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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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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林双缓缓从怀中掏出令牌,递给井若芯,井若芯端详一番后,又递给莫小忧。莫小忧清楚地知道这块令牌的意义,见令牌如掌门人亲临,爹爹绝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令牌轻易送予旁人,持令牌者必是与南门,与爹爹关系匪浅。但莫小忧隐隐感觉东方林双和叶即枫还有事瞒着,她打量着二人。良久,开口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井若芯想回复,还未等其出声,莫小忧又继续道:“你们来吴门到底有何目的?还有影卫的事,你们不解释一下吗?”
  井若芯有点儿糊涂,嘴里念叨:“影卫?影卫?”
  莫小忧将今日在青楼发现影卫的事全盘脱出,既而转身面向叶即枫“既是朝廷秘闻,你们又是如何得知的,莫不你们是朝廷中人?”
  “难道只有朝廷中人,才能知道这秘闻吗?”叶即枫无奈,手指在面前的茶杯上打着圈,眼底竟透露着些许委屈的意味。
  莫小忧被他这么一说,倒是不知如何问下去了,却还是镇定地撇了撇嘴:“怕不是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她的语气足够轻浮,表情足够不屑,叶即枫此时都觉得面前这个莫小忧绝对不该是女子,明明举止和那些纨绔子弟不相上下。万语千言最后只汇成一句:“你……”
  “即枫。”东方林双突然出声,周围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东方林双看向叶即枫,眼神示意到他也该介绍下自己了,叶即枫默默点了点头,意思像是在说自己有分寸,刚刚闹着玩呢,淡定淡定。其实,叶即枫内心不住腹诽:不就是呛了你青梅竹马一句嘛,看看你那表情,啧啧啧,不能提啊,果然是见到美人就忘了兄弟啊!
  “不知二位可听说过当今内阁首辅季文辉季大人?”叶即枫故意装作不经意间抬起头来,掩饰自己刚刚的想法,看向莫小忧和井若芯。
  井若芯接话到:“倒是偶有耳闻,听说季文辉大人处事公正,乃是一代清官。当年,一篇《兵赋论》让先帝赞不绝口。”
  “竟是没想到那老头儿会拥有这么高的评价。”叶即枫兀自笑着。莫小忧审视地看向叶即枫,眼睛不自觉眯起来,一脸“不相信”的表情。
  都叫老头儿了,看来关系挺近,还说不是朝廷中人,嘴可真硬啊,莫小忧暗笑。
  叶即枫似是看出莫小忧所想,笑道:“我们不是朝廷中人,却也确实和朝廷有那么点儿关系。季老头儿是我和东方的文师,我们是受他所托,才前来这吴门。”
  文师,自是教授他们文学道理的先生。井若芯十分疑惑,她可没有听说过季文辉季大人有什么学生,倒是好像有不少门客。东方林双见状,开口到:“我和即枫是季大人私下偷偷收的学生,平时都是装作他的门客出入府上。此次,我们确是受他所托。”
  “不是,我说你们不信,东方一说,你们就信了?”叶即枫心里不虞,连带着看人的眼神都变的犀利了起来。莫小忧觉得好笑,谁让他平时说话不着调,怪不得别人。看着叶即枫吃瘪的模样,莫小忧终是没忍住笑出来的冲动,脸上也因为笑的太过于激动而带上了绯红,有种小女儿家的味道。
  叶即枫更加气愤了:“我有这么好笑吗?看你笑地,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
  井若芯无奈,赶忙在莫小忧开口回击前,打趣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真是对冤家。”
  莫小忧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放在心上,只是说:“所以,你们来吴门的目的是什么?影卫又是什么?”
  叶即枫突然换了脸色,收起刚刚吊儿郎当的样子,变得严肃起来:“上面那位被俘的事想必你们应该也有所听说了吧。现在朝廷上分有三方,一个是以王振为首的东厂一派,一个是以孙太后为首的一派,最后,就是以季老头儿为首的一派。其中,王振随那位出兵,死在了土木堡,他的那个干儿子王佑立马顶替了他的位子。而季老头儿查到消息,王振还活着的时候,与江湖上的秘宗派有所联系。但到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查到多少这个秘宗派的多少信息。”
  “秘宗派?”莫小忧对这个门派是闻所未闻,甚至都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样一个门派。
  “秘宗派众传说是江湖上那位会梅花三落的秦放创立,行动极为隐秘,季老头儿怀疑上面那位被俘可能和这个门派有很大关系。所以,他嘱托我和东方暗中调查一番。”
  “那为什么偏偏选择你们俩来调查这件事?”莫小忧未等叶即枫缓口气,就紧接着问到。
  叶即枫微微一笑,回话说:“一是因为我们两个均不在朝廷中当值,身份合适,即使悄悄离开京都,也没有多少人注意,二则是因为我们两个的父母原都是江湖之人,对江湖上的事还算是有所了解,更为重要的是,我们两个的身手都不是很差。”
  井若芯抱拳:“敢问叶公子的父母是?”
  叶即枫说的口干舌燥,自顾自将面前的茶水满上,才又咂咂嘴道:“双行剑客。”
  井若芯不由得一愣,和莫小忧互换眼神,连双行剑客都出手了,看来这江湖又要热闹起来了……
  莫小忧情绪低落,她本来是想去寻秦放前辈让他教自己梅花三落的,现在秦放前辈竟然和皇上被俘有关,莫小忧不信秦放前辈会是这样的人,曾经有人好像跟她说过好多关于秦放前辈的事,自己虽记不清晰,但大体事情是记得的,那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是能创造出那么美好招式的人,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隐情。
  井若芯了解到东方林双他们来这儿也是为了秦放前辈,就提出希望能够一起调查。东方林双自是没有什么意见,叶即枫想着有美人相伴也是美事一桩,只有莫小忧一想到要和叶即枫同行,就浑身难受。但莫小忧可想不到,这辈子两人是怎么也分不开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街道两旁的青杨绿柳被雨水冲洗得油光鲜亮,成对的燕子翻飞着,低掠过湖面,用它黑色灵巧的剪刀裁剪密密麻麻的雨丝……
  屋内的四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各自怀抱心事,又各自不愿多说一句,最终还是莫小忧先开了口:“对了,姐,你不是去吴门探探情况了吗?成果如何?”
  三人齐刷刷看向井若芯,静待佳音。井若芯轻笑:“我啊,没什么大成果,不过倒是被吴门的人给蠢哭了。你们别这样看我啊!吴门的人以为魔教不来涞阳城,他们就能逃过一劫,真是目光短浅。”
  叶即枫意识到东方林双也去吴门了,赶忙用手肘捣东方,问他有什么收获没有。东方林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井若芯想到今天在吴门竟把东方林双当作小偷,就十分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去看东方林双的眼睛和表情。
  莫小忧有些许的骄傲,自认为他们俩还没有自己收获多。这勾起了井若芯的好奇心,不禁问她到底去哪儿了,颇有不说清楚不罢休之意。这回轮到莫小忧吞吞吐吐了,刚刚只是为了呈口舌之快,就说漏了嘴,这会儿是骑虎难下。
  叶即枫难得见莫小忧如此窘迫,吐槽道:“她啊,还真把自己当男人了,去青楼潇洒了一把,哈哈哈”
  莫小忧瞅了一下叶即枫,堪堪回复,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你还说我,你不是也去了吗?”
  “我那是去收集情报!”
  “我也是去收集情报!”
  “你那可是去收集情报了,左一个美人儿,右一个美人儿的,叫得可是亲热的很。”叶即枫努力憋住不笑,可微颤的身体证明他一直都在忍耐,倒是莫小忧被逗地呀,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东方林双和井若芯也忍俊不禁。
  “叶疯子,你等着的,看我不揍你。”说话间,莫小忧从凳子上倏地弹起,就要去抓叶即枫,叶即枫一个侧身勉强躲过,转身看向莫小忧,唉,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喊打喊杀的,一点儿都不好。
  “好了好了,不和你闹了。”叶即枫临桌坐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漏出的茶水沿着他的下颌流下来,凭添了几分暧昧,他的脸上还是挂着浅浅的笑,道:“我去青楼真的是办正事的,东方可以作证。”
  东方林双点头表示认同叶即枫的说法。
  “你不是问我影卫是什么吗?”叶即枫故意顿了一下,莫小忧可看不下去他这样,光有上句没下句,真是要急煞人也。莫小忧撸起自己袖子,催促他赶紧说。
  “影卫是专门为保护皇帝而诞生的,他们被选为影卫后,会在身体的某个部位纹有展翅飞翔状的雄鹰,他们直接听命于皇上,但现在上面那位不是被俘了吗,关于影卫就没有人知道有哪些人,又有多少人还活着。不过,是有人给季老头儿传信,说在吴门还有活着的影卫,影卫手里有他想要的信息。我今天本是去和影卫,也就是后来被官兵抬走那位青衫男子,碰面的,但还没遇见,他就被害了。”
  井若芯着实没想到此事竟如此复杂,她问到:“那你知道被害的那人叫什么名字吗?”
  叶即枫皱眉:“听说他是吴门掌门人的徒弟,具体是哪一个,我倒是不清楚。”
  “那你知道我今天在青楼遇到谁了吗?”见叶即枫摇头,莫小忧继续道:“吴华,吴门掌门人的嫡子。”
  “就是被我们打晕,带回客栈的那个?”叶即枫差点一口水呛着自己,十分震惊。莫小忧嘟着嘴点了点头,但随即又纠正到,是你叶即枫打晕的,和我莫小忧可没有关系。。
  井若芯和东方林双感受到吴门这趟水很深,不仅有江湖门派牵扯其中,还有朝廷在里面掌控,各方权势相争,有些复杂。
  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却要比早些时候柔和了许多,未知的明天还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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