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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气方刚的忽必烈听到美女明示着要跟自己鸳鸯戏水,一出玉帛相见的画面顿时在脑海浮现
那美女见着年轻俊俏的道士心如鹿撞得得面红耳赤,更觉得可爱非常,忍不住继续拿他逗趣一番。
丘处机一众从未曾遇过这情况,不知道该如何拿捏分寸去制止,此时李元白笑意盈盈地走近那美女,轻逗了她的下巴︰「道士哪懂什么风情?」从怀中摸了几张银票︰「要是美人愿意等我一下,过会儿我去你那儿花点大钱如何?」
那美女两眼看到银票顿时发光,马上甩开忽必烈便靠在李元白身上︰「那公子千万不要爽约啊!奴家备好吃的玩的候着你到来。」
李元白含笑满口答应,那美女才终于放手回去。
忽必烈和丘处机一众这才如释重负舒了口气,李元白却不禁暗自讪笑。
然后李元白领着众人穿过车水马龙,来到一家靠河而建的酒楼,而此楼也名为「靖水楼」。
靖水楼以楼阁为建筑布局,从正门直进、经过庭院便是酒馆,其中庭放置偌大的舞台,四周环拱着许多雅座,宾客可边吃酒菜边欣赏艺妓歌舞;酒馆两侧有通道和阶梯,分别通往首层以及楼阁近百间厢房。每天招待官员、商贾和文士无数,是樊城的著名地标。
丘处机一众刚进欢门便见前院挂满灯彩,披红带绿的甚是华丽,再走进酒馆,只见雕梁画栋,墙上多处还挂着当代大师字画,更显古韵雅致。身为道士头一次出入如此富丽堂皇的场所,自然表现得不太自在。李元白告诉他们,里面还有一个中庭直通楼阁,宾客走出厢房便可见小桥流水、黄石假山,靖水楼老板更特别打造装置营造烟雾缭然,整个中庭园景彷佛于仙境之中,擅于工事建筑的鞠志圆顿时兴致盎然。
李元白亲自去跟掌柜打点一切,又吩咐家丁把牛车里的货箱先分别搬进他的厢房里。
此时华灯初上,艺妓已在酒馆舞台上表演了几轮歌舞,大伙便在席上静心欣赏。
李元白知道丘处机他们不吃荤酒,早已吩咐厨房特别烹煮襄樊一带著名的斋菜和小吃,哪怕平日再严守清戒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喝正酣间,邻桌坐着三人,似乎都已酒过三巡,说话越发大声,侧听之下竟在大谈宝刀「逆鳞」的传闻。
「听说『逆鳞』这把刀很邪门,持刀人会被刀魂反噬,弄成失心疯,搞不明白为啥这么多人要找这刀的下落。」
「呃!你不就听说而已,就算『逆鳞』真的吹毛断发,也不至于那样玄乎吧。」
「论玄乎,那把『宵练』剑也玄乎得很啊,看不见剑身,却削铁于泥。」
「照我看都是瞎扯,也不知道是谁乱放出来的江湖谣传,天天一个说法,谁也拎不清这两把兵器到底在哪。」
「昨天有个友人跟我说,就这两三天里,襄阳城内就有几桩帮派间的打斗,都是知道对方在找『逆鳞』『宵练』,便先下手为强除掉对方。最近来襄樊的江湖人物越来越多,这状况看来只会越发频繁。」
「为了两把破兵器搞到头破血流,鸡犬不宁,官家还管不管啊?可不要搞到宵禁啊。」
这时跑堂把菜端到桌上,李元白示意他走到近前,向他打听︰「小二哥最近可有没有听到什么神兵利器的传闻。」说着往他手心塞了几块铜板。
那跑堂感觉手心的重量不轻,即喜上眉梢,边暗自收好铜板边道︰「客倌您可别说,传闻可真多呢,您想知道哪些?」
李元白道︰「当然是想知道藏在哪里喽!」
那跑堂道︰「什么地方都有人说。不过有一次比较奇特,就在半个月前,一个酒肉和尚左拥右抱着来到这里,然后那酒啊越喝越上头,可能他听到邻桌在谈论宝刀宝剑,居然发酒疯揪着人家的衣领,大声喊说︰『你们没门了!那『逆鳞』就在鹿门山寺被高僧封印着』。」众人一听是鹿门山寺,马上凝神静听。
那跑堂继续覆述︰「『鹿门山寺是官府特许,谁去鹿门山寺生事,便是在官府头上动土』。」
李元白追问︰「那和尚之后怎样?」
那跑堂道︰「呃,无端端对人家动手,肯定被打了个半死喽。他抱进来的姑娘都吓得立马开溜。最后还是等打他的人都走了,我和几个伙计才把他抬到后巷里去,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就拉倒了。」
李元白又塞了两个铜板,打了个眼色,那跑堂领着钱喜孜孜走去。
丘处机一众开始觉得李元白他们去鹿门山寺目的可能并不简单,但毕竟是道听途说,始终不能就此当真。
这时李元白跟李正清和李正湘交待了两句,便起身向丘处机他们告辞,正要转身往大门离去,忽必烈却把他留住︰「李公子奔走了一天,不去好生歇息?」
李元白立马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来到樊城不好好享受美酒尤物,也在太委屈自己了吧。」也不等其他人反应,便向众人告辞。
忽必烈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暗忖这李元白身上实在有不少不合常理的事情,比如明明是从福州老大远来襄樊经商,所载运的货物理应多而沉重,方能抵消长途的运输成本,岂料仅用上一头牛车,而且拉动起来毫不见费力,就连家丁把货箱拉进厢房时,也是轻而易举。
他也想不通到底鹿门山寺这佛门之地,哪有值得长途跋涉的经商价值。
退一万步,就算那些货物是奇珍异宝,贵而不重,那李元白为何既放置于自己的厢房里,却让家丁在门外把守又不亲自看管,反而去快活风流?
他本来就对李元白没有好感,但实在压抑不住诸多怀疑,没有多想便动身尾随。
丘处机和长春四志大感愕然,郑志修抢前扯着忽必烈手臂︰「你要去哪?」
忽必烈压低声线︰「李元白这人不对劲,我去看他有何动静。」甩开郑志修便迈步追去。
李正清和李正湘也转头去看忽必烈和郑志修二人什么情况,此时李正湘无意间朝上看了一眼,赫见一人身穿灰黑长衫,直勾勾地盯着李正湘,见李正湘也看见自己,蓦地咧嘴而笑。
李正湘突然一声惊呼,面色惨白。丘处机一众顺着李正湘的目光望去,却不见什么。李正湘惊魂甫定,低着头扯着李正清衣袖,靠近低声说了几句,李正清听罢也顿时一阵惊惶。
李正清把杯中酒一口喝下,强自压下强烈的不安,牵着李正湘到丘处机身旁欠身道︰「我弟突然不适,我先陪他回去歇息,各位失陪。」急步拉着李正清,从酒馆侧边走廊回去厢房。
长春四志互相交换不明所以的眼神,都感觉这趟鹿门山寺一行或许并不简单。
这时丘处机开口︰「我听到他俩兄弟刚才的密话,看来他们刚遇上仇家了。」原来丘处机察觉到李正清和李正湘表情骤变,便聚功于耳听个究竟。
孟志源道︰「这事我们要不要管?不知情的事实在太多了。」
郑志修道︰「我看最好别管,刚才烈儿临走时也说李元白此人有问题,显然我们被隐瞒了不少事情,焉知他们实际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丘处机横了郑志修一眼︰「志修,不要凡事以小人之心度量他人。你没看到李正清俩兄弟眼神清澈,特别是李正湘,举手投足间总有出尘之感,坏心眼的人绝不会有此特质。」
张志素问道︰「那我们应如何是好?」
想不到丘处机这时满脸轻松,笑着捋着白长须︰「咱们也没有被骗的价值,自是不用紧张。这样吧,志素,你等会儿去找他俩,以问候李正湘为名,看看愿不愿意透露什么。另外以防万一,志修、志圆,你俩在靖水楼内外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志源你虽毒伤痊愈,但毕竟曾伤及元气,你就待在我身边,为师督导你运功调养。」说罢,众人便离席而去。
另一边厢,忽必烈终于跟上李元白。
樊城的夜市果然热闹非凡,到处人声鼎沸,每一条街道都是熙来攘往,川流不息。若不是要一门心思赶上李元白,穿梭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中,可能早已襟受不住诱惑。
赫地失去了李元白的踪影,连忙在人群中翻找,可是人声交错,行人比肩继踵,跟丢了又要追回来谈何容易?
「看来道长的跟踪本领仍有待提高啊。」话音从身后传来,忽必烈转身一看,只见李元白正笑对着自己,他那细小的双眼瞇成一条线。
李元白看到忽必烈顿失方寸的模样不禁唆笑︰「道长跟踪我所为何事?」
忽必烈清楚李元白没有武功底子,能甩开自己只能说他早有防范,索性坦白不讳︰「我只是一直认为李公子不乏可疑之处。」
李元白笑道︰「看来道长对我成见颇深啊。不如这样,要是不相信我,道长大可以跟我一道同行。可知道我正去的『若兰轩』是樊城首屈一指的青楼啊!那里的头牌姑娘可费了我不少功夫才能提前预约。」
忽必烈冷哼一声︰「我从未去过这种烟花之地,你爱咋说都可以。」
「走吧!」李元白扯着忽必烈︰「你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嘛!人生第一次青楼之行,兄弟我来作东。」一鼓劲扯着忽必烈往若兰轩方向疾走。
花了半柱香时间,二人来到若兰轩门前,一股阵阵幽香便扑鼻而来,几名青楼女妓搔首弄姿,嗲着声线不住勾引挑逗,李元白明显是青楼老手,就在门前反过来挑逗一轮,享尽调情乐趣后才舍得进去,相反忽必烈却不知如是好,总是低着头不敢正视。
跨进欢门,绕过屏风,本以为里面只会是声色犬马,玉体横陈,怎料竟是一片仙气缭绕,所谓的青楼女子却是人间仙女,花枝招展争奇斗妍,举手头足无不各带风韵,柔眉间洋溢着风情万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有擅长。
来客到此寻佳人,无不自诩是才子。
自是男女相欢,或调风弄月,或卿卿我我。
「这里还可以吧。」李元白手肘轻撞了忽必烈一下,忽必烈脸上还是流露着一丝不齿,实际却暗自压抑着内心的起伏激荡。
一名风姿绰约、飘逸袅娜的佳丽含着几可倾城之笑,碎步快走来到李元白跟前欠身施礼,纤白的玉手轻搭着李元白的手碗,但听玉碎轻喷︰「奴家可终盼到元白到来了。」
李元白笑着轻搂佳丽的柳腰,然后给忽必烈介绍︰「这位美人便是我提过的若兰轩花魁—素琴姑娘。」
忽必烈见素琴只是略施水粉却光可鉴人,语谈投目间流露着知性通达,如此粉黛佳人,有多少男人能不对其动心。
素琴对忽必烈欠身施礼,忽必烈闪躲着素琴的目光,拱手还礼。
又听素琴说道︰「想不到元白这么久没来,一来就带着一位如此俊俏的道长,需要奴家帮出个主意吗?」
李元白哈哈大笑︰「必须的,我这兄弟可是侠骨仁心,必须要厚待他一次,素琴姑娘看看有哪几位美人有空陪伴我这兄弟,」拍几下自己胸膛︰「只要他开心,他的账算我的。」
素琴对忽必烈道︰「元白只会对他欣赏之人才会如此慷慨,」含笑上下打量忽必烈︰「看来这位道长也吸引我的注意了啊。」
忽必烈本是一介道士,伫立烟花之地已感甚为不妥,这时脸上更被他俩说得一阵红一阵绿。心想既然李元白来这里只是作乐消遗,他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便低着头拱手告辞,转身急步而去。
李元白和素琴二人目送他离去后,李元白便道︰「今天的我喜欢清静,咱们到你闺房琴瑟和鸣如何?」
素琴微微一笑,轻挽着李元白︰「好啊,你欢喜便好。」
二人进到屋内,素琴便把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