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石安走回雅间,见房内各少年不知从哪拿出了一坛美酒,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周玉胜正兴致勃勃的吆喝着什么。
“石大哥,你怎、怎么、才回来?”云生已经喝的舌头都大了,“快尝、呃、尝尝这个,也太好喝了。”说着把一杯琥珀色的酒递到石安嘴边,一个劲地劝他喝酒。
石安眉头紧锁,他之前见过项飞他们在军中饮酒,他们喝的是翼州的刀子烧,那酒他只尝过一口就辛辣入喉,难以下咽,还惹得士兵们哄堂大笑,滕家兄弟也逗他说他是个雏儿,不能喝这只有男子汉才能喝的好酒。
可是云生递来的酒一凑过来,却有如同雨后青草般的清新味道传来,不光没有烈酒的刺激感,反而沁人心脾,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下味道。
石安一饮而尽,“好喝!”,这酒一进他的嘴巴有一点点苦和辣,却瞬间化为甘露一般滑进了他的喉咙,还反上来一股清甜,“这是什么酒?”他举着酒杯问道。
“这是我、我家的‘相思泪’。”王廷咧着大嘴道,“特意、让老爹、拿来给兄弟们尝尝。”
“酒是好酒,但是这样喝法会不会伤身体?”石安虽然流连“相思泪”的味道,但是不敢贪杯。
“哈哈,没关系!”好像刚才一直喋喋不休的周玉胜最清醒,大大咧咧朝石安道,“这酒我都喝过好几次啦!相思泪是有名的好喝不上头,据说这次的万国会已经指名用这酒做招待了,等大会结束,想喝都是一杯难求了!”
“什么万国会?”石安问道。
“石老大,大胜他爹不是万盛郡太守么。”屠文耀喷着酒气道,“他得了消息,今年朝廷要举办‘万国会’,邀请各国使节出席,而且下个月的幼虎大较会要在万国会上请诸国特使一同观摩呢。”
“如果在万国会上杀了唐风,肯定能慰藉哥的在天之灵。”忽然步君杰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
“别冲动!”石安连忙制止开始说醉话的步君杰,“大会上杀人,帝国的脸面就丢尽了,你可别乱说话!”
好在众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好像并没有人注意步君杰所说的虎狼之辞。
“看来这万国会是个机会,如果表现突出,一定有机会走到丞相身边。就是不知当年那几个杀害师父的凶手会不会出现,项师兄会不会也和君杰想法一样,想在会上偷袭莽国特使,为师父报仇。”石安有些担忧的想。
“石安,你不知道,听我爹说,这次万国会上不光有我朝的队伍参加,据说是还要加赛。”周玉胜喝多时语句倒是很有条理,“大国特使都将派队伍参加,听老爹说,他们明着是切磋较量,实际也是看看各国预备队的实力如何。”
“原来如此。”石安点点头,“可这酒你们可不能再喝了,赶快撤下去。”石安感觉这酒虽然入口顺滑,但是后劲极大,说着便从还在狂饮的王廷手中把酒坛抢下,丢向地板。
“啪!”一个高大的身影破门而入,一把将酒坛抱在怀里,“你不喝也别浪费啊!”
“您是?”石安见是在走廊中与自己撞了一下的醉汉,对方披头散发,胡子邋遢,穿着一身宽大的青袍,虽然他的脸上沾满油污污秽不堪,可他那对眸子灿若繁星,并不带一点敌意,于是石安客气道,“大叔您这手轻功可是厉害的紧。”
那人也不答话,抱起酒坛大口吞咽,三五息间,半坛美酒便空空如也了。
“舒坦!这酒给你们这群不懂酒的小娃娃喝真是浪费”那人声音充满磁性,让人听了很舒服,只见他放下酒坛,转向石安,问道:“你姓项?”
石安摇摇头。
“那你复姓司马?”那人继续问。
石安摇头。
“怪了,那你一定姓凌或者姓徐!”那人笃定道。
石安继续摇头。
“你总不能姓武吧?”那人一脸失望的神情。
“都不是。”
“不可能,不可能,没听说老家伙娶妻生子,不可能有你这么小的娃娃。”那人摇头晃脑,“你莫骗我,你到底姓什么?”
石安再三思索,还是搞不懂这醉汉什么意思,坦言道:“晚辈姓石。”
“你真的姓石?”那醉汉先是不可置信,然后一脸沮丧,“难道老家伙把东西传给了你?”
石安一下子回过神!“不对,这人刚才猜的全都是项师兄提起过的,自己那几位师兄的姓氏,他知道我的身份!”
那醉汉见石安面露警觉,“嘿嘿”笑了两声,忽地出手,但目标却不是石安,而是已经喝的大醉的其他少年。
石安完全看不到他的身法如何施展,甚至连风声都没有一点,只看到醉汉双指连出,不到一息之间,云生他们全部躺倒在地!
“前辈你!”石安惊呼,摆出云武功的起手式“剑指中原”,随时准备自保。
“嘿嘿,怎么不用你的翻天掌,你如果是老家伙的传人,难道他没教你吗?”那人笑了几声,但是好像并没有暴起伤人的意思,反倒是一把给趴倒在桌上的周玉胜推到一旁,随意坐在桌旁,夹了几口菜,“小子你别藏着掖着,我点了这几个小娃娃的睡穴,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爷爷!”
“爷爷?”石安看着这个怪人,质疑道,“晚辈无父无母,哪来的爷爷?”
“嗯?你不是石信的孙子?”醉汉疑道。
“您认识我师父?”石安心中的不安更加显现。
“你轻松一点,我若想对你不利,恐怕一百个你都不是对手。”那醉汉又吃了几口菜,“这‘千味楼’的饭菜还不错。”说着放下筷子,“我以为按你的年纪会是石信的孙子,原来只是他的徒弟辈,他什么时候收了你这么个武功差劲的徒儿,快给叔叔说说。”
石安看着这醉汉的一脸油污,也看不出他多大年纪,但是凭这醉汉出神入化的武功,自己也不能撒谎藏私:“晚辈叫做石安,石信将军是晚辈的救命恩人,但是我是由师兄替师父收我入门的,我的武功也是师兄代师授业。”
“原来如此。”醉汉恍然大悟,“看你刚才摆了招‘剑指中原’,稳健不失轻巧,教你功夫的是项飞,这回我没猜错吧?”
绝对是一流高手,能从自己简单的一个架势,便看出自己的武功家数,这人太可怕!
“你放心吧,小鬼,我与你师父石信那老家伙是故交,不会害你,你既然加入了这幼虎营,想必你师兄也有安排,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醉汉狡黠一笑,“当然,下次可要看住自己的东西。”说着,摊开手掌,正是石安本该挂在胸前的神锋铁牌!
石安顿时明白,以这醉汉的武功,一定在走廊便听到了他和罗厚的对话,然后故意和自己撞上,乘机取走了自己的铁牌,“这铁牌对晚辈很重要,还望前辈赐还。”石安抱拳道。
“当然,当然。”那醉汉仿佛丢垃圾一样把铁牌随意地扔给石安,“你们人人拿他当成宝,对我来说,这铁牌毫无用处,但是小家伙,恕当叔叔的直言,你要是这份武功,可守不住这牌子。”
石安当然知道自己的武功境界,自己从十岁开始跟随项飞习练武功,外门功夫现在已经达到七品顺关窍的地步,而翻天掌的稳、灵两大字诀也自认练的不差,内功更是达到生根大圆满的境界,随时可能突破到化气境,幼虎营中除了唐风等寥寥数人以外,自己再无对手,可眼前的醉汉却说自己武功差劲?
“还请前辈指教。”石安谦逊道。
“不错,虚心向学,有大将之风。”醉汉卸下一只鸡腿,“我与你师父交情深厚,他既然把牌子给了你你便是他指定的继承人,我自当帮你,这样吧,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我把我最厉害的武功传给你。”
“前辈,我师父他虽然已经驾鹤,但是救命之恩永不敢忘,授业之德更应尽心回报,前辈虽然武功高绝,晚辈生平仅见,但是如果要我背弃师门那我还是不学了。”石安拒绝道。
“小娃娃有点意思。”醉汉察觉到石安的话是发自肺腑,“你可知道江湖上多少人求我教他一招,为了我的一招半式功夫我让他们断手断脚也没有二话,你倒好,这么大的机缘都不要?”
“不要!”
“好!我偏要教你!”那醉汉也是执拗之人,“你放心,如果你师兄问起你大可告诉他我的模样,他非但不会怪你,反倒还会替你高兴,今天你且和这几个小娃娃回去,晚些我自会去寻你。”说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袍袖三拂两拂,倒在地下的云生他们好像就有了动静。
“我去也!”醉汉看似跌跌撞撞,实则三步两步便离开了雅间。
“这怪人是什么来路?”石安着实摸不着头脑,但是这怪人的武功确实很高,但又没有让石安感觉到压迫感,“回头碰到师兄,一定要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