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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清晨一如既往的繁华,商贾小贩如往日一般穿梭在街市,为生活而奔波忙碌着。茂源酒肆半开着门板,一束光照在了找老板面前的案几上。本应没有顾客会在这个时间打酒买醉,赵老板却在和一人以酒论事。
“昨夜紫微星换位,刘辩被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按历史来说,废帝后几日,他就该被处死了,是否要通知大伙儿去营救?”褚燕满是忧愁。“历史有强大的修复性,若是此次可以救得刘辩,或许会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时之间,哪有办法去通知大家,能入宫的也只有你,董卓已经掌握了整座洛阳城,去也是白白丢了性命。你也说了,历史有修复性,我理解的不错的话,你即使救下刘辩,他应该也会以别的方式死去。”突然,赵掌柜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是反其道而行之,不救刘辩,去刺杀董卓,是否便可以破局呢?”
褚燕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赵掌柜,刺杀董卓?怎么可能,历史上董卓遭遇了多少次刺杀,出门哪次不是数百兵甲护送,更别说董卓本身了,那熊一样的体格,即使最近有些发福,可那毕竟是久历战阵之人。
“或许我可以试试。”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当赵坤与褚燕寻找完一圈确定无人后,看了一眼面前的案几,吓得几乎要跳起来,案几之上是两缕头发,赵坤赶紧扶了扶鬓角,却是已消失了一节。“敢问阁下何人?”赵坤慌忙拱手做礼,却已无人回答,他却没有发现,门外已有个小贩越走越远,似乎手上还拿了只酒壶。刺客纹自身的存在感极低,若不是紧紧盯住纹主,便会瞬间消失于人海,初始技能“消失”可遁其身形于无物。
一八九年九月一日,洛阳北宫,天色未亮,上百宦官匆忙的准备着仪式用品,一身小贩打扮的信在宫殿的一角显现出身形。虽已入秋,可此时的信汗出如浆,浑身湿透透的,靠在一间宫殿的立柱边大口喘息,恢复着灵纹消耗的体力,待得一时半刻,密集的脚步声逐渐传来,信推开殿门闪身躲入,静等巡逻的兵士走过。心慌,四肢发软,洛阳北宫太大了,信从未如此之久的“消失”,此时体力耗尽,如果再没有食物补充,恐怕他将是第一个饿死的刺客。f所幸,殿内的案几上似乎有些糕点,信晃晃悠悠的向案几走去,没几步便软倒在了地上,信咬住舌尖,逼着自己清醒过来,一点点向着案几挪动。
青石上传来几声零碎的脚步,似在乎向着这座宫殿走来,千钧一发之际,信抓住一块糕点塞入口中,迅速滚至立柱之后。吱呀一声门响,一个小宦官推门而入,打量一圈发现四周无人,迅速关上房门,就地一躺,似乎是在躲懒,或是觉着地面太过冰冷,小宦官坐起身来背靠着门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不时砸吧嘴。
信坐在立柱之后一动不敢动,没有比今天还走背字的时候了,要么是出门前没看黄历,要么就是赵老板因为丢了壶酒诅咒了自己。等到小太监的呼吸声逐渐松软绵长之时,信才敢大喘了口气,不再用唾沫融化那糕点,开始大口咀嚼。
似是被咀嚼声f所惊醒,小太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惊恐的发现地上的水渍一直拖至案几之前,形成了一滩直至中庭立柱。天总是亮的恰到其时,光透过窗格照进了大殿,恍惚间立柱后的身影在大理石上映的那么明显。小太监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缓慢走向案几,似是要看清那立柱背后的真相,却又不敢太过接近。行至眼前,却发现立柱背后什么都没有,影子却依旧存在,小太监摸索着向立柱挪动,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地上的水渍,放入口中舔舐了一下,一口啐到了地上,突然脖子被一股巨力向左一推紧接着向右一扭,小太监一声不吭的永远倒在了地上。
信右手捂着额头,又开始了喘息:“差点憋死我。”将那尸体踢翻,面部朝上:“好奇害死猫都不懂,老子的汗你也敢舔,真恶心。”信将剩下的糕点迅速消灭干净,下五除二换上小太监的衣服,将短刃藏于袖中,再用小贩的衣物将尸体吊上房,绑缚于梁上,便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刘辩惶恐不安,正与何太后抱在一起低声哭泣,命运的指针终究是没有转向这对盛极一时的母子,只因背后操盘的是那西凉董卓,而可笑的是,董卓却是因天子的舅舅、当今何太后的亲弟弟邀请入京。有道是天道好轮回,董卓入京先灭何氏满门,如今便要废立天子,已传的满宫皆知,这两日甚至连宦官们都不再搭理二人,只给与简单的吃食。今日何太后的妆容都是自己亲手f所扮,想要一个体面的退场都有f所不能,看着怀里的刘辩,黯然泪下。
崇德前殿,文武百官分两排而立,天子坐于龙椅之上,已是两眼无神。哗哗整齐的铁甲声徐徐靠近,一身金甲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领头,身后千余铁甲卫士开道,董卓龙行虎步向着大殿走来,身后牛辅、李儒随侍两侧。
待董卓于殿中站定,太傅袁隗向着董卓点了点头,尚书丁宫出列大声奏道:“天祸汉室,丧乱弘多。昔祭仲废忽立密,春秋善之。今大臣量宜为社稷计,诚合天心,请称万岁。”
何太后在屏风后暗自流泪,却不知这才是噩梦的开始。董卓侧开身位,李儒捧诏而出,立于正堂之上,面对天子,大声念道:“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f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刘辩似是被这奏声喝醒,猛然一颤,浑身绷直,慌乱的在群臣中探寻忠贞之士,殿内一片死寂,群臣似乎都漠不关己一般,双眼视足,终于,刘辩的脊椎骨仿佛被抽走了,瘫靠在龙椅之上。太傅袁隗出列,将刘辩扶下皇座,解除玉玺印绶,转交给立于侧位的刘协,扶着刘协走上了皇位,自此刘协正式登基,是为“献帝”。。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丁宫再次出列宣读策文,弹劾何太后后宫干政,弹劾何太后指使张让韩忠等阉宦害死董太皇太后。袁隗紧跟着站列出班,请天子刘协准奏,大半文武紧随其后,请天子圣裁。刘协虽刚登上天子之位,可年龄尚小,一无实权,二五班底,又摄于董卓之威,群臣逼宫,只能机械的应允,将何太后罢免,迁入永安宫。
八名太监将何太后从屏风后拖出,从大殿之上送往永安宫,路过董卓身边,忽有一名太监自袖中掏出短刃,直刺董卓脖颈,李儒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刺客的衣角,使得那人前扑之势为之一滞,短刃扎在了董卓后心。刘辩与何太后的眼中同时绽放出希望的光彩,怎知董卓有金缕软甲罩身,并无大碍,此时董卓反身拔剑就斩,那刺客被砍中,滚入群臣之间消失不见。千余卫士将宫殿团团围住,挨个盘查,处处搜索,只见一条手臂孤零零的躺在地上,血迹已指向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