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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于归鸿与方余为不暴露行踪,决定乔装成商人走小道进京城。而山匪这边则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一定要弄清楚方余身边的到底是什么人。
江湖很大,大得容得下各种各样的人。江湖很小,小得只要你稍微弄出一点动静就会为人所知。一个从未在江湖露过脸的人;一个武艺高强的年轻人;一个善使暗器的高手。这三个标签放在一起,联想到之前一战成名的比武,联想到后来失踪的于归鸿。他们可以断定,江湖上断然不会一下子出现两个这样的高手。那人定是于归鸿无疑。
知道了他是于归鸿,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山匪立刻将于归鸿隐藏在福威镖局的消息,告诉了正在找他的青帮,以及杀手组织。一时间于归鸿和方余竟成了全江湖寻找的目标。
而肖仁和方颖这边,逃过了山匪的追击并没有马上回福威镖局。而是继续一路北上,看看有什么能帮到方余他们的。那一日他们在客栈中休息吃饭。才听闻领桌说到此事。
“你听说了吗?之前比武上杀手青彪的于归鸿竟然躲在福威镖局。”
“听说了,听说了,没想到藏的可真深,若不是他几次帮助福威镖局脱险,也不会有人发现。”
“是的,说来也奇怪,福威镖局得罪谁了,怎么一路被人追杀?”
“还能得罪谁,押了不该押的镖呗。不过这下,他们可惨了,几番势力都在找他们,我看这次是逃不了了。”
“唉,来喝酒吧,喝酒。”
肖仁和方颖听了大惊,原本想着出了于归鸿这么一个厉害的高手,可以帮助方余摆脱追杀,一路进京。没想到于归鸿身上竟也背着这么大的案子。肖仁暗想没想到于归鸿竟是这样的身份,之前觉得自己可能比不过于归鸿了,现在看来于归鸿也不是样样都好,于是说到:“我早就觉得可疑,一个武功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肯在我们福威镖局做个小镖师。原来是有这层事,拿我们当挡箭牌啊。”
“师兄,你别这么说,他几次帮我们脱险,要没他我们早上丢镖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总镖头知不知道此事,要是原先不知,这下可不知道会怎么样。”
“爹爹一定是知道的,我们得快些找到他们。”
于归鸿的消息一下传遍了江湖,有恩怨的,想拿赏银的都一下往这里靠拢过来。
那一日,于归鸿和方余在街上买干粮,却被一走过的人发现了。此人身着一身黑衣,手拿一把黑色的剑,而剑穗上却挂着十三条红色的绳子,十分醒目。他脸上毫无表情,目光却如鹰般锐利。此人正是追魂夺命王十三。
于归鸿见过此人,却因买东西没注意到身边走过的王十三。王十三却发现了他们。他们虽是商人打扮,买东西的行为举止却极为不像商人。特别是他们那异于挺拔的身姿,和那虎口处的老茧。一下子就吸引到了王十三的注意,这是一个杀手本能的敏锐。
王十三悄悄走到远处,他并没有轻易出手,只是先跟着他们。并给杀手组织传出了信息。原本凭着王十三的傲气,他是断然不会传出信息的,他会选择一个人出手。不过这次不同,他面对的人是于归鸿,他知道于归鸿的本事,而现在身边又多了一个方余。
于归鸿与方余买完东西来到破庙打算落脚。却不知危险已至。
是夜,浮云遮月,夜已过半。
正当于归鸿与方余熟睡时,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悄悄的靠近了破庙。埋伏在了破庙的窗前与门前。只见一人,拔出那把挂着十三条红色绳子的长剑,悄悄的从门缝中插入进去,挑开门栓。
只是这一动,却惊醒了方余。原来,方余与于归鸿担心路途凶险,早就做好了打算,白日买了一根细细的丝线。夜晚睡觉时,不论在何处,都将细线一端紧紧的缠在门栓上,而另一个端又紧紧的缠在手上。即使夜间睡觉也提着十二分警觉,只要门栓被人轻轻拨动,方余就能感觉到。
方余不动声色的,轻轻摇醒于归鸿。并用眼神示意了情况。于归鸿原是一个初出江湖的小子,跟着方余这么一个老江湖,倒是学到了很多。于归鸿立刻警觉了起来。
而外边,黑衣杀手等人还不知道他们已醒,悄悄的潜了进来。杀手们知道于归鸿等人的武功,虽然现在召集了几个高手不怕与只硬碰硬。但是,悄无声息的杀了他再好不过了。
几名杀手悄悄的靠近于归鸿和方余,拿起剑准备同时刺向于归鸿与方余。就在这时,于归鸿与方余突然醒来,方余的刀刺向了一个杀手,于归鸿的暗器也飞向了一个杀手。
杀手们不知于归鸿方余已醒,竟一时躲闪不及,一死一伤。趁杀手还未回过神来,于归鸿与方余快速起身,朝窗外飞去。
只是他们也未曾想,窗外也埋伏了杀手,虽然于归鸿方余速度极快,却也还是遭到了杀手的攻击,颇显得有些狼狈。
破庙外众人乱战至一团。
方余且战且退的说到:“不知各位好汉是谁,我们只是普通商人,为何加害我们。如若只图钱财,我们这还有一点盘缠,你们拿去便是,大家交个朋友就此罢手如何?”
杀手并未直接回答方余的话,却对着于归鸿说到:“于归鸿,你可认得我?”
之前只是本能的迎敌,于归鸿却还未认真思考过这些。听他这么一问,不禁往那杀手脸上仔细一瞧。这一瞧却把于归鸿吓了一跳,心中不禁暗暗说到这下完了。
于归鸿定了定神说到:“你是王十三?”
“不错正是我,你躲藏的挺好呀。”
“比武场上生死自有天命,况且是他步步杀招,我只是自卫,你们又为何要赶尽杀绝?”
“这些话,莫要对我说,我只管拿你命,不问是非。”
于归鸿听了真是欲哭无泪,只得暗恨老天为何如此不公。思考片刻说到:“即是如此,能否让我这位朋友离开,他与此事无光。”
王十三也不想面对于归鸿和方余两个人,他的目标只有于归鸿,不想徒增麻烦,便说到:“自然是可以,我想改名叫王十四,还不想改名叫王十五。”
不等于归鸿说话,方余抢着说到:“福威镖局,信义当先,你几番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如今我又怎会独自离去?”
又说到:“于归鸿老弟,你莫要再说这种话,简直是羞辱于我。”
于归鸿心中一暖,心想“我于归鸿初入江湖就如此艰辛,幸好福威镖局给了我这许多温暖,如今总镖头又肯陪我面对强敌,不顾生死。若非他们的情谊,自己真的快受不了。”但于归鸿也不想总镖头为他犯险便说到:“我知总镖头重义气肯定不会离我而去,只是您教导过我,咱们镖局行走天下,信字当先。如今镖物还未送到,怎么能在这里犯险,请总镖头先行离开。我自有办法脱身。”
其实,于归鸿哪里有什么脱身的办法,他知道王十三的武功,而今又有好几名高手都在这,他们两个人一起尚且没法脱身。何况于归鸿一人。但于归鸿也只能这么说,期盼总镖头能离开。
方余不想再听于归鸿这些规劝大喝一声说到:“够了,休要再说。”
又说到:“早就听闻暗门杀手王十三武艺非凡,今日正好是一个机会,我倒想领教领教。”说着,提起手中的刀,朝王十三杀去。
即是如此,只能各凭本事了。
于归鸿与方余再次和杀手们缠斗在一起。于归鸿凭着手中长枪,左右迎敌。那枪法大开大合,好不气派。若不是在这黑夜中,若不是面对的是一群身着黑衣的杀手,真会不禁为他的枪法拍手,大叫一声好枪法。
可这不是表演,这是生死夺命的战场。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不是心惊胆战的。虽然于归鸿的枪法使得好,杀手无法近身,但于归鸿却也没讨得丝毫便宜。四名杀手将他团团围住,无论于归鸿往哪里突,其他三人都迅速跟上,一时之间于归鸿简直毫无办法。
而方余那边,面对王十三却十分勉强,几十回合下来,已经被王十三的剑划得满身是伤了。幸亏之前他们偷袭时,被于归鸿等人瓦解反被弄得一死一伤,如果再加这二人情况情况当真不敢想象。
可是,即使现在他们也凶险万分了。难道这次真的要死在这了吗?于归鸿第一次感到如此接近死亡。也许身死只是时间问题了。
“追魂夺命王十三,以多欺少好不要脸。”
就在于归鸿与方余即将招架不住之际,突然从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清亮的声音。
王十三不禁心中一惊“是谁?”
就在这时,突然从远处剑光一闪。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剑从远处飞来。不对,后面还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身着红色衣服的女子。
那把剑,那个女子,直面朝王十三飞来。王十三赶忙躲闪。只见那女子脚尖轻轻沾了一下地面,又再次飞将起来,继续朝王十三挥剑,只见她快速的连续使出三招剑式,“蜻蜓点水”“飞燕沾花”“鹤贯长空”。逼得王十三狼狈招架。
“好犀利的剑法。”于归鸿一时不察竟把心中的话喊了出来。
由攻转守竟只在这一瞬之间。面对突然出现的人,王十三等人,不敢大意退守在了一起。
王十三心中十分郁闷。妈的就快抓住于归鸿了,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人来。王十三高声喊道:“你是谁?”
女子收起剑笑笑说到:“我是谁你就不必知道了。不过,今天你带不走他们。”
王十三很是纳闷:“你知道你在坏谁的事吗?”
红衣女子听了哈哈大笑说到:“我知道你是谁的狗,不就是青帮和暗门嘛,赶紧给我滚远点。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只见红衣女子说完,林中突然冒出许多火把,而且火把还继续一把一把的点亮。夜黑看不见人,但看这火把,却已知埋伏了不少人。
这场面惊了于归鸿方余一大跳,没想到这里竟埋伏了这么多人,后又暗暗庆幸,幸好目前看来她是友非敌。
王十三看到这场面,知道今天是无法杀死于归鸿了,虽然不甘心,但却毫无办法。
“好,今天算你们狠,我们走。”
王十三等人扶起受伤的杀手,慢慢的退了出去。
见王十三等人退了出去,于归鸿方余赶忙上前拱手答谢。
“多谢,女侠今日出手相救,不知尊姓大名,日后定当报答。”
红衣女子并未搭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于归鸿,又还左右上下打量着他。这一看不要紧,于归鸿却尴尬的全身僵硬,直想往后缩。
女子看了一会儿说到:“你就是于归鸿?”
听到喊了自己的名字,于归鸿不禁抬头看去。之前只顾打架不曾细看,现今这么近的距离,趁着月光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跳,竟是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子,细细的柳叶眉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嫩白透红的脸颊微微带着笑意。竟看痴了于归鸿,于归鸿呆看了一会儿回到:“是的,你认得我?”
女子听完于归鸿的话,又是一笑,这笑却又多了几分妩媚:“嘻嘻,我不认得你,但这一路上却一直听得你的名字。”
说完轻快的将身子一扭,转向方余说到:“方总镖头您好,我是宋家的,我叫宋薇,得知你此次押镖路途艰辛,有人多次夺标。宋家大公子,命我前来助你。”
听完宋薇的答话方余赶忙再次拱手答谢:“多谢大公子与宋姑娘。镖局守镖本就是使命所在,却还要劳烦东家出手相助,真是惭愧。”
“方总镖头不必介怀,我们只要把镖安全送到即好。”
方余赶忙回到:“是,是,是。”接着又看着林中亮着的火把说到:“不成想,大公子这次竟派出了那么多位兄弟过来。”
“哈哈哈哈哈”听完方余的话,宋薇捂着自己的嘴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到:“大公子并未多派人来。”
方余心中疑惑不解;“那这些人?”
宋薇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挥手向林中示意了一下。不一会儿,林中走出几个身着朴素的人,他们手中并无兵器,却是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数把火把。
宋薇看着这些人嘴角上扬得意的说到:“这些人都是我顾的周边百姓,并不会武功。我只让他们一人拿着数个火把躲在林中,等我指示就把火把点着,仅此而已。哈哈哈哈哈。”
于归鸿与方余听完宋薇的话,大吓一跳。没想到竟是几个普通百姓的疑兵之计,她可真大胆。也没想到竟唬住了王十三,要是他们不走,那可就危险了。于归鸿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又多了几分佩服。
不待他们感叹,方余赶紧说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宋薇跟随着于归鸿方余一起北上,本来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可是多了一个女生总有诸多不便。
宋薇走路走着觉得闷,便想逗一逗于归鸿:“喂,于归鸿,你走慢点嘛,我腿都走麻了。”
于归鸿不明所以,心中暗想,这哪里是个武功高手呀,看着简直就是一个大小姐,这才走了多久就喊累:“你武功这么好,走这点路怎么会累?”
宋薇皱起鼻子骂道:“哼,呆子。”心想于归鸿真是个木头,这些天不问他,话都不说一句,瞧也不瞧我一眼。从小到大,我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无视过呢,哼,我就不信了。
宋薇哪里知道,于归鸿初出江湖,见到的人不多。像她这样漂亮的更是没有,于归鸿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冒犯,哪还敢搭讪。
宋薇没走几步又喊到:“于归鸿,我想喝水。”
“给。”于归鸿把水递了过去,话却还是那样的少。
“方总镖头,你们的其他镖师兄弟呢?”
“之前为了摆脱追踪,都和他们分开了。说好了回镖局等着,想着应该都回去了吧。”
“哦。”
原本于归鸿与方余两人走路是极为安静的,但是宋薇的加入却打破了这份安静。她就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一会儿逗逗于归鸿,一会儿又和方余聊聊正事。
这样边说边走倒也有趣许多,没过多久宋薇就和他们熟悉的像多年的朋友了。直到了这时,宋薇才盯着方余缓缓说道:“方总镖头,镖物您是放在身上了吗?”
宋薇平时就是一个爱问东问西的女孩子,她这么问,方余也并没有在意什么。只当她是一个好奇的小丫头。说道:“嗯,不敢大意,贴身带着的。”
宋薇听完方余的话,这才微微笑了起来说到:“嗯,大意不得。”说完又像小麻雀一样飞到了于归鸿的身边。绕着于归鸿周围轻快的跳着走着,哼着歌笑吟吟的看着于归鸿。
于归鸿哪有这么被人盯着瞧过,何况还是一个古灵机怪的美女。看得于归鸿心砰砰的直跳,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不协调了。
可每每在于归鸿忍不住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时候,这只小麻雀又飞走了。
宋薇走着走着,又回过头来问道:“方总镖头,你知道前几次劫镖的人是谁吗?”
方余摇了摇头说到:“我也不知道,那条路以前也长去,没见过这号人。而且看着虽然想山匪的打扮,但行事作风却不像。”
宋薇听着若有所思的说:“嗯,大公子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么多人劫镖。这次的镖物十分隐秘,不应该有那么多人知道呀。”
方余也觉得奇怪,心想:“这次接镖前后保密工作做得都很好,不可能是这出了问题。而且镖物虽然重要,但并非金银珠宝,只对宋家来说重要。所以方余猜想,应该是宋家那边走漏来了风声。”
方余想了想问道:“宋姑娘,不知道大公子那边有没听到什么消息。是谁想劫镖?”
“嗯,不知道,大公子也是听到消息,才知道这事的。就立马让我赶过来了。”
“大公子还说,让你直接把镖物给我好了,因为这件事已经让你们镖局艰难至此了,不该让你们继续护镖下去了。”
方余听了十分诧异心想:“大公子就是知道自己人带着这东西进京目标太过显目,这才找了我们镖局秘密押送。况且镖局行走江湖多年,碰到的事情多,有经验处理意外,这才让人放心。交给一个小丫头能行吗?大公子怎会如此草率。”
虽是如此方余却也没有深思只是说到:“宋姑娘,我们押镖的有规矩,既然接了镖,就得亲手送到东家手里。况且,你一个小姑娘,虽然见识了你的武功,但让你一个人送,还是太危险了。我们还是一起走吧。”
宋薇听了摇了摇头辩解道:“方总镖头,您说的不对,我知道你们押镖希望镖物安全。我的想法也是一样的。但是现在江湖上都知道你们押镖的事了,难免有更多有心的人找上来。何况现在你们只有两个人,带着镖太不安全了。”
方余心想:“宋薇说的确实需要担心,原本并没人知道这镖物的事,只当是寻常物品。可现在不知谁传出了消息,江湖有心人都知道了,这次镖物事关重大,关系到富可敌国的四大家族宋家的继承人的事。定有许多人来此争夺。看来此后路途会更加凶险了,应该早做打算才是。”
宋薇见方余只是默默的听着好像在想些什么,并未说话,于是又说到:“唉,只可惜这次事情来的突然,大公子来不及安排更多人手过来。不然也不会如此狼狈。”
走着走着,宋薇又说:“方总镖头,我看你和于归鸿两手空空,镖物放得安全吗?怎么没有看到镖物?”
方余听了一愣,说到:“你知道镖物是何物吗?”
宋薇听方余突然这么一问,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问得太快问得太多了。赶忙笑着的说到:“嘻嘻嘻,来得匆忙,大公子并未告知是什么东西,只是说了方总镖头知道便是了。”
方余听完宋薇的话,好像也没啥问题,只是心想:“其实镖物并非什么贵重物品,而仅仅只是一封信,虽然信中的内容,他也不知道。但知道这内容关系重大。而这事连于归鸿也不知。不过宋薇既然是大公子派来的,大公子还要她从我这拿走镖物,她却不知道镖物为何物,大公子应当不会如此疏忽草率才是。”
夜晚,三人来到客栈休息。方余与于归鸿一间屋子,宋薇自己一间屋子。半夜方余睡不着,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太对劲。走镖多年,方余从未碰到如此艰难的一次押镖。而且此次事关重大,镖若丢了,不单镖局信誉蒙羞,也会牵连宋家动荡。而如果此次顺利交镖,那福威镖局的名声可就是一块金子招牌了。定要把这次镖押好。
方余辗转反侧,反复思考着白日与宋薇的对话内容。心想:“之前是宋薇救了我和于归鸿,若不是她及时赶到我们怕是死在那了。按理来说,她对我们有大恩,不应该怀疑她。可是她有意无意的围绕着镖物说的那些话,又让人不能不产生怀疑。况且说是大公子派来的人,可为什么只来了她一个人,大公子做事不该如此啊。”
方余猛地坐了起来:“不行,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谨慎些为好。”
方余把悄悄的把于归鸿叫了起来。
于归鸿睡眼朦胧:“方总镖头,怎么了?”
方余把于归鸿叫了过来,扯开自己的贴身衣服,不待于归鸿惊讶。方余从衣服中取出了个薄薄的油皮纸。方余把纸张摊开,里面竟有一份用蜡密封得严实的信,信封上面只有四个大字,“四子同启”。
前不久宋老爷子在老家突然去世,事情来得突然,并未对家产做出分配。幸好此前宋老爷子早早的留有一份书信。倘若事有突然,就命人将书信带去京城交给大公子宋文,要求宋文当着几兄弟的面,拆开共阅。
因为事关重大,所以交由福威镖局秘密将信送往京城。
方余拿着信件神情严肃的对于归鸿说到:“此前并没有旁人知道这件事,我们镖局假意拖着其他物品进京,就是想迷惑别人。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无故冒出许多人来抢夺。原来以为是冲着钱财,现在可以肯定就是为了这封信。”
又说到:“他们肯定知道这信在我这,所以再放在我身上就不安全了。其他人我信不过,我想把信放在你这里。”
于归鸿听了大惊:“此事事关重大,我刚加入镖局不久,而且身份特殊还在被人追杀,放我这恐怕危险。方总镖头放心,我一定和你一起护送镖物进京。”
不等于归鸿说完,方余抢话到:“你听我说,经过这段时间,我早已把你当做镖局的人了。咱们行镖之人,行走江湖守护好镖物最为重要。前面的路更加凶险,我因前面几次打斗,早已伤痕累累。放在我这真担心会把镖丢了。记住如果碰到特殊情况,你不要管我,一定要以镖物为重。镖在人在,人不在了镖还得在。”
再没有比这样的托付更让于归鸿动容了。之前于归鸿加入镖局只是因为方余等人,对镖局的理解也仅仅只是他们说的话。现在于归鸿第一次那么深刻的明白镖局的意义。东家因为信任将镖物托付给镖局,今天方余也因为信任将镖物托付给刚刚加入镖局的他。于归鸿含着泪说到:“我一定将信送到。”
听了于归鸿的承诺方余这才把心放了下来。方余找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信封,里面放了一张内容似是而非的信。同样给它用蜡密封好,上面同样写上四个大字“四子同启”。并将信又藏回了自己的衣服内衬里,这才安心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