁。”
  吉纱听他答应了,喜笑颜开,说罢两人一同往驿站外走。西镇军的宿舍跟向普通民众开放的旅店是隔离开的,门口有官兵把守,他见到穿着异国服装的吉纱愣了一愣,没想通她是怎么进去的,可既然已经进去了,再要刨根问底,说不定自己还要担上失职的罪过,这官差索性装作没看见吉纱。
  走出门来,哲黑领着阿冀正要迎上来,看见了齐云,又停下脚步。齐云看到多了十来个生人,问吉纱:“看来你们已有人接应,为什么还非要我送?”
  吉纱笑道:“哪怕有一万人来接,我还是觉得跟着齐校尉更安心呐!”
  这话说得实在有点肉麻,可从吉纱嘴里说出来又不让人觉得厌烦。齐云苦笑着摇了摇头:“那我就速去速回吧!京城附近,我不方便骑军马前行,请大伙借我一匹马。”
  吉纱牵过自己的马:“骑我的吧。”
  这一路过来,吉纱有时骑马,大多数时候乘车,齐云也不啰嗦,翻身上马道:“我们走吧!”
  他上了吉纱的马,吉纱让伙计牵了另一匹备用的马来,跟他并肩骑行。其余人跟着他俩策动车马,向中都城门而去。
  阿冀跟随哲黑拖在队伍尾部警戒,其他前来接应的人十步一骑分列左右,将车队围在中间。阿冀跟哲黑原本就熟识,说话也随便,低声问道:“这人是谁?吉大人怎么对他这么好,马屁拍得有些过了吧?”
  哲黑狠狠瞪了阿冀一眼:“你懂个屁,别多话!再乱说话门规处置!”
  阿冀奇怪道:“咱们私下说话,干嘛这么认真?”见哲黑不理他,便不再自讨没趣。
  三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原本骑马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可有车队拖着,吉纱不紧不慢的策马而行,齐云几次想让马跑起来,看着身后这一大队人马又不好意思这么做。
  就在齐云正别扭的时候,一匹快马从城门方向跑过来,马上的人远远看到越山车队,身上的肌肉开始绷紧,真力在全身不断流转,双腿用力,马也跑得越来越快。按照他的计算,跑到距离越山车队百步左右的时候,他的真力将推到最高峰,然后使出雷霆一击,将吉纱所在的车辆击碎。他也发现了越山车队多了些人,很可能还有此前没有探测到高手,但他有信心完成这一击。
  两边对向前进,距离不断缩小,眼看就要到发动袭击的距离,他突然发现越山车队前的齐云。
  他怎么还在?!
  看到了齐云,他凝聚的气势顿时松懈下来,放弃了计划,策马从越山车队前跑过。
  走在车队最前头的齐云从军多年,对杀气最为敏感。他敏锐的捕捉到附近有一股杀意弥漫出来,正在他凝神搜索时,这股杀意又消失了。他微微勒紧缰绳放慢速度,等吉纱赶上来,正好将吉纱挡在身旁。
  吉纱见齐云等他,问道:“齐校尉要休息一下吗?”
  齐云见她没有察觉,便没有明说,只摇了摇头,此后便一直跟吉纱并肩而行。
  走了一阵,齐云轻声问道:“吉小姐还记得我问你的三个问题吗?”
  吉纱道:“那还用说,当然记得。”
  齐云道:“我突然在想,你到京城的目的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吉纱面带委屈:“我们一起走了两个月,一举一动都在你眼里,还能有什么花样呢?”
  这个答案显然并不能让齐云满意,他抿紧嘴唇,眉头微微皱起。吉纱见他不高兴,身子倾斜向他靠拢,几乎与齐云肩靠着肩,低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来中都做皇上的!”
  齐云原以为她要说出什么秘密,听了这话,不禁莞尔。
  吉纱见他笑了,继续道:“齐校尉啊,就凭我这点人,难道还敢袭击中都不成?你问我有什么别的图谋,我可实在说不上来,只好把我的梦想说给你听。”
  齐云板着脸道:“你刚才说了天底下最大逆不道的事,我要把你押送到中都府问罪。”
  吉纱问:“那我自然是绝不认罪!”
  齐云侧头看她故作傲娇的神态,只得摇头叹气。暗自又探索了周围,那股杀气已无影无踪。
  一说一笑之间,时间似乎过得快了,不多久中都南门已在眼前。接下来吉纱一行就要到城门卫兵处验明通关文牒进城了。
  齐云对吉纱道:“吉小姐,我义父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有些事你不愿意讲出来,我也不想过问太多。你我相逢一场也是缘分,咱们就此别过!”
  说完齐云翻身下马,向吉纱拱了拱手,大步向来路返回,沿路还向商队众人挥手告别,大伙纷纷鞠躬回礼。
  吉纱在马上大喊:“你骑马回去啊,难道我还缺一匹马吗!”
  齐云头也不回的迈步而去。见喊不住他,吉纱知道再说也是徒劳,只得招呼众人往城门而去。
  官道旁的一株大树后,岳庭拴马站立,为刚才刺杀计划落空而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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