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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柔嫩的枝条上,路边的杏花从层叠的绿叶中露出娇羞的小脸,像顽皮的孩子一样,雪白的花蕊在清风中微微颤抖着,使空气中弥漫其淡淡的清香。而雨从空中洒向涞阳城的各个角落,雨滴很像一颗颗晶莹透明的珍珠,从屋檐、墙头、树枝上跌落,最后连在一起形成美丽的水珠项链。
吴华睡了一夜,醒来时,发现自己早已不在“醉红春”,他晃悠悠坐起身,但头痛让他的胳膊使不上劲,他打量着屋内的环境,看布置和装饰,想来是个客栈。吴门听到门口有动静,他握紧手中长剑,只差一触即发,进来的是叶即枫。
吴华举起长剑,指向叶即枫,愤怒道:“你到底有何目的?”
“你现在酒劲未过,打不过我的。”
叶即枫边往前走边轻轻推开面前的长剑,看起来丝毫不怕吴华的举动,却看吴华睁大双眼,向叶即枫冲了过去。叶即枫快步上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向吴华扔了过去,正中吴华的胸口,吴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回床上。
叶即枫悠然斜坐在长凳上,有棱有角的侧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傲视天地的气势,黑玉般的头发,带着淡淡的光泽,脖领处的肌肤细致如樱花,剑眉下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吴华不去看他,留得一丝沉默。
叶即枫低着头,碎碎的刘海盖下来,遮住了眉目,可嘴角那抹笑意,是那么刺眼夺目:“我并没有恶意。”
“哼!”吴华收起长剑,可还是满脸警惕。“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但肯定不是你的敌人。”
“不是敌人,我如何能信你?”吴华艰难地爬起身,想要换个更好防御的姿势。
“若是敌人,我现在杀你不是轻而易举吗?”叶即枫的嘴角浮起浅浅笑意,他站起身,缓缓走向吴华。“或许,我们还可以合作。”
“合作?”
“不错。”叶即枫眼睛不经意间瞟过吴华手中的长剑。吴华紧紧地握住长剑,像是在护住什么宝贝,他分明看见叶即枫黑色的双瞳中,恍惚着不知名的光芒,有一种面前的男人已经把自己看透的错觉。
莫小忧本是来叫叶即枫下楼吃早饭的,结果发现叶即枫没在房间,她想着可能会在吴华这儿,刚到门口,就看到两人大打出手。房间内尴尬的氛围把她弄得不知f所以,她苦笑说是来叫他们下去吃饭。
吴华端量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冷笑道:“女儿家竟也会去青楼?”
“要是准女儿家进,我也不会女扮男装。”莫小忧双手环在胸前,被吴华这一句话说的有了脾气,凭什么女子不能进青楼,就只准男人寻花问柳、夜夜笙歌,女子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吗?
吴华随叶即枫与莫小忧下楼,见桌前坐着一男一女。
叶即枫一点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吴华大哥。”
井若芯站起身:“吴华大哥,你好,我是井若芯。”。
“在下东方林双。”东方林双依旧坐着,却是抬了抬眼,看向吴华,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黝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棕黑色的头发,散在一边,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
吴华仔细观察着面前的四人,个个都深不可测。
井若芯微微一笑:“我们,也只是想请您帮忙而已。”
“帮忙?凭什么?”
“凭我们也能帮你。”叶即枫缓缓伸出手,拍了拍吴华的肩膀。
帮我?就凭你们?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吴华看着面前比自己还年轻的四人,不理解他们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口气,有一瞬间,吴华真的感觉他们有那个实力。不过,毕竟只是一瞬而已。
叶即枫倒了杯茶水,递给吴华:“那要看,吴华大哥是否能坦诚相待了。”
莫小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吴华大哥,你就把你的困难说出来,我们说不定真能帮上忙呢。”
吴华接过叶即枫递来的茶水,但心中仍有芥蒂,他突然将手中的茶水泼向叶即枫,转身就要跑,叶即枫闪躲来及,茶水只是溅湿了他衣袖的一角,而叶即枫身侧的东方林双悄悄转动手中钢刀,随着微风,向吴华刺去,森然的寒气笼罩着周围的人,剑影光晕下,吴华慌忙调转剑柄回身反刺,一刀一剑,一仰一合,天地旋转,东方林双倒仰从凌厉的剑下划过,钢刀一抖,足尖点地,青色的刀光一闪而过,直刺吴华面门个,吴华输了……
面前的桌子已经四分五裂,一片狼藉,福来客栈的老板害怕再打下去,他这家客栈都要毁了,他瞧准时机,赶忙走到东方林双旁边,希望几人手下留情,小店可经不住这么折腾。东方林双收起原本还闪着嗜血光芒的刀,望向吴华,那眼神不带一丝情感。
吴华自知再打下去,自己不会占优势,索性也收了剑,道:“我师弟的死是不是和你们有关系?”
叶即枫和莫小忧几人互换眼神,意识到吴华原来是误会他们了,于是叶即枫将自己在青楼f所见尽数说出,自是隐瞒了他是去和影卫碰面的事,并说到,他们几人正是希望吴华可以帮助他们查清楚是谁杀死的青衫男子。正说着,叶即枫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目中尽是不解,思索的样子与常日里有些许不同。
“吴华大哥刚刚用的是不是吴门的使剑招式?”叶即枫见吴华点头,他继续到:“我那日虽未看清那人面容,但我却清楚看到他使用吴华大哥刚刚用的招式,若他是吴门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怪不得叶疯子上来就说青衫男子是被害的,莫小忧暗暗想。
青衫男子是吴华的师弟,吴掌门的亲传弟子,名叫吴城,在吴掌门的徒弟中排名老五,上面除吴华外,还有位师兄。可吴城此人十分小心谨慎,待人也还算温和有礼,并没有什么仇人,按身手来说,在涞阳城内鲜有能伤他的人。吴华一开始以为是和叶即枫几人有关,即使不是他们,也有可能是最近前来参加吴门招盟比赛的江湖人士,可按叶即枫刚刚f所说,凶手只能出在吴门内部了。
众人陷入沉思,最后商定招盟比赛时前去查看一二。
叶即枫笑道:“吴华大哥现在可以讲一讲自己的困处了吗?毕竟,你和时婉的事情闹的那可是满城风雨。”
满城风雨?什么时候就满城风雨了?我当时问杏儿,连天天混迹在青楼的杏儿都不了解,你个叶疯子居然这么清楚?莫小忧撇嘴,心里暗自吐槽。
莫小忧附耳问叶即枫,他怎么这么清楚,他只言是他自己刚刚问福来客栈的老板,才知道的,什么满城风雨,不过是自己胡诌的。
莫小忧嘴角不受自己控制地一抽,这也可以,这个回答着实是没想到。
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路旁,一切仿佛是笼罩在无边无际的暖的海洋,仍带着露水的叶子随风摇曳,就像是一个翩翩起舞的少女,将一切冰封的心渐渐融化…………
很多人都不懂珍惜拥有,直到失去才看到,其实,那最熟悉的,才是最珍贵的……
“我娘死的早,从小便是时婉将我带大,我八岁时,她十八岁,我从来没有把她视为是我的婢女,我一直把她当做姐姐来看待,我当然也知道,她是我这一生都要保护的人。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一开始并不想学习武功,但为了更好的保护她,我每天都在努力,春夏秋冬,一日都不曾懈怠,当我有能力独挡一面时,我向父亲提出,说我要娶她,父亲大怒,要赶我出家门,我并不怕,只要能和婉儿在一起,我心甘情愿。可父亲,父亲他竟要娶婉儿,但最重要的是婉儿她,她同意了,我不明白,明明她也是爱我的,为何她要嫁给父亲,她明明可以与我远走高飞,她,她到底是如何想的?”吴华激动地抱住自己的脑袋,那些痛苦的回忆笼罩着他。
很少有人知道吴华离开吴门,竟是为了一个大自己十几岁的女人,只是常常看见他在最红春日夜买醉,不问实事,丝毫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
井若芯询问道:“你是想让我们帮你见到时婉?你之前没想去找她?”
“她执意不肯见我,还将此事告诉了我爹,我爹把我赶出来了。其实,我只是想问清这儿其中原委,她一声不吭地离开,说不爱就不爱了,那我又算什么呢?如今,我爹已经把我赶出吴门,说若我执意要娶时婉,就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哼,不认就不认,在那个家,有我没我都一样。他爱的只有自己的权势。”
“后天,吴门要举行招盟比赛。”东方林双缓缓开口。
井若芯坏笑道:“对呀,到时,我们就可以趁乱……”。
莫小忧拍了拍吴华的肩膀,向他保证到:“到时候,如果时婉执意不肯见吴华大哥,我就是绑也把她绑出来。”
太阳的光芒变得越来越飘渺,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云在微弱的太阳光的照耀下,颜色慢慢变成橘红,远处巍峨的山丘,也涂上了一层灰色,看起来是要下雨的节奏。